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扬!你何时变得如此懦弱了?”太子挣脱他的掌握,反手抓住他的前襟,紧紧攥在手中。
郑飞扬没有说话,沉沉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近在咫尺,近到可以看见额头边的每根细丝和脸上细微的毛孔。
这男人脸模子依旧精致如初,新月似的眉毛下上亮盈盈的一双黑玉眼眸。只是眉宇中当初那种清静已经不见了。
他握住紧抓自己衣领的手说:“我穿惯了粗制的衣裳,不比丝绸。你手金贵,别弄伤自己。”
赵成钰这才松了他的衣服,略微喘息了几次说:“你到底帮不帮?”
郑飞扬垂下眼帘问:“你有多少胜算?事成后打算如何处置我?”
“六成。”赵成钰说:“朝中的几个老臣我买通了大半,如今他信了赵成煜的话,服了那些修仙的药。赵成煜送了几个男宠给他,现在应该快掏空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肯再等等?”郑飞扬微微扬起眉毛。
“不能!”赵成钰说:“我的位置多少人盯着?我忍辱到现在,如果……如果失去了呢?”
“若是那样,你知道我定会保你!”郑飞扬说。
“那么,现在也一样!”赵成钰笑笑,忽然身型一矮,竟然跪在郑飞扬跟前。
这动作吓了郑飞扬一跳,本能的后腿,却被赵成钰捉住腰带,不让他挪动。
“你!干什么?”郑飞扬的声音开始颤抖。
“回答你第二个问题。”赵成钰的嘴角扯出暧昧的弧度,眉眼也比刚才温和许多,少了些凌厉之态。
郑飞扬却一惊,从脚底升起一丝寒意,直冲入头皮。
赵成钰隔着衣料握住了他蛰伏的男根。
“十年前,我便应该伺候你一次。”赵成钰的手顺着那根阳物的形状慢慢摩挲,感受着他沉甸甸的手感和逐渐开始变化的过程。
“钰儿,你没必要……”郑飞扬的嗓音明显低哑了许多,呼吸也开始有了热度。
赵成钰解开他的裤带。
那东西被掏出的时候已经完全硬了。
“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是吧,飞扬哥。”赵成钰笑了笑,握住手里滚热的阳物,先是贴近脸颊嗅了嗅,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臌胀的龟头。
“我记得你的味道,飞扬哥。”赵成钰说着,张开尊口,将那根肉茎吞进口中。
“唔……”郑飞扬闷闷的哼出声音,敏感炙热的男物被这个男人含在口中伺弄的场景是他多少个夜晚里难以启齿的春梦。可现在这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做着他想了无数次的事情,这一刻他除了无法遏制的兴奋外更多的竟然是毛骨悚然的寒意。
感受到口中怒胀的肉棒忽然有些软意,赵成钰愣了愣,自下而上的看了一样,便埋首于男人胯间,卖力的吞吐、挑弄。
感官的直接刺激战胜了理智。赵成钰成功的将那个棒子很快抚慰挺立,他吐出湿漉漉的肉棒,用舌尖舔去顶端低落下来的透明淫液。
“这是我的诚意,飞扬哥,怎么样?”赵成钰跪在那,捧着男人的肉棒,一边为他口淫一边讨好似得说。
“继续!”郑飞扬的嗓音粗哑,他的双眼发红,粗鲁的将指尖插入男人的乌发里。
后脑传来不容抗拒的力度,将赵成钰的脸压近了硬挺的男物。他呵呵一笑,重新埋首,这一次更加放肆,将那个粗硬的东西整根抵在喉咙口,用喉头挤压着圆润的龟头。
“唔……”头顶上的哼声更响,大手抓住他的头发挪动着他的头,火热的肉棒开始在口中抽插,完全将他尊贵的玉口当作了泄欲的性器。
十年前,他占有过这具身体,那时候他接受自己的硬物在身体里穿刺,哭得好似一只失去母亲抚慰的幼兽,那一回也是这样的深夜,在高高的宫墙里。
他要了他三次,最后那次,他已经奄奄一息。襁褓里带出的弱症让这个人的身体并不健壮,大约也是明白这一点,他才会找上自己。
“我们,这算是达成共识了,对吗?”少年细弱的声音在帷帐的响起。
“嗯!算是吧!”郑飞扬再次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肉棒刺入他身体深处。
那一夜,魂牵梦萦,永生难忘。
赵成钰顺从而温柔的接受着一切,即使是最后高潮时,猛然喷进他喉咙里腥气的精液也一滴不剩的吞里进去。
郑飞扬喘着粗气,从混沌的情欲里拉回了自己一丝理智。赵成钰还跪在面前,舔着他肉茎上残存的液体。他松开抓住对方后脑的手,钳住了他的下颚。
将肉茎从对方口中抽出,来不及吞咽的涎水在空气中拉出细细的银丝。
赵成钰又笑了笑,抹了抹唇上的水色问:“还想要么,飞扬哥,我可以……”
“不必了。”郑飞扬摆摆手,整理完自己的衣裤说:“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你答应了?”赵成钰站了起来,黑眸里闪闪发光。
“事成后,我什么也不要,只需让我重回靖州。”郑飞扬淡淡的说。
“就这样?”赵成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这样,太子殿下。”郑飞扬说。
“飞扬哥,我不会亏待你的!谢谢!”说话间,赵成钰已经重新将地上的斗篷捡起来,披在身上。
“保重!殿下!”
夜色依旧如墨,赵成钰穿过安定侯府长长的回廊,从小门钻进一直候着他的马车里。
“回去吗?主子。”忠心候着他的老人问。
赵成钰点点头,面色如霜,并没有在密室中的那般喜悦。
“主子,侯爷没答应?”老人小心翼翼的问。
“不!他愿意!”赵成钰说。
“那您……”老人有些不解。
“呵呵!”赵成钰忽然冷笑一声说:“还记得十年前?我和他在屋里,你在门口守了一夜。”
“老奴记得。”老人恭敬的说。
“你认为他为何要上我?”赵成钰突然问成这样一个尖锐难堪的问题。
“这……”老人语塞,饶是他口舌伶俐也无法很好的回答。
“呵……”赵成钰又是一笑,顺手放下厚重的帘子。
“因为在他看来,干的不是我,是整个天下!”
马车里幽幽的飘出这句话。
第65章 番外 归宿知乡(郑飞扬和陆郎儿)
丧乐在殿外幽幽的回响,伴随着的宫人们压抑的哭泣声。初春的泰合殿刚刚退去冬日的肃穆换上新绿的色彩,却又被白色的帷帐和挽联淹没了。
丧钟敲响了数十下,终于停止了。郑飞扬摸了摸耳朵,觉得脑子里似乎还有挥之不去的沉重的撞钟声。他站起身,空旷而庄重的大殿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他腰背挺得笔直,矗立于殿中,面向着高高在上的王座,站了许久许久,直到小腿肚子完全麻痹,才听见身后有人蹑手蹑脚进来,无声的跪下道:“王爷,他走了!”
“嗯!”郑飞扬轻声应里一声,随后摆摆手,方才跪伏在脚下的人瞬间便无了踪影,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似的。
他缓缓的转过身,发现自己竟从艳阳天站到了明月高悬,身边早已被宫人点起了明灯,灯光将他柔柔的笼罩其中,而他浑然不觉。
他……走了吗?
郑飞扬怔怔的朝北方的天空望去。
也对,他是该走的,那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郑飞扬抬起麻木的脚,一步一步踏上高高的王座,站在他过去和现在一直瞩目着的地方。
现在离得近了,看得更加清楚,除了华丽些,宽敞些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更特殊的地方。仿佛比他他印象中那座象征了欲望和权利的顶端的皇权之位少了些什么。
伸手在冰冷的扶手上摸了摸,坚硬的棱角摩擦着他的掌心,让他记起一年多前大殿上惊险的那一幕。是不是在那时,他便已经笃定了自己的后路?
这倒是他的作风!
郑飞扬嘴角扬起一丝不可察觉的弧度。
自从和鞑子新王签了互不侵犯合约后,举国上下欢庆成一团,皇宫设宴整整三日,为有功之臣庆功发赏。第三日深夜,他便寻了过来。
“你知道……我不会同意的……”郑飞扬已经喝到熏醉,双颊也明显的潮红,他醉眼朦胧的看看面前人,摆摆手说。
“您答应过我的!也答应过他们!”面前的青年俯身下来,柔声在他面前说。
“是吗……”他醉眼惺忪的看他,好似醉的很厉害般说:“我……答应过你……要有……合适的人,可是……我上哪里去做比你更合适的人?”
“郑王爷!”青年似乎有些急躁,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只是膝盖还没落地,已经被郑飞扬拉了起来道:“现在的你再跪我,只要让我犯死罪吗?”
青年的脸色有些扭曲,咬着粉色的下唇道:“王爷,如今天下太平了,您不需要我了!”
郑飞扬嘿嘿一笑,借着酒力身体沉重,竟直直的往他身上靠了过去。青年的身形比他单薄许多,只好勉强将用双手托住他的身体。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我看你做的很好!”将头埋在青年道颈窝,郑飞扬有意无意的借着醉意将炙热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耳边。
“王爷,您喝多了!”青年显然感受到他异乎寻常的热情,皱着眉头推着他的身体说:“要么,咱们明日再谈?”
“不!”郑飞扬抓住他的手臂说:“明日也一样,你说的事情,我不会答应的!”
“您不能这样!”青年道双颊也变得绯红,这倒不是感染了他的醉意,而是真正的怒气。
“为什么?”郑飞扬攀住他的身体,压了过去,在青年的惊呼声中,将他压在身下!
”为什么要走?”郑飞扬瞪着微红的眼睛看着身下的人说:“做皇帝有什么不好吗?”
“这里再好也不是我的归宿!”青年显然被他异样的鲁莽吓了一跳,可依旧不惧畏色的回答。
“归宿?”郑飞扬嘿嘿一笑说:“还在想着那两个人吗?我知道……这一年……他们出征在外,你……寂寞了!”
“什么?等等!您不能……不能……唔唔……”青年被他突如其来又如排山倒海般落下的热吻吓到了,惊愕的张大眼睛,甚至忘记了将他推开。
与想象中的一样,他品尝到细腻柔软的唇瓣,贝齿下是如蜜般甜美的汁液,香糯的舌,然后……
尖锐的痛自他的舌尖顶端传来,随即而来的是铁锈般的腥咸。
敢咬我??
郑飞扬猛然抬头,淬了一口血沫,抬手便要一掌挥下去。只是眼底下的明黄色太过耀眼,他高高抬起了手,却迟迟没能落下。
青年含着水汽的眼睛与他怒目相对,并不示弱。
良久,郑飞扬放下手,却并不起身,山一般压在对方身上说:“跟了我吧!”
“嗯?”青年显然也没料到他接下来会说这个,发出了疑问的哼声。
“我说:跟我在一起!忘记那两个人。比起他们,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归宿!你可以依旧做皇帝,享受万民敬仰,荣耀一生。怎么样?”郑飞扬说。
“我……不是赵成钰!”青年只是回了他这一句话。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郑飞扬嘿嘿一笑说。
“赵成钰死了。你若想恢复自己本来的面孔,我可以命人制作一些面具,让你的面目满满恢复,到时候就说病了,容颜改了。至于你本姓……你虽不能以陆郎儿之名自称,但至少为你们陆家平反,看看还剩下多少族人可以寻回的,一一封赐。”
“这便是传说中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青年忽然轻笑。
“要这么说,也是可以的!”郑飞扬也笑了。
“那奇诺呢?还有唐武,您怎么处置?”青年忽然问。
“他们?”郑飞扬皱着眉头想想说:“他们都是功臣,各自封赏过了!”
“但您却不许他们回京!”青年冷冰冰的说。
“他们原本也不是京城中人,尤其是奇诺,以他的身份在这里只会引起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亲友的人的责难!”郑飞扬振振有词。
“他是犬戎人!又不是鞑子人!”青年有些愤怒了。
“你觉得百姓会如此细分吗?”郑飞扬冷笑。
“您这样说,只会让我觉得是找借口罢了!”
“无所谓!”郑飞扬毫不在意的低头,附在他耳边道:“依我看来,你与他们的情义还未到那种程度,与其与两人不清不楚的纠缠,不如……”
“王爷!”青年偏了偏头,躲过他的唇语摩挲道:“无论如何,您刚才说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即便我永世不能离开这个笼子,也不会答应。”
“陆郎儿!”郑飞扬显然磨尽了耐心,狠戾的说:“到了这种事情,你是要和我玩什么贞烈的游戏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前是什么货色?”
“郑王爷!”青年的脸色在那瞬间灰白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常态道:“您还记得我是什么货色就好!那么您就该知道,我这种污秽之人就不该在这里玷污中原朝最尊贵的位置!”
“你!!!!”郑飞扬咬着牙说:“本王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爷!”青年显然被逼到了绝境,急着说:“正是您什么都有了!还差我这样卑贱之人吗?您一定要我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不想再费心思去培养一个傀儡罢了!那么,我干脆给您指条明路,这皇位您拿去,龙袍您也拿去,您自己可以坐上这个位置!不需要我!!”
“什么??”郑飞扬一瞬间被身下人大逆不道的话弄懵了。
青年目光清澈,忽得露出一丝狡谲的笑意道:“我是不是说中了王爷的心思?”
郑飞扬一下酒意全无,冷眼瞧着身下的青年,目光越来越凌厉,甚至可以说阴狠。
青年毫无惧色,黑宝石般的眼眸里反射出的倒是他自己略显狰狞的面孔。
良久,他慢慢起身,站了起来。
青年一骨碌爬起来,整了整衣袖和他悄悄的挪开了安全距离。
“其实……”见他迟迟不开口,青年说:“您久不在京城中,也许并不知道,百姓和大臣们早就对赵氏不满,那些个从前爱惹事生非的王子王孙们我也已经削权发配的差不多了。朝中大部分都是你自己的人,根本不用我出手,现在只需要我退位而已!”
“你……”郑飞扬露出些许意外道:“你计划了多久?”
“很早……从你们出征时开始!”青年毫不避讳的说。
“我小瞧了你!”郑飞扬冷笑。
“王爷……何必呢?您不是自己说过,天下人要的是一个皇帝,至于姓不姓赵根本无所谓。再说您比我,不,比赵成钰更合适!”
“呵呵!”郑飞扬苦涩的撇嘴说:“是不是你也早看出我对这个位置有觊觎之心?才这样讨好我?”
“不不不不!”青年连连摇头说:“这是我的真心话!您比赵家人合适百倍、千倍!我想……原来的太子也是觉得在您面前相形见绌,才怕您……”
“够了!不要再提他!”郑飞扬突然脸色凌厉起来,喝斥道。
“好!不提!不提!”青年在他背着他吐吐舌头。
郑飞扬背起手,来回踱了几步,在青年面前停下脚步道:“你这个想法和多少人说过?”
“没有!”青年举手说:“我发誓,和您也是第一次放在明面上说。”
郑飞扬点点头。
其实,夺位这件事,早在赵成钰还活着的时候,便有幕僚亲信和他提过,但都被他一一否决了。后来赵成钰死,他再次踏上征途并居功而返的时候,又有人旁敲侧击的说过。现在是他……
“和我说说…… 你是什么想法?”郑飞扬问。
“是这样……我可以……”青年凑了身过去,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如此,您便不算夺位,不用背负骂名,可以顺利成章的即位,怎么样?”青年露出得意的神采,看得出这个计划是他思虑多时的结果。
郑飞扬有些可笑的摇摇头说:“看来你为了离开这里,没少费心思。”
青年摆露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神情看过来说:“我思来想去,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局了!”
“是吗?”郑飞扬看着他明明熟悉却又陌生的脸说:“我年纪不小了,现在倾向于安逸,所以我倒更喜欢之前那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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