偏偏假发这厮还一脸正经,齐藤终抽了抽嘴角,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前面,不知不觉自从老爹死后,半觉醒隐隐有完全觉醒的身体所带来的的压抑在此刻似乎都轻松了不少。
两人刚刚走进,就看到一向以贵族少爷的姿态在少女们心中高不可攀的矮杉同学狂奔而出,在帐篷外不远的大树下狂吐起来。帐篷内还隐隐能够听到某个银毛卷发毫无收敛,夸张之际,及其拉仇恨的大笑。
这群家伙似乎都过得不错的样子!连齐藤终自己都不知道,他露在斗篷外面的嘴唇勾起一抹真心实意的笑,甚至比对待花子还来得真切和长久。
“啊,高杉也被银时说动出来训练了吗!”说句实话,有时候齐藤终真的很怀疑假发是真傻还是假傻,矮杉这个家伙,吐成这样,明显不是出来训练的好不好。
而且又不是战争胜利了,居然还搞什么聚会,这三个家伙把整个营都带偏了。
假发向着高杉走了过去,齐藤终挑了一下眉,落后了假发半步。
“高……矮杉,(喂,你刚才是叫对了的吧,为什么要执意的改成绰号)你终于考虑好了要加入吾所组织的队伍了吗。”“#!假发你还是继续去训练吧,今天不把那个银毛天然卷灌醉,我就不姓高杉!”
“不是假发,是桂!”“那就别叫我矮杉啊混蛋!”
眼看着两个家伙‘气氛’好的要干一架,这个时候齐藤终自觉的出来转移视线了。
“他是谁?”终于舍得‘施舍’一点目光出来的高杉,看到了这个一身斗篷的‘鬼祟之人’没好气的问这假发。
齐藤终还没有开口。假发就已经将他给供出来了:“不过短短不到两年没见,怎么,就连高……矮杉你也不认识我们迟来的伙伴了吗!实在是太松懈了!”(银时:咦,我的少年漫呢,哪去了??)
☆、论银时的作死
“阿终?”打量了斗篷鬼祟之人片刻,高杉在假发的神色中不确定的唤出声来。那斗篷人微微一笑高杉就确定了来人的身份。的确是齐藤终无疑。
“好久不见,矮杉。”(笑)
“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学着银时那个天然卷叫我矮杉!”##(怒)
看来他真的喝了不少酒啊!齐藤终挑着眉头想。不过他可不着急去找银时那个天然卷,相比一进去就会忍不住揍他(咳,划掉)说不一定还会被拉着灌酒的可能情况下,他还是先去洗漱一下睡一觉来的好些。
这样一想,于是齐藤终取下了兜帽。一时之间假发和矮杉都有些微愣。
短短不到两年,阿终身上的血腥杀伐之气越来越明显,似乎还长高了一些,整个人和以前确有不同,但又说不上是哪有不同。
看来阿终这两年也从来没有松懈过。
“先带我去洗漱一下吧,毕竟为了来找你们我可是连续几天没有睡好了。”齐藤终这话说的不假,但却有隐瞒的部分。其实自从老爹齐恒死后,他大开杀戒杀死众多天人开始,他就再也没有睡过好觉,几乎夜夜梦魔。
为了不让花子担心,他没有告诉过她,只是私底下去找了尹藤想办法,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又一次他伤的很重昏迷了整整七天,期间的脆弱只有专门负责他的花子知道。齐藤终既然不想花子知道,她就假装自己不知道,只是从那以后,原本打算专精医疗的花子,又重新加大了剑道的修行。她只是开玩笑般的对齐藤终说,万一天人打到了医疗班,她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这个理由不说齐藤终,就连花子自己说完都后悔了,他们都知道,医疗班的位置是整个正面战场最安全的地方,倘若连这个地方都失守,那么正面战场……就完了。
但是齐藤终没有多说些什么,之后只要他有空,他就会亲自来训练花子。他想要她活着,顺便想要更多的人活着,所以只要是来旁听的,他都不会拒绝。
扯远了,且说矮杉比假发细腻(?)的发现了齐藤终眼下的眼圈,他点了一下头,将假发支去陪银时喝酒去,自己带着他忘他们的帐篷走去。
他们三个现在和以前可不同,不用再挤大通铺,好吧就他们杀敌的样子也没人敢和他们一起睡了。于是这三个家伙都有了自己的独立帐篷。并且还相距不远。
“就在这里洗吧,水是干净的。”这个虽然没有洁癖但还是很爱干净的高杉同学将人带到了自己的帐篷,抬下巴示意那个小水盆。回头就看到齐藤终迟疑的沉默的看了看那个小水盆,又看着他,取下了斗篷,露出了身上的红色衣袍:“可能有些不够。”
高杉抽了抽嘴角,盯着齐藤终那个原本灰色的衣服被鲜血染成暗红色。这个家伙。
“你来的时候到底干了什么?!”一边在帐篷里翻找着什么,高杉一边的询问。最后甩给他一套自己的衣服。 “跟我走。”
“也没干什么,就是来的时候看到有一队天人鬼鬼祟祟的,顺便就砍了。”
“这么说今天晚上他们的确有新的动作。”等一下,那个的确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破坏了什么,喂喂,高杉你别这么盯着我,我这不是不知道吗。
“算了,既然已经被你破坏了,但好歹今天晚上营地里没死人。到了,你去洗吧。今天晚上就在我的帐篷里睡吧!”看这个样子,矮杉今天晚上是不会睡了。估计是去挥剑吧!抬手接住了一个药瓶。看着高杉走远,齐藤终低头轻笑。
真好啊!他们都没有变……
只有他自己……
笑容微敛,齐藤终退下了衣袍,进入了小溪。
他这次伤的不重,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伤口,最严重的也不过是砍伤差点伤到骨头。这种程度的伤,一天就能不影响他战斗,随着他的觉醒越来越完整,他的恢复力也越来越快。这大概就是他唯一觉得庆幸的事情吧。
绑扎完伤口,齐藤终回了矮杉的帐篷,里面准备好的晚餐让他挑了挑眉。都是矮杉自己爱吃的。
想不到啊,矮杉同学越来越心思细腻了,果然是和松阳假发待久了吧。不过如果是换成他喜欢吃的就更好了。
话说银时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吃饱喝足,齐藤终躺在了榻上,他以为他会睡不着,却不想仅仅是刚刚躺下,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话说,一直暗戳戳的蹲在一边放水,明明恶作剧是他提出来的,却叫别人盯人的坂田银时,终于提起了裤子。(额。划掉)
看着高杉的帐篷终于灯光熄灭,整张脸上浮现一种阴暗猥琐的笑。
“哦呵呵矮杉,你也有今天,叫你侮辱银桑心爱的甜食,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假发就不叫假发!”不在此的假发无辜躺枪!
“鸡冠头,让你找的人南,在哪?”被银时叫唤的男人顶着一个鸡冠头,被叫鸡冠头似乎是有些不情愿,还一脸扭捏?(那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说出的话跟假发似的。
“都说了我不叫鸡冠头我叫……”“好了,我知道了鸡冠头,我先进去查看一下,你再让那人进去。”银时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去确认高杉有没有中迷药,将一脸扭曲的鸡冠头抛在身后。
弯着腰,银时翘着臀部掀开了帐篷一角,入眼的是吃的干干净净的盘子,顿时放心的拉起了嘴角。刚想回头打个手势,就僵住这身体。视线?!怎么可能,这个家伙不是中了迷药吗,怎么可能还清醒,要知道因为对付的是高杉他还专门加大了剂量。
“呵呵……矮……高……晋助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啊!银桑……银桑只是来打个酱油的啊哈哈哈哈……”浑身直冒冷汗。银时哆哆嗦嗦的干笑着,一边的鸡冠头没听清他说的话,看他在笑,以为是信号,于是,一个人影渐渐走了出来。
☆、这事能忍吗
穿着和服的人,渐渐从阴影中出来,银时彻底抽了抽眼角看着那人,深觉自己完了。
穿着和服的男人风情万种?(并不)的走来,银时使劲给他打眼示,如果高杉没有被迷药迷倒,他觉得这个……‘东西’最好不要接近这个帐篷。
那个不男不女的与僵硬的银时插肩而过,银时已经浑身僵硬了,喂喂,算了吧,还是不要管他了,先死的反正不是银桑自己。还是先去找时光机吧!时光机。
但是随即银时就放松了下来,因为身后的视线随着那个走进的人而慢慢的消失。
齐藤终迷糊的侧头看着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他的视线有些模糊,月光对方的银发如此耀眼。
“银……银时……”莫名的,齐藤终在那一瞬间放松了下来,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骗……骗人的吧!阿终那个家伙怎么可能在这里!银桑一定是酒喝得太多了啊哈哈哈。”笑完银毛猛地沉下了脸色回身伸脚飞踢而去。
“混蛋!给银桑离阿终那个家伙远一点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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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之后,坂田银时站在齐藤终的榻前怔怔的看了他半响,这个家伙,来的还真是有点晚啊!
“哈……”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银时小心的平移了几步,僵着全身躺在了齐藤终的身边,随后渐渐睡去。
帐篷外,鸡冠头正艰难的想从树枝上将那个不男不女的取下来。深夜里,格外苦逼。
“……”练了一晚上的挥剑,满身大汗的高杉站在自己的榻前看着多雀占巢的这两个家伙也是醉了。
银时这个白痴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这么……额……
只见单人榻上,齐藤终的睡相老老实实的,高杉有理由相信他昨天晚上是保持一个姿势没有动过。至于银时……这个家伙完全是八爪鱼一般的趴在齐藤终的身上,姿势难看至极,唯一可以拿出来的优点,大概就是睡着没有打呼噜了吧!(这个算什么优点!啊喂!!)
抽了抽嘴角,高杉黑着脸拿了衣物走出了帐篷。他还是去洗个澡,然后去假发哪里补觉吧,别问他为什么不去银时哪里……乱!
齐藤终是在差点窒息中醒来的。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抱着什么,大多数都是蜷缩着身体,昨夜或许是那迷药太过厉害,他不知不觉就中招了(好吧,是太相信高杉和银时了)不过,眼前的银毛是怎么回事,支在下巴的头发,柔顺软暖,不过在鼻子下是不是有点痒来着。
齐藤终欲抬起被压了一晚上的手臂,却措不及防被手臂的酸痛牵扯发出了触不及防的低声□□。
应该不是错觉,齐藤终明显感觉到身上的某人身体僵硬了片刻。
“喂,醒了就……”齐藤终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因为他感觉到有个滚烫的东西紧贴着他的大腿,胸前的银毛似乎抖了抖。
齐藤终立马就黑了脸色,反身就是一脚,银时的反应也不慢,几乎是和齐藤终的踢腿同一时间的往后翻了个筋斗,一边后退还一边干笑着解释道:“喂喂,阿终,这是O勃啊O勃!大早上的,正常反应嘛!大家都是男人,别介意啊!”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榻上!”没有拔刀,齐藤终抬手挥拳而去,对于一个有着女孩子灵魂记忆的现·真·男人表示,绝逼不能忍啊!
你能理解上辈子处了将近20年还没来得及谈一个男朋友就穿了,至今身为真·男性却一次都没有自O过得人的心情吗!
银时这个肮脏的臭男人!!!!
“什么?这是你的榻吗,这不是矮杉的榻吗!阿终你真会开玩笑,话说你怎么会在矮杉的榻上,喂喂,虽然我们的关系的确是不错的,但是矮杉那个魔眼瞪死傲娇失控可以拿O斯卡小金人的矮子影帝,究竟有什么好!啊喂!放手!阿终你放手,别以为你受了伤银桑就不会揍你的,喂!血流出来了,就像女生的O姨妈一样的流出来了,好了!别动了!阿终!快停下!”
到底是谁一直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啊!
齐藤终气的加快了挥拳的速度。这个混蛋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你怎么不说我穿着高杉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南,白痴!!
齐藤终也是气急了,但他的拳头哪里打得过银时,主要是力道比不上。就这样他被银时反手压在地上,原本干净精致的脸上顿时沾上了灰尘。
齐藤终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难得的失了态:“坂田银时,你这个白痴,伤口完全裂开了!”
“好了,好了,是银桑不对,阿终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呗!”身后的人干笑着道歉,齐藤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放开我啊,白痴!
最后,齐藤终被银时半扶着起来,半躺在榻上。银时这家伙‘慌乱’的拍了拍齐藤终身上的灰尘,最后还控制不住力道的戳了戳齐藤终的脸……上的灰。
“啪。”嫌弃的拍开银时的手,齐藤终指挥着平日最懒得和他有的一拼的银毛坂田去打盆干净的水,他要洗把脸,顺便换一下药。
难得的银时立马就去了,齐藤终歪着头看了他的背影半响,随即看向自己的伤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哎,又得从新换药。为什么我总是在换药!”不解!
将衣袍退至腰间,齐藤终看向了帐篷嚒门口,最后还是慢慢的挪动了自己的位置,使自己的背面对着门口,不至于人一进来就看到他没穿上衣的样子。这大概是女孩子的灵魂影响,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齐藤终的身上有着很多伤疤,或大或小。他相信高杉假发,甚至是银时的身体上都有,就连花子,虽然她身处医疗班,有的时候还是会前往战场救援,就连她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伤疤!
齐藤终习惯了,也就不在意了!
☆、承诺
银时回来的时候,齐藤终刚好重新上完药,明明听到这家伙回来的脚步声,却没听见这家伙有什么动静,是端着洗脸盆睡着了吗!这样想着,齐藤终就要回头看他,不了银时已经来到了他身后,并且拿起了齐藤终手边的绷带,一副要帮忙的样子。
齐藤终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想着他来战场也有将近两年了,包扎个伤口总还是会的吧!这样一想也就随他了。
但是齐藤终怎么也没想到,他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
-----一个小时后-----
“坂田银时你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包扎如此……猎奇……”浑身都包满了的齐藤终就像个木乃伊一样的只剩下一双眼睛留在外面。他不过就打了个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手臂和腹部以及背上受伤了好吗!要不要将脸也包扎上啊喂!!
“话不能这么说啊阿终,能有银桑帮你包扎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的废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多啊,唧唧歪歪的!”挖着鼻子的少年飘虚着眼神,尽管面上一片正经但不难看出这小子是有多心虚。
好吧!老实说,包成这样虽然有一部分是他故意的成分,还有一部分则是他这么久以来受伤都是专门有医疗队的人帮忙的,顺便还可以吃到可爱的甜食。好吧其实后面才是重点!!
“如果你能改掉嗜甜的毛病,我倒是会相信一点!”门口,高杉双手抱胸耷拉着双眼,他的身旁是一脸正经的假发!
“来的正好,高杉,帮我解开!”齐藤终艰难的动着手臂,结果发现连手指都包的严严实实的,感觉肿成了十根香肠。高杉挑了挑眉,放下双手走了过去。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
期间齐藤终身上的绷带完全解开的同时,一道黑影突然落下改在了他的身上,味道很熟悉,是银时的衣物。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在战场上穿着一身显眼的白袍真的没问题吗!这么一想,齐藤终就问出来了。
这三人到是又是一阵沉默,最后还是银时打哈哈的说是一个叫和谷庆的老头喜欢穿的颜色,说是显眼好啊!他这辈子最喜欢显眼了。
打仗的时候谁注意不到他坂田银时的风姿啊哈哈!
“……”其他三人露出了一个看智障般的眼神。你以为齐藤终会信吗!白痴。
这种尴尬的场面最后还是假发刷了一把存在感,他问齐藤终这这将近两年是怎么过的,是听说了他们三个的外号才找来了的吗,期间背景是银时自大的狂笑,和高杉不自觉的勾唇。少年心性啊,这是。
齐藤终也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此生能有这些朋友,无悔……
笑过之后想到当初近藤病危,他未能去送他就看到自己老爹的消息离开了小镇。最后也仅仅是带回了老爹的骨灰。
最终两头都没顾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