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完本[快穿耽美]—— by:灯半月明

作者:灯半月明  录入:08-26

清晨曦光朦胧,秦狩怀里圈抱着简守,被窝之下两人都是坦诚,触碰如此真实,好久没有得到的幸福,似乎一夜之间还了回来。
良久,简守悠悠转醒,推开他直接起身穿衣,秦狩看着他赤-裸又美好的背影,上面还有他故意留下的青红印记,眼里全是满足与喜爱。
他拥有少年的所有,少年的所有只属于他。
两人一起用了早餐,简守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秦狩就不停地朝他面前的盘子里夹菜,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但是简守没有碰过一下。
最后秦狩将盘子拿了过来:“阿守不喜欢吗?我还挺喜欢的。”然后笑着把它们都吃了下去。
简守看着他嘴角的酱汁,忽然鼻头酸涩,那些食物是他原来最喜欢吃的。
秦狩:“阿守,我这段时间要出去一下,暂时不能陪你了。”
……
秦狩拿出白玉药瓶放进简守的手中:“我不在的时候你要记得吃药,千万不要忘记了。”
……
秦狩继续握着简守的手:“我会尽快回来的,阿守对我说再见好吗?”
简守:“再见。”
秦狩走后,简守终于走出了殿门,外面的风虽然是冷的,但是阳光灿烂暖人,简守微微眯起眼睛,呼吸轻缓舒畅。
池边的花丛已经慢慢展露新枝,池水缓缓流淌,闪烁着阳光的晶莹,一切都是喜人的新态。
才刚刚分别,秦狩就开始了刻骨的思念,于是他撇下等候他的千军万马,缰绳一转朝深宫中奔去,他想要再看一看阿守,就像是吸噬了毒品,迫不及待地想要再看一看。
简守的心脏突然急促地跳动起来,胃中泛呕,有什么似乎涌上了喉头,粘稠而腥味浓重,简守难受地皱起眉头,逼迫着自己将它咽了回去。
他掏出怀中的白玉药瓶,双手因为急迫而颤抖,终于导致瓶子从手中滑了出去,直接掉进了一览无波的池塘里,荡起一圈涟漪后归于平静。
简守有些迷茫,连心脏的跳动都缓和了下来,他迈出步伐似乎是想要寻回那个白玉瓶,却忘了自己是个跛脚,一脚迈出去后站立不稳,就要跌进那不知深浅的池水中。
秦狩刚刚跑进来就看到了令他胆寒的这一幕,顿时瞠目欲裂,瞬间停止了呼吸,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很快,飞身前去一把揽回了简守!
简守的腿一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秦狩就跟着他蹲在了地上,他的双手死死地扣住简守的肩膀,怒声质问道:“你想死?你竟然想死!”
简守无措地抬头解释:“不是的,我只是……”
“不是什么……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吗?”秦狩哽咽的声音和赤红的眼眶让简守愣在了原地。
简守想是自己吓到他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秦狩,于是他主动抱住了他:“我不会离开你的。”
那么药瓶的事情不用管了,我不离开你就是了……
﹍﹍﹍﹍﹍﹍﹍﹍﹍﹍﹍
两国征战的事情常有,但两国都是由君主亲自出征的却是不常有。
刀光剑影,角鼓争鸣,这场两国的厮杀不防说成是两个君王间的厮杀,不依不饶,不死不休,这场战争整整持续了三个月。
但是刘晏不可能举国家之兵力来攻打秦国,他的一己私欲不应该由他的国民来承担,所以失败是必然的。
秦狩站在城门上,看着那个依旧固执挺-身坐在马背上的人,眼里冰冷又残忍,他拿起御用弓箭对准了那个还在奋勇杀敌的孤独君王。
第一箭正中肩膀,肩头没入血肉再穿透而过,让刘晏再也提不起刀。
第二箭正中大腿,刘晏狼狈地躲闪着他人的砍伐,却朝秦狩的方向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秦狩拿起最后一支箭,狭长的眼睛眯起,不再逗弄刘晏,于是正中胸膛!
剑羽穿透心脏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刘晏的瞳孔猛然紧缩,嘴巴张大,呼啸的风瞬间涌进了喉咙。失去力气的他从马背上坠落,似乎四周的厮杀都静止了,他躺在那血泥混合的草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有马蹄踩在他的躯体上,有士兵痛哭着嘶吼,不过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了感觉,现在他残存的脑海里全是他的小守。
他从来都不喜欢当太子也不奢求当皇帝,可是他生在皇室,命不由己注定孤独,但是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小守,那个陪伴点亮他孤寂一生的美好男孩。
小守的哭,小守的笑,小守的假装,小守的真心,点点滴滴他都牢记心头,因为那是他最在乎的人,那是他最心爱的人。
刘晏的眼睛看着天空,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栖角宫中,两位宫女躲在假山后边窃窃私语,说道激动之处竟不自觉地抬高了音量。
“诶,我们陛下大获全胜了啊……这刘帝也真是不知高低,带这么少的人……”
经过的简守停下了脚步……
“是啊,听说最后死得可惨了!”
简守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
“真的吗?”
“当然了,身中三箭!还被马蹄踩得面目全非,最后拖出来的时候死不瞑目啊!”
简守没有说话,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那里,最后在一个角落里跪了下来,双肩终于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了起来!
低低的抽噎变成了嚎啕大哭,泪水肆意地涌出再砸到了地上,悲恸的声音是从心脏里发出的,听起来那么痛苦那么悲伤。
“啊!啊……啊!”简守绝望地嘶吼着,手狠狠地砸在胸口上,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却丝毫缓解不了他的难受之情。
秦狩让他好自责啊,明明这些事都是秦狩做的,他却觉得都是他造成的,因为他看错了人,信错了人,所以害了所有对他好的人!
“阿晏,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简守的大脑越来越眩晕,血液从鼻孔里滑出,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血红色的花朵。
简守就这样无动于衷地看着,最后扯出一个凄惨的微笑,秦狩是不是又骗了他呢?
不过,真好……
﹍﹍﹍﹍﹍﹍﹍﹍﹍﹍﹍
自东盛新帝战死后,太后立刻执掌大权,将自己的年仅五岁的侄儿推上皇帝的宝座,并且向秦国签订了附属条约,成为其附属国。
秦帝才年仅二十五岁就做到了他人一辈子都完成不了的事情,其狠厉的心计和手段令所有人惊讶,而更令人震惊的是秦帝宣布将在立冬之初迎娶男后。
帝王娶后本是要经过繁复的“六礼”流程和举行册封之礼,但是秦狩害怕简守会觉得麻烦厌恶就尽量简化了,反正他想要娶阿守也只是为了和他一辈子待在一起。
生能同衾,死亦同裘。
一叩首,拜天地;二叩首,拜祖宗;三叩首……
秦狩面带笑容,眼里星光熠熠,似乎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盖头下的简守面色惨白,心脏绞痛不已,每一口呼吸都是折磨,他似乎知道了自己大限将至。
可他依旧坚持拜完堂,只为了报复秦狩,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喜婆要将简守牵到椒阳殿,等待需要晚归的秦狩。
秦狩看着简守的背影,是繁华的大红色,是他梦寐以求的样子,美得令人窒息。
他追了过去,将姻缘结塞进了简守的手中:“阿守,我送你的姻缘结!”
简守透过盖头的缝隙看见了那精致的姻缘结,相似的情形,不同的心境,简守握住姻缘结朝秦狩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绕过他跟着喜婆走向了椒阳殿。
秦狩也没有再留念他的背影,朝着反方向走去,想着早点打发众臣回来陪着阿守,这样想着步履都轻快了不少。

秦狩归来的时候,天空中也已经飘洒着烂漫的初雪,旋转着飘落,似乎是在留恋天空又似乎是在渴慕大地。
他看见简守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等他,于是挥退宫人,独自一人走向了简守。
他小心地坐在简守的旁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
“阿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想:这个小孩儿长得真漂亮。”
“阿守,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
“阿守,我记得你喜欢吃……”
……
“阿守,我爱你。”
“阿守,我错了。”
我都已经认错了,你就回答我一句好不好?
秦狩明明在笑,但又似乎是要哭出来了,他背起一动不动的简守:“阿守,下初雪了,我带你去看吧。”
身上的人轻如鸿羽,却又重如世界,是他的整个世界。
漫天飞舞的雪花里,两个身穿喜服的新人依偎在一起,恍惚中宛如梦境。
一阵风过,携带着雪,吹落了简守的红色盖头,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嘴角是蜿蜒的血迹,早已呼吸全无。
秦狩一边背着他,一边跟他说话,不知疲倦,不愿承认,似乎只有一直走下去才可以继续蒙骗自己。
直到简守手中的姻缘结掉落在地,脆弱细微的声音使他停下了脚步,也停下了他的整个世界。
“阿守你冷不冷啊?我好冷……”
第44章 单蠢受/心机攻(番外)
番外:轮回转世,缘深缘浅。
自秦皇后仙逝,秦帝性情大变。
多年来,征四方,平八夷,不停歇。
空无一人的栖角殿内,一切都保持着多年前的原状,殿内还挂着新婚之初的红色丝带,桌案上摞了一堆简守爱看的野史话本。
墙上挂着一幅画像,桃花树下白衣少年偏偏而立,他的嘴角含笑,双眼灿如星辰,美好又充满活力,飘洒而下的粉红花瓣与他手中的红色姻缘结交相辉映。
秦狩拿出一片羽毛一点点认真地扫去画面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屏住呼吸的样子似乎是在害怕自己污秽的呼吸会灼烂画里纯净的人。
秦狩从怀里掏出老旧却依旧鲜红的姻缘结,面带不舍,姻缘结已经寸寸散开,他就不能时时刻刻将它带在身上了。
他把它小心地放进一张同样老旧的方帕里,那张方帕的左下角绣着一个“守”字,那还是当初他随意丢掉后,又鬼使神差地转身找回来的。
手帕包裹着姻缘结,秦狩病态地放在嘴边吻了吻,就像是亲吻到了少年光滑干净的肌肤,现在种种的一切都成为了秦狩怀念简守的寄托。
思绪翩飞,回到往生。
那时年轻气盛的秦狩,因再次求不得姻缘结而恼羞成怒,失去了该有的耐心。
他将刀子架在住持的脖子上:“心诚?因为心诚而杀了你这庙里的众生怎么样?”
什么叫做心诚?他从不信这虚幻的东西,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就越想得到。
善缘主持的面容依旧平静,甚至包容慈善:“罪过,罪过,姻缘结,姻缘劫,给你也罢!”
然后他转身离去,身后的桃花树在夜晚中燃烧得耀眼决绝,一树的姻缘结就此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多年后的今天,秦狩看着拿在手中碎裂的姻缘结,突然想起他离开时主持对他说的话:心不诚,缘份是求不来的。
可何谓心诚?心为你所动,行为你所诚。
﹍﹍﹍﹍﹍﹍﹍﹍﹍﹍
阑珊星斗缀珠光,七夕宫娥乞巧忙。
潘楼前买卖乞巧物,车马嗔咽,至七夕前三日,车马不通行,相次壅遏,不复得出,至夜方散。
正是夜晚,也正逢热闹绝顶的时刻,处处人声鼎沸弥漫着欢声笑语,人潮涌动时,秦竹尽职尽责为主子挡去他人的触碰与推攘。
看着这繁华的闹市,结伴而行友人,秦狩的眼里满是沧桑,这是他创造的盛世天下,可他却半点都欢喜不起来,只能怪他太贪心了。
“秦竹去桥上吧,那里的人少些。”
是座不大的拱桥,上面的人的确要少点,登上去就能看见桥下所有的风景,那是秦狩参与不进去的风景。
“旭少爷!你慢点儿,别摔着了!”
“哈哈哈,笑话,我怎么可能摔倒?”白衣少年手里拿着一盏花灯,步履轻快地蹦跳着,丝毫不顾身后仆人的叮嘱。
却是一个错步,就要向前摔去!
秦狩从少年一上桥就盯着他看了,此刻看见他要跌倒,心脏紧张的跳动恍惚间似乎让他回到了二十年前。
飞身前去,一把揽住少年!
少年惊魂未定地站稳脚步,抬眼看去正要感谢,却瞬间失去了言语。
这位大叔怎么突然哭了!
秦狩眼里的难过与痛苦,令一个陌生人震惊,少年似乎被他吓住,一把推开了秦狩,也唤回了秦狩的神志。
“你哭什么啊?”
秦狩后知后觉地摸了一把脸,是冰凉而湿润的触感。
“我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仆人追了上来,反复打量着少爷是否受伤。
“够了,别摸了!我没事。”虽然别扭但还是向秦狩道了谢,“刚刚谢谢你了啊!”
秦狩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让少年的背脊发凉,于是催促着仆人转身离开。
秦狩:“不要随意感谢他人,不要轻易相信他人。”
少年也许听见了,也许没有听见,腰间的“守”字玉佩随着频率摇摆跳动。
是极其相似的容颜,是一样的活泼可爱,是佩戴同样的玉佩,可是秦狩却知道那不是他的少年……
就算思念得发狂,他也决不会认错。
再三年后,栖角宫内的池水里锦鱼全部离奇死亡,因为这是栖角宫所以宫人们还专门禀报了秦帝。
秦狩皱眉:“怎么会这样?把死鱼都弄出来,换一次水清理干净里面的污渍。”
……
秦竹:“陛下,他们在池子里发现了这个……”
秦竹伸出的手掌中是一个精致而熟悉白玉瓶,瓶盖已经消失不见,瓶子里空无一物。
秦狩的右手颤抖着拿起了那个沉溺在水下二十多年的药瓶。
他忽然急促地喘息了一下:“你说这个是在那里发现的?”
秦竹低下头:“是的陛下,池子里的鱼也应该是误食了瓶子里的东西而突然猝死的。”
他的厉声质问:“你想死,你竟然想死!”
少年的无措解释:“不是的,我只是……”
他却毫不理会:“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吗?”
后来是什么呢?
啊,后来少年抱住了他,反而安慰他:“我不会离开你的。”
骗子,都是骗子!……都是我的错啊。
秦狩难受地抓在胸口,面容突然扭曲,诡异地大笑了起来:“啊,哈哈哈,竟然是我杀死了阿守!啊!”
秦狩突然的疯狂令秦竹发愣,直到秦狩气急攻心地吐出一口鲜血,秦竹才惊恐万分地冲上去扶住几乎摇摇欲坠的秦狩。
“皇上!快叫太医!”
秦狩的身体只是看起来很好,其实由于长时间的折腾忽略,早已“败絮其中”,一病便如山倒,短短几天就花白了头发,眼角连延起细纹。
阿守曾对他说过:我祝你,一归万民,与天齐寿。
可是万民与他何干?没有了阿守又为何要与天齐寿?
那是一天清晨,躺在秦狩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秦竹连忙跪行到了床边:“陛下您醒了!我去叫太医进来!”
秦狩:“不必了,你要记住,我和阿守,生未能同寝,死定要同裘。”
秦竹的面色突然变得悲伤,他想他明白了,他跪在地上重重地朝他侍奉了一辈子的君王磕下了最后一个头!
秦狩说完这句话后似乎就放下了所有心结,他的手指屈伸,双眼睁开,看着未明的虚空。
那其中是四月的晚春,山寺里的桃花开得烂漫,有一位白衣少年安静地站在桃花树下,他一步步朝那里走去,少年似有所觉,转过头来……
他弯起眉眼,笑得恬淡:“你来啦?”
﹍﹍﹍﹍﹍﹍﹍﹍﹍﹍﹍
123:
简守:
123:
简守:
123:
简守:
123:
简守吐了一口气:
123:
简守摇摇头:
﹍﹍﹍﹍﹍﹍﹍﹍﹍﹍
夏日艳阳,树叶苍苍,在院子里投下斑驳影子。
小小的孩童站在院子中,肩挎布制背包,里面装有课本书籍。
员外夫人笑着招呼道:“小晏,又来等小守去上学堂啊?”
小晏点点头:“嗯,我是来等小守的!”
员外夫人面色更温和了:“真是好孩子,小晏要不要进来等啊?下人们已经去叫小守了。”
小晏道谢拒绝了:“我等在这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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