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别怕,爸爸马上就来救你!
翻箱倒柜寻找,五次三番“逃跑”之后,徐立水大发雷霆,“他从出院到现在都是这样你怎么解释!”瞪着医生,“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
“这个……徐先生我们之前有跟您说产妇有抑郁倾向,当时您不同意,没有让患者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他现在有点轻度臆想的症状,现在治疗还不算太棘手。”
医生神色紧张,干巴巴的回答,徐立水面色沉重,阴测测地,“找最好的医生,我要他尽快好起来。”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脸,“立乔,醒醒……”
我蒙在被子里假寐,不搭理他,盘算着还有哪些房间没有去过,唔……或许宝宝根本不在家里?被他丢在了医院?我很着急,坐立不安,宝宝在受苦,要尽快找到他!
每天和陌生的医生接触,我忍了;三餐喝苦苦的药,我忍了;每晚徐立水扒开我的腿,在我身上乱舔乱拱,我忍了;强迫自己多吃饭,和他们说话,和那个宝宝相处,他们叫他天林我也叫他天林,可我的天林叫的是我的宝宝,被徐立水藏起来的可怜宝宝。医生对徐立水说我的情况好转了许多,他微叹一声,温柔的亲了亲我,为了宝宝我也亲了亲他。
徐立水身体一僵,疑惑的盯着我,而后放松下来,激动的回吻,他刚毅的脸消瘦了许多,眼下泛青,这一阵被我和公司折腾的很厉害,我又试着亲了亲他,“大哥……”
可能是我的讨好触动了他,“没事小五,就算你疯了傻了还是我的宝贝,大哥爱你,我们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大哥不后悔。我要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你不喜欢生孩子以后就不生了,我们有天林一个就够了……无所谓,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我不后悔。”抚顺我的后背,表现的平静到诡异。
“我爱你,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了。”
我咬住唇,被他搂着,距离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抬头望他,他脸上浮现出的坚定和疯狂将我吞没,被他看的心里发毛,闭上眼颤巍巍的送上自己,也许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不会再动摇自己的心。
我要找到我的宝宝!
终于,宝宝满月的时候,我等来了一个好机会。
一场盛大的满月礼。
早上徐立水喂了我一杯牛奶,我垂下眼一口喝干净,等他出去立刻跑去厕所用手指抠喉咙把牛奶吐了出来。
里面加了料,感情是面双面镜,把彼此看的清清楚楚。
我算准了日子,果然渐渐楼下嘈杂了起来,期间徐立水进来看我,我假装熟睡,他在床边站了很久,久到我差点破功,还好佣人及时叫走了他,门外有人看守,我顺着阳台偷偷爬了下去。
外面停了许多车,我躲开监控,选了辆背光的钻进后备箱里。
以为会很等久,但出人意料,关好后备箱没多久车子就开动了,开出去十几分钟便停了下来,我正好奇,后备箱忽然被打开,没等我看清眼前的人,就被人打晕在车厢里。
第20章
剧烈的撞击让我从昏迷中清醒,眼前一片黑暗,浑身疼痛,仍旧身处于后备箱中……来不及缕清思绪,一个急拐弯磕到车厢撞的我头晕眼花,耳边是车辆追逐的轰鸣声,掺杂了一些其他巨大的混响,有鞭炮声,还有激烈嘶吼。
大力的拍打后备箱,想让车子停下来,没有用,急速无规律的行驶撞的我痛不欲生。
大概又过了三四分钟,车子才急刹停下,又是杂乱的脚步间隙穿插着乒乒乓乓的击打,掀开后备箱的一条缝,一群人打在一起,大哥知道我发现宝宝的真相了?所以要来阻止我?那同他们纠缠在一起的人是谁呢?
混乱中首先有人发现了我,“人在后备箱。”领头的那个高喝着冲我跑来,拉开后备箱企图把我拖出来。
“放手……你是谁,别碰我!”我挥舞双拳推拒这名黑衣男子,握拳表示威慑。
“五少爷我们是徐先生派来保护您的,麻烦您跟我们走。”不容拒绝。
“我不要回去!放开我!”我怒吼道,对他的不近人情感到愤怒!可当我完全看见眼前的场景,着实吓了一跳——盘山公路上两辆皮卡横档在路边拦截,之前躲藏的车辆斜停在山边,车门被撞瘪了,侧面的玻璃完全被打碎,子弹和绳索散落在车子附近,地上零散的躺着几个满脸是血的大汉,一副火拼的暴力样子。
我疑惑的喃喃道,“这是……怎么了?”
“此地不宜久留,您先上车!”他挂了彩,握着我的手好用力,把我往后面的车里带,是绑架吗?绑架我吗?有什么用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人已经接回来了,是,请徐先生放心,我们马上回去。”黑衣男子对着耳麦把情况报告给徐立水。
“乓乓”两下枪声,身边的人应声伏地,扑倒把我压在身下保护,“山上有人,老板在3点位置,先带老板走。”鼻尖顷刻间充斥了血腥的味道。
“谁都别他妈想走,都把命留下!”
一群人敏捷的冲我们冲来,训练有素,又一个黑衣人从侧面猫着腰靠近要把我拖走,但是来不及了,我们虽然人多,但对方那种不要命的打法一时也难分伯仲。
枪林弹雨,我被他们推来搡去,双方陷入混战,远处有一辆车靠近,速度快的吓人,是徐立水的车……我,我不想跟他回去,从最初的崇拜到纠缠不清,挣扎到认命,伤害、痛苦、羞耻、服从……短短的几个字已是无数的眼泪和彻夜无眠的夜,心里对这段错乱的关系早已麻木,可我现在有了宝宝,有了人生的意义,宝宝对我很重要,为了他我变得坚强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怯懦再屈从,我一定要找到我的宝宝!
错过这次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他会顺理成章的用今天当借口,就像许多年前他做过的那样,把我关在宅子里,哪儿都不能去,安安分分的当他一个人的玩物。徐立水有钱有势,可以制约他的人已经离开这座世界,我慢慢的,慢慢的,后退,终于奋不顾身朝着反方向跑远!
在徐立水出现之前。
没命的跑,没命的跑!不能停!只要一想到宝宝在受苦,再辛苦再难受都能咬着牙坚持下去,他在等我去救他!我不可以停!孤注一掷顺着公路跑进山间崎岖小路,双腿灌了铅般跑得快要绝望时,“拜托,请救救我。”拦下面前的机车,重生的希望使得我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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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还好吗?”青年抽走体温计,“不烧了啊……你睡一天了,身上的伤我帮你简单处理了下,本来想送你去医院的,嗯……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啊!”意有所指的点了点,一笔带过,随即靠在床边的柜子上向我问好,“我叫程峰,大家都叫我阿程,要不要喝水。”
我吞了吞口水,嗓子火烧火燎的痛,“谢谢。”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才意犹未尽舔了舔干燥脱皮的嘴唇,“我叫……刘宇,从乡下过来投奔亲戚的,但是他搬了家,东西在车站被偷了,证件和钱都丢了,人也没找到,所以……”
他坐在床边双手交叠在胸口听我说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又端来一碗面,“你吃完东西再休息一下,我在前面开店,后面我改了下自己住,有什么事随时喊我。”
羞愧的低下头,对帮助自己的恩人说了谎。心理学上来说双手抱胸是一种防备的动作,他明知我在撒谎却不戳穿,看破不说破。
程峰是个小商店的老板,开在山顶,十几平米的生意,自己打理,那天下山补货遇见并救下了我。我始终没有对他说实话,反而央求他留下我,帮他料理店里的生意,他叹了口气,在我一再的恳求下终于叹了口气答应,是个温柔的好人!
在郊县也不是什么出名的景点,大多都是野营晨练的人还有街坊邻居,流动人口大,来来往往习惯了,阿程对老乡宣称我是他远房亲戚,也没人对我起疑,包吃包住的虽然工钱很少人很累,但自由自在做的很开心。
虽然对我没有身份证件到处乱跑的情况不放心,但阿程进货的时候拗不过我的央求总也带我一起去市里,我偷偷的跑去医院附近,想要寻找关于宝宝的线索,可是那里守着好些徐立水的人,我不敢靠近,大屏幕滚动播放贴着我照片的寻人启事,惊得我手忙脚乱的压低帽檐匆匆跑向一边,路边商铺里的电视正好播放有关那个人的新闻,一个月没见他憔悴了许多,面容冷峻又苍白,表情阴冷。
大批记者蜂拥而上把他围的水泄不通。
“徐先生,请问您遇袭一事是真的吗?”
“有传闻您近日受袭和集团股权变动有关,请问是否属实!”
“请媒体朋友们让一让。“立奇拨开包围的记者,”我们不会回答任何假设性问题,对于谣言本集团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最后一个问题,徐先生!徐先生!传闻说您家中添丁,您对外一直宣称单身,据说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百万寻人其实就是您的秘密情人,是事实还是谣言?二者之间有必然联系吗?”
徐立水突然冷冷的望向镜头,冷不防对上他凛冽好似要吃人的眼神,我惊惧的打了个冷颤。
万幸山顶的信号不太好,拢共也收不到几个台,不然我应该早就被抓回去了吧。感谢老天!可惜宝宝还是杳无音讯,每每想到这里都会让我很心痛。
第21章
和阿程补完货回去,搬运、点货、码货花了小半天,东西看着不多,但做起来很琐碎,上完最后一件货,关好橱柜门,揉着酸痛的胳膊坐在纸箱上休息,等一会儿再收起来好了。
阿程暂时安排我住在店里,折叠木床放在里的门板后面,白天的时候帮帮忙,晚上正好还可以看店,一举两得。
“累了吧,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收拾,不用太着急。”阿程走进来,惊讶的看着整齐的货柜。
之前有一起点货,今天恰好进村时遇见隔壁阿伯,阿程被叫去帮忙维修电路,我原本就是来做工的,实在不好意思拖到他来再干活,“还好,能做得来,其实也没多少东西。”我摇了摇头,“这点活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别逞强!”利落的收好多余的纸箱和包装袋,“虽然你和我说是从乡下上来寻亲的,但是你皮肤很白,衣服的料子也很好,也不像干过粗活的样子。”
我紧张的揪住毛巾,难道他也看见寻人启事了?发现我的身份了?表情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严肃,阿程惊讶的摊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别多心,我就随口说说,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本来以为你是……哈哈哈说了不许生气啊。”
心提到嗓子眼,我瞪大眼睛,“嗯,不生气,你说吧。”
“就是那种,夜总会逃出来的哈哈哈哈那类的。”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可是接触过后又觉得不像,放心吧,把这里当做你的家想呆在这多久呆多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想说就说,不说我也不会再问了。”
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谢谢”,我低声说道,“谢谢你帮我。”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真的很感激。
“别跟我客气。”阿程笑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说给我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你忽然挡在我面前,脆弱的像个纸片人,好像用力一捏就碎了,当时什么都来不及想,满脑子都是先救人。”
我顿了顿,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没吭声,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气氛却同往常稍稍的所有改变,我不解的看着他。是我误会了吗?阿程对我真的很好,我很感激他,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有的没的的感情,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宝宝。
因为我的沉默,一时间尴尬起来。
“昨天你去哪儿了?”
阿程主动打破沉默,问起昨天进货时我自行离开的那段时间。
“我去……我去找人了。”不想再对他撒谎,含糊的说出答案,“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阿程若有所思的盯着我,想从我身上得到求证。
“需要我帮忙吗?”
我站起来,“不用了,我……”
“老板,拿包烟!”前厅有顾客上门。
“我去吧,你休息会儿。”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欺骗关心自己的人是很痛苦的事情,阿程对我越好,我越觉得愧疚,而且最近上山的人比以前多了许多,别人多看我两眼都会引起我一阵胆寒,担心自己被发现了惶惶不可终日,做事连连出错。再这样下去,找到宝宝之前就被自己吓死了。
不行!再耗下去对我不利,需要尽快采取行动!
又一次随着阿程下山补货的时候,终于等到空隙偷溜进医院,医生和护士都是陌生的面孔,我戴着口罩穿过一层层的阶梯,来到当初成产的楼层,瞄了瞄四周确定无人才疾步走了出来,在墙角拉住一名护士小声的说,“请问,最近医院有弃婴吗?”
她诧异的上下打量着我,警觉的同我保持距离,“问这个干嘛?你是几床的家属?现在不是访客时间,登记了吗?”
初夏的风还算凉爽,但像我这般把自己包裹如此严实的人稀少罕见,不怪人家拿我当怪人,我怕她喊保安把我轰出去,慌里慌忙解释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我不是坏人,只是……我的孩子丢了,在这里丢的,一直找不到,很着急,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打扰,这里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能任何请务必联系我,拜托了!”远处传来脚步声渐渐清晰,有人来了,我不敢久留,把写着联系电话的纸条塞进她的手里,鞠了个躬朝楼下跑去。
“喂——你别走啊!”她在我后面喊道,“真是个怪人!”
赶到和阿程越好的地点已经迟到了,阿程看着我汗津津的脸也没问什么,递过来一只冰,载着我回去了。我吃着甜美的冰棍,心里也因为事情有所进展而泛着丝丝甜意,谁知等来的不是宝宝的消息,而是可怕的徐立水。
徐立水站在我面前,他背着光,看不见脸上的表情,“看见大哥还不过来。”他寒着声,我上下牙齿控不住的战栗。
“抛下孩子和我从家里跑出来,”徐立水突然嗤笑,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却和别的男人同居,是我对你太温柔了吗?才让你这么放肆?”笑容里透着狰狞。
我的脸色刷白,手无言的紧紧攥住衣角,阿程被几个徐立水带来的人围在外面,开始还在大喊让他们出去,现在已经没有声音了。
“你,你别伤害无辜的人,他只是好心帮助我而已,我和他没什么,而且,”死死盯着步步紧逼的男人,我咬紧牙关控制不住的颤抖,凄声控诉,“而且是你先骗我的!你把宝宝藏到哪里去了!”
徐立水拧着眉毛几步跨到我面前,钳子一样的大手揪着头发抬起我的脸,凌厉的眼神扫了几个来回,里面包含的贪婪和恨意,摄的我失口惊呼。
“以为装疯我就能放过你?你和男人跑掉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现在的下场!”他动了真格,冷冷地发出指令,“动手!”
守着门的保镖应声向外面走去,腰间寒光闪闪,是枪!
“不要!不要!”猛醒般反抗起来,在徐立水的手背上抓了好几条伤口,“你有什么资格去伤害我的朋友,明明是你骗我,你把我的宝宝丢掉!你这个畜生!伤害我和宝宝还不够!还要去伤害我的朋友!我恨你!恨死你了!”
多年的积郁和委屈一瞬间爆发,嘶吼出深藏在心里的话,早已被逼到悬崖边上,失去宝宝活着和死了没有区别,徐立水对我的疯狂猝不及防,死死的压住我,脸色难看到极限,“胡说什么!”
第22章
“把宝宝还给我!你这个凶手!”扑在他身上不要命的厮打,徐立水一边压制我,一边恶狠狠地冲想要上前帮忙的保镖吼道,“出去把门关上!”
他们互相望望,果然不再靠近,出去关上了门。
动真格的我根本不是徐立水的对手,不消几下便被他压在柜台上,又气又急直怪自己没用,“你会有报应的!”我朝他大喊!
徐立水冷笑的捏住我的脸,眼睛危险的半眯起来,审视般盯着我,“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现在害怕了?以为装疯就能躲过去?会不会太迟了!”霸道的撕开我的裤子,粗鲁的翻弄检查,“他碰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