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美好的记忆还在路远的脑海里显现。路远此刻只想逃离,逃离这里,逃离这个男人的身边。
“签字。”路远气鼓鼓地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南方。
南方笑着接下,却随手扔在一旁不去理睬,更没有翻看。“你说你今天是作为庆阳的设计师的身份来找我签字的呢,还是作为当红著名作家的身份来找我的呢?”
路远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表示不满。
“别那么紧张嘛。”南方随意地摊开手掌,”坐下来,喝杯酒。”
路远警惕的看着他,左右不过俩人吵一架罢了。索性他也有些口渴了,就也没怀疑什么端起高脚杯一饮而下。
靠坐在沙发上的南方双眸直勾勾的看着路远端起高脚杯,红艳艳的液体顺着他的动作进入他的嘴巴,喉咙,直至胃里。
南方暗笑一声。还是那么傻那么天真啊。
路远放下酒杯,“我喝完了,签字吧。”
南方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扶着额头。“别急嘛。坐下聊聊。再怎么说你我二人好歹也是昔日同窗呢么,再怎么你也不至于要和我一刀两断吧。再者日后我们同属一家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闹的那么难堪么。我们可是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呢。你说是吧。”
“难堪?”路远此刻有些生气,他还傻傻的没发觉体内的变动。“你也知道难堪啊!!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收购我们公司,一个庆阳对于一个跨国企业来讲没那么重要吧?!!应该还不至于让AE高价收购吧!!”
“上司的决定,我只是执行者罢了。”南方甩锅给上级领导。
“好。我不和你说了,你赶紧签字。”和他絮絮叨叨许久之后,路远突然感觉浑身燥热,嗓子眼也干涩,他下意识的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两个纽扣。
这一幕无一不刺激着南方的感官。他下意识的吞咽口水。看来药效到了。
南方没有说话。不到三十秒后,路远感到一阵晕眩,头重脚轻。他下意识的迎上南方诡异的表情,细想自己此刻的感受,他看向刚刚喝过的酒杯。一切一目了然。
“你!!!你。。”话未说完路远就倒在了软绵绵的沙发上。他努力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南方起身走到他身旁单腿跪在沙发上,一手扯着路远的领带。
“你给酒里下/药?”
一句质疑,也是肯定。
南方勾起嘴角,邪媚的一笑,“是又如何。”大大方方的承认。
“你这行为,,,你。。你犯法!!”路远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他了,他看见南方的那一瞬间他聊到这人会难为他,却没料到南方会来这么一手。
“犯法?”对于他的话语,南方只是呵呵冷笑,“那你就试试看好了。”说完,他俯身拦腰抱起浑身无力的路远直奔卧室。
进了卧室南方便把他狠狠地摔在床上。屋内窗帘敞开,日光明亮。
路远来不及反应就发觉眼前一片阴影。南方压了下来。
“你。。”路远再纯情也不难知道南方什么目的。“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
“我不怕,你尽管来杀我好了。大不了殊途同归。到了阴曹府邸我也绝不会再放过你!!我生生世世都要死死缠着你,你活着我跟着你。你死了,我也不放过你。天道轮回苍天饶过谁?!!咱俩就看看谁能斗过谁。”
“你!!!”
听君一席话,少活三十年。
他气他的,相反的。昏暗的日光下,南方只是觉得眼前的人重要是他的了。手指来回流利于他的胸口、脖颈、脸颊、鼻梁、双眸、最后南方细长的手指停留在了路远的双唇处,越看越深爱。他微微低头双唇附了上去,口鼻之间尽是路远的呼吸和参杂着红酒的气味,他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绕着路远的唇瓣来回轻舔。
让人陶醉。
而南方这番痴情乃深情的告白丝毫没能让路远接受,反而路远听了起的压根儿都痒痒。“你给我滚!!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咬舌自尽!”再加上他此刻的动作更是容易激怒路远。
路远可是说到做到的人。
南方对此势在必得。他温柔的脱下路远的黑色西装外套仅留一件白衬衫,继而摘下路远的领带先是绕过床头把他的双手绑起来,而后跳下床又拿了一条他的领带绕过了路远的牙床嘴巴,绑在脑后。这样他解不开绳子,也合不拢嘴,也就没犯法咬舌自尽了。
“比起自己受罪你不如乖乖就范,这样我也许会看在你我当年同窗的情谊上让你少受一些痛!!”说罢,南方伸手将路远的皮带解开,继而退下他的长裤和鞋袜。浑身上下仅留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白色平角底裤。
路远浑身上下从骨子里的骚痒,这感觉简直让他难以忍耐。路远下意识的扭动自己的腰肢,不慎蹭到一处硬物。他简单的想要躲开南方的炙热掌心。而南方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举动直接将其压在身下。
南方伸出一手在路远身上轻轻抚摸,他手下的力气不大但那感觉却让路远无法忍受。简直是奇痒无比。
手指轻轻一勾南方褪去了路远下半身唯一的遮羞布。继而路远浑身上下仅剩一件白色衬衫。
路远犹如案板上的肉,毫无反击之力。他咬紧口中领带,额头青筋暴起。双眸之中尽是憎恨之意,好似眼前之人乃好似眼前之人乃是他的仇人。
恨不得欲杀之而后快。
南方炙热的手掌伸进路远的白衬衫内,将他的衣领大大拉开露出一片白里透红的胸膛。他逗留了片刻,猛然起身整个人趴坐在路远身上,双手一左一右扣住路远胸膛的两个红粒。他俯身伸舌舔舐,轻轻刮痒。路远浑身一颤。
看到他的表现,南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意。
他轻轻分开路远的双腿,用手去抚摸他早已因为情药而兴奋不已的粉嫩硬物,来回抚摸,不轻不重,直至硬物坚/挺。大约三五秒后路远感到自己身下的硬物被包裹在一个温热的环境内。他微微低眼便看到一颗黑色透露抵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舌头轻佻,口中一吸。
路远浑身颤抖从那深处陡然生出一阵麻酥感来。
南方起身目视着他,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得意且懒散的笑意。“看来你并没有和你那么小女朋友有下一步啊。”无论是路远的表现还是他中药后的生理反应无一不向南方反映出一个事实,就是路远依然是个童男子。
想到此处,南方心底升起一片得意。至少在他看到这个人还是属于他的,无论八年前还是八年后。这个人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从内到外,从上到下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此时不过下午六时左右,屋外依然一片敞亮,而屋内肆意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借着窗外的亮光,南方痴痴的看着已经被情爱包裹的路远,,他的目光近似一种贪婪的痴迷。这作为他已经想了很多年了。很多年前他就想把眼前这人压在身下狠狠的霸占他。知道分离数年后的再次相遇,他本以为自己的这个心不会再跳动了,可未曾料到,他依然爱着这个人。无论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他都爱这个人。
爱之深切。
爱入骨髓。
夜还很深,属于他们的一切,都还不曾离去。
而这一夜是他们的。也只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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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路远在一阵疼痛中醒来,睁开双眸入目的,便是南方的俊脸。路远下意识出拳,只是他的拳头还未揍上身上人的脸颊就被反手压在头顶。
路远怒道:“放开。”
昨夜路远入梦后南方便将帮着他双手和勒着他牙关的两条领带都解开了。所以一大早醒来便会发生这么一幕。
“看来我还是不能对你有一丝丝善心!”说完南方猛力加深身下的动作。
他的猛然发力引得路远一阵轻颤,“嗯。。。”他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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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许多天里路远都被南方囚禁在这栋别院里。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伺候的要多周到便有多周到,然后当事人却不以为然。
路远趴在浴缸边缘,牙齿咬着手腕直至鲜血流出也不愿让自己发出任何不雅声响。因为那在他看来要多低贱便有多低贱。
南方起身踏出浴缸,身披一件白色浴袍,弯腰把趴在浴缸沿岸的路远捞了出来。路远双眸混散如同一个失了灵魂的傀儡一般不去看他,两手垂在身旁,左手腕的牙龈处流出鲜血也不去理会。
南方温柔的把他放在床上,给他擦干身子,穿上与他一样的同款浴袍。
见他不语,南方把他抱进厨房,轻轻的放在白色椅子上,自己热了饭菜端来他面前。
自从那日他强占路远的第二天开始,无论他做什么路远都不去理会他。直至今日也不与他说话,甚至连她看都不看一眼。整个人就好像灵魂出窍了一样。不言不语。
他吹了吹手里的汤勺,喂向路远嘴旁。
路远牙关紧闭。
他再喂,路远偏头躲过。
“你到底想怎样才肯吃饭?!!”这些天以来他不吃不喝,全靠营养针救活。
“回家。”多日不曾吃饭喝水,导致路远的声音有些嘶哑。“放我回家。”
南方放下碗勺,瞪着他怒道,“这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往哪儿回?!!”
路远迎上他的目光。好似在对他说,你逗我玩?
南方被他毒辣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然,他转看别处。“理由。给我一个放你离开的理由”
明明他才是囚禁者,是他囚禁了路远,可他却说的好像很理所应当似的。
“南方。”路远淡淡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八年多了,世间万物都在变,而你我也不例外。我们都不再是当年的小孩了,不可以再任性胡来了。”沉默了数秒后俩人都没说话,路远继续道:“阿南,我们回不去了。”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路远好似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不是小孩子了,他不可以再任性了。所以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分开是最好的结果。
“你若想玩,我可以陪你玩。但只此一次,日后再见面便是陌生人。”
天知道路远这人有多狠心。八年前狠心,八年后依然狠心。
气氛安静了许久后,南方沉声咬牙切齿道:“你做梦!”说完弯腰抱起轻飘飘的路远直奔卧室。
南方压在他身上,照旧把他的双手捆绑,因为他清楚地了解路远这人有多狠心。所以他依然绑住了路远的牙关,以防万一他咬舌自尽。
南方单手钳制住路远的下颚,语气愤怒道:“路远!你听清楚了我南方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要你生生世世都离不开我!无论你走到哪儿我都死死跟着你!绝不放手!”说着,南方两指一勾解开路远身上的浴袍,衣服里他什么都没给路远穿,所以轻轻一下路远便坦诚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动作狠戾,毒辣。整个人的冒着可怕的气息。
南方就是这么一个偏执的人。或许说偏执已经不能用来形容他了。现在的他更应该说是个疯子。一个爱路远爱到不惜放弃生命的疯子。他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和身下这个人在一起,然而这个代价着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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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余生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一周多后。五月初五。接连阴沉了三日的气温逐渐转晴,太阳公公终于舍得从云缝中露出半张脸来。
两人斗争半月,路远不吃不喝全靠营养针维持生命。因此南方宣告失败 。
此局。路远胜。
但南方是干嘛的,他可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只要不损害自己的个人利益,他是绝对不会做赔本买卖的人。
于是他答应放路远离开,但是他提了三个要求。否则免谈。
合约。
甲方:南方。
乙方:路远。
即日起甲方放乙方自由,不得限制乙方的人身自由。但乙方必须答应甲方三个要求。
其一:乙方必须前往AE.M总部,担任甲方也就是AE.M总裁南方的私人秘书一职。为期:无限。
其二:乙方必须从军区大院搬出来住。住址:无论哪里。(不允许和除了甲方以外的人住。)
其三:(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
于是两人签下了这张不公平合约。
合约一式两份。路远一份,南方一份。一摸一样。
签完不公平合约的当日南方便亲自送路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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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路二十六号院门口。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16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约莫十多秒后副驾驶后座的门打开了,从车里走下来一个身着黑色服饰的男人。
男人面色腊白,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
路远面无表情的打开车门走出,迈着虚浮的步伐,头也不回的直奔家的位置。
南方安静的坐在驾驶座的后边位置上,两眼直视路远远去的身影,目不转睛。直至他的身影进入大院拐角,消失在尽头。看不见了他才让司机开车去了AE.M的总部。
混散了半月有余,南方成功为自己堆下一堆处理不完的事情。
因为囚禁路远的第二日南方就拿他的电话给他家人和公司请过假了。
回到家后,虽然家人还是很多疑问和不满,包括他的衣服,也不是离家那日所传的了。但是都被路远的一句:“公司有事,太突然,没来得及细说。”而草草带过去了。
上市公司经常会出现一些为拍购一块地而努力数月,甚至临近竞买之日还会为了不让员工透露低价而带员工去一个封闭地址,关了手机和电子设备,专心处理工作的事情。所以路镇南对于大儿子的说词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晚上,窗户敞开,月光顺着落地窗缓缓洒落在屋内,然而路远却像个挺尸一样躺在床上。他开始头疼该如何给他爸爸说自己要搬出去住的事情。
难道要说我被我上司胁迫了?那他爸爸还不得闹翻天了啊。可是不这么说,那要怎么说?找个什么借口才能让老爸同意,还能不出错?
于是,就这样,路远想着想着瞌睡了。梦里他开始和周公一边下棋一边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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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路远的调职通知书,在路远回公司的当日人事部就送到了他们组。南方心知他一心所向,所以他并没有难为路远。只是在他建筑设计师的身份上加了一个总裁私人助理的职务。对此,同组的同事疑惑,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才是公司的老大。
而至于搬出家门独住这件事,路远迟迟无法向家人开口。
这天下班回家,饭桌上路远尝试向父亲大人开口提出他要搬出家住的事情。
“爸,这程子公司事情多,我打算搬到胡同去住。那边离公司近一些,住哪儿方便一些。”说完他赶紧低下头继续吃饭,生怕他爸爸会因此发怒。
路宇和唐心均是一愣。唐心瞧了瞧父子俩,继续吃自己的饭。
而路宇,乌黑亮丽的两个大眼珠子在他爸身上转了转,又看向她哥哥。她哥哥这是点了一把火还给上面泼了一盆汽油啊。
她至今都记得小时候她爸和她哥因为她哥住哪儿这件事没少吵,没少闹腾。要知道路镇南可是对三个孩子看的特别重。就连后来的路宇和路枭,无论学校离家多远,放学多晚都必须回家。且路宇现今念了大学也依然天天回家住,宿舍对于她而言就是个午休的地方。说什么路镇南都不同意她夜宿外边。
路镇南点点头,“嗯,可以。”
出了奇了,路镇南竟然特别爽快的就答应了路宇的要求。
于是第二日路远收拾了简单的衣物拖着行李箱,直奔帽儿胡同。对于南方给他的几个选择,他都没要。那地方不属于他,只有这里才是属于他的私人领域。所以他搬到帽儿胡同住,也不算违反了约定。
得知路远迟迟没有搬进自己给的几个住址后,南方气的命令助理赶紧查探路远的下落。他没想到路远竟然宁愿搬回帽儿胡同也不愿意住在他的房子内。不过无所谓。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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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号。
“终于画完了!”同组的一组员放下手里的铅笔,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