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我我会负责的!」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你想怎麽负责?」赵熙城起身,不在意床上人的眼光,随手拿了裤子套上,倒了杯水。
「我们到国外结婚!」韩吾语认真。
赵熙城噗得一声,喷了一口水,呛得直咳。
「结婚?」
韩吾语点点头:「我不能委屈你。」他看了一眼赵熙城的屁股。
赵熙城发现了他的眼神,丢了件自己的衣服给他:「你不用和我结婚,我一点也不委屈。」
韩吾语套上衣服:「该负责的,我一定会负责。」眼神再次飘向他的屁股。
赵熙城看着他说得认真坚持,尤其是那双盯着自己臀部的双眼。
「你要是平常说话,这麽有自信就好了。」
韩吾语一顿。
「昨天你只是吐了我一身,再说……」赵熙城看着他,凊秀漂亮的脸蛋,身材也结实,可怎麽看,都比自己小一号。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被压。
那个时候不是,现在也不可能。
「再说?」
「没事,总之,我们不用结婚。」
韩吾语傻愣愣地点头,套上赵熙城丢给他的裤子。
「对了,都忘了大叔你有女朋友了。」他还想负责,好像也没资格。
想到这里,心里一闷,闷得他想哭。
赵熙城一顿,走向客厅:「我没有。」
「上次的误会没解释清楚吗?是我害的吗?」韩吾语紧张地跟在他身後,走了两步踩上裤脚,就往前趴去。
赵熙城正好转身,接过他後,跟着往後滑了一跤。
「大叔小心!」韩吾语毕竟是练过柔道,伸手抱上他的头,旋身後,护着他着地的後脑。
两人倒地,相互对视,贴近的脸,温热的鼻息,还有唇上的柔软,让两人停下所有动作。
彼此唇瓣贴着唇瓣,韩吾语赶紧抬头,满脸羞红的看着他,过大的衬衫遮不住他的肩头,双手半撑在他脸边两侧,感觉挺意乱情迷的。赵熙城为了撑住韩吾语,扶着他的腰,半曲的左长腿就卡在他腿间,交缠的双腿,看起来就像在进行前戏一样的暧昧。
两人对看一眼,脸都红了一半。
赵熙城看着他的唇,心再次狂跳,他别过眼,缓缓起身单手撑着地上,扶上韩吾语腰。
「我没事。你呢?」
男人的慾望,是很诚实的。
可是,不能是韩吾语。
韩吾语摇摇,头脸还是红通通的说:「没事。」
他和大叔的吻,好像都是失误造成的。
失误。
想起失误,心里又是一抽。
大门喀哒一声打开,进门的男人看了眼前在地上交缠的两人。
赵熙城见了男人一愣。
「柠夏?你怎麽来了?」拧起眉头。
「……我不能来?你不是给了我钥匙。」男人戴着墨镜,他抿直唇角看起来很逞强,一脸倔将地走向客厅。
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叉,别过脸,存心打扰两人好事。
韩吾语藏不住惊讶地看男人一会儿,眼神多了一丝受伤的情绪,他拧起眉头,看了赵熙城一眼。
是男人。
大叔的情人,是男人!
赵熙城半捂着嘴,对他欲言又止,眉宇间多了一分愧疚和矛盾。
韩吾语咬唇低头:「对对对不起。」慌张的跑向玄关,找着自己的鞋子,急得眼眶发红。
赵熙城拿过自己的大衣,跟上他的脚步:「你先穿我的,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没有留他的意思,这种分手场面,也不适合留下不相干的人。
韩吾语看着他穿上大衣,走出门外,缓步走向电梯,才发现自己没拿包,没有包包就没有钥匙回家,无奈地走回赵熙城的家,站在门口,犹豫是否要按门铃,却听见玄关两人隐隐地对话。
「……我们和好。嗯?」
「柠夏,我累了。你也累了不是?」
「我不累!」
「……柠夏,我是圈子里的人,你和我一起,却保持距离,我感受得到,我会受伤,我会累。」
「我只想待在你身边……」
「你真的想吗?……你想走的是你所谓的正常道路。」
屋内又是一阵谈话,似乎走进了厨房,声音听不清,韩吾语窝在门口,现在打扰似乎不是时候。他静静地听着大叔说着圈子、正常的道路这样的语句,哽咽地红了眼眶,单手遮上双眼。
「……不公平……」靠着墙壁,滑坐於地,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卷成一小球,寻找一丝安心与宁静。
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手机闪着光亮,发出震动声响才抬头。
是张品威。
「我昨晚喝醉了。」
张品威又问了几句。
「赵主播带我回家,可是我忘了从他家里拿我的钥匙了,啊……因为他有……客人……什麽?你要来找我?」韩吾语听着里面的谈话声,嗯地一声:「好……」
张品威又说了几句。
「前辈,啊?张张张品威,谢谢。」收起电话,他起身打算走向电梯。
门打开了。
他转头,眼前的赵熙城背对自己。
「……柠夏,给我点时间。」
「我今天想住这里,我们不是复合了?」
「我希望你想想你要的正常,和我……」
白柠夏瞥见门外与自己对视的韩吾语,拧眉咬唇,拉上赵熙城,侧头吻上他,越过他的肩,眼神带着挑臖,看了门外的人一眼。
韩吾语一顿,没有平时的手忙脚乱,全身像被冰水浇淋一样,冻得无法动弹。
眼前赵熙城没有推开白柠夏的亲吻,白柠夏自然地双手环上他的颈,他像是习惯性一般扶上白柠夏的腰,跟着回吻,发出啧啧的亲吻声。赵熙城没有转身,也没看见韩吾语,单手再次拉上门把,关上门。门边马上出现了咚地一声,像是两人靠在门上激情接吻撞上的,这一撞两人都笑了出声,说了几句话後,再次无语,只剩复合後的激情。
韩吾语拧眉,走了两步後,手捂上胸口,回头看了一眼那扇门,捂着胸口,窒息感占据了他整个感官。
「为什麽那个时候……」咬唇,眼眶微微发热,用袖子胡乱擦脸。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他看着电梯里的张品威,忽然一股委屈和伤心涌上,圆眼无辜地望着他,像只迷路的的小狗一样。
张品威一愣,揽上他,弯起嘴角,轻拍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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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品威的小房和一般男人的房间无异,冷色系壁纸,北欧简约风格的摆设,木柜上的书册基本上适用塞满来形容,放不下的书册铺满了整个地板,随着屋里的窗台边的角落为中心,画出半圆散落一地,角落边有一盏欧风台灯和一张苏格兰纹的地毯,毯子上还有没喝完的茶和半开的书。
「找位置坐。」脱鞋後用脚挪开在玄关边的书册。
韩吾语跟着脱鞋,避开书册,走向角落。他随意看了地上的书,大多都是相册或是摄影相关书籍,抬头看见架上好几面被书册遮上大半的奖盃和奖牌。
「……纪录片大赏张品威,作品流沙……你你……」
「什麽?」拿了两杯热茶,看见韩吾语指着奖盃,微露腼腆:「你知道?」
韩吾语点头,多了一分精神:「我很喜欢那部!当初还参加了首映会。」
流沙,近年来深受柏林和坎城影展美誉的最佳纪录片,由於导演是亚洲人,这部纪录片饱受批判和严格审视,最终仍是藏不住光芒,获得各界评审青睐。
张品威笑出声:「你参加了坎城首映?哇,韩少爷,你什麽背景!弄得到邀请函。」
韩吾语一愣,对那句韩少爷皱了眉头,脸上出现难堪,一脸受伤的模样。
「爷爷给的……我我……我不是什麽少爷……」多说了一句。
张品威看了他一眼,坐下後将茶杯递给他,啜了口茶,无意窥探韩吾语的私生活,对於随性调侃他的自己,有些懊恼。
「拍流沙时,我被毒蠍子攻击,差点死在沙漠。」换了个话题。
他侧身抽出一本相簿,里面多是拍摄流沙时的相片和纪录。
「就这个,现在想起来自己还真不知天高地厚,傻愣愣地只想往前冲。」
相片里是一条左腿,上面挂着四只毒蠍子,张品威说当时想着死也要知道自己怎麽死的,硬是按下了快门,拍下这些杀人犯。
韩吾语看着他,眼神却多了几分崇拜,看着相片里的蠍子,脸色跟着狰狞害怕,好像疼的是他一样。
张品威又翻了一页,依旧是他的左腿,不过多了三、四条刀疤。
「重生後的美腿。」弯起嘴角。
韩吾语跟着噗差一笑,接过相簿,翻了几页。
「痛吗?」相片纪录每一刻、每一个帮助他的人、以及当时的记忆。
张品威自在地靠在墙边的抱枕上,伸直的长腿交叉相叠。
「痛,他妈的痛!可是不知道为什麽,那种热情和兴奋,让我回味。」又说了让他再拍一次流沙,大概也拍不出一样好的作品。
韩吾语看着他发愣,不是自卑也不是伤心,而是一种心颤得厉害的躁动感。他没有张品威那种张扬的勇气,甚至连承认痛这种事,他都觉得害怕。
「以後,都不拍了?」低头,他一页页翻过相簿,每一张相片都是坚持。
「拍。还是会纪录。就算没有以往的作品优秀,我还是想拍摄。你呢?」
韩吾语没料到他会反问,静了好一下,吞了口紧张地口沫。
「我……想当主播……」颤着唇,手摸着相本又说:「以後还想……拍电影……」
他也有坚持,却很少说出口。
张品威撑起身与他并肩而坐,侧脸笑着说:「看来是竞争对手了。」
韩吾语听了一愣,低下头弯起嘴角,心里莫名轻松,再次笑出声,连眼尾也弯起。
张品威拿起手机,迅速地为他拍了一张。
「回礼。」说着上次被他偷拍的事。
韩吾语看着照片上的自己,笑弯的眼看着眼前的人,轻声要求:「传……传给我……」
他记得张品威,说过一样的话。
张品威望着他的笑脸,愣了一下,别过头,吞了口口水,耳膜清楚地听见自己的慾望叫嚣,迅速起身,走向厨房。
「别想!这可是我的大作。大师级!」故作轻松,唯有发红发烫的耳根透露出一点端倪。
不意外听见韩吾语傻愣愣的咦了一声,他打开冰箱,假意翻找食物,掩饰他微微发烫的脸。
韩吾语无措地起身,听着张品威轻松的语调,看着他随意翻找食物的自在神情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张品威。」
「怎麽?打算高价买下?」并未回头。
韩吾语看着他的侧影,声音很小却清楚地说:「今天还好有你。谢谢。」
他胆小,少了勇气,却在张品威认同後,莫名的鼓励了自己,也在和他的谈话间发现纠结伤神的自己有多渺小,转念之间,心中的压力与伤心少了许多。
想起伤心。
心头仍是一揪,也许自己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
那个时候没有,现在也是。
张品威背过他随意挥手:「我不会把照片给你。」说得随性,带着轻挑,还有点口是心非的意味。
韩吾语被气氛感染,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再次笑弯了眼。
张品威瞄了一眼後随意问了他要不要吃些什麽,转身背对着他热着锅子下面。抬眼偷偷地瞄向在客厅里看书的人,见他自在地翻书,眼尾弯起的笑颜。
手指被烫热锅子烫了一下。
「痛……」嘶了一声,摸上早已热红的耳。
心跳声响得彻耳,怦怦怦地在耳鼓中叫嚣吵闹。
不妙。
真的很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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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阵雨下得急,却像是下不停般地自天上狂顷於地,灌进小川河道。
赵熙城看着天花板,裸着上身,坐在床边,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没有以往吵架过後和好的喜悦。
这样的复合,他和白柠夏之间的不安,还是存在。
随意套上裤子,他点上一根菸,走向窗台时,却看见了韩吾语的包包,那钥匙就挂在包包边上。
「那小子,该不会还在外面?」
窗外打起响雷,闪电的光影闪得吓人。
他拧眉。
该死。
那小子这麽胆小。
拿起手机拨了电话给韩吾语。
第一次没人接。
再拨。
第二次……第三次……第六次,终於有人接了。
「你这小子,在哪里?这种天气你去哪里?」一连串着急的问句。
他披上外衣,还拿了车钥匙,打算出门接他。
电话那头出声了。
赵熙城愣了:「品威?」
他听了品威说韩吾语在他家,说了几句後,挂上电话就这麽拿着菸站在床边。
身後白柠夏走向他,环上他的腰,刚刚的亲昵还在,复合後的温存和感动依在,他温顺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打给品威?」看了眼手机。
赵熙城嗯的一声,握着手机,遮上通话纪录,不懂自己为什麽要说谎,在柠夏面前,自己从不说谎。
「说了什麽。一脸呆愣。该不会不让你出外景吧?」白柠夏说得有些调皮,转着身正面抱着男人。
以往眼前的男人,听到出外景,总是跑第一,和品威两人抢着摄影机,老是不务正业的想玩摄影器材。
赵熙城听了,只是淡淡地笑着,双手习惯性地揽着他的腰。
「不是。他只是说了……吾语在他家。」
电话里的张品威只喊了韩吾语的名而已,连自己都喊得憋扭,他却喊得自然亲切。
为什麽?
什麽时候关系这麽好了?
白柠夏走向厨房:「是那个孩子的?」指了地上的包。
赵熙城点头:「对。」
没有多说,他走向窗台,点菸挂在手指间。
白柠夏喝了口水:「你和他,真没什麽吧?」
他走向他,尽管他讨厌烟味。
赵熙城见他靠近自己,贴心地将未吸上一口的菸捻熄。
「没有。」以往喜欢的吃醋,现在,总多了些什麽,像根刺卡在喉咙。
白柠夏喜欢他这样贴心的小动作,弯起嘴角。
「我想也是。你刚刚表现得太好了,感觉可以再来一次。」抱上眼前属於自己的男人。
赵熙城再次轻笑,揽上白柠夏,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这样的话,更何况是自己的情人说出口。
窗边再次闪过闪电,雷声随後伴来,他转头看了眼窗外,单手转着菸盒,有些心不在焉。回头看向白柠夏,听着他说着待会吃点什麽等等的家常话,跟着答应两声。
这才是他原本的生活。
落雷声又起,脑海挥之不去韩吾语望着自己惊讶的表情,他敛下眼看了手中菸盒一眼。
「你这菸盒还在用……不是买新的给你了?」
赵熙城勾起嘴角,露出淡淡地笑。
「用不惯。」
他缓缓低头,吻上眼前跟着轻笑的唇,像是确认什麽一样,霸道含吮纠缠,欺身长腿交缠,情慾引他伸手抚摸白柠夏平坦的胸和纤细的带骨纤腰,心里涌起的不是情慾,闭上眼隐藏懊悔,动作有些粗鲁,拉下彼此的裤子,摩擦彼此的慾望,热度再次上升让他躁动,翻过白柠夏,挤上一堆润滑剂後,没有前戏的侵入,他在他的臀缝之间放肆地律动,刚经过欢爱後的小穴适应的吸含他的慾望,渴求他的摩擦紧缩依附。
赵熙城沁汗的额头抵上他的背,温柔地舔吻他的背脊,一手扶着他的腰律动,一手攥着菸盒,看着那菸盒,轻声问了一句。
「痛吗……」
他听着白柠夏伴着呻吟,情动的摇头说着不痛,左手紧紧攥着菸盒,像是发泄什麽一样,再次挺进自己的慾望。
怎麽可能……
不痛
第08章 口是心非
扣上衬衫的扣子,穿上大衣,仔细地拉上束腰,韩吾语弯身多背了一只袋子,仔细地检查袋子里大小不一的镜头,最後将一旁的相机放入主袋,拉上拉链,他提起地上的纸袋後後走出自家大门,走出电梯,门口的管理员恭敬地向他行礼,喊了他一声韩三爷,他害羞地点点头当作回应,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加快脚步走出社区大楼,转身往公司方向快走去,在转角的咖啡厅,正巧遇上从对街走来的赵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