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起了眉头,满脸都是不舒服。
这个表情彻底地刺伤了吕诚亮。
“李若轻,我以为我们情比金坚。”吕诚亮摇着头,不可置信地说着,“我以为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足以让你对我有足够的信任呢,我们之间经历的点点滴滴,你难道都忘记了吗?那些我们共同度过的无数的夜晚,在你的心里就没有留下一丝丝的痕迹吗?”
“吕诚亮,你是在责怪我吗?”
“没有,我只是希望,你别忘记了。”
“放心,我没有忘记。”
听到这句话,吕诚亮像是特别惊喜一般,以为自己李若轻回心转意了。
“等我跟白净离婚了,我就去买一套公寓,你可以搬来跟我一起住,我养你,你可以不用工作了,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李若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感觉吕诚亮是想将自己当宠物养呢。
“吕诚亮,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一起住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不明白吗?”
“分手?”吕诚亮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就当我不爱你了吧。”
李若轻不想在跟他多说了,说起来也会有很多的话,比如吕诚亮不告诉她,这是一种欺骗,或者说吕诚亮会有不负责任的情况存在等等等等。
但李若轻觉得没有必要了,想来,不爱,也是一个理由吧。
至于曾经有没有爱过,李若轻已经不想去想了。
爱与不爱,对于已经逝去的关系来说,有什么重要的吗?
看着李若轻坚决离去的背影,吕诚亮彻底地绝望了。
回到家里,洗漱完毕,叶夕下班回来了,她有些疲惫地问,“你又去看净净了?”
李若轻点点头。
“她怎么样了?”
“她醒了。”
“什么?”叶夕很惊讶,“什么时候?”
李若轻将下午的事情跟她细细地说明了,当然,她跟白净的互动自然没有再说,叶夕很高兴,赶紧抓着手里的钥匙就要出去。
“叶夕,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叶夕回头,转了转眼珠子,“好啊!”
华灯初上的时分,赶着晚高峰,叶夕开着车,载着李若轻一起去医院。
两人的肚子竟都饿了,咕咕叫着。
李若轻因为可以再次去见白净,很是高兴,于是调侃道,“怎么,我们两个都忘记了吃晚饭呢?”
叶夕也噗嗤一笑,“对啊,我都忘了,这样,我们先去看净净,然后叫上净净一起去吃好吃的。”
“喂,叶夕,你当白净是出差回来吗?还叫她一起吃饭,人家还要在医院躺好多天呢,我们应该去问问医生她能吃什么东西,给她做点带过去。”李若轻扶额无语道。
“还要做啊,我都不会呢,你做吧,然后我带过去。”叶夕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李若轻对着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两人就如此互相调侃着去了。
因为有叶夕在,李若轻也不需要在意白丰盛等人,毕竟自己也算是叶夕的员工,虽然上次手术的时候不能在,这次去看望到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还好,白丰盛那个老头子不在,只有一个中年护工在。
此时,白净正冷着一张脸,让那个护工给她擦身子。
已经躺了好几天了,身上都臭了,对于白净这么有洁癖的人来说,怎么能受得了。
只是,中年护工?
好吧,跟身体的洁净比起来,中年护工的粗糙手掌可以忽略可以忽略。
于是,李若轻和叶夕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净躺在床上死鱼一般,一副要赴死的表情。
“净净,我带我家小轻轻一起来看你了,你怎么样了啊?”叶夕刚进门,嗓门就很大的嚷道。
白净此时刚刚被护工脱了衣服,她赶紧将那被子往上一扯,盖住了自己的上身,脸色有些尴尬。
“叶夕,你好吵!”
叶夕走到面前一看,“咦?这是在做什么?”
中年护工笑了笑,“我在给白小姐擦身呢,刚刚把衣服解开。”
李若轻在后面,看了看几人。
“擦身?要不,我来帮忙吧。”李若轻开口说道。
叶夕转回头看向李若轻,又立马回过头对着白净笑得灿烂,“对啊对啊,净净,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生病了,我自然要帮忙的。俗话说得好,朋友是要两肋插刀的是吧,我们不用那么残忍,我会帮你擦好身子的,快,大婶,把毛巾给我。”
“这?”大婶似乎还有些不确定,这毕竟是她的工作。
“叶夕,算了。”李若轻扯了扯叶夕的手,怕她惹恼白净,“你不会护理病人,还是让大婶来吧。”
“对啊,这位小姐,我当护工也当很多年了,伺候过很多的病人,擦身这件事情我很熟的。”
李若轻也上前去,“我来帮大婶的忙吧,我擦上面,大婶你擦下面的腿,我们分工也快点,免得白总冷太久,我爸瘫痪在床很多年,我回到家都是要帮他擦身的,这件事情我常常做,也是很熟练的。”
大婶听完,似乎觉得挺认可的,又看了看床上的白净,白净点了点头。
“好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叶夕自觉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到旁边看杂志去了,其实她也就是说说,这样的活儿她哪儿会做啊。
李若轻和护工大婶一人一头,开始将白净给扒开。
白净的脸微微有些红。
两人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时到也没有这么害羞,此时仿佛自己是一条待宰的咸鱼,完完全全得以低姿态呈现在对方的面前。
李若轻倒是细细地认认真真地给白净的身上擦拭着,脖子,肩膀,手臂,锁骨,慢慢地往下......
白净的某个部位似乎因为空气有些凉,再加上擦身的湿气,变得有些挺立。
李若轻猛地脸红了。
她尴尬地不敢去看白净。
两人此时的反应,竟都不像是情人,对彼此的身体都还存在着莫名的羞涩感。
李若轻的毛巾擦拭过敏感的部位,白净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大婶说道,“这位小姐,我们得快点,不然白小姐容易着凉。”
大婶,你干嘛要给自己加戏?
你没看到我们之间正在暗流涌动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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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帮
一间隐蔽的郊区别墅。
似乎是刚开发的楼盘, 整个别墅区都没有什么人,连灯都没有开, 黑魆魆的。
只有这间别墅里面传出了微弱的光芒。
还好并不是热闹的地方, 不然, 指不定会被路过的人当成鬼宅的。
一辆黑色的低调的车滑了过来。
吕诚亮从车上下来,一脸冷色的走了进去。
室内, 装饰得颇为繁复的沙发前, 白世诚正在装模作样的泡茶。
若是只看他的皮相,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翩翩君子,也一定会以为, 他浸淫泡茶之道多年, 一定是一个儒雅的人。
其实, 他根本就是在装13, 他最讨厌喝茶, 平日里最喜欢的喝的乃是五粮液, 根本受不了茶的清淡。
只是他知道, 自己的脾气暴躁, 必须得装一装, 来舒缓一下。
这不,每次吕诚亮和他见面,都能见到他在这儿装。
温度不管,茶叶类型不管,反正就照着电视上讲的不知道是否正宗的方式一顿乱冲。
这也是他的性格。
“阿亮妹夫,来了啊, 快来,尝尝哥哥这茶,这茶可金贵了,花了我不少钱呢。”白世诚一说话,就破功了。
吕诚亮此时正烦躁着呢,哪儿有空跟他去虚伪来去。
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一言不发。
“哟,妹夫,这是怎么了,看见我白净妹妹躺在病床上,担心了?”白世诚似乎心情很好,往日里他可不会跟吕诚亮这副好言好语呢。
吕诚亮白了他一眼,将领带扯了扯,说道,“她呢?”
“女人家家的,出门总要慢些!”白世诚干脆自己端起一杯茶来喝着。
他用的还都是小杯子,对他来说,根本到嘴里还没咂摸出滋味儿呢,就消失了。
两人等了一会儿,终于,女人到了。
“你怎么才来?”吕诚亮没好气地问着。
那女人将自己的外套取下,放到了单人沙发的靠背上,自己转过来也坐下了。
“堵车!”
吕诚亮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浊气来,似乎对女人的话很不满又没有太大的办法。
白世诚笑嘻嘻地将一杯茶推了过去,对女人说,“来,尝尝。”
女人也不介意,直接就端起来品尝,然后对着白世诚期盼的眼神说道,“还不错。”
白世诚双掌一合,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嘛,还是你懂行,我这妹夫吧,今天心情不好,看给我们两个摆的这个臭脸。”
“行了白世诚,说正事儿吧。”吕诚亮说道。
白世诚垂眸倒茶,“什么正事儿啊?”
“什么正事儿?”吕诚亮的音量拔高,“我们之前商议的正事,你别告诉你老年痴呆全部忘了。”
白世诚将自己放到沙发靠背上,闲适地坐着,“妹夫,别着急嘛,我觉得现在情况很好,我们不需要继续冒险嘛。你看看,上次把我妹妹给搞得,差点儿去见马克思了。”
“那是你妹妹自找的。”吕诚亮说道。
“哟,瞅你这话说的,好像那不是你老婆似的。”
吕诚亮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讲白净要和自己离婚的事情,这件事情让他很羞辱。
终于,那女人说道,“白世诚,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继续了?”
白世诚也不正面回答,只是待在那儿不说话。
女人转头问吕诚亮,“吕诚亮,你呢?”
“我当然要继续,而且,我要来一个狠的。”吕诚亮咬牙切齿地说道。
白世诚哈哈大笑,“你还不够狠吗?”
女人说道,“行了,白世诚,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这段时间,白丰盛给了你很多的权柄是吧,你觉得按照现在这样的状态下去,总有一天,丰盛集团会是你的对吧。不过我告诉你,你想的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是这样的。”
这话似乎一下子戳中了白世诚的心。
“你只是白丰盛的侄子。你别以为他现在有多倚重你。只要他的女儿还在,白净还在,你就永远不可能掌握丰盛集团。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你!”
白世诚气得都要跳起来了。
吕诚亮看着他这个模样,冷笑一声,“行了,商量一下,下一步的打算吧。”
......
白净跟叶辰通了一个电话。
跟叶夕比起来,叶辰更加稳重也更加可靠。
此时,白净只敢跟这个自己觉得可靠的人说明且拜托了。
叶辰立马答应了,帮她查这次事件发生缘由的请求,并且说明以后若有什么事情也尽可以找她。
白净将自己现在的司机,那个肌肉帅哥张寒的电话号码给了叶辰,并说明这段时间可能会让张寒去联络他。
此时的白净根本动弹不得,连下床都困难,真是难捱。
李若轻给她炖了汤提了过来。
一口一口喂她喝呢。
白净喝了一口,便说道,“我好像只是脑部受伤,手并没有伤啊。”
李若轻却固执地一手执碗,一手拿勺,再次送了一口汤去了白净的嘴里。
“我就是想喂你喝。”
白净笑了笑,“为什么呀?”
刚问完,嘴里就进来了一口汤,咽了下去。
李若轻用勺子在碗里搅拌了两下,“不为什么,就是想。”
李若轻的眼睛里全都是白净,此时,白净受她的照顾,让她心里顿生一股豪情,浓情蜜意弥漫在心间,真是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儿了。
白净也感应到了李若轻的想法,乖乖地任由她喂养。
喝了一些汤,白净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她有些不舒服了。
有些尴尬地跟李若轻说,“你去问问医生,我是不是可以,可以拔了。”
“拔了什么?”
白净将目光放了下去。
李若轻才看见,原来因为手术的缘故,白净还插着尿管呢。
真是够难受的了。
于是李若轻赶紧出去找医生去,医生招呼护士进来给白净拔了。
只是,在拔的时候,护士姐姐手有些重。
白净整个都蹙起了眉头。
李若轻是知道的,白净这人,若是疼了,有外人在的时候她是不会说的,愿意死撑,此时的模样肯定她感觉不舒服了。
于是李若轻跟护士姐姐说道,“护士姐姐,你们轻点呗,那都是肉啊。”
“哎呀,知道知道,你一边去。”护士姐姐力气大,一把将李若轻薅到了旁边。
另外一个护士姐姐将那管子放到了托盘上,李若轻眼尖,看上面都有血了。
“哎呀,怎么流血了?护士姐姐,不是让你们轻点嘛。”李若轻整个人好像比白净还痛,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都是这样,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护士姐姐似乎是因为见的病人多了,看到的这样的情况多了,并不以为意。
李若轻倒是气得不轻。
“没事没事?那是尿道诶!你一天不得尿好几回啊,不得蛰得慌啊,你们怎么这样啊?”
护士姐姐被她烦得不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儿我上一瓶消炎药过来。”
“你你!!!”
两个护士姐姐都出去了。
李若轻皱着眉头撅着嘴到了白净的身边。
白净自己试图穿上裤子,却手脚发软穿不上。
李若轻上去帮忙。
“白总,你疼不疼啊?”
“不是说改称呼吗?”白净干脆躺着等她帮忙穿。
“哦,宝贝啊,你疼不疼啊?”李若轻将她的裤子往上提,“来,抬抬臀。”
将裤子往上提的过程,李若轻可将白净身上柔软的毛发看了个干净。
她一时又想起刚才看到的血迹来。
顿时停了手,伸手过去,按住了。
白净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帮你按摩按摩!”李若轻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红着脸说道。
白净看着她,眼睛里有迷离的神色,但嘴里却说道,“那你这两天可不能喂我太多的水喝。”
一说起这个,李若轻根本就要哭了,真是比自己受伤都心疼。
给白净按摩了片刻,到让白净娇喘连连,呼吸急促。
李若轻才将她的衣服穿好,轻轻地在白净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道,“不许瞎想,好好养病。”
白净干脆伸手,松松地搂住了李若轻的脖子,闷哼一声,“你以为我在瞎想什么?”
李若轻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正好李若轻的脸颊就在她的嘴唇上方,白净借着搂着李若轻脖子的力气向上撑了撑,一口含住李若轻的脸颊,在亲吻之后又轻轻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