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勋呼吸声粗重着,还有一些声音我听不太分明。金属链哗啦着被我挣到了极限,我撑着就要掀翻他时,忽然感到一滴温凉的液体落在我的后背。
想到刚才细微的声音,我一下愣了神,没了动作。
路勋松开摁着我后颈的手,移开腿,从我身后缓缓插入。我死死抓着地面的毛毯,沉下腰放松着身体,想着哪怕只能方便他一点也好。
可再怎么放松也太过干涩了,路勋的分身也只能一寸一寸地没入,楔子一般一下一下钉进。一阵锥心的剧痛之后,好像忽然变得不那么干涩了。我攥着拳极力控制着,手心几乎要被自己戳破。
内壁渐渐包裹着他,筋脉每一次可怖的跳动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我用额头狠狠抵着地,汗水倒滑进眼睛刺痛不断。
路勋每抽动一下,下身便像要被劈开一样疼,我咬着牙没出一点声音。路勋一下一下顶着,耳边尽是囊袋撞击在我臀瓣的声音。粘腻的些微水声,湿热的气息,倒置的体位,我微微有些眩晕。
腰酸痛着,肩膀和被铐在腰前撑着地的手酸麻到没有知觉,几乎只是本能地靠着姿势支撑着。我被他顶得向前,看着脸下的毛毯被拖出一条痕迹,又立即被他拉了回去,狠狠地钉到最深。意识想要放空,却一次次被疼痛拽回,我侧着脸断断续续地呼吸着。
不知路勋挺进了多少回,终于,一阵加速后,一股灼热打在我的内壁。我松了一口气,嘴里好像尝到了血液的咸腥味。余光看到自己的下身没有任何反应。
要这么沉闷地结束吗?
听得见路勋的呼吸声,想到刚才他的声音有些闷,我忽然想要逗他一下,说“骗你的”,想想又觉得算了吧。
“我说不后悔,”我盯着地面笑了,“其实再早遇见你一点,我应该就要后悔了。”
路勋退出了我身体。
本来他应该也没有多少快感,这些话更让他觉得烦闷吧。我正想着,眼前忽然变得漆黑一片。路勋用领带一样的东西遮住我的眼睛,我被他翻了过来。
我本能地有些慌,却没有一点挣扎地配合着路勋的动作。双脚间的金属链被解开,路勋牵着它带着我的双手固定在了我头顶。微凉的手握着我,将我双腿掰成大张的姿态。
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到后穴还未完全合拢,凉风好像能吹进,我下意识地抖了抖,刚刚被射进去的东西一股一股淌出。想到下身全部暴露在他眼前,这样可耻的姿态让我止不住地收缩着后穴,却感到更多东西流了出来。
浑身被羞耻感蒙上了一层热汗,我抓紧了金属链,竭力放松着身体。不论路勋要怎么做,只要快点让我结束这副模样就好。
忽然,四肢百骸好像有电流窜过,我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金属链被我挣扎着哗啦作响,身体却被嵌住动弹不得。
我一下慌了神:“……路勋?!”
路勋没有回应,只是更加用力地稳稳握住我双腿掰开。我的分身被一个温暖又潮湿的腔壁包裹了起来,路勋柔软的舌头顺着我的茎身又舔舐了一下。
我浑身一抖倏地弓着腰扬起头,连脚趾都蜷了起来,第一次呻吟出了声。
一瞬间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卸了去。
第29章
路勋并不熟练,可每当我被他的牙齿磕碰得有些疼时,他总会有些微的停顿,然后调整着角度将我含得更深。
虽然看不见,可一想到这是路勋,浑身就像被火燎过。我紧紧抓着金属链,呻吟声变得连我自己都陌生。断断续续喘着气,我无法控制地挺着腰腹,蜷着脚趾,大腿一阵一阵地抖着。
路勋稳稳掰住我双腿,从下至上细细舔舐。茎身被柔软的腔壁紧紧含着,几个吞吐下来,我的分身已经涨到生疼,我抖着再也支撑不住:“……快……躲开。”
路勋反而加快速度将我含到最深处,我的腰弓到了极限。他在这时又吸了一下,我只觉得炫目的光芒闪过。我挺着腰一动不动,几乎止住呼吸。
终于,又重重落下。
仰躺着,汗水从额头滑下。
我有些失神。
路勋的咳嗽声。眼前一片漆黑,我试着坐起却听到手上的金属链一阵作响,不得不躺回原处。我吞咽着口中的唾液,呼吸凌乱着。
“……求你……别这么对我。”
路勋依然没有回应,沉默着将我一条腿架到他肩上,另一只手牢牢握住我的腿根。手指微凉而有力,好像带着电流让我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我一下仰起脖劲,感到路勋又插入了我。
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完全恢复,路勋却一下便顶进到最深,不知挺进到哪一点,我的腰身一软,口中泄出的呻吟零落得不成样子。
路勋加快对准那一点,一下一下撞击着。
淫靡的水声,囊袋击打的啪啪声,金属链也响着,路勋的呼吸声我却还能听得分明。他每呼出一口气息,我的后穴便止不住地收缩将他缠得更紧,周身极冷又极热,自己的血液好像在翻腾。
不知路勋抽插了多少回,我只觉得胸腹上和后穴几乎要被自己和路勋的精液堆满。
我“嗯啊”地喘息着,已经没有力气再射了。路勋却还是一次次将我拖回,一下顶到最深。腰酸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手早已握不住金属链,只能让身体随着路勋的动作前后晃动。
湿热的气息下,呼吸都变得厚而稠。我仰着头抵着车厢,头皮涨得发麻,快感被染上了色彩在我眼前闪过。好像有礼花在脑海里轰然炸开,又好像看见无数流星一晃而过,光芒璀璨而刺眼,我的泪水竟然湿了耳廓。
路勋松开握着我大腿的手。
眼睛上的遮挡不知何时早已滑落了,我盯着车顶,听得见路勋每一次沉默的呼吸。
似乎过了很久,我终于听见了路勋有些低沉的声音。
“我会的。”
我几乎立即明白了他所指的是什么。
“白修,”我感到路勋的额头轻抵在我腹部,他闷沉着声音缓缓说道:“已经蹉跎了太久……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像你一样了。”
握着我腰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太多的情感,太多的过往,好像都积蓄在他灼热的气息中。落在我身上,让我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我安静地看着车厢顶部。
是不是每个人都总要经历一些,才会遇见这么一个人。
施予你痛苦,让你流汗、落泪;又会在溺水之时拉上你一把,一句话便足够温暖你。
幸运的话,还会在你面前漏出最柔软的一隙,只一瞥,你便忍不住想要奉上一切。
以往所有愤怒的、痛苦的、沉闷的、不甘的,种种情绪和经历,好像忽然都值得了。
我慢慢低下头,余光看到一个小小的发旋,想伸出手,却听到一阵金属链的响声。
到最后,我听着路勋的呼吸声渐渐平复,还是忍不住抿起嘴角。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一呼一吸间。
我闻到了一些熟悉的试剂味道,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路勋抬起头,单手撑在我面前,另一只手握着我的后脑,对视着我。我望进路勋的眼里,不知为什么,好像被其中难以言说的情绪感染得有些难受。
“对不起,”他垂下眼,握着我的手太过用力,让我有些疼,“再给我一些时间。”
下体一阵疼痛,我睁开眼想要低头去看,脖颈却已经被冰凉的圆环扣住,头挪动不了丝毫,余光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到。
眼前是冰冷的白色灯光和高大的金属棚顶,我一下慌乱起来,猛地挣扎着,却发现不仅四肢,就连手指的关节都被牢牢扣着。
这是哪里?路勋呢?
“唔!”我发现口中已经被塞入了口塞,口塞中好像延伸着软管,直接插到我的胃腔,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忽然,身下的支撑升起,我以站立的姿势旋转着正对一面玻璃幕。
黑色的玻璃幕墙对我来说完全不透明,我只能看到玻璃幕的一角闪烁着红底白圈的FCC字样。
FCC,脑内嗡的一声,我一下意识到这是哪里了。
我在玻璃幕墙上看到自己光裸着,身上贴有许多监测片和线端,身体还埋有一些针管连接着身后的金属舱,下体的疼痛应该源于被插入的两根软管。
仪器一般标准的男声传来:“你将在联邦惩戒中心开始15个终身监禁的服刑。按照联邦法律,我们将在监督下对你做最后的身份核实,请配合。”
“你的名字是769吗?如果是,请按下右手食指。”
情况已经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可我还是有些回不过神。
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吗?还是现在我在做梦?
脖颈上一阵电流让我“唔”地一声抖着,男声重复道:“请配合。你的名字是769吗?如果是,请按下右手食指。”
一次电击。两次。三次。
男声说要对我采取强制措施时,我听到了声音切换的些微声响。
“769,请配合一下。”路勋的声音。
我忽然意识到玻璃幕墙后,路勋应该也在的。我想起路勋最后说那句话时,熟悉的味道是在药厂实验中闻过的麻醉剂。
原来我不是在做梦,这才是现实。
我对视着黑沉的玻璃幕,按下了右手食指。
男声开始按照联邦法律的规定,宣读我所受到的判决和接下来的服刑安排。
听着判决书里一件件自己做下的事,我越来越清醒,呼吸也变得平稳。
只是想到杀死我母亲的那个男人,最终也被关在这里,我又有种难言的滑稽感。
男声说每一年我会被唤醒一次,细致检查一遍身体。如果有家属,这时可以被探视。我被口中的软管戳得恶心却还是想笑,这对我而言,几乎没什么区别。
我听男声播报了时间,说道:“开始执行。”
我被转动着最后仰躺,手臂上的针管开始向我注入冰凉的液体,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对于那些受害人家属来说,如果这样过去几十年的话,我依然难以赎罪吧。他们的亲人无论如何都回不来了,正如我的母亲无法复生。
金属舱门缓缓合上,我努力睁着眼睛追着最后一点光线,到底还是想到路勋了。
如果能早些遇见他,事情的走向会不会有些不同。可下城区的人,不是因为这件事,好像也不会遇见他吧。
可以想到关于路勋的事好像还有很多。
我只是实在睁不开眼睛了。
第30章
“……769……769,769。”
我缓缓睁开眼,渐渐可以看清晃动的人影。
有灯光照射我的瞳孔:“769,能听清声音吗?”
我一点一点找回了身体的触感。
“唔。”我发现口中咬着口塞,四肢和脖颈都被扣在金属椅子上。
我慢慢眨了眨眼睛。
有些恍惚,一年这么快就过去了吗?仿佛刚刚才闭上眼。
工作人员似乎在对我进行最后的检查,确认我一切正常后,他们控制着金属椅,把我带往其他地方。一排排金属舱柜从我身边掠过,余光看到自己穿着松垮的白衣,上面好像印着和金属舱上一样的FCC标识。
沿途我慢慢反应过来,我并没有家属会来探望,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想要开口,却意识到根本不会有人来让我说话,他们也不会想听,于是我安静地坐着。
直到我注意到大厅内的一扇电子表。
距离我被关进金属舱,才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远远还没到一年允许被探视的日子。
我被带到了一间屋子,一把椅子、一张玻璃桌,桌上有一个黑色手提箱。
他们把我推到玻璃桌正对面便合上门出去了。
也许是案情还有哪里没有审理清楚,我这样向自己解释着。脑海里却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我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
一阵熟悉的草木气息从我身后传来。
视线右下方出现了一双光泽细腻的黑色皮靴。裤腿收紧,显得这个人小腿更加修长笔直。我想要抬头,却看到这人伸出一只手。随即我的喉咙被一个有些坚硬的物体抵着,它从我的脖颈左侧,缓缓划至右侧。
脑后的口塞带被解开,有些微凉的手指向侧面抬起我的下颌。
与我对视着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眸,深蓝色的瞳仁下有藏不住的笑意。
他看着我,摇着头像再也绷不住笑一样,展开刚才抵着我喉咙的手:“想吃这颗牛奶糖吗,白修?”
我看向他手中的糖,一时没有说话。
回过神来,话还未说出口,我已经先笑了:“能麻烦你拆开糖纸吗,路少校?”
路勋轻轻笑了一声,站直身走到我面前:“在你之前,太多人在安全局黑屋里被关上几天,自己就招了。”
他拆开糖纸,喂给我一颗牛奶糖:“第一句话开口,能那样和我开玩笑的,你是第一个。”
真甜。仿佛上次吃到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路勋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轻轻敲了一下桌子。
我抬起头看着他。
路勋带着笑意:“还记得你在防暴车脱轨前,破解的那个卫星吗?”
那个模拟程序?我点点头:“小郑后来在医院又让我重解了一遍。”
“你破解的,是真的联邦卫星和军方系统。”
我有点难以置信:“如果当时我没有阻止卫星坠毁?或者我根本破解不开呢?”
“虽然损失会很大,但为了取得实证,海军已经做好了拦截准备。”
“在布置时,我请教过安全局和军方的技术专家,他们说不可能被破解,至少那么短的时间内做不到。”
路勋语气少有的轻快,看着我眉眼间都是笑意。
只是听着他说话,我竟也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
“你的案件还在审理时,我曾上报过安全局和军方,提及你的计算机技术可以为联邦所用,没被批准。直到魏承毅的事情之后,上级划定三个月的期限,说如果技术科依然无法重建你的破解过程,就可以批准。”
路勋轻轻敲了下桌子:“白修,你在选择阻止卫星时,无意中为你自己赢取了很大的一个砝码。”
我安静地看着他,不太确定路勋指的是什么。
说到这里,路勋的表情有些凝重,肩膀微微紧崩,语速降了下来:“你愿意用你的计算机技术,为联邦做一点贡献吗?”
未等我回答,他又补充道:“可以开发出更为先进的安防系统,更精确的预防犯罪和侦察案件的算法。可以帮助很多人。”
我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坏处,不知路勋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路勋见我点头,反而微微蹙眉停顿了一会儿,竟然让我看出他好像有些紧张:“大法官要求你终身还是不得假释,能争取到的最大限度,只是在安全局内有你单独的监室,你不用一直被关在金属舱内。”
路勋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声音很轻:“这样,你还愿意吗?”
我盯着桌子,觉得哪里听错了吧。
路勋表达的和我想的是一个意思吗?
怎么可能。联邦建立以后,叠加终身监禁威慑力极大的原因之一,就是被判此刑后,从未有过以任何形式免除金属舱服刑的例子。
我惊讶于路勋轻松的语气。一句“你无意中赢得了砝码”带过,事实怎么会像他描述的这么简单。
我抬头看着路勋。
三个月的时间里,他的头发好像剪得短了一点,西装外套的色调更清亮了些。
我却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没有变化。
终身监禁在惩戒中心,一辈子不过眨眼间,好像连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的存在了。
现在眼前这个人告诉我,我还有机会,再听见一点声音,再去触碰一下这个世界吗?
也许还能以我所学,帮助到一些人?
我低下头,嗓子有点哽咽。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路勋很轻的声音:“白修,愿意的话,按好指纹,我就可以把你从这里提到安全局。”
四肢和脖颈上扣着的圆环已经打开了,我抬头看到桌面漂浮着投影,协议上每个字都很模糊,好像有水挡着我的眼睛。
我笑了,伸出右手:“为什么不愿意呢?”
路勋望着我没有说话,沉默着将投影转向自己操作着。
他起身打开桌子上放置的黑色手提箱,几个薄片式的金属圆环放在箱中,我一下便明白这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