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额十三和十四、藏在暗处的暗卫们,看得心惊胆战,却又感叹,主子的能力有多强他们清楚,可是,苏公子他不是个大夫吗!就算是苏公子教训了那几个登徒子,可那身板怎么看都是个瘦弱的人啊!
这一日,百里夜锦的手下都知道了一件事情,苏公子只是看起来弱而已。
………………分割线………………
玖麟和夏言在那废弃的道观里将那些有字的书、信看完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实质性的有用的东西。但是在机缘巧合下,夏言在炼制丹药的房间内发现了一个密室,密室内记录的是每一任道长,甚至还有风干的每一任道长的肉身,身上的衣服大多都是腐烂了的。
两人一个个的核对过去,发现有几任的尸身已经不见了。时间距离最近的便是那个被称之为“文清道长”,文清道长的死法就是在一次收妖中牺牲的,而这个所谓的文清道长便是当初打伤夏言后又在苏雪分娩的时候袭击夏言的那个老道士。而就在文清道长之后的第二任道长就是他的大弟子清岚。
到了现在,夏言基本就可以确定医谷内被袭击、小哲失踪这些事情,怕是与这清岚脱不了关系。
而就在这一天前,夏言和玖麟查到了一件事情,就在三年前,汾河郡来了一任新的地方官,说是当年会试的探花郎,名叫张明山。汾河郡和皇城是邻城,消息自然灵通,而就在几个月前献给了皇帝一个道士,得了皇帝的青眼,现在去了皇城做大官去了。
两人便回到下榻的客栈,简单的收拾了一件换洗的衣物koi就前往皇城。
………………分割线………………
这一日,就在百里夜锦和苏雪坐在桌前用早饭的时候,十二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百里夜锦一看十二那着急忙慌的样子,一想起苏雪之前对自己手下那些评价,瞬间冷气外放。
十二被冻得身上一凉,可一看到苏公子依旧安稳的喝着白粥,连不变色的,急忙定了定心神,有苏公子在这主子是不会发火的,“主子,苏公子,”十二行了一礼,“那道士今日的吃食里多了两盘肉食。”
苏雪一听也不管碗里的白粥,嘴里的米粒,就问:“那道士是不是全真教的道士?”苏雪心下祈祷,千万要是啊!
“回苏公子的话,那道士正是全真教的道士。”苏公子是如何猜到的?
苏雪听到这,一下就笑了出来,“哈哈。”百里夜锦见苏雪这没由来的笑,急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全真教的道士是不会吃肉的。”苏雪双眸含笑,眼神亮晶晶的说。
“小雪,你的意思是说……这两盘肉食小哲要的?”百里夜锦虽然是问句,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没错,小哲那顿饭不吃肉的。定是小哲闹腾的额不行了,这才这么多天后才给他加了两盘肉。”
翻身下床,穿衣提鞋一气呵成,束发插簪带冠这些事情他不会,又不好当着百里夜锦的面辜负他的好意,就学着百里夜锦昨日给他纶发的样子,抓起一把缠了缠用簪子固定住。
洗漱过后就去了饭厅。结果时间尚早,早冷饭在厨房里才做了一半,阖府上下都知道苏公子对自己多重要,厨子得知苏公子坐在厨房等早饭的时候,冷汗都出来了。怠慢别人可以,可这苏公子,看主子的态度,恐怕他自己都不敢怠慢。
百里夜锦赶着苏雪的速度洗漱完毕,来到饭厅。苏雪正襟危坐,闭目养神,百里夜锦的脚步声可以说是没有,但苏雪怎么说也是接受过黑道继承人教育的,不用听就知道百里夜锦站在何处,何况这人的眼神是这么的明显。
等百里夜锦坐下来后,苏雪说:“我现在需要一份皇宫的地图,上面最好也能把那些暗道也要标注上,还有宫内侍卫换防的时间表。还有每个宫门的侍卫的数量。”
“还需要什么?”、“暂时还没有,再想起来我会和你说。”
“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怎么去做。”苏雪会这么说,他必定会是已经是想到要怎么做了。
“有一点,但并不完全。”要等到地图和时间表来的时候就可以定下具体的计划了,“基本三天之后就可以了。”
百里夜锦看了坚决的苏雪一眼,“好,到时候我会一直跟着你。”
“不只是叶锦,我和玖麟也会去,小哲怎么说也是我孙儿,这件事情一开会就是由我引起的。”夏言玖麟两人并肩走进来。
“这样胜算更大一些。”“不,要做就做到万无一失,而且这种事情,我绝不能再让他发生在小哲身上第二次。”
“小雪说的对。”
9百里夜锦给苏雪端了一碗粥放在他手边,在这桌子上不用按时吃饭的也就活了多年的老僵尸玖麟了,苏雪这些日子都在承受着无限的压力,每日三餐都在按时吃,可身上的肉却不增反降。
只一顿饭的时间,苏雪就在百里夜锦那里得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苏雪拿着东西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去了自己的卧房。
见苏雪走远之后,夏言放下茶杯,凝视着百里夜锦,“不知我现在该称你为晋王爷呢,还是像小雪那样称你为叶锦?”
“不管夏先生称晚辈为什么,都是晚辈的荣幸,”百里夜锦听到夏言说的话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我记得小雪明明是苏丞相的小儿子,为何会称夏先生为‘父亲’?”反将一军。
-“第一次见到小雪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而且,只要把两个人的脸往那一放,便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那小雪呢?他现在知道这件事情么?”
“呵,你以为呢,若是小雪知道了,他还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你说话。”夏言说完讽刺额看了百里夜锦一眼,“小哲对小雪而言很重要,这件事情你最好是自己和他说。”小雪最讨厌别人有意瞒着他什么事情。
“我本就打算在小哲这件事情之后再告诉他。”
“你说到做到就好,”夏言转身看向玖麟,“玖麟,这皇城许久没来过了,陪我去看看吧。”“恩,吾与你同去。”
………………分割线………………
张倩文自从和他父亲张青在诡医谷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己反锁在屋里,任凭张夫人如何劝说都不见效果。现在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没能忘记那一日在诡医谷内见到的那个男子,白衣飘飘,颜如舜华,两个多月都过去了,只要现在一想起来,都能从脸颊红到耳垂。可这些事情她不能说,她也没办法说,她为自己有一张只能用来吃饭的嘴而感到自卑,如此神仙气儿的人,自己这么一个哑巴怎么配的上他。
于是,为了医治好自己的聋哑之症,张倩文闹得越来越凶了。原本疼爱女儿的张青见张倩文这一幅不依不饶的嘴脸,慢慢的从宠溺变成了厌烦,可只要一想到女儿再也不能开口说话这件事情,他又不忍心了。
这一日,张夫人外出时不知从那里得到了一个医治口哑之症的偏方,听说多人用了之后都可以再一次开口说话了。张夫人迫不及待的让自己的丫鬟去将那偏方高价买到,兴冲冲的就买了偏方上的东西回了武当山山庄。
张倩文看着药罐里的所谓的偏方,被截成一节一节的活蜈蚣,还在蠕=动的水蛭,晒成肉干的蟾蜍,一大把不知名的草根。虽说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看着人,可张倩文只要一想到这是母亲给自己求来偏方,还能治好自己的哑疾,想想就把心里的恐惧压了下去。
张倩文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就看见张夫人带着一个厨子走了过来,厨子的手里还抓着一只公鸡和一把菜刀,那厨子二话不说一菜刀将公鸡脖子抹了,鲜红的鸡血就哗哗地流到了药罐子里,那蜈蚣和水蛭许是闻见了血液的味道,扭=动地更加厉害,张夫人看了一眼就面无血色的别开了视线。
张倩文没见过这样的情景,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瞬间就坍塌了,颤巍巍的转过身撒腿就跑。张夫人见装,连忙高声喊女儿的闺名让她回来,还下了死命令让站在一边的小厮们去追。
最后,张倩文被追回来的时候,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脸颊苍白不说,还一脸惊恐不情愿的样子,那些个虫子和破草她本就不想,现在又加上了鸡血,这还是人吃的东西么!!!小厮虽说是小厮,可也跟着练武场的师父们学过看家护院的本事,虽然张倩文和她父亲张青学过不少功夫,可终究没有实践过,而且她早就被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吓破了胆。。
张夫人让丫头去熬药,看这不断挣扎的女儿,张夫人狠下心,直接让人把张倩文给绑在了椅子上。张倩文怎么会乖乖妥协,她亢奋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把束=缚挣扎开。
☆、第六十七章 哑疾
张夫人让丫头去熬药,看这不断挣扎的女儿,张夫人狠下心,直接让人把张倩文给绑在了椅子上。张倩文怎么会乖乖妥协,她亢奋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把束=缚挣扎开。
张夫人心疼的看着女儿,女儿脸色不好,她这个当娘的心里也不好过,坐在女儿身边耐心的开导着女儿。
“文儿,听娘亲的话,这药虽说看着吓人,可娘亲亲眼看着一个哑巴孩子喝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开口说话了,大师说,这个药的药方子他不轻易卖给别人的,只卖给有缘人,娘这是求了好久才得到的,”张夫人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煞白的脸,“文儿,你现在这般样子,娘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娘亲也知道你不想这个样子,听娘亲的话,乖乖吃药。”
张倩文她只是哑巴又不是又聋又哑,她年轻说的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娘亲怎么能让她去喝那种怪东西呢?!她不要,打死都不要!这样想着,刚刚安静下来的张倩雯又开始挣扎,就算是不能说话,可她能发出“吱吱呜呜啊啊”这样简单的单音节,张倩雯就这样做着最后的挣扎,她是说什么都不喝那种会要人命的东西的!
张夫人见女儿还是一副抗拒的样子,又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番,“文儿,大师说这药只要吃两剂就可以了。”
什么!两剂!张倩文听到她娘亲张夫人如此说,眼睛瞪得溜圆,吓得口水眼泪都都流出来了,原本挣扎了许久虚脱的身体,一下子又有了力气,又开始晃动身体四肢。
张夫人的丫头端着一碗黑乎乎还在不断的散发着血腥味的的药水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这药可是医治大小姐哑疾的“良药”,不管是不是真的能治好大小姐的病,她都要保证这碗药安稳的交到夫人手上,夫人可是和她2说了的,若是撒出来一滴,她的小命儿可就不保了。
“夫人,大小姐的药煎好了。”丫头菊香低着头,秉着呼吸,这药的味道闻起来不光是发苦发涩,还有一股子腥气味。
张夫人见势转身去端药碗,凑到张倩文身前,“女儿,大师说了这药要热着喝才有效,来听娘亲的话,喝了它。”说着就舀起一勺子送到张倩文嘴边。
不!不!她不要!张倩文用力的摇头,这药的苦涩和腥气的味道钻入她的鼻孔,只是闻了一下她就受不了了,还说什么喝!
张夫人见如此,张倩文还不喝,朝站在张倩文身后的几个威武大汉使了个眼神,张倩文就被老老实实的按在了椅子上,连头部都被固定在了那里,嘴巴被人捏着下巴强制性地打开,此时的张倩文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嘴里的呜呜声更胜。
张夫人虽然心有不忍,可以想到女儿喝了药之后又能活蹦乱跳的和自己撒娇、说话,就狠了狠心,给张倩文一口灌了下去。
滚=烫的药汁划过舌头、口腔的每一寸、咽喉……汤的张倩文咳了好一阵,张夫人心急如焚地看着女儿,虽然心有不忍,可一想到女儿又可以重新开口说话,就忍不住的欢喜。
“咳咳,……咳咳……”
咳嗦的声音降下去之后,张夫人给女儿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女儿,感觉怎么样?喊一声‘娘亲’试试?”张夫人希冀地建议道。
“呜……”还没等张倩文发出第二个音节,就双眼一翻直挺挺的晕厥了过去。
“女儿!文儿!文儿!你别吓唬娘亲啊!娘亲再也不逼你喝药了!文儿,你醒醒!”张夫人跟在张青二十几年了,人身上的穴位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张夫人将张倩文搂在怀里,掐着张倩文的人中穴喊了许久,可张倩文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样子,这让张夫人慌了手脚。
“夫人,要不去找老爷吧!”丫鬟菊香提醒道。
慌乱的张夫人这才算是有了主意,“对,去找老爷,还有找大夫!快去!”
早就被这一幕弄得惊呆的众人,听到往日牙尖嘴利的夫人的一句话,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令,急忙跑了出去,该请大夫的请大夫,该去练武场找老爷的找老爷,偌大的大堂只剩下了张夫人和张倩文、丫鬟菊香三人。
菊香将张倩文扶进大小姐的闺房里,张夫人就把她赶了出去,一个人给女儿脱衣盖被,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就是一阵揪心的疼。
张青一踏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夫人坐在女儿床前,而女儿头上满是虚汗,不知是当时收到了惊吓,还是喝下那一碗药汁后的不良反应。张青皱着 眉头看着跪坐在床前不停的给女儿擦汗的妻子,一直跟在张青身后的顾云早就在听到师娘的啜泣声之后就站在门外,不再往前走了。
张青三步并作两步走的来到张夫人面前,“你这个老愚妇!什么大师,我看见就是个骗子!”
“可……可真的有一个孩子真得在喝了那药之后就开口说话了呀!我这也是为了女儿好!呜呜……”张夫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哭起来。
“大夫们怎么说的,你难道都忘记了!?”张青强忍着心中的愤恨,不止是一个大夫在面对女儿的哑疾束手无策后提过,面对这哑疾恐怕只有鬼医才能力。
张夫人一听张青如此说,这些日子憋屈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可是你去请鬼医去给女儿医治,鬼医人呢!哪去了?女儿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这个当爹的可曾去看过女儿一眼!女儿自从得了哑疾之后心里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张青气结,“你可知那孩子根本就是那个所谓的大师的托儿!老愚妇!你也不看看那药方写的都是什么!都是些什么毒虫蛇蚁,女儿怎么能好!”
“什么!?托儿!”张夫人突然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懊恼,悔恨……各种负面情绪齐齐袭向张夫人,张夫人终还是没能忍住,趴在张倩文身上痛哭了起来,“女儿……呜呜…都是为娘的错啊!呜呜……”
“老爷,老爷,柳大夫来了!”张管家拖着他那一身肥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柳大夫?哪个柳大夫?”张青感像是抓到了什么,若是真的是他想到的那个柳大夫,那他女儿就有救了!
“老爷,是,是柳汶风,柳大夫。”管家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张清过去准备把张夫人扶起来,家丑不可外扬,可张青怎么劝都不见效果,张青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过去,“现在哭又有何用!”
“张青,你,你打我!”张夫人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夫君。
“柳大夫都快要到了,你这是要丢人现眼,没人去陪你!”张青目眦尽裂地看着自己夫人。
刚说到这,柳汶风就跨进了房门,“张掌门,许久不见,近来可好?”虽说他不太想和张家人打交道,早知如此他就在昨晚就离开这破地方去找阿锦了。
“还算是舒心,只不过近些日子,我这女儿……”张青欲言又止,他这女儿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看到张夫人在柳大夫进门的时候,知趣的退到了内堂,面上柔和了很多。
“我也有所耳闻,哑疾这病怕是会很费时间。”柳汶风装似为难的说。
张青听到这儿,离开侧身让开一条路让柳汶风过去给张倩文诊脉,柳汶风诊过脉象之后,“张掌门,令千金今日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说来为难,内人今日说是得了什么能治疗哑疾的药方,便要逼着女儿喝了下去…”张青看柳汶风皱着眉头以为他在思索要怎么医治女儿的时候,又说了一大堆话,更多的是恭维柳汶风的话。。
可柳汶风却一句没有听进去,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他是魔宫的大夫,恭维他的人可以从这里排队排到城门口,而且他才没有在想什么所谓的医治哑疾的办法,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摆脱张家这个大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