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也好,引诱也罢,只要能在一起,常久觉得自己还能更自私些。
兰小川第二天醒的时候抱着膝盖生闷气,常久装作没醒的模样悄悄看他想干什么。Omega安静地坐了几分钟,继而磨磨蹭蹭钻进常久的怀抱,微凉的小手试探地摸了摸Alpha半勃的欲根。
“怎么药效还没过……”兰小川哭丧着脸嘀咕,敞开双腿害怕地靠近Alpha的性器,屁股往下挪一点就要看上好久,最后用手指撑开自己的穴道踌躇着含住了常久欲根的顶端。
Alpha忍到了极限,猛地翻身按住兰小川的双腿挺腰撞进了紧致的穴道。
“久……久哥……”兰小川吓得浑身僵住,好久才委委屈屈地捏住常久的衣角,“疼呢。”
“以后想要直接告诉我。”常久滚烫的吻从Omega的嘴唇跌落到颈窝。
“我……想要……”兰小川趴在常久耳边嗫嚅,两条纤细的腿缠住了Alpha的腰。
常久低低地“嗯”了一声,揽着兰小川的腰狠狠地冲撞,一直顶弄到Omega哭着喊“饱了”才停下。
“真不要了?”常久坐在床边拍被子里的“球”。
兰小川藏在被褥里不吭声,赌气似的往床边滚了一点。
“不要我了?”常久暗自好笑,轻手轻脚站起来,兰小川立刻从被子里钻出来抱住了Alpha的腰。
“久哥。”兰小川气恼地捏常久的手指。
“不逗你了。”常久的手顺着Omega柔软的腰线往下滑,“真的不舒服了?”
兰小川摇了摇头,靠在常久胸口轻喘:“有些累。”
“能不累吗?”常久抱着Omega往浴室走,“这几天就没消停过,下面肿都肿了好几次了。”
“久哥舍不得就别再欺负我,”兰小川不满地抱怨,“反正到了床上你还是一个样。”
“说想要的可是你自己。”常久捏着兰小川的后颈假意和他争辩。
Omega果然当了真,气鼓鼓地解释:“我是被下了药。”
“不下药就不想要了?”常久眯起了眼睛。
“想。”兰小川别扭地低下头,“可久哥你总是不记得轻些,我怕疼呢。”
“忘不了。”常久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就是怕轻些喂不饱你。”
“饱了,早就饱了……”兰小川憋闷地揉自己的小腹。
常久再也忍不住,边笑边把人带进浴室洗干净了。兰小川的心结看上去解开了大半,粘着常久腻腻歪歪地亲,恨不能长在Alpha怀里似的。常久瞧他这样心里开心,便更加纵容兰小川胡闹,洗完澡还背着Omega下楼,兰小川晃着两条光溜溜的腿望窗外的花园,看了几眼就从常久背上蹦下来:“久哥,我去浇花。”
“小心点。”常久把外套披在兰小川肩头有些担忧。
兰小川踮起脚尖主动亲了亲Alpha的唇,然后红着脸跑开了。常久无奈地摇头,摸着嘴角意犹未尽地坐在沙发上看报,过了片刻常衡回来了,一进来就咋咋呼呼地叫起来:“久哥,我要结婚了!”
常久瞥了他一眼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常衡兴致勃勃地说了半天也有些不好意思,坐在沙发上瞄常久的脖子:“哟,嫂子终于肯咬你了?”
常久闻言把报纸砸在了常衡脸上,笑骂道:“美得你!早结婚早搬出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久哥,我还等着喝你和嫂子的喜酒呢。”常衡笑着躲,“嫂子呢?”
常久拿手指了指窗户:“跑出去浇花了。”
兰小川似有所感,抬头羞涩地笑了笑,眼睛黏在常久身上,怎么都移不开,捏着水壶的手微微发起抖,花没浇到,倒把自己的衣服浇湿了。
“真是的……”常久忍不住无奈地摇头,兰小川顿时羞得拿水壶遮着脸蹲到窗台下面去了。
“让你成天吓嫂子。”常衡幸灾乐祸地拍起手,“这下可好,嫂子都不乐意给你看了。”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常久好笑地瞪了他一眼。
常衡闹了会儿正经起来:“久哥,家里有问题。”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常久揉着眉心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一个个儿都说把你嫂子赶走是为了我好,那些报纸上的东西还指不定是谁透露出去的呢!”
“我回国时就觉得奇怪……”常衡也蹙眉沉思,“那些人想在船上把我解决掉,可我乘哪条船的消息到底是怎么透露出去的?”
常久闭着眼睛半晌没说话,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冷了几分:“家里不太干净。”
“从谁开始修理?”常衡听了这话一下子兴奋起来。
常久哭笑不得地把他按坐回去:“就你这样,还有Omega喜欢?”
常衡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人家可是我追了好长时间才追到手的,久哥你别乌鸦嘴。”
“我没那个闲情逸致管你的Omega。”常久没好气地笑了一下,转头见兰小川胆胆怯怯地往屋里张望心就痒了起来,“不过你这两天得待家里,我随时会动手。”
“得了!”常衡拍着胸脯打包票,“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常久嘴里说:“真不敢想你在法国学了什么。”眼睛却看着兰小川,最后忍不住招了招手。
Omega立刻撂下水壶蹬蹬蹬跑进屋里,一头扎进常久怀里:“久哥!”
“嗯。”常久把人搂住才彻底安心,“别浇花了,我想抱着你。”
兰小川臊得脖子都红了,常衡倒对他哥眨了眨眼睛,用嘴型说了声酷,继而溜进了房间。
“别动,让我抱会儿。”常久揽着兰小川的腰亲他的脖子。
“羞死了……”兰小川窝在常久怀里撒娇。
“那就让我闻闻。”常久掀开Omega的衣服顺着他的颈窝往下闻,然后含着兰小川的乳珠吮吸,“好像大了些。”
“久哥……别舔……”兰小川舒服得脚趾蜷缩起来在沙发上来回滑动,“痒……”
“我还没舔够呢。”常久用手按住兰小川乱动的腰,舌尖勾着他的乳粒舔弄。
“久……久哥……”兰小川的嗓音软了,瘫在沙发里轻声呻吟。
常久舔完亲了亲Omega肿胀起来的乳尖,然后摸了一把兰小川的腿根:“要不要?”
“刚洗过……”兰小川不满地嘀咕,“揉揉就好。”
“真是饱了就烦我。”常久好笑地搂着他用手指按压湿软的穴口。
兰小川乖乖趴在Alpha的胸口轻哼,片刻呼吸一滞,哆哆嗦嗦地握住了常久的手:“沙发……射沙发上了……”
“没事儿。”常久把人抱起来往回走,“这两天你先歇歇,我和常衡处理些事情。”
兰小川靠在常久怀里好半晌才回神:“久哥,你是不是……”
常久轻轻“嗯”了一声,抓着兰小川还绑着绷带的手亲吻:“别怕。”
“久哥,我没关系的。”兰小川勾起了嘴角,“他们在背后说我总比说久哥好,反正我的身份……”
“小川。”常久不满地打断他,“谁说你都不行。”
兰小川闻言眼神微微晃动,到底还是不再多话,抱着常久的脖子泛迷糊去了。
常久说要办事,第二日就和常衡在客厅谈到了半夜,没有Alpha在身边兰小川根本睡不着,抱着被子往客厅跑,还没跑几步就跌了一跤,好在人摔在被子上没受伤,倒把常久吓了一跳。
“小川!”常久冲到楼梯口把人捞进怀里仔仔细细地查看,“害怕了?”
兰小川抱着Alpha的腰蹭了好一会儿才睡意朦胧地开口:“久哥,我睡不着。”
常久摸了摸他的腰腹,又伸手轻轻碰他的小穴,觉得有水意便抱着Omega叹息着往卧室走:“让你喝那么多抑制剂,现在遭罪了吧?”
兰小川抿着唇不答话,双腿倒是缠住了常久的腰。
“换了旁的Alpha,哪会像我这么顺着你?”常久见Omega不吱声,故意凶巴巴地吓唬他,“肯定把你绑在床上插到下不了床,下面那张嘴一碰就出水。”
“久哥!”兰小川羞得拿脚踹常久。
“舍不得欺负你。”常久偏头亲了他一口,回到卧室以后把Omega塞进了被子,“最近天冷,别老光脚跑。”
兰小川偷偷摸摸把冰凉的脚塞进常久怀里:“有久哥在我就不冷。”
常久闻言捏了捏Omega小巧的脚趾,千言万语化为一声叹息,把人搂在怀里哄着睡觉。
常衡在客厅里等了片刻,见常久卧房的灯熄了就自顾自回了房间,第二日吃早餐时才在饭桌上对着他哥打趣:“久哥,嫂子离不开你呢。”
兰小川拿面包的手一抖,常衡还没继续开口,他人已经钻进常久怀里躲着了。
“吃你的饭。”常久抱着兰小川瞪常衡,“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久哥,您可求着我办事儿呢。”常衡眉飞色舞地开玩笑,“就这态度?”
常久扔了片面包在常衡盘里笑骂道:“明明是你自己眼巴巴地盼着有些事做,还想赖在我头上?”
兰小川窝在常久怀里悄悄探出头,慌慌张张拿了片面包塞进嘴里嚼,常久说话的时候瞥见了,忍着笑喂他喝牛奶:“慢点吃。”
兰小川乖乖地捧着玻璃杯,乳白色的液体沾在唇角勾得常久忍不住凑过去舔。
常衡憋闷地望着天花板,拿汤匙敲碗边:“办完这事儿我就搬出去,不碍你们的眼。”
“走走走。”常久亲完搂着兰小川笑,“你早些走,省得我整日提心吊胆怕你惹出事儿。”
常衡闻言扮了个鬼脸,起身溜走了。
兰小川见屋里只剩自己和常久便大着胆子爬到了另一张椅子上:“久哥,我还想喝牛奶。”
常久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不坐我腿上了?”
兰小川想了想又爬回Alpha怀里:“怕你抱着我累。”
常久没忍住笑出了声:“抱你哪儿会累?”
兰小川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捧着玻璃杯慢吞吞地喝牛奶,喝完主动凑过去给了常久一个满是奶香味的吻。
“刚刚常衡在的时候你怎么不亲我?”常久边往面包片上涂黄油,边逗兰小川,“缩我怀里偷吃面包倒是有一套。”
兰小川闻言惊得愣愣地“啊”了一声,含着满嘴的面包不敢嚼。
常久好笑地捏他鼓鼓的腮帮子:“到现在还怕我?”
兰小川废了好大劲儿才把面包咽下去:“不怕,我从来都没怕过久哥。”
“那就好。”常久拿着杯子耐心地喂兰小川喝奶,“以后记得当着常衡的面亲我,要不他老是显摆,好像咱没他们恩爱似的。”
“久哥,你在意这个做什么?”兰小川含含糊糊地笑倒在常久怀里。
常久喜欢逗兰小川开心,便故意接下话茬:“怎么能不在意?常衡得意的就像全天下就他的Omega会咬人……我的Omega明明也会。”Alpha说完作势要扒衣领,兰小川的脸腾地红了,匆忙扔了面包片去按常久的手。
“你会不会咬?”常久没撒手,凑过去逗兰小川。
“会呢……”兰小川臊得满面通红,声音小得常久都快听不清了,“我会咬,久哥你快把衣扣系好。”
“再咬一口。”常久却得寸进尺起来。
“久哥!”兰小川又羞又气,回头瞥了眼客厅敞开的门,“让人看见多羞?”
“我的Omega咬我,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常久坦然地解开衣扣,按着兰小川的后颈硬逼他咬。
兰小川心里也带了气,抱着常久的脖子胡乱地啃,尖牙在Alpha的颈侧留下一连串红痕,可他咬着咬着动作就慢了下来,舌尖沿着咬痕重又舔回去:“久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喜欢你呗。”常久揉了揉他的脑袋。
兰小川沉默了一会儿,轻柔地吻自己的牙印:“久哥,我知道你是在逗我开心呢。”
“小川,我还真想让你多咬咬我。”常久捏着他后颈的腺体轻哼,“咬脸上也成。”
兰小川把下巴搁在常久肩头痴痴地笑,继而喃喃道:“久哥你赢了,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真的?”常久愣了一瞬,继而飞快抱着兰小川往卧室跑。
“久哥?”兰小川吓得拿手抠Alpha的脖子。
“咱们去登记,今天就去。” 常久把兰小川放在床上,起身就要换衣服。
兰小川却怯怯地扯住了常久的衣袖:“发……发情呢……”
常久动作一顿,揽着兰小川的腰用手来回摸索他的腿根,继而又好气又好笑地跌坐在床边:“得了,让你乱喝抑制剂,现在可好,发情得停不下来。”
兰小川抱着膝盖有些委屈:“久哥不是说盼着我一直……一直发情吗?”
“是盼着,可我更想和你登记。”常久把兰小川拉进怀里抱着,“你呀,发个情除了我还有谁能接近?连常衡靠近些你都难受得要命,我哪能带你出门。”
“在久哥身边最舒服了。”兰小川悄声嘀咕,“久哥你一直抱着我好不好?”
“好,一直抱着。”常久帮兰小川脱了身上的衣服,把人按在怀里只温柔地抚摸,倒未曾再亲热。
兰小川光溜溜地贴在Alpha身上,舒服得像在晒午后微烫的日光,常久的气息无处不在,他仿佛置身温水,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脑海里离开的念头一时间烟消云散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院里忽然响起一声鸣笛,常久把兰小川放在床上,走到窗边挑眉往下望,只见常衡踩在一人胸口仰头对他笑嘻嘻地招手。
常久眯起眼睛瞧自己气息奄奄的司机,半晌从胸腔里挤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呵”。
这司机来常家有段时间了,算起来他跟着常久的日子比兰小川还要长。
常衡不等常久下楼就把人打晕扔在了客厅,自己坐在桌边吃早上剩下的面包片,待听见他哥下楼的脚步声才抬起头边吃边问:“久哥,前几年你娶的那个Omega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久揉着眉心脚步微滞:“小声些,你嫂子睡着了。”继而坐在桌边蹙眉解释,“那年我还没接手家里的事儿,爹擅作主张趁我不在家接了个Omega进门,然后对外宣称我结婚了,如此一来俩家自然顺理成章联了姻。”
“还有这种事儿?”常衡听得目瞪口呆,“那你岂不是连人家面都没见过……”
“可不是?”常久好笑地摇头,“那Omega也是可怜,据说是被两家父母骗来的,到了点才知道自己是来结婚的。”
“你俩真是……倒霉。”常衡绞尽脑汁只想出这么一个词儿,“后来呢?”
“后来我到家傻了眼,总不能祸害人家是不?”常久回忆起这事儿总有些心虚,“就想着偷偷把人送出去,可没想到他一病就没救过来,早早死了。”
常衡听罢唏嘘不已:“可真是百口莫辩,说出去都没人信,怪不得那家人要买通司机害你和嫂子。”
“害我也就算了,主要是你嫂子……”常久深深叹了口气,“算了,早些把他解决了早些完事儿,你嫂子发情期没过,我拿件衣服给他抱着糊弄几分钟,等人醒了指不定还要怎么闹,”
“久哥,说起来我今儿听到个偏方。”常衡忽然一拍脑门凑到了他哥身边,“据说Omega用了就能怀……”
“谁信你的鬼话。”常久烦躁地把他踹开,“再说你嫂子用过抑制剂,发情期都不稳定我哪敢要孩子?”
常衡讪讪地坐回原处,摸着鼻子解释:“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别当真。”
“心思成天都用在什么上了?”常久冷哼着起身,在司机怀里摸索着寻到一封信。
“我看了。”常衡抢在常久开口之前急急地解释,“就是人家以为咱们兄弟俩关系不好,想坐山观虎斗呢。”
“坐山观虎斗?”常久嗤笑着把信撕碎,“也不怕被老虎咬死。”
“久哥,先咬谁?”常衡兴奋地几乎坐不住。
常久却直接给他泼了盆凉水:“谁也咬不了,人家不出手我们没机会反扑。”
常衡闻言立刻倒回沙发上恹恹地哼唧:“啧,真没意思。”
“就你这样还能结婚?”常久哭笑不得地拿脚踹他,“咱演一出戏引蛇出洞自然就好出手了,拿捏住把柄才能打蛇七寸,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
常衡这才来了精神:“明白明白,久哥你去忙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常久没好气地摇头,起身往楼上去了,走到卧室门前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枪响,继而是门后兰小川压抑的抽泣。
“小川!”常久连忙冲进门,见兰小川抱着自己的外套哭得伤心欲绝,衣料洇湿了一大块,也不知哭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