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吾道清狂完本[穿书耽美]—— by:殊予瑾之

作者:殊予瑾之  录入:09-07

那块晶石忽“滴滴滴”地惊叫起来,凌容与伸手狠狠地虚拍了一把,却听燕顾怀“咦”了一声,目光顿在弹出来的几个字上,半晌忽笑了笑:“原来今天是我生日啊。”凌容与凝眸一看,那几个字是“生日快乐”上方还有几个奇怪的认不出的字。
“生日?”对了,燕顾怀的生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从未听他提起过。
凌容与想起自己生辰之时,喝醉酒的燕顾怀忽然从树上栽下来说要做自己朋友的情景,心中陡然难受至极,虚揽着他的手收了收,却抱了个空。
……今日是他的生辰,他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样的破屋子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燕顾怀蜷缩了一下,手指灵活地点着手中的晶石,低声喃喃:“生日愿望,请让我做燕顾怀吧。”说着有些自嘲地淡淡一笑。
凌容与却面色一变,蓦地坐了起来,眼睁睁看着他口中无形的愿力仿佛一缕轻烟落在晶石之上,心底弥漫起莫名的寒意——傻子,怎么能胡乱许愿?
……等等,为什么要许愿做“燕顾怀”?!他不就是燕顾怀么?
他皱了皱眉,脑中忽乱做一团,余光瞥见那张桌子——那张画上也写着“顾怀”二字,他不正是燕顾怀么?
除非,顾怀并非燕顾怀——
凌容与倏地瞪大了眼睛,震动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神色却又是一变,陡然将所想抛之脑后,心中警铃大作——他的脸为何这样白?!
燕顾怀不知何时已是一副强弩之末的模样,半开半阖的眼眸,惨白如纸的面色,额上渗出一圈圈的汗来,但他却还死死握着那块晶石,目光执着地黏在其上,仿佛走火入魔一般,怎么也不肯移开眼。
凌容与只觉一股寒意顺着背脊爬了上来,在他眼中,分明能看见随着他每次呼吸,那股生气渐渐没入了晶石之中,仿佛被什么吸走了一般。
“燕顾怀!”凌容与忽地意识到这个梦最后会发生什么,浑身都被那寒意冻住一般,手脚都僵硬起来,声音微微颤抖着,很快从呓语变成怒吼,“醒醒!醒过来!”
“燕顾怀!——顾怀,顾怀!”他此生从未如此惊慌失措,拼命伸手想推醒他,却次次都从他身体中穿过,死死瞪着他逐渐灰白的脸色与消散的生气,一时眼眶通红,心底升起一股绝望,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翻涌着窒息般的恐惧,“醒醒!混蛋!快点给我醒过来!”
顾怀毫无回应,不论是亲吻还是撕扯,都不能阻止他似一支迅速凋谢的花般衰败下去,眼神很快变得涣散,呼吸也微弱得几不可闻。
“不要死……不准死!”凌容与仿佛神魂被按在一片冰雪之中,怔怔看着他生气渐无,撕心裂肺的痛苦都化作毁天灭地的怒意,浑身灵力霎时间尽数失控。
“顾怀!”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四下窗户猛地炸裂一地,天空劈过一道雷电,电闪雷鸣之中,一片片高楼纷纷倾塌,梦境中的一切转眼间化作粉尘,天地间只剩下一片巨大的轰鸣之声。
顾怀猛地睁开眼,迷迷糊糊间只觉自己被死死困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心中惊喜之情一闪而过,正要唤出声来,便觉抱着自己的人竟在不停地颤动,胸腔处传来一声悲鸣,仿佛处在极大的悲恸之中。
他向来春风得意,何曾有过这样受伤的情态?即便是惨遭冤枉那回,也没这样过!
一念及此,顾怀心中顿时又惊又痛,忙抬手安抚地抱回去,急道:“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受伤了么?!唔——”话音未落,忽被他抬手挡住了眼睛,接着便被狠狠堵住了嘴。唇舌交缠间,凌容与控制不住般用力咬了他几口,却又很快地舔舐回来,似乎比往日里温柔地多。顾怀恍恍惚惚地吻回去,魂荡神驰,心都化作一滩水,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呼吸相融间,仿佛两人的神魂已融为一体,再难分开。
正缠绵温存,如坠春水,却忽觉脸上一湿,顾怀心中蓦地一惊,忍不住用力拉下那只挡住他眼睛的手,一双通红的眼睛登时落入眸中。
那目光中万千情绪一闪而过,似喜似怒,失而复得又心有余悸,顾怀一时愣住,竟没看明白。
凌容与已垂下了眼眸,忽伸手从脖子上取下了象牙白的须弥戒,给他套了上去。
顾怀一惊,一颗心顿时狂跳起来,下意识握住了那颗须弥戒——这是嫁妆吧?!是表白么?!
凌容与将他揉进怀中,声音闷闷地在他耳边响起,恶狠狠地又带着股难以忽视的后怕:“以后我会替你庆生,所以不准再做这种梦!”
“……好。”顾怀乖乖点头,蹭了蹭他的脸,心中软成一片。
虽说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梦把他吓成这样,但自己从不庆生,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欢乐的景象。
默然许久,凌容与开口,声音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你还记不记得魏师父说过,若一个人在另一个人梦中用灵力毁去一切,那会如何?”
顾怀有些茫然,想了想道:“若我记得不错,会伤及此人神魂,轻则神志不清,重则神魂碎裂。”
“我方才……便毁了你的梦境。”
“……”难怪吓成这样。
顾怀吞了吞唾沫,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脊:“没事,我什么事也没有。”
“你可知为何会如此?”
顾怀摇摇头,心中无所谓地想,八成是因为男主光环的照耀吧。
“因为你梦境的主人根本就是……”凌容与话语一滞,忽又改了口,“我说过,须弥戒只会送给一个人。”
顾怀正云里雾里,听到这一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甜意,抿唇一笑:“嗯,我知道。”
“这个人非常,非常地重要。”凌容与抵住他的额头,抬眸与他对视,点漆般的眼眸中仿佛流转着整个世界的光芒,“是这个世上我选中的,唯一的,最珍惜的人。”
“……嗯。”顾怀脸上顿时红透,觉得整个人都开始冒烟,又好像掉进蜜糖罐中,甜得冒泡。
“若他要做一个梦,至少……”至少这个梦的主人应当是他自己。
凌容与还未说完便被亲了一下,看着眼前人满眼含笑地盯着自己,显然没将梦的事放在心上,忽地便又说不下去了,嘟囔了一句“笨蛋顾怀”,又一报还一报地亲了回去。
……算了,如果他的梦给了自己,那自己也将梦境给他,不就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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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夜:哥哥,他们是不是忘记我们还在这里了?w(°o°)w
阿和华:……吃你的瓜吧。
第二十七章 灵归六合动
菩提灵界的深夜,不似黑水林中纯然的沉寂,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压抑却又躁动着的不安。
若华殿的后院中,晃过两排明亮精致的宫灯。二十四位美人娉娉婷婷地快步走过,在廊上一一站定,含笑看向后面的三人。
阿苏夜手中亦提着一盏晚灯,微光下绝美的眉目间仍带着一股如烟似雾的忧色。
顾怀不由看了那些双眸含笑的美人一眼,心中划过一丝叹息。在任何时候都能无忧无虑的,也就只有这些毫无灵智的美人傀儡了吧。
而阿苏夜才十五岁,却要面对残酷的战争,甚至死在了刚满十五岁的这一天。
正想得有些出神,忽觉眼前一黑,一只微凉的手从耳后伸过来,用力捂住了他的眼睛,接着手肘在肩上一收,便将他整个上半身都拉入了一个怀抱里,耳畔响起一个威胁的声音:“看什么看?很好看么?”
顾怀抿了抿嘴角,一本正经道:“没你好看。”
“……”凌容与龇牙冷哼一声,松开了手,快步追上阿苏夜。
顾怀睁开眼便瞧见他红透的耳根,忍俊不禁地跟了上去。
骚年,你还是太嫩啊。
穿过庭院时,阿苏夜抬头望了一眼星空,忽回眸道:“美么?”
此处的星空与外界不同,夜幕低垂,银河仿佛就在天花板上静静流转,让人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
“传说中若华殿通体净琉璃,每当星辉坠入之时,便会美如幻境。”说话间,凌容与手中悄悄捏了一个诀,四周光秃秃的岩石忽地化作一片五彩的琉璃,星光笼罩之下,流光溢彩。
顾怀讶然四顾,目光中流出一抹惊艳之色:“好美。”
阿苏夜微微一笑,眉目舒展开来:“是啊。哥哥说过,菩提灵界是神遗失之地,这里的一切都被神所庇佑。所以昨夜大战之时,日神传人便来救我们了。”说着向顾怀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若不是燕大哥,这一切定都毁在昨日。”
顾怀垂眸避开那饱含信任的目光,心中闪过一丝难过。
……虽说知道剧情没有重来,而是继续进展了下去的时候,他感到了一阵狂喜,但很快也明白过来,自己并不能真正拯救这些幻影,即便改变了最终的节点,也只不过是将这场执念所化的幻境延伸几日罢了。
仿佛知他心底所想,凌容与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对阿苏夜正色道:“我们会将六界峰之人逐出此界,还你们一个安宁。”
“你虽是圭泠界之人,不过……”阿苏夜的目光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转了一圈,“我相信你。”
燕顾怀想起方才在房间里二人被她撞见之事,不由尴尬地咳了一声,想抽回手去,却被凌容与用力拽住了。
阿苏夜一笑,带着二人继续向前走:“……昨夜六界峰中三个界峰之主被燕大哥所伤,一时间乱做一片,我界将士士气大振,他们呼啦一声忽地竟散开了,转眼就失了踪迹,也不知藏在了何处。”
所伤?!
顾怀讶然又懊恼地挠了挠头,他还以为那三个人已经被自己给打死了……没想到自己果真境界太低,拿着轩辕弓和离火三昧箭,都没能杀死他们。
燕顾怀当初只改动了前期的剧情,取回破天箭后便助阿和华灭了六界峰,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将剧情改变之后,这些人会藏到哪里去……
沉吟间,三人已被她带入一个大殿之中。
殿中灯火通明,阿和华高坐在上,下面立着许多灵官,见阿苏夜进去,纷纷见礼:“阿苏夜殿下!”
顾怀一眼望去,便瞧见了伍冽深。他紧皱着眉,面色十分难看,在凌容与一步踏进去的瞬间,目光便警惕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接着所有人都循着他所注视之处,纷纷看见了凌容与,一时间人人脸上都露出惊骇之色。
一个沉不住气的已满是敌意地叫出声来:“是圭泠界之人!”
阿和华望着二人,和蔼地笑道:“醒了?”
“……”顾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点了点头。
众人似乎此时才看见旁边这位大英雄,一时都欢呼起来:“燕兄弟!你没事了!”
“你昨夜实在英勇过人!”“不愧是日神传人!”
顾怀被看得头皮发麻,清了清嗓子,趁机拉着凌容与道:“多谢关心,我已无事。这是我的道侣,他虽是圭泠界之人,却绝无意侵犯菩提灵界……”
道侣?!
众人看着凌容与那张与凌濯清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面上都露出惊愕犹疑之色,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怎么可能?”“此人一看便是凌家的人,怎么会是燕兄弟的道侣?”“昨夜圭泠界峰主可一点也没有手软……”“燕兄弟不会被打傻了吧?” “莫非二人是私定终身?”
凌容与被众人提防怀疑的目光打量得心生不悦,皱了皱眉,便听伍冽深道:“殿下,此人虽是燕修士的道侣,但毕竟亦是凌家之人……”
他话未说完,已被凌容与冷冷出声打断:“我愿发下役心誓,绝不背叛菩提灵界。”
一片哗然间,伍冽深一怔,回眸看他一眼,见他神色矜傲中自有一股磊落,垂眸沉吟一瞬,颔首道:“如此,我等自也无话可说。”
待凌容与当真向阿和华发下役心誓,众人看向他的目光便都只剩下单纯的惊讶。
伍冽深方才接着说了下去:“昨夜六界峰中已有三位峰主为燕修士所重伤——琼初界楚环文,流舒界舒自横,绝照界赵远客。”说着他又转身望向阿和华,“如此一来,此三界峰中之人群龙无首,即便继续与另三界峰之人一同攻打我界,最后也未必能分到应得之利。因而我推测,他们未必还愿打下去,甚至会阻挠另三界得逞。今日虽未能寻到他们藏身之处,但此时他们八成正在内讧,亦不会贸然进攻。”
“他们岂非已四分五裂?”阿和华抚掌大笑,目光中却闪烁着冰冷的杀气,“这正是我们反击之机!”
“的确如此,剩下三界中,圭泠界与横霜界关系匪浅,而钟寂界的钟雁行心悦凌濯清一事七界峰无人不知,因此如无意外,此时六界峰中必有以圭泠界的凌濯清为首之势。”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凌容与。
顾怀拢了拢眉,明白过来——难怪方才伍冽深那么快松口,让凌容与发下役心誓加入队伍,原来是有可利用他之处。
凌容与抬眸看向意味深长的伍冽深,扬眉道:“我可前去劝他收手,前提是先寻到他们的下落。”
伍冽深冲他一颔首,回眸道:“殿下,此时我们欲胜此战,唯有一个‘快’字。”
阿和华拂袖道:“不错,我明日便带人去热雪城取回破天箭,必会赶在他们恢复元气前扭转局势。”
凌容与嗤笑一声,忽扬声道:“若我是凌濯清,定会在暗中伺机而动。待你们去找热雪城之时,若所去之人实力不如我方,便跟在其后偷袭,若殿下亲自带人离去,我便正好抢攻若华殿。如我所猜不错,菩提灵界玉符便藏在若华殿中,只要令其重新认主,那时即便你们拿回什么破天箭,亦是为时已晚。”
众灵官忍不住低语:“果然卑鄙!”
伍冽深却冲他一点头,赞同道:“凌修士所言非虚,殿下万万不可贸然行事。六界峰之人能寻到藏身之所,必是已在我界中埋有暗线。此时我界任何举动,都可能在其掌控之下。”
“可恨!”阿和华勃然一拍桌面,“伍师父,您可是已有计策?”
“殿下,您断不可离开若华殿。”伍冽深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为今之计,引蛇出洞,暗度陈仓罢了。”
伍冽深的计策并不是很复杂,一是派出一支队伍,假意去往热雪城,引蛇出洞,若有六界峰之人跟在后面,便可反设陷阱抓住对方,寻出敌人的下落;二是在此队伍离开之后,当真派人前往热雪城,拿回破天箭。
但要选出合适之人并不容易。第一队人马的修为过高怕引不出人来,过低又怕抓不住对方。伍冽深与众灵官合计了许久,方定下化神期以上的修为,又让阿苏夜与凌容与随同其中。
可去热雪城之人却更难决定——修为过高引人注目,修为不够又如何能尽快取出破天箭呢?
……当然是有光环的我啊!
顾怀跃跃欲试,忍不住主动请缨:“让我去吧,我虽修为不够,却有日神传承,或许……”
阿和华眼眸一亮,抚掌道:“不错!有日神之真火,难道还不能融化热雪么?”
一时计议完毕,二人回到房中。
凌容与潇洒地一撩衣摆,板着脸盘坐在石塌之上,斜斜睨了他一眼。
顾怀颇有些怀念地看着这副“账房先生”的神色,坦白从宽地将自己进入菩提灵界之后的事都交代了一遍。
凌容与撑不住好奇之色:“雪隐娘……倒从未听过。”
“我给你抓了几只。”顾怀笑了笑,邀功似地从乾坤袋里拿出那几个瓶子,打开一看,却是空的,不由一愣。
“……笨蛋,你都说菩提灵界毁过一次,既已重来,虫子自然也没了。”凌容与嫌弃地说着,却心中发烫,忍不住一把将人拉进了怀中。
顾怀把头搁在他肩上:“没关系,这次再去捉几只吧。”
“……”凌容与想起两人又要分开行动便觉不悦,翻身将他扑倒在塌上,“不要了!”
“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将破天箭带回来的,不用担心。”顾怀安慰地拍了拍他,眸中却也闪过一丝担忧,“倒是你与他们一处……”
“即便真让我去与太爷爷谈判,他也不会伤我。我正好瞧瞧他究竟长成什么模样……”凌容与勾唇一笑,理直气壮道,“何况,他打伤了重孙媳妇,难道我不该找他理论么?”
“……”呸,给嫁妆的才是媳妇!
推书 20234-09-07 :债,是这样欠下的完》: 债,是这样欠下的作者:江洲菱茭1秦礼言在图书馆转了两个多小时,夹了本书出来,瞧瞧哗啦啦的大雨点子,再瞧瞧手里的线装书,估计这要是淋湿了,把自己卖了都不够赔的于是他又转了进去,碰运气找人借把伞老远就看见同宿舍楼对门的李群正趴桌上奋笔疾书,桌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