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去书房找宫越的时候,走了两步就发现宫越坐在长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原文书。
眼睛瞬间笑弯了,拖鞋也没穿,叶闪闪赤着脚就跑过去,上了沙发,然后十分自觉地躺下,把头枕在了宫越的大腿上,轻轻蹭了两下,“哥我回来了!”
“嗯。”宫越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柔和,“冷吗?”
“不冷不冷,哥,我问了张导,顺利的话,明天后天,我的戏就能杀青了。”
“嗯,厉害。”
“我也觉得!”叶闪闪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脸皮厚,想了想,
“话说我之前答应了张导,十六号的时候去拍一个他导的公益广告,主题是抵制偷猎濒危动物的。我看了策划,我演的是一只拟人化的梅花鹿,因为偷猎者的捕杀,失去了伴侣。”
“题材很好。”
叶闪闪点了点头,突然看向宫越,“哥,你还没给我说,上次在酒店里面看到的手铐脚链,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
没想到叶闪闪还在想着这个问题,宫越正准备翻书页的手一顿,沉默了半分钟才说到,“以后你会知道的。”
感觉宫越不怎么想提,叶闪闪想了想,就没有再问下去。
他不想宫越不开心,反正以后也会知道的。
消停了几分钟,叶闪闪盯着宫越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没隔多久,就又悄悄看一眼宫越。
宫越当然注意到了,“怎么了?”
保持着仰躺的姿势,叶闪闪伸手摸了摸宫越的脸,“我的陛下,你肯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临到关头有些退缩,但叶闪闪最后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天是世界接吻日。”
“所以?”
犹豫了一会儿,叶闪闪干脆没说话,而是直接起身,跪坐在了宫越边上,又伸手拿走了宫越手里的书,放到了一边。
只见他两手放到了宫越的肩膀上,轻轻把人往后推了推。感觉距离差不多了,叶闪闪直起身,试探着朝宫越的嘴唇凑了过去。
宫越在一瞬间的怔愣之后,就立刻让自己放松了下来。
两人的距离靠得越来越近,叶闪闪看着宫越近在咫尺的嘴唇,感觉很紧张,放在对方肩上的手也跟着动了动。
回想了之前两次积累的经验,叶闪闪伸出嫩色湿软的舌尖,一点一点地舔着宫越嘴唇的轮廓,十分专注。
没多久,宫越的嘴唇上就沾染上了一层水渍。
感觉这一次宫越的嘴唇比上次更甜了,叶闪闪开心地正想再尝尝,就发现自己的舌尖突然被含了一下,然后视野瞬间变化——此时此刻,他被宫越的双手掐着腰,双腿岔开,直接坐到了对方的大腿上,
“你的伤——”
两人面对着面,宫越亲了亲他的头顶,声音低哑,“不碍事”。
叶闪闪就感觉对方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痒得他浑身一颤。正想反对,突然感觉宫越的手已经从耳朵附近移开,最后停在了后脑勺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一直被宫越盯着看,叶闪闪下意识地就紧了紧岔开的双腿,下一秒,他就发现宫越呼吸变得粗重了些,随后,宫越贴着他皮肤的左手微微用力,两人额头相触,
“闪闪,你想过这个节日吗?”
叶闪闪一双眼透着水,点点头,“想。”
这其实就是个借口,因为世界接吻日根本就不是这一天。但他看着宫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是犯了瘾,脑子里面翻来滚去的,都是前两次唇、舌、交、缠的画面,忍都忍不住。
得到肯定答案,宫越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吻住了叶闪闪的唇。
而叶闪闪明显感觉到,这次的吻和以前的有点不一样。
他的嘴唇被咬了好几下,现在舌尖被宫越含着舔、弄,有些发麻,让他忍不住发出了“呜”的声音,透出几分黏、腻的味道。
察觉到了危险,叶闪闪本能地想要后退,但他又十分沉溺于这种酥·痒和呼吸交、缠当中,不想脱离。
正在他有些犹豫的时候,宫越摁着他的手微微用力,使得两人瞬间贴得更近了些,而宫越的舌尖侵·入的也更深了,有涎液顺了脖颈的线条,缓缓流入了衣领里面。
全身都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叶闪闪觉得自己的思维系统已经直接死机,眼里心里都只有面前这个男人。他干脆什么都不再去想了,只用双手环着宫越的脖颈,任由对方寸寸侵袭。
作者有话要说: 闪闪还不是很懂,但会本能的去需索。而宫哥对闪闪耐心一向爆表。
于是,一个纯洁的吻。[摊手][苦恼][遗憾][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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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们,我比了一个重达五万吨的心,你们怕了吗?[得意][得意][得意]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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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闪闪亮五十九章
感觉嘴唇上有一点刺痛感,叶闪闪微微往后退了一点, 声音含糊不清, “痛。”声音呜呜咽咽的, 不自觉地撒娇。
听见他的声音,宫越放开衔着的上唇,轻了力道,安抚地吮了吮,又重新探进了他的口腔里, 划过他的齿龈和上颚。
叶闪闪被酥·麻的感觉刺激到, 感觉跟着脊骨一路窜了下去,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气音十分撩人。
宫越忍不住探得更深了些, 叶闪闪的嘴合不拢,溢出的口涎溢出嘴角,随着两人的唇舌纠缠发出扑哧的水声。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了,叶闪闪的手紧紧地攀着宫越的肩膀,下意识地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感觉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宫越从叶闪闪嘴里退出来, 错开唇角, 把头靠在了对方的肩上。因为领口很大, 露出了一边的肩膀,宫越没忍住,亲了亲叶闪闪形状完美的锁骨,“闪闪。”
“嗯?”叶闪闪觉得有些痒, 缩了缩脖子,听见宫越叫他,本能地应了一声,尾音带着些许媚·气。
把涌上来的热意压了下去,宫越坐直了身体,看着叶闪闪微红的眼角,像是春雨后的杏花瓣一样。伸手一下一下抚着对方的脊背,声音沙哑忄生感,
“这个节日过得开心吗?”
叶闪闪朝着宫越靠了靠,用对方的衣服擦了擦嘴角和月匈前的水渍,“开心。”
说着还不自觉地舔了舔有些发疼发痒的上唇,像是在回味一样。
宫越有些狼狈地移开眼,抚着叶闪闪脊背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明明已经决定,在彻底查清楚基因图谱的问题之前,不能放任自己。可是他一边无数次地在心底警告自己,却又无数次地看着自己面对着叶闪闪,每时每刻都在泥足深陷。
如果自己真的会死,或者再次失去记忆——不,宫越看着怀里还在发呆的人,声音很轻,
“闪闪,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界了,怎么办?”
叶闪闪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那我和你一起离开。”说着还有些笨拙地抱住宫越,“你不会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的,你也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嗯,好。”宫越用鼻尖碰了碰叶闪闪的头发,呼吸都在发颤。
***
接下来的两天,叶闪闪早出晚归的,赶着把戏份拍完。
《审视者》九月初开机,到现在已经拍了两个多月,因为场景转换不多,主要角色演技也在线,资金又充足,所以张导就算经常一个镜头要磨十多二十遍,还是要拍完了。
叶闪闪刚到片场的时候,就听见张导拿个扩音器在那里喊,“场工呢?那边的布景怎么回事?换了换了,换新的!”特别财大气粗。
发现叶闪闪来了,扩音器的方向一转,“化妆师呢?在哪儿?赶紧的,给胡延上妆,拍完好散伙!”
“……”
这是叶闪闪的最后一场戏,也是整部电影的最后一场戏。换好了衣服,叶闪闪走进了搭好了场景的房间里。
张导把剧本卷成长筒状,给叶闪闪讲解,“……一会儿就是这几个点,这一段感情很连贯,如果可以,我们连着来。反正差不多你自己发挥就行。”
说着拍了拍叶闪闪的肩膀,“好好拍,完了请你吃烧烤。”
叶闪闪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严影帝的替身,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压抑。
这样明显已经入戏了的状态,张导看到过很多次,所以他没再多说,朝着场务做了个手势。
“《审视者》胡延最后一场。”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安静了下来,就看着叶闪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就动了。他走了两步,靠近了已经没了呼吸的吴前。
地板是灰色的,鲜血从吴前的心脏处蜿蜒着流到了他的脚下,像是一张蔓延开的血色大网,将他慢慢地套进了里面。
胡延扬了扬嘴角,但是却发现这个动作,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槍,然后一点一点地举起,用槍口将自己的嘴角往上抬了抬。
笑了。
十分用力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脊背微微地弯了些,整个人像是重心不稳要倒下了一样。又看了一眼鲜血,刺目的颜色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眼皮遮住了眼里的茫然、痛苦以及恨意。脖子上突然有一根青筋暴起,像是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到了极限。
张导看着特写镜头,几乎是惊叹地看着暴起的青筋这个细节,低声和副导说话,“这小子演技是要上天了吧?”
镜头下,胡延像是缺了提线的木偶,慢慢地转身,将放在沙发旁边的琴盒拿过来。因为手在不断地发抖,开了三次,才把琴盒打开了。
小心翼翼地把小提琴拿出来——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从来都随身携带。抚了抚琴身,胡延喊了一声“妈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站直了身体,他将琴架到了肩上,一手执起琴弓,背对着吴前和姜蕊的尸、体,拉了一段《安魂曲》。琴声悠扬地盘旋在古堡中,他低垂着眼,鸦羽一般的睫毛掩住了所有激烈的心绪。
曲子结束之后,胡延像是完成了什么仪式一样,仔细地将琴弓放到了地上,然后重新拿起了槍,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这一刻,他的神情近乎安详,像是挣脱了所有枷锁,嘴角甚至浮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抓紧了所有人的视线。
按下扳机之后,胡延连同着自己手里的琴,一起倒在了地上。琴弦震颤,声音如同悲鸣。
摄影机逐渐上升,拍下了一个俯视镜头。张导看着镜头下,胡延蜷缩着身体——这是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被保存很好的琴被他的一只手紧紧握着,鲜血流了出来,慢慢氤氲开。
看了这一幕戏,张导只觉得心里压抑得难受,缓了一会儿才提高了音量,“胡延杀青!”
周围被叶闪闪的情绪感染了的工作人员,这才被惊醒了一样,鼓起了掌,“恭喜杀青!”“恭喜恭喜!”
叶闪闪隔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站起来,人还有些恍惚。他心里感到特别沉重,突然就想起了宫幼梨决然的背影,火光冲天的米修斯岛,以及自己耳膜都要炸裂了的爆破声。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回忆拉住,扯得生疼。
“闪闪。”张导走过去,发现叶闪闪不太对劲,“还好吗?”
叶闪闪怔了怔,才点点头,“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非常的小,像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笑又有些笑不出来,叶闪闪突然指了指外面,有些急切,“我去打个电话。”
张导点头,见人急匆匆地出去了,想了想还是让助理远远看着,毕竟叶闪闪的状态明显还没从戏里缓过来,担心出事。
直接一路去了休息室里的一个小隔间,叶闪闪下意识地反锁了门,找出手机,直接按了快捷键1。
他盯着不知道哪个地方,又开始发起了呆。这样激烈的沉重的情绪,他以前从来就没有感受到过。
响了三声之后,电话里传来了宫越的声音,“闪闪。”
隔了几秒却没有听到回答,宫越的声语速变快,“闪闪?怎么了?”
叶闪闪连着呼吸了好几次,才发出了声音,“刚拍完戏。”他的声音和平时比起来,有些艰涩。
发现叶闪闪情绪不对,宫越示意会议继续,自己走到了外面,放柔了声音,“出了什么事吗?”
叶闪闪这时候正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刚刚拍戏,最后一幕。”他努力组织着语言,“我——”
闭了闭眼睛,其实他明知道不应该提起,让宫越跟着想起不好的事情,但心里压抑的情绪像是地下沸腾的岩浆一样。
“闪闪,告诉我。”宫越的语气带着些许命令的意味,却让叶闪闪定了定心。
“我拍完了戏,想起了那天晚上,爆炸,我喊她她都不理我,也不和我一起走……”
叶闪闪的手指不断地抠刮着地面,没一会儿几根手指就磨破了皮,出血了也不知道痛,
“我那时候只是觉得有点难过,嗯,因为以后见不到了……但是刚刚,就像又回到了那时候……”他说得断断续续,但宫越听懂了。
叶闪闪的情感一直就非常迟钝,就算会哭会笑,但这些情绪是被宫幼梨慢慢教会的,并不强烈?5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K跃拖窈账估鲜λ档囊谎诘智俚氖焙颍揪兔话旆ㄍü衾纸楦写锍鋈ァ?br /> 这也是叶闪闪想要拍戏的初衷——他想体会这些人物的喜怒哀乐,去学习情感,去尝试另一种生命的轨迹。
而现在,应该是因为拍戏的时候真正带入了角色的感情,让自己体会到了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一时之间,负面情绪让他有些承受不了。
论起来,宫幼梨将他送走,自己却留在米修斯岛上,连尸骨都找不到这件事,其实是叶闪闪心里最深最重的阴影。
因为角色的情感共融,心底的阴影自然就爆发了出来。
脑海里面的画面跳的有些快,叶闪闪突然又开口说到,语气有些慌,“宫越。”他很少直接喊名字,“你别留我一个人。”
这一瞬间,宫越只觉得自己声带都紧绷,叶闪闪每一个字都像尖刺一样扎进血肉。他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出来,
“好,我答应你,答应你。”
***
这个电话一打就打了三个多小时,等叶闪闪打开反锁的门时,就看见张导站在门口抽烟。
“怎么样,缓过来了吗?”
张导听助理说,叶闪闪把自己关在了休息室,放不下心。他以前也遇到过,他电影里的一个男主角,因为入戏太深,在杀青之后就得了抑郁症,后来割腕自杀,送到医院抢救,救回来之后又心理治疗了大半年才好转。
叶闪闪给自己重新做了心理建设,恢复了一点元气,朝着张导露出了笑容,“没事了张导,让你担心了。”
张导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就好,一个好演员,要学会调节自己的情绪。”
他也不多说,点到为止,“辛苦了,后面可能还会再补几个镜头,到时候联系你,有空我们叫上严柯,一起吃烧烤啊,我请!”
“嗯,好,到时候打电话。”
张导想了想,又提醒道,“十六号拍广告,别忘了!”
***
离开片场之前,叶闪闪想起郑冬之前特意打电话叮嘱的,于是拉着张导合了影,然后发了微博,“胡延杀青,谢谢《审视者》剧组,大家都辛苦了!”
张导也跟着转发了这条微博,等叶闪闪走了之后,他突然很好奇评论,于是暗搓搓地又打开了微博,点进了叶闪闪刚刚更新的那条。不过才看了一会儿,就哈哈大笑起来,
把手机拿给导演助理看,“哎哟叶闪闪的这些粉丝太有意思了!”
只见叶闪闪发的微博下面,画风十分凌乱。
“——恭喜我闪杀青,票房大卖!不过哪位好心人可以传我一份之前无力大会的cut?最重要的是,有字幕组加持的那种!我能说我全程听不懂吗?不,我还是听懂了最开始的那句英语,‘我是叶闪闪’,掀桌!物理大会真的让人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