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职命令暂时没有对外公布,要等年后的红头文件下发才算数。但是内部消息也流通得很快,副总工第一个不服气:“这没道理,凭什么?专门欺负咱们是吧?你他妈十年辛辛苦苦做起来的东西,现在成熟了,拱手让给他了,然后又把你打发去做开荒牛,有这么干事的吗!”
向秋说:“做技术嘛,哪里需要去哪里,钉子精神呢。”
副总工说:“狗屁!总工了还钉子呢,你这钉子值多少钱?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俊?br /> 向秋笑笑:“领导跟你谈情怀理想,你跟他说功劳年薪,牛头不对马嘴,说明你觉悟不够。基层要有觉悟,管理层更要有,态度问题就是根本问题,让你表态你怎么说?”
“那你真的去北斗?”副总工问:“袁春危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你讲,他要是自己来,气氛搞坏了人心就会变,干不好活的,好不容易磨合出来的团队不能随随便便这么丢了。”
向秋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会完全放手,说了会兼顾的。”
向秋想得理智,他还正当年,三十五岁处在应该奋斗上进的阶段,事业的上升空间很大,不到碰天花板的时候,真的去开荒未必不是新的机会,如果能够做到职业突破就是好事一桩。但开荒的风险也大,新的版图开拓不出来要面临名利双失的局面,尽管这个开荒也不是他自愿的。他刚来科工所就被分配到通用电台项目组,感情很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归属地。通用电台等于是他自己带大的孩子,等孩子长大了有出息了,突然有一天说不认这个娘,要转手送给别人了,是个人都不能接受。
天气预报说接下来还有一周的大雪。
向秋干脆提前请假不去上班,窝在家里。房子里暖气开得足够,他窝在林茂贤的书房里看专业书——林茂贤后来到美国公派进修过,带回来一些国内不容易找的书——书里夹着课程表,都是些针对性强的专业课。向秋想起来自己也很久没有进修了,前年本来有个机会的,因为当时项目在申报政府评奖,赶上了重要节点就没有去。如果想逃开开荒的悲惨命运,进修是个比较合理的借口。
晚上他拿着课程表去问林茂贤:“你们这个课现在还能上吗?我看挺有意思的。”
林茂贤问:“你想去上课?”
“多少年没有进修了,要补补课才行。”
“那要去美国,一年。你就让我独守空闺啊?”林茂贤笑道。
向秋眼波流转,不接话。他想了想,对林茂贤的确不太公平,但是他又不想开荒,只能换个折中的办法:“要不然我就回南通念个课程?近一点,校友总是能行个方便吧?”
林茂贤调侃他:“上千号校友呢,不是总工谁理你啊?想念就念一个呗,我陪你去念?但是我肯定不能去念全日的,没那个时间。科工所给你假?嫌弃你学历不够高啊?”
向秋微笑,不置可否。他越过林茂贤的身体去够桌子上的专业书,睡衣领口两颗扣子没扣上,胸前春光招摇,鲜红的乳头晃荡。林茂贤不动声色,看他伏低脑袋,屁股微微翘起,丝质的上衣衣摆从腰肢滑落,露出白色的内裤边缘。林茂贤呼吸急促,勾着他的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摸到衣服里,急切地扒开衣领嘬他的乳肉。
“书!书!”向秋惊呼,厚重的书砸在地上差点磕到林茂贤的脚。
老男人捉着他的脚踝低头亲他的膝盖,摸到他的胯间,用力地揉弄。向秋轻啼一声,扳过他的脑袋来激烈地接吻,口舌交缠,牙齿撞在一起,弄得生疼。林茂贤好笑,向秋还在奋力扒他的裤子,急不可耐地找到那根熟悉的肉棒。这样难得的主动大大取悦了林茂贤,他亲亲林太太的嘴巴,调戏道:“今天这么乖?我做什么好事儿了?”
向秋半嗔半颠,用嘴给他戴套子,技术很娴熟。林茂贤恶狠狠地扣着他的下巴,眼冒火星:“找谁练的?”向秋舔着嘴唇,天真地看他:“你让林婶少买香蕉啊。”
林茂贤暗骂一句祸水,扯开他两条腿往死穴上操,向秋抓着他的肩膀粗重地喘息,肠道受不了这样粗暴的操弄,又酸又麻,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被操得痉挛,红通通被林茂贤的毛发磨得生疼。沙发咿咿呀呀地晃,向秋撑不住,讨饶:“慢一点……慢一点……”
林茂贤被香蕉撩拨地发狂,摁着他的腰捅到最深处,又快又准,向秋腰侧被他掐出一只泛红的手印来,坚硬的龟头捣药似的捣他的软肉,体液四溅,汁水横流。向秋低低地呻吟,一张脸泪痕交错,他抽噎着嗓子,抓林茂贤的背,拼命地挠。
“唔……受不了了……你给我……给我……”
林茂贤说:“好,给你,都给你。”他酣畅地享受向秋紧致的肠道,阴茎插到最深处,向秋在他怀里痉挛,哭叫:“师哥……”
林茂贤多少年没听他这么喊过自己,一个激灵差点就缴械,他心都化成水了,只想着怎么讨好他的爱人:“师哥不好,把小秋弄哭了,师哥给你赔罪,好不好?”
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向秋,没有任何多余的保留。
晚饭被耽搁到了九点,管家在楼下耐心地等,让厨房准备好小米粥。到将近九点半的时候林茂贤才拨响铃,果然先要一碗粥送到房间。
向秋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只会张嘴要吃。林茂贤一勺勺地喂:“先垫垫肚子,待会儿洗个澡再吃点别的。”小米粥熬得很香,向秋把头凑过去咬着碗边喝,舌头沾着鲜黄色的米粒。林茂贤看得心动,舔掉他嘴巴的水渍。向秋用他睡袍的领口擦两下嘴,打了个哈欠。
洗完澡近十点了两个人才下楼,向秋一边咬鹅腿一边说:“说好了,我明天去约南通的书记请他吃饭,你要不要去?你去可能性大一些。”
林茂贤说:“行,你安排时间地点,我列席。”
党支部书记郭林祥接到向秋的电话有点意外,南通多少年才出一个系统总工程师,当年向秋看不出有这个天资,是他低估了。向秋报上林茂贤的名字,郭林祥暗自忖度,林茂贤怎么和向秋搭在一块儿的?两个大人物同时找上门,这是要干什么呀?
向秋说明来意,郭林祥听明白了,就是要个学历的问题,不难办。
“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我们有现成的课程,而且是跟美国那边有合作的,课不一定要百分之百出勤率,但是考试一定要过。到时候我跟老师打个招呼,也就是个过场问题。”
向秋笑笑:“谢谢郭书记,其实我自己也是想补补课,出勤率我会保证的,考试该怎么考就怎么考,就不用麻烦老师特别照顾了,本来给您已经添麻烦了。”
郭林祥看看林茂贤。林茂贤从善如流:“小秋脸皮薄,怕他一个人请不动你,所以把我拉上。我就是个凑数的,看郭书记怎么方便吧,能安排多一个学位的话我就去。”
郭林祥这顿饭吃得有点搞不清楚情况,他私下里找林茂贤:“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安排个学位你打个电话过来指示一下不就完了,搞得我战战兢兢的。真没想到呀,向秋都升总工了,那一届当年本科出去的时候,我都没印象这个名字,也不吱个声。”
林茂贤调侃:“你不能这么说,他是走专业路线的,不像我们这些整天抛头露面要接客。学位的事麻烦你安排,课程质量要紧,他是想去学习的,我就不去了,本来就是为了哄他玩儿,等一下他给我跑到美国去了找都找不到人我才着急呢。”
郭林祥听着这个话有点异样,他悄声问:“你们俩关系挺好?”
林茂贤说:“在南通我们俩就挺好啊,自己人。”
郭林祥明白了,他感叹,这个向秋有福气。林茂贤出身多高,南通当年很多高干子弟,为了国防生或者军校生的名额争破了头进来,就等着顺利毕业然后分配到机关单位,这辈子顺顺利利的不会有什么大差错,稍微争气点的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作为。林家当年风头正盛,院里学校都知道他是林书记的儿子,保送研究生,那时候保送的少,一届里面能有一两个就是很出色的,林茂贤这个保送名额羡煞多少人。向秋一个普通高考上来的学生,能攀上林茂贤本事已经不小,还能维持这么多年关系,不是福气还能是什么呢?
福气不小的向秋这时候在家里练厨艺。他不是不会做饭,高级知识分子不至于把饭菜烧糊,但是也好吃不到哪里去。他休假在家里看美食频道,看得跃跃欲试,跑到超市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厨师摇头说,家里的鸡都吃现杀的,先生从来不吃冰冻过的鸡,不新鲜,味道都没了。他坐在向秋旁边示范杀鸡,脖子上毛剥开,刀口一抹,血哗地放到桶里。
向秋只好烧开水烫鸡毛,掏内脏掏得一手都是血,把进来查看的管家吓得腿软。鸡汤出锅的时候管家和林茂贤站成一排在他身后,欣然以待向总工的手艺。向秋先舀了一碗给厨师,第二碗给林茂贤,第三碗给管家,最后给自己。林茂贤带头鼓掌:“不错不错,我看比饭店的好。”
向秋不理他,问厨师:“我怎么觉得还是有点淡?”
厨师接过林茂贤的眼色说:“淡一点好,平时摄取的盐分已经足够了。”
向秋点头:“哦,那看来还是可以。”
他高兴地朝林茂贤眨眼。林茂贤凑近亲亲他的脸颊,一股鸡血的腥味,连向秋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好脏,拔了好久的鸡毛。”他耳朵后面还沾着一片白色的绒毛,林茂贤帮他拿掉,手指绕过他耳鬓的发尾,向秋本能地缩起肩膀躲他。
管家悄悄清场,林先生和夫人要说私房话,下人们必须避讳。
“今天去买了这个。”林茂贤从怀里掏出戒指盒,一对银灿灿的戒指:“凑一对还挺不容易,我说要两个男的,差点被人家笑话。”他单膝跪地,亲吻向秋的手指:“等了十年,幸好还是把你找回来了,以后就真的是我们老林家的人了,好不好?”
向秋心里涨涨的,汤也不想喝了:“我还真是没想过有人会给我买戒指。”
“给你争名分还不好?”林茂贤亲他的嘴唇:“不能反悔的,要过一辈子的。”
向秋拨出其中一枚戒指来,给他戴上:“好,我不反悔。”
一对新人从厨房出来,管家笑盈盈地带着下人行礼恭贺:“哎呀,书记在天之灵一定能安心了,从前最担心就是先生的终身大事,现在是内外兼得,连我这个老人家都觉得功德圆满了。”
林茂贤大悦:“行了行了,讨个红包说得天花乱坠,等回去见了老太太红包每个人都有!”
9.
红水湾二期的别墅赶在年前交房,装修效果是林茂贤亲自把关,重视程度难免给人购置新房的猜想。林茂贤很满意效果,交房后约了林湄初去看房。他是要把房子送个林湄初:“思远(林湄初儿子)成年了,等毕业之后要工作要成家,你们俩现在那套房子给了他到时候怎么办?这几年老太太要是能撑着还要你们照顾,过几年人走了,总要找个舒服地方修养。我看这房子还可以的,自己家人姑姑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车子停在恢弘的院落前,林湄初吃了一惊。房子是奢华气派,比林家的祖屋有过之无不及,但她可不敢住。再说,她们夫妻俩就是要养老也不用这么大的房子。
“又让你破费,怎么好意思。我跟你姑父住哪儿都一样,这么大的房子浪费了,况且,花这么多钱买房子你也不怕太招摇,外头那么多眼睛盯着,还是低调点好。”
林茂贤笑笑:“我孝敬老人的房子,有什么不行的,又不是拿去炒房。钱是我自己的,姑姑放心。操劳一辈子了,该享受就享受。”
林湄初心有戚戚:“这样太不合规矩了。”
林茂贤挑眉:“什么规矩,我说合规矩就合。”
林湄初莞尔:“也不用这么快,思远年纪还小呢,等过几年再说一样的。”
“不小了,别跟我一样拖到现在才来解决终身大事。正好晚上和老太太吃饭,我想就别在疗养院了,把人接到这儿来,东西都是现成的,也舒服些。”
晚上是吃团圆饭,林家亲戚都会来。林湄初预感到他的意图,面色尽失:“你要把他带来?这成什么体统!他是男人,能进的了门吗?”
林茂贤严正道:“这个家要是我还能说得上话,就一定有他在的地方。等我死了后辈们要怎么说闲话那是他们的事情,都到这个年纪了不怕什么,身边没人我才不安心。”
“那也不能是个男人!还要开诚布公,你把老太太放在什么位置?你是嫡长子啊,要什么不行?非要一个男人,这种小县城来的不清不白的落魄户,怎么能跟你比?你知道他打得什么心思?你知道他盘算你什么?现在他是把你哄开心了,让你鬼迷了心智,你以为你们俩就能长久?非要等他把这个家都榨干了你才来后悔吗?”
林茂贤脸色突变,凶暴狠辣地怒吼:“那就都给他!我林茂贤命都可以给他,还有什么不能给!我就爱他!这辈子只爱他一个!”
林湄初两眼泛泪:“茂贤啊,你怨恨姑姑做得过分,不应该没过问你就带他去见老太太。但是姑姑是为了这个家好,我们家不能再有任何差错了,你这么辛苦挣来的难道你不心疼吗?”
林茂贤冷冷道:“既然都是我一手挣来的,我要给谁,有谁说话的份?该说的我都说了,您别嫌我没给您面子。”
他抛下潸然欲泣的家长先上车。向秋坐在车里,一边玩手指头一边看风景。他一点不担心林湄初,这家人都仰仗林茂贤过活,要不要撕破脸林湄初心里很清楚。房子也拿了,惹急了林茂贤下场不会好。林茂贤可不怕女人,石楚冰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老人家思想上转不过来,你多担待吧。”林茂贤握着他的手。
向秋还有心情调侃:“在你们家过日子也不容易。”
林茂贤笑了:“没让你天天跟他们呆在一起,一年也就才见几次。”
车子沿着海边开,林茂贤看风景好,中途叫停车,两人手牵手沿着海岸边散步。落霞高飞,潮声澎湃。向秋想起大一假期他和林茂贤暑假跑到海口玩,两个人在海边骑双人单车,结果单车坏了,向秋坐在前面,林茂贤在后面推,头顶着暴烈的阳光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向秋是玩开心了,林茂贤晒得第二天皮肤发红,火辣刺疼。他们跑到当地的小诊所看病,开了晒伤药抹,弄得满脖子黏糊糊的白色药液,睡也睡不舒服。向秋看着林茂贤脱皮的脖子很愧疚,林茂贤让他肉偿,对着落地窗外大片的海警跟他求爱,向秋深深陷入情网。
“冷不冷?”林茂贤问。
向秋摇头,把手伸到他的衣袋里:“回去吧,晚饭迟到了不好。”
他的手机这时候响,是向晖:“哥,你今天不在家?”
向秋说:“今天跟茂贤去他们家吃饭。”
向晖很惊讶:“见婆婆了,这么快?”
向秋微微脸红:“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把户口迁到这里来。你是不是户口已经在这儿了?要是最近有空的话,跟我去办个直系亲属的户口迁移吧?我想先挂到你这儿,要买车了,本地户口办车牌方便一些。”
向秋想了想:“明天吧,我还要找找我的户口本,当时好像是通过人才引进办的户口,还要再研究一下,我不太清楚怎么挂。你这事急吗?”
“不急,但是年前最好办下来,年后新的管理办法实施之后比较麻烦。还有一个事,我得带着项目组去参加比赛,可能赶不及三十回家吃饭了,估计初四初五才能回来。到时候有半个月的补休假期,你跟爸妈说说,这事工作上的事我也没办法。”
向秋说:“你小心点,出去注意安全。”
向晖的工作进入了正轨,他现在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向秋很高兴。他骄傲地和林茂贤说:“他小时候太顽皮了,我和爸妈都怕他不读书没出路,小地方就是靠读书的。后来他要出国我想着他们不像我们那时候能分配工作,有个国外的学历也许好找工作一些。上次还跟我说上司不好相处,现在可以放心了,就怕他玩起来不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