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人是自己找回记忆的关键,一定要抓住她。
于是,虽然记不清,但她仍然很高兴地问李若轻想要喝些什么。
待李若轻点了之后,她想要点一杯拿铁。
点完之后,白净瞥进了李若轻似乎很惆怅。
“你怎么了,突然看起来不高兴了?”白净问。
李若轻摇摇头,叹息地说道,“白净胃不好,不能喝咖啡。我只是又想起她了而已。不好意思啊。”
白净摇摇头,“哦?是吗?她还有些什么特点啊?”
“特点?”李若轻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白萌”想要知道些什么。
“就随便聊聊嘛,听你说起来跟白净很熟,所以想来聊一聊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白净哄骗似地问。
李若轻点点头,“她是一个看起来很淡漠的人,跟你不一样,你总是喜欢笑,她的笑很少。”
白净点点头,“其实我也不是都那么喜欢笑。”
李若轻笑了笑,“白净是个工作狂,算是吧。按她的话说,她不知道除了工作之外她还能做些什么,其实听起来蛮悲伤的。至少对于我来说,她好像从小就受到了很不好的家庭影响。对不起哈,我这么说,毕竟你也是她的家人。”
白净摇了摇头,“没事,我不介意,你说。”
“她很爱干净,有洁癖的那种,每天要洗好几遍的澡。屋子里整理得跟宾馆一样。不像你,屋子里似乎多了一些生气和活力。”
说着说着,李若轻的心情更加黯淡了。
扎心哦!
白净也沉默了。
那些变化,其实她并没有特别去思考过。
洁癖在精神病院已经被改变了,人啊,是那么不容易改变但又那么容易改变的一种生物,何况只是一些小小的习惯。而屋子里的生气和活力,她说的是那些植物和其它的布置吧。只是在那样的地方待过了很久之后,谁会愿意再将自己的生活也过得如此禁欲呢。
“啊,怎么突然说了这么多。”
李若轻似乎是落泪了,她喝了一口饮料,将自己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不好意思!”
李若轻跟白净道歉。
白净摇摇头,并不以为意,“我不介意。”
她也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拿铁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咖啡液滑进食道,落入到胃中,和胃液聚合在了一起。
突然,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从胃部发出来了。
有一丝丝淡淡的疼,这种疼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
白净甚至下意识地将掌心放到了自己好像疼痛的部位。
是记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啦回来啦~~~
☆、我的女朋友
正当白净和李若轻相谈甚欢的时候, 大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他向着两人走了过来,对着白净说道, “大小姐, 白先生请你回家。”
听到这句话, 白净有一瞬间的心悸。
“有什么事儿吗?”白净问。
大伟看了看李若轻,对白净说道, “您不可以再和这位小姐见面了, 走吧!”
大伟的话带着不可置疑的肯定,按理说,白净是不会听的。但是因为大伟是一个只听白丰盛话的人, 在某些时候白净面对大伟都会发憷, 她根本无法想象, 大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本质上来说, 大伟就是白丰盛的第三只耳朵, 第三只眼睛。
白净微微地蹙了眉头, 对李若轻说道, “不好意思, 我走了!”
李若轻站起身来,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出现。
大伟伸手阻止她在跟白净说话,李若轻更觉得莫名其妙,但她见着白净很从容地离开,却不好再说些什么。
白净上了大伟开的车,她抱着胳膊问道。
“我父亲的原话是什么?”
大伟从后视镜看向白净,他说, “白先生说,将白萌带回来,阻止她和那个女人见面。”
白净的瞳孔一缩。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白丰盛的这句话信息量非常大,这代表着当他接到了大伟的汇报之后,很愤怒。什么事情能让他愤怒呢?
所以,怪不得自己跟叶夕在一起那么久,什么事儿都没有,白丰盛一点都不管。
原来原因在这儿。
自己,根本,就找错了人。
回到家长,白丰盛似乎脸色很不好看,不过白丰盛并没有直接跟白净提起李若轻的事儿,白净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提李若轻,只是,白净心里也略有一丝的着急,她很想从白丰盛的眼睛里看到些什么,但非常可惜,什么也没有。
反倒是最后,白丰盛说,“你跟叶辰的事儿,早点办了吧,爸爸我也好安心。”
“也不知道叶家有没有做好这个准备。”白净不会提什么,我们还没有相处多久的话来,她知道自己一说这话,白丰盛便会知道她是在推脱。
白丰盛沉吟片刻,“没事,叶家我去说,你也叶辰那小子也都老大不小了,快一点也没事儿。”
白净强忍着没让自己说出什么别的话来,反而挤出笑容来说道,“那好,我回头便找叶辰聊一聊。”
“好,你们现在还年轻,早点办婚礼。然后你和叶辰可以多生几个孩子,家里只有可儿一个孩子,太孤单了。”
白净嘴角抽了抽,心里想着,叶辰是gay呀,我要怎么跟他生?
还不知道他是喜欢当攻还是当受呢。
回到房间的过程当中,很明显,白净发现了自己被白丰盛更严密地监视了起来。
再一次,她去到卫生间,开了水龙头,给叶夕打了电话。
叶夕接起电话便撒娇道,“净净,你最近都在干什么,怎么才联系人家。”
因为今天终于确认了自己曾经的女友是李若轻不是叶夕,所以白净对叶夕如往常一般的撒娇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在一段时间里,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叶夕的这些语言和表达,但是从理性的角度上,她又开始知道,自己根本就真心错付了。
可怎么整啊!
白净没有接叶夕的话头,只说道,“最近比较忙,最近我爸又开始监视我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叶夕一听,又是气得牙痒痒,“你说你爸,都什么榆木脑袋,当你是三岁小孩呢,天天玩监视。”
“他就是控制欲很强,我一点不符合他的意思,他便不满意,他应该会希望我是他的提线木偶吧,我的所有行为和思想都应该符合他的期望。”
“不是我说哈,”叶夕气得,“你爸真是不像话,谁家爸爸跟他似的,把女儿当囚犯的。”
“好啦。”白净阻止了叶夕继续数落白丰盛,这些事情对她白净来说都没有意义。
“帮我一个忙,我需要跟你哥哥,有一个安静对话的时间。”
果然,这个时候,有保姆来敲房门,询问白净是不是需要帮助。真是一刻都不放过。
白净收了线,用水拍了脸,走了出去。
白净装作和叶夕去逛街,两个人的身后跟着白丰盛安排的人手,两人一路夸张得笑着、逛着,还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全都扔给那帮黑衣肌肉男拿着。
当然,就算是再勒手,肌肉男们也不能皱眉。
白净买了两个宽檐帽,她的是黄色,而叶夕的是灰色的,两个人都披着头发,戴上帽子从背后其实还真分不清谁是谁。
又逛了好几圈,两人去了卫生间。
接着,似乎是带黄色“帽子”的白净从里面出来了,肌肉男们虽然奇怪,但还是跟着“白净”走了。
过了一会儿,带着灰色帽子的“叶夕”从里面出来,抬头的一瞬间,却赫然是白净的脸。
原来两人竟然是在卫生间里面将衣服都给换了,两人身材身高都差不多,穿上衣服戴上帽子还真的不容易分出来呢。
压低了帽檐,白净急匆匆地出了商场,上了外面的一辆车。
车上,叶辰正无聊地玩着手机游戏呢。
“哟,这是干啥呢?”叶辰被白净的打扮吓了一跳,“玩007呢?”
白净将帽子一扔,“差不多。”
叶辰放下自己的手机,笑呵呵地说着,“所以,007小姐,这次的任务是什么,要小生帮忙不?”
白净白了他一眼,“你这中西合璧古今皆宜啊。”
“那是,请叫我学问帝。”
“好啦,我长话短说,我问你,我和李若轻,是什么关系?”
白净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叶辰的眼睛,一动不动。她知道,叶辰肯定知道她的事情,只是因为叶夕是他的妹妹,所以他没有说实话。
不得不说,白净的推理分析能力确实很好。
叶辰似乎有一瞬间的迟疑的想法,但他还是说道,“你想起来了?”
白净摇摇头,“所以才问你呢。”
“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用你记得的吧。”叶辰似乎也在心里叹息。
白净说,“辰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叶夕这样很好?”
叶辰看着她,没说话。
白净无奈地笑了笑,“好,我不说我。我就说叶夕,如果以后我想起来了,你觉得我还会如现在一般地对叶夕吗?对我来说,这是她对我的欺骗。”
叶辰本想帮自己的妹妹辩解一番的,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给收了回去。
“得得得,我告诉你吧。其实之前我就一直很纠结来着,如你所言,我是希望我的妹妹有一个好的归宿,所以才不想戳穿的。毕竟,你的记忆,也不一定真的能找回来的。”
不过叶辰看着白净冷笑的脸,颇有些尴尬,“对不起,小净。”
“没事,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吧。”
于是,白净便从叶辰的叙述当中,得知了自己和李若轻的故事。
虽然,叶辰的叙事干巴巴的,但是,白净却真的从那些干巴巴的语言当中,重建了自己和李若轻的爱情故事。
那些完全不输于偶像剧穷摇剧的,辗转缱绻。
她的眼眶莫名的有些湿润。
一些根植在潜意识里面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心酸、心痛、压抑、痛楚,统统蔓延了出来。
似乎有些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了起来。
原来,李若轻,你才是我的女朋友啊。
李若轻打了一个喷嚏,身上抖了抖,她四处看了看,旁边的工位上,眼镜男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她一手呼在眼镜男的脸上,“好好工作。”
只是,当她自己从电脑的屏幕上看见了自己模糊的脸时,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白萌,到底怎么了?
难不成,我爱上白萌了?
☆、重建
叶辰和张寒的事儿被他妈知道了。
他们两个被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儿, 毕竟两个人经常要去打一炮。
叶辰虽然很注意了,但是两个男人出现在宾馆里本身就让人关注。
于是就有他妈咪的朋友拍了照片发给他妈咪。
于是。
捉奸在床。
简直一部狗血言情剧的桥段。
不过恶婆婆变成了亲妈咪。
但那火辣的形象, 震惊的表情, 完全不输专业演员。
叶家的地震可超过了当时叶夕的事儿。
毕竟对于叶家妈妈来说, 她的儿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儿啊,从小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儿子结婚生子让自己抱孙子。
哪里能想到如此的“晴天霹雳”呀。
叶家妈妈直接气得进了医院。
叶辰着急地赶紧给白净打电话。
两人一拍即合, 赶紧办婚礼。
这边鸡飞狗跳,叶夕那边也没得空。
骆萩打来了求助的电话。
当叶夕急匆匆赶过去的时候,骆萩正在一个KTV的豪华包房里面, 被人强制地要求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当叶夕带着保镖将门口的两人薅开, 她一脚踢开了包房的门时, 那屋里的秃头男人瞬间就吓软了, 放开了按着骆萩头部的手, 嚷嚷着, “干什么的?”
叶夕看着被按着跪倒在地的骆萩, 简直目眦尽裂。
“阿虎阿豹, 给我揍他一顿!”
叶夕怒火中烧, 盯着那个秃头的男人,大发雌威。
她新招的两个保镖,可是当兵的出身,铁拳拳拳到肉,不一会儿,那秃头男人就躺倒在地, 哀嚎起来。
叶夕上前将骆萩搂进了怀里。
不过几天没见,骆萩已经瘦得皮包骨了,叶夕摸了一手的骨头。
叶夕心疼地拍着她,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骆萩之前一直强撑着一股精气神,在叶夕出现之后,瞬间消散。
她软倒在了叶夕的怀里,牙齿都在抖动。
嘴里说不出话来。
被揍了一顿的秃头男人嘴上什么都不敢说,当然他心里骂骂咧咧什么的没人知道。
但现在,叶夕便能带着骆萩扬长而去。
叶夕将骆萩带回了自己的公寓,帮她洗了个澡,这才慢慢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因为骆萩和她叶夕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人推波助澜到了所有的人都找她麻烦的地步。
因为之前签了不少的合约,当有人来以违约的名义找她和她的公司之后,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所有的人都来找他们,以违约的名义让他们赔偿。
哪儿有这么多的钱来赔偿呢,骆萩用掉了她所有的积蓄,甚至都卖掉了不少的投资产品,还不够。
慢慢的,幕后的一些人也走了出来。
总有些想要玩女明星的人,不趁火打劫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叶夕啊,你说,我要不要将自己卖给什么人呢?”
骆萩居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叶夕啪地一巴掌打在了骆萩的脸上,“滚蛋,你想卖给谁?”
骆萩被叶夕的一巴掌给打懵了,“你你你,干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混蛋。”叶夕干脆直接跳进了浴缸,对着骆萩的脸啊、肩膀啊就是一拳又一拳,最后打着打着自己好像心疼了。
毕竟看着骆萩黑眼圈深重可怜兮兮的模样,着实有些心疼。
于是,她打着打着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趴在骆萩的肩膀上咬了她一口,然后自己还哭了起来。
骆萩疼得直抽气。
“嘶~你咬我。”
叶夕胡乱地擦了擦眼泪,“谁让你说那个话的。”
骆萩此时,真是被生活给压得直不起腰来了,已经快放弃自我了。
“不然怎么办?还有不少的债务要还。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不停的有片子可以拍,可以继续赚钱,还能靠后面赚的钱来填补前面的亏空,但现在,我不但没有新片子可以拍,还要不停地赔偿前面的。你说,我能怎么办?”
“所以,你是怪我咯?”叶夕的眼睛雾霭弥漫地看着骆萩。
骆萩苦笑一声,“是我招惹你的,出了事情,不怪你。”
叶夕突然豪气冲天,捧起了骆萩的脸,认真地说道,“由我来对你负责吧。”
骆萩嗤笑一声,“叶总,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爱上别人了吗?”
一句话,叶夕的心便收紧了。
没错,骆萩说的没错。
她不是已经有白净了吗?她又为什么要来对骆萩说这样的话。
但是为什么,心里却如此的放不下。
骆萩推开叶夕,“没事的,我自己可以解决。”
这话一出,叶夕就气不打一处来,“干嘛?你自己解决?你要卖给谁?今天那个秃头男人,还是明天某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行了,我买你了,我帮你还债。”
骆萩怔怔地看着她。
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李若轻突然收到了一张请帖,她打开一看。
“白萌和叶辰的婚礼!”
放下请帖的时候,李若轻的心情有些沉重,她向旁边的眼镜男借了一根烟一个打火机。
在楼道里,将自己呛得肺都要咳出来了。
白净和叶辰的婚礼举行得很快,好像坐火车一样,从筹备到举行,没超过一个星期。
反正两个人也不会将这个当做什么一个美好的纪念。
有婚庆公司负责准备就好。
重点是,赶紧解决两边家里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白净自然没有联系李若轻,她甚至都不知道白丰盛将请帖送到了李若轻的手里。
她需要专注地应对白丰盛的监视。
最好能慢慢地获得更多的公司的权益,将自己的财产给拿回来,慢慢地和自己的父亲平衡彼此的权力。
婚礼快要开始了,白净被化妆师收拾得像个穿着白色蓬裙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