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商完本[穿越种田]—— by:水墨清

作者:水墨清  录入:09-04

许是添丁的视线太过明显,大夫看向添丁,见是一小孩子,心里仍是犹豫一下,若是寻常人家的小孩子,大夫也就不在意了,可这一家明显看着身份不一般,拖家带口的也不知打哪来往哪去,若是发现不妥,回来寻他……,大夫心一紧,忙又说要方子再添两种药。
添丁冷冷的看着大夫,他就不怕把人治死了。
之前的方子改动很大,添丁再瞧去,算得上是对症下药,不过仍嘱咐跟着抓药的大哥,一定盯好抓药的小童,别让对方拿别的药顶了。对大夫不信任,连带着对药堂里的人也没什么好印象。大夫被添丁的话气得不行,甩袖子走了,王老爷让添丁给大夫道歉,添丁看向父亲,“若他不心虚,怎能走得这般匆忙。”
“谬论。”王老爷手指着添丁,点了点。
添丁低下头撇嘴,他对父亲是越来越……摇头。
王修柏抓药回来得很快,特意跟弟弟说了一声,他一直盯着药童抓的药,还特意让对方放慢了动作。添丁对大哥的表现在心里竖大拇指,大哥明显是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了,比父亲强多了。其实添丁是想太多了,王修柏哪里听明白了弟弟的意思,只是因为母亲,才特别注意。添丁和大哥再一次肩负煎药的工作,这次的药开了五副,早晚各一次。
第一副药下去,王夫人的热便退了,可仍是发虚,发汗,并开始咳嗽。添丁听着母亲咳嗽的声音,十分忧心,这个季节没有梨,他想做个梨羹给母亲清清喉咙都不行。习惯了现代生活的人,即便是在末世生存多年,可仍是对古代的生活有着各种不适。
雪持续了三天,王夫人病在雪停后有了好转,又抓了两副药,吃了一天,王夫人显得精神多了,但仍咳嗽不止。王老爷这会儿似乎也不太相信汴阳的大夫,全镇就这么一位大夫,想寻别人也没人可寻。王老爷想着等到了下一个大点的城再请大夫为夫人号脉,现下只能再吃上两副药看看。
雪停下的第四天,一行人再次上了路,一路上还算顺利,直到下一个城,只是因为雪灾的原因,在途中整整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途中多数住野外,只有少数时,会住在老乡家,因为之前听说被抢的事,王老爷不敢进村,更不敢靠近村落。待他们进城的时候,王大人一家已经饿了一天。
进了八月,他们的行程还未过半,王老爷盘算手里的钱皱起眉,需要找个能够营生的事,若不然他们撑不到家。王老爷看向天,苍天为何如此待他,他做错了什么,他自认问心无愧,可现在呢?他只是回乡,一步三坎,夫人身体越来越虚弱却硬撑着,他担心夫人挺不过去,还有稚子未长大,还有女儿未嫁人,大儿子还没有成亲,他们还没有相扶到老。王老爷仰天长叹,却无回应。
老天大概是真的看王老爷不顺眼,他们进城的晚上便阴天,半夜便电闪雷鸣,轰隆隆的十分吓人。王夫人和女儿都被吓醒,王夫人撑着身子去寻丈夫,王老爷快便过来守着母女二人,添丁一点儿事都没有人,继续呼呼大睡,连个身都没翻。王修柏看着弟弟,觉得弟弟的心真大,然后翻个身,再也无法入睡,雷声伴耳,无心入眠,却没有书相随,想着以前的生活,王修柏叹气。
☆、第9章 九
不知是不是王老爷衰运当道,还是老天爷看重添丁小朋友,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王家现在都必须在此停留一段时间,赚取日后的费用,不然别说回乡,就是去下个城都是问题。
王老爷能想到赚钱的方法,就是抄书,着大儿子去书斋去问问有没有抄书的活计,而他则去寻处住所,打算在此长住,便不能住在客栈。添丁对父亲可算是做了聪明的决定表示欣慰,他们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了,讲排场什么的,只是自讨苦吃,瞧瞧这一路他们住的房间,全都是上房,没有上房,出要住在朝阳好的屋子,真还当自己是老爷,也不想想兜里有多少钱可以花。所谓穷家富路,并不是指在路上可以奢侈的败家。添丁想想被花出的无意义之财,便觉得肉疼。
添丁想不通父亲脑子里的东西,每每看着父亲大手大脚的样子,就想扯着父亲衣襟问问他,手里到底有多少钱,他是想最后卖儿卖女以供自己的奢侈花销吗?添丁也只敢想上可以,哪敢付之于行动。让添丁抑郁的,除了父亲之外就是大哥,母亲身子不好,就算是身子好,以这个时代以夫为天的女性守则而言,母亲也不会开口劝说父亲,可是大哥为什么不说,大哥已经到了加冠的年纪,虽然没办加冠礼,可生日已经过了啊!已经成年了,成年了,成年了啊,难道不知家已中落吗?想想大哥的性子,添丁扑在桌上,满满的无力。
王夫人以为小儿子困了,便轻轻的拍着儿子的背,眼睛望向窗外,盼着相公早些回来。吴琇芸低头认真的绣着手上的花样,一边盘算着手里的绣品能不能添补家用。
王老爷在外面转了一圈,倒真租了一户院,月钱倒也便宜,一家人带着东西搬了过去,马车是王家的,马夫则是以前的家仆,虽说已经把身契全都给了他们,但王老爷仍是把对方当成下人。马夫见王老爷一家要在此停留,便想着要回去,可看着仍是阴雨连天的天气,便没开口提离开的事。
谁也不会想到,停下一个月再次启程后,他们用了整整一年半年的时间到达老家,到达之时,王夫人的身体相当糟糕,只能长卧于床,而王老爷则成了王老头,一家的支柱则成了王修柏。一路的艰辛不好外道,添丁望着父亲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就是免个官吗?又不是要了你的命,虽没老,可还有小要养,非得摆出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王老爷以为自己和儿子能靠抄书为生计,哪想他和儿子的速度太慢,且字未入书斋老板的眼,哪怕他暗示对方自己以前的身份,老板也只是冷笑回了句,他和xx五百年前是一家,旧黄历有什么值得说道。王老爷顿时气得不行,和对方理论起来,书斋老板直接把他们所抄之书扔了出去,然后放话,他们书斋不收他们抄写之书。王老爷不是经营之人,还摆着谱道,自有人收。哪想拿着所抄之书,处处碰壁无人收。
添丁听说后便摇头,父亲的架子摆得太大,还当自己是宰相吗?一个前宰相有什么可耀武扬威,眯起来低调做人才是高高之选,这般行为是觉得自己还能翻身,还是想早点去见阎王?人道子不言父过,可添丁实在是无法不报怨。自从抄书之路被断了之后,王老爷便天天长嘘短叹,要么说周历皇不良,要么就是批书斋老板不识货,还道世态炎凉,人只知趋炎附势,攀龙附凤,却不知雪中送碳。
每天只知念三捻四,却不知寻营生,倒是有人慕名而来,请想王老爷给家中孩子做启蒙先生,王老爷却道对方是折辱他,把小添丁气得恨不得上去踹父亲几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折辱,连养家的钱都没有。母亲成天拖着病体为一家人操劳,父亲还嫌吃食过素,嫌素倒是拿出钱啊!再次上路的时候,家里能当的东西全都当了,母亲和姐姐所绣之物全都卖了,却不是高价,王老爷知此事,还骂商人无良。添丁已练得不生气了,对父亲满满的全是失望。
上路之后,老天像是惩罚他们一家似的,一路各种家各种难不断,走一步一个坑,不得不走走停停,马夫倒是个衷心的,并没有舍他们而去,就算他不告而别,添丁也不会怪对方,一路的艰苦,虽不比末世,可仍烙印心间。到了老家,看着破落的三间房,添丁淡定的里外转了一圈。
“可是王家老六回来了?”小村远离京城,对京里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相隔近两年的时间也不是很清楚,只知老皇帝走了,现在是新皇在位,因灯受了灾,连涨了两年赋税。想要免徭役的钱更是涨了三倍。村长听着村里人报有一辆大马车往王家老六的老宅方向去了,村长立刻过来看看。
“堂叔!”王老爷向堂叔行了大礼,一脸的悲切。
站在王老爷身后的孩子全都向来者行礼,添丁看着村长,从外貌上说,是位宽和之人,但内在就不得而知了。王老爷倒没说自己被免官回来的,只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冠冕堂皇之语。村长问起王老六的媳妇,王老爷哀叹,夫人随他受苦,一路舟车劳顿累垮了身体。
村长劝慰一番,也未久坐,一家人刚到,总归收拾一番,村长要回去和族长说道些什么,这些年他们借着王老六的名声,在县里无人敢欺,处处占优,十里八村的,哪有敢欺王村的。现下可不一样了,王老六回村,这官没了,以后要如何事行就得好好想想。
王老爷哪知堂叔的心,见堂叔走没一会儿他们家的大儿子背了些粮面和野菜过来,还直道不能收,被添丁直接撞开,不停的谢谢伯伯。添丁完全无视了父亲的眼神,面子能当饭吃吗?添丁被父亲气得半死,好好的马车,居然送给马夫了,尼玛,那辆马车能使多少银子,那两匹马得值多少钱,穷大方个什么。
村长家的大伯离开之后,王老爷先是大骂儿子有辱身份,之后便命大儿子把东西送回去,王修柏刚要去拿,添丁便跳了出去。“父亲还未看清楚现实吗?还当自己是有份例的当朝宰相吗?还以为自己是家财万贯的富人吗?”添丁板着脸,他忍了很久了。“咱家现在没粮,没面,没菜,母亲的身体还需药钱,父亲为了所谓的面子,要让一家人跟父亲挨饿吗?父亲是想逼死母亲,再续弦吗?”添丁最后的一句话有些诛心,王老爷对夫人不能说特别好,可也不差,进京之后,不是没见过美人,但能和夫人相扶至今,自是没有续弦之意。
王老爷抬手便给小儿子一巴掌,厉声道,“你在指责为父吗!”
“没错,就是在指责,一路以来,父亲办的都是什么事?断了一条条营生之路,不思进取,还奢侈不改,咱家现在有钱可供父亲大手大脚吗?马车本可换钱供一家一年所需,父亲做了什么?”添丁仰着头看向父亲,一脸的倔强。
“你在怨为父将马车送人?那马夫随我们一路,为父无银可付,以马车当资,有何不妥。”
“父亲在断章取义,儿子指的不单单是马车一事。”添丁瞪大眼睛望着父亲。
王老爷被小儿子纯净带着怒火的眼神看得暗气,甩着袖子,转身进屋。王修柏望着手里的东西,看看父亲,又看看弟弟,到底没有送回去,他们一家着实需要吃的。添丁望着破烂不堪的老宅,脸色非常不好。王修柏拍拍弟弟的小肩膀,“放心,有大哥在。”
家里第二个不靠谱的人便在大哥,还不如姐姐,至少姐姐还知拿绣品换钱。不过听着大哥的话,添丁仍是感动万分,眼里含着泪,不是因为刚刚的一巴掌,也不是为落魄的生活,单单只是为一句话而已。
稍晚的时候,王村的村长和族长带着几位老人一同过来,问王老六打算,王老六一句未回,倒是王修柏站在一边恭敬的应着长辈的话。添丁顶着半边肿起来的脸,坐在一边竖耳朵听。王修柏未提贡田之事,只说要修葺房宅,待修整好后,他要赶考,必要争个脸面回来。
添丁仰头,就知道不能信大哥的话,赶考的钱从哪里来?借钱?平时的生活所需之钱从哪里来?借钱?
“老六,咱们村里拿钱建个学堂,请你为夫子如何?”村长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怎么说老六也是入了先皇眼的榜首,教学生说不定村里还能再走出个状元。至于王修柏赶考之事,村长觉得不太容易。
添丁耳朵竖着,觉得村长这是给他们送生活费啊!去学堂授业不错,至少逢年过节不愁吃食,添丁想得正美,哪想王老爷一盆冷水泼来,“小侄无心读书。”听完父亲的话,添丁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数以十万计的神兽在胸口奔腾而过。
☆、第10章 十
近些日子,王村里最大的谈资就是王老六家。王老六以前可是官居宰相,宰相是什么官,对于老百姓而言,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很大很大的官,现在却回村里来了,肯定是出啥子错了。老百姓不懂啥叫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就是觉得王老六犯事了。第二大谈资就是足不出户的王老六家里的,十几年前他们王老六把家里的接去的时候,可精神着,现在的样子,怎么老成那样,不是说富家夫人,个个水灵,怎么王老六家的那副样子,若不是相熟,差点认不出来。
添丁每天都围着老房子转,叫来大哥问房子什么时候修葺,趁着父亲手里还有些钱,先把房子修了,不然等到了雨季,他们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而且过段时间大家也要下地了。提起地,添丁拍了拍头,“大哥,等下带我去赶村长堂爷爷家。”他还有五亩地呢!得问问谁种着,他要收回来种。
提起种地,南北的差别是很大的,添丁上辈子纯北方汉子,还是东北的汉子,对南边种地,只知是两季稻,三季稻,但具体什么时候下种,什么时候收却是抓瞎。添丁想要收回地,就是想试试,至于他爹的情绪,添丁是不准备理。打从回来,就知道在房间里一呆,吃饭也不出来,让人送进房里和母亲一同吃,看起来比回来那天消沉了很多,添丁一度觉得那天是不是自己说过火了。
“添丁去堂爷爷家可是有事?”王修柏早把弟弟有地的事忘记了,弟弟出生那会儿,五亩地对他们家里来,着实不值得一提。
“要地啊,我的五亩地得要回来,不然等过了秋咱家吃啥。”添丁望着房子,“还要问问堂爷爷修葺房子要多少钱,得问父亲要钱。”
王修柏点点头算是认同弟弟的说法,至于五亩地的事,王修柏也想起来了,在心里感叹,当初谁也没有在意五亩地,现下却成了他们家唯一的收入,不过,“抄家的时候田契没被收走吗?”
“我藏得好,怎么可能会被人收走。”对于此事,添丁还是很得意的,“现在就去?”
王修柏点头。
两人打家里出来,一路所遇之人,他们都会主动打招呼,都是一个村的,沾亲带着故,两人又是晚辈,怎能不招呼一声。村里的妇人,见着王修柏后,都道长得俊,想着王家回来的人里,并没人王修柏的媳妇,要么是媳妇不堪王家落魄跑了,要么就还未定亲,若是前一种,王修柏写封和离书或是休书便可,后一种就更好了,妇人们心里盘算着自家有什么亲戚。别看王老六家出现回村了,可再怎么说以前也是个大官,怎么着也能有些好东西,而且听说王修柏要参加科举,不求中状元,就是个举人,也能得个举人夫人的称呼,谁不高看一眼。
王修柏不清楚,婶子大娘们个个当他是女婿的最佳人选,若是知道,天知道王修柏会做什么反应。
一路到了村长家,添丁直白的讲出五亩地的事,村长之前没提是以为王老六把这茬事忘记了,现在人家提起,且明说田契在手里,村长只能让人把要种五亩地的人还回。至少王老六没说贡田也要回去,贡田可也是有地契,立了字据的。“过了晌午,带你们去看看地在哪。”
“谢谢堂爷爷。”添丁笑眯眯应谢。
“堂爷爷,还有一事相求,我们家的老房子需要修葺,您看修要多少钱,求哪些人帮忙?”王修柏提起过来的第二个目的。
村长想想王老六家的房子,确实需要修整。想起刚刚提到田契,估计老房子的地契王老六家也是留着的,想起王老六,村长便摇头。好好的人,怎么回来后变成那样。让他为孩子们授业,也是想给他谋个生计……想到这儿,村长看向王修柏,“老六在家干什么呢”
王修柏和添丁互视一眼,一个低下头玩手,一个眼神飘向别的地方,说真的他们也不清楚父亲每天在房间里做什么,看书?老房子里并没有书,也没有笔墨纸砚,父亲每天在做什么?他们也很好奇,不过谁也没冲过。
村长见两人的样子,再一次的摇头。想到早晨媳妇跟自己念叨的事,“修柏啊,在京里时,你父母可给你订亲?”
“此事修柏不知。”王修柏是真不知,在京时家中之事他都很少接触,只是专心读书,压根就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而且在京时他还未及冠,哪里能谈此事。
村长想想点点头,还是要去老六家一趟,顺便看看能不能说服老六去学堂授课。村长把谁是能手都讲了一下,又报了一下预算,让他们回家准备钱。预算只会多不会少。添丁又问要不要准备饭菜,村长摇摇手,谁人不知他们家的情况,“已经算在工钱里,就不用多做准备了,弄些喝的就行。”
推书 20234-09-04 :及君也完本[古耽]》: 《及君也》礼从容文案:幼年时,我隐约听过断袖二字,大约十几岁时,我方知自己是个断袖,又过了些年头,才知,我委实是个独情断袖并不是每个男子都能叫我心仪我与温行知在私塾做同窗的那几年,他聪颖,我中庸,他勤奋,我懒惰我送过他草蛐蛐、木槿花、零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