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全红楼都想攻略我完本[bl同人]—— by:扶苏与柳叶

作者:扶苏与柳叶  录入:09-08

宝玉并不知晓红豆粥是何意,还以为是众人见他这几日伤心而送来的慰藉之物,因而笑着接过了,道:“多谢各位兄弟记挂着。”
“没事儿没事儿!”这个千户乐呵呵地直搓手,嘿嘿笑道,“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问我要——我这里还有些药膏,本是治跌打损伤的,但也可用于那处......”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宝玉:“多谢千户,可是我并不曾磕绊着——”
千户的笑声愈发爽朗了。
宝玉更加莫名其妙,瞟了一眼一旁亦是唇角含笑的国公爷,隐约觉着自己像是误会了些什么。他迟疑地垂下眸子,在这碗红豆粥上扫了扫,再抬起头来看看二人,眨眨眼,神色愈发茫然。
“药膏拿来,放在我这处便可,”国公爷手上懒懒翻过去了一页书,眼睛却一错也不错地盯着宝玉,只冲着那千户挥挥手,“眼下你便先去忙你的罢。”
千户登时露出一抹心领神会的笑来,忙恭恭敬敬行了礼,扭头就将帐篷的帘子掩的严严实实。
“可要喝粥?”国公爷含笑问,将手中的书卷放下了,转而拿起调羹,盛出一碗来,轻轻搅动着。袅袅白气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缓缓上升,将他的面容衬的越发柔和。
宝玉不知为何,竟莫名生出了几分警惕之心来。他盯着那粥半日,方道:“没毒?”
国公爷手一顿,随即唇边不由得溢出浅笑来,哭笑不得地伸手戳戳他的额头:“你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转念一想,宝玉自己也觉着荒唐。又觉着甚为丢脸,不由得晃了晃脑袋,默默将这念头晃了出去,随即就着国公爷的手,对着那调羹喝下去了一口。
红豆粥暖融融,大米都被熬得半消融于了粥中,喝下去之时便连肠胃也暖了起来。加之袭人之事已解决,宝玉心头大松,如今不由得觉着腹中饥饿,一口接一口地喝下去,不一会儿这一小碗便见了底。
他一面抚着肚子,一面才道:“既只是寻常粥,为何李千户神情这般奇怪?”
“唔,”国公爷淡定道,“不过是民间给新媳妇儿圆房后喝的东西罢了,着实没什么奇怪的。”
宝玉:!!!
什么?!
他一时不由得嘴角抽搐,深深觉着自己的一世英名,怕是要彻底栽于此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玉:(悲愤)野-战什么的根本没有!你们这群人,怎么一点都不纯洁!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来,跟我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治......
国公爷:我觉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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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甜就是甜,之后再没有虐的内容了,放心吧~
谢谢哲学的松鼠小天使的地雷~
在全文完结后,可以考虑开分结局。看看亲们想不想要吧┑( ̄Д  ̄)┍
但也只能是人气比较高的几个了,若是都开一遍,作者君会吐血的......
第92章 被撩的宝玉玉
“怎么?”一直噙着笑注视着他的国公爷瞥见他眼下青青白白的脸色, 不由得轻笑一声, 微微倾身压过来, 浅淡如琥珀的瞳眸直直地注视着他的双眼,“他们这般说, 令你心中不悦么?”
他靠得着实是太近了些,鼻间轻柔的呼吸都喷在宝玉的面颊上, 将那一小块颊肉都吹拂地麻酥酥的。宝玉不自觉向后退了退, 这才嘟囔道:“自然不悦, 这般信口开河......”
他明明什么也未做, 为何忽然之间就被默认为小媳妇儿了?
就算、就算是真的有一腿......难道他就不能是处于上风的那一个么?
宝玉丝毫未曾察觉,自己眼下关注的重点已然跑偏了。他只垂下眸子, 对着空空如也的小碗生着闷气, 默默决定要将身子练的更强健些,若是能再长高些就更好了。最好身高八尺肌肉虬结,站出去威震四方,拳打西山猛虎脚踢四海游龙那种。
等到他高了寒烟一头的时候, 这些人便不会再这般理所当然地这样想了吧?
国公爷低低笑了声, 声音如同水中蔓延开来的纹路。他微微眯起眸子, 看着宝玉如今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儿低声道:“我倒有个方法,能令你心中好受些。”
宝玉瞬间抬起一双春水潋滟的桃花眼看他:“什么?”
“将他们所传的悉数真真正正地来一遍,”国公爷笑得温文尔雅, “既是事实,他们再说,便不是信口开河了。”
宝玉:......
“胡、胡说什么!”他慌乱道。
不知为何, 他觉着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拎起来浸入了辣椒水之中,从头发丝至脚趾都几乎要火辣辣地烧起来。哪怕那些个八卦的兵士不曾挑明了说,他也知晓他们脑中想象出来的究竟是何等画面,一时间更觉面上做烧,恨不能现在便掀起帘子自这人身边逃出去。
护国公唇角的笑意更深,望着他眼下面若桃花的模样,愈发靠得近了些,于他耳畔轻声问:“面上怎么这般红?是在想什么?”
一句话方完,身畔的人便如炸毛的猫般整个跳了起来,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结结巴巴道:“我、我忽然忆起有一事——”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掀开帘子,一溜烟自他面前跑了。
还未撩完的国公爷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哑然,一时间又觉着好笑,不由得用手撑着额头,低低地笑了两声。他眸中微闪着的满满都是志在必得的光,极缓慢地摩挲了下自己的唇。
他已经不打算再与这人许多时间去逃开了。
袭人逝世之时,宝玉的反应已然让他心头扎了无数根密密麻麻的小刺,口上虽不言,心中却着实是嫉妒的——那个能令宝玉掩面而泣、饮酒消愁的并非是他,而是另一个人,这已是令国公爷浑身一凛的事。
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又精打细算了这么久,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绝不是为了看着这只兔子从自己布下的陷阱中轻而易举逃脱的。甚至眼下的每时每刻,他都要强烈按捺住自己,方能令自己不直接将宝玉锁起来,锁至一个只有他方能看到的地方,毫不客气地将人扑倒在榻,吞吃入腹。
如今眼下,这只肥美而又纯善的兔子终于一点点向着陷阱中跳进来了。
国公爷微微眯起眼,心头满是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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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皇子被擒,倭寇着实是消停了几日,随即方令派了个牙尖嘴利的使者来至营中,拿了天皇亲自书写的国书,要求以南安郡王来换回二皇子。
熟料护国公不过略扫了那满是番文的国书两眼,随即便随手丢至一边,淡淡道:“贵国看来的确是不懂我大庆之礼仪。”
使者一头雾水地望着他。
“既是呈与我大庆的国书,怎可用番文写就?”国公爷轻嗤一声,“自该译成华文之后方交予我才是。否则,难道就这般呈到陛下面前么?”
使者哑然了半晌,正要发火,随即方忆起,于他们而言,二皇子是决不能出事的储君;可于面前这群成精的狐狸,那个南安郡王不过是他们迫不及待要处理掉的一个揽权者罢了。因而纵使是额头青筋暴突,到底是强行按捺了下来,低声道:“此事是我国考虑不周——”
“既是这样,”国公爷将那国书轻飘飘扔至地上,“那便等其合礼仪之后,再议。”
使者口中泛苦,心中更是苦不堪言。然而眼下身处其地盘,也不敢随口说些什么,只得默默将这国书又拿了回去,寻了个懂番文的大庆人重新写了一遍,过了几日,又恭恭敬敬地呈上来,求护国公递与大庆皇帝。
这次,国公爷细细看了看,方才点头:“且等着吧。”
又等?!使者的眼睛险些瞪出来。
他们尚且好说,只是二皇子身娇肉贵,眼下在这群野蛮又狡诈的大庆人手中,也不知会吃多少苦头。若是再拖延下去,指不定交到他们手中的便是缺胳膊断腿的二皇子了,到时候,他们再到何处去寻这么个储君去?
只是国公爷的说法亦是义正言辞理直气壮的:“我大庆不比贵国那般区区弹丸之地,其国土广袤,远非人马几日可及。纵使是快马加鞭,也得一月的时候,还请贵国耐心静等方是。”
使者几乎恨不能冲他那张笑的极为云淡风轻的面容上来上一拳,却还是不得不咬着牙笑道:“是。”
这一月的时间之内,满营的将士也不曾闲着,没事便去将那群仍未离开大庆之境的倭寇撵着暴打一顿。纵使使者三番两次拿南安郡王来做威胁,他们也全然不在意。
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倭寇元气大损,愈发知晓了南安郡王不过是枚废棋子罢了,甚至护国公那狐狸还巴不得他们将南安郡王怎样,好借他人之手名正言顺解决了这个叛国者。而偏偏,被大庆捏在手中的,却是正儿八经的天皇血脉,绝不可轻易放弃的。
这般受制于人,他们只得咬牙强忍了。只是心下难免对大庆生出许多愤恨来,私下便有兵士拿着被看管着的南安郡王出气,拳打脚踢不过是寻常事,更有许多其它法子羞辱其人。惹得身娇肉贵的南安郡王不久便不堪受辱,几欲自缢,可又被人阻拦下,只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地强撑着,每一日都度日如年。
宝玉如今对南安郡王并倭寇都是满心地愤恨,听闻之后,甚至觉着心中快慰了些。护国公也知这南海的官员竟是有一大半与倭寇有勾结的,因而悄悄用密报传与圣和帝知晓,得了圣意之后,便毫不手软地寻了个由头,废了大批官员。
如此一来,南海无人可用,少不得请当地有名的才子出仕,暂且撑起这局势。
而这其中,便有前些日子口口声声仁义道德、指责宝玉沽名钓誉的孙姓书生。
因着处于上风,宝玉也愈发得了几日空闲。他小心翼翼地养着那株木樨嫩芽,寻了块极肥沃的土地种了,还拿红绳围了一圈,每日都去那处转一转。又是浇水,又是贴着其窃窃私语。
这般久了,军中人皆知晓这是小花大人的宝贝,谁也不去碰它。
这日宝玉提了清水将其浇过之后,正欲向回走,却迎面撞上了两个正捧着一本书看的痴迷的将士。这军中大多是贫苦人家的子弟,竟有许多都是识不得字的,因而宝玉乍然撞见此景,不由得愣了愣,笑问:“这是在看什么,看的这般入神?”
谁想那两个将士看见他竟像是白日见了鬼一般,忙不迭地便将那书向身后藏,连连挥手道:“无什么,无什么。”
宝玉:......
你们这模样儿可一点也不像是无什么。
他本只是随口一问,眼下见二人这般反应,登时提起几分兴致来,向其走近了几步,摊开手:“与我看看可好?”
两人听了此话,脸都涨得通红。半日之后,方有一人讷讷道:“这......这书粗陋,只怕污了贾虎贲的眼。”
“是啊是啊!”另一人连连点头,“还是不要看了,我们这就将其扔了!”
宝玉笑盈盈望着他们,摊开的手丝毫也无收回去的意思,只用一双大而清亮的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二人看。
不过一会儿,这二人便已然受不得了,顶着这般目光,只得讪讪将那本薄册子交于了宝玉手上:“贾虎贲......千万莫要生气才是。”
宝玉失笑:“我为何会生气?”
一面说着,他一面便将这书页翻开来,随意扫了两眼。这般扫过去之后,登觉头顶都几乎要冒出白烟来,整个人都不由得从头红到了脚,炸毛道:“这个——”
谁知抬起头来,那两人已然不知何时脚底抹油,跑的无影无踪了。
宝玉活了整整一十五年,这是头一次在书页上瞧见自己的名字。
更莫要说他是那个“口中嘤咛不断,将两条粉嫩的腿儿主动抬起来夹到那人腰上”的那个了。粗粗一眼看去,纸上满满皆是“他将香馥馥的檀口紧抿着,因着过分的冲撞,眼角都沁出几滴晶莹的泪珠儿来”这般的字段,又是倚着树带着哭腔儿求饶,又是不依不饶还要继续——而文中的国公爷则只是霸道地附身上去,用了十二分的力道,无论怎样也不肯这般轻易放过他。不过几行看下来,宝玉的脸色已然变了。
......他现在,很有些想宰人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宝玉:(默默掏出了刀)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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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国公爷轻笑着,于一片暗黑之中靠得近了些,低低道:“你这是......做了什么梦?”
紧紧拽着被子护住自己的小宝玉:......
这是能好意思说出来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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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请带好身份证,下章预备刷卡上车。
虽然可能是辆婴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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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哲学的松鼠亲的地雷~
第93章 梦中会周公
宝玉抬起头四下望了望, 那两个将这东西不小心捅到了他面前的家伙早已溜得无影无踪——眼下此处唯有他一人孤零零站在这里, 脸色铁青, 手中拎着以他自己为主角的小黄-书。
宝玉:......
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气,令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稍稍冷静了些, 这才咬着牙将那薄薄的册子又匆匆翻了一遍。直到此时宝玉方才发觉,这群家伙不仅用了文字, 甚至还颇为贴心地给观看者配了图!
他瞅着那图中自己眼含春水软若无骨的模样儿, 不由得将这册子捏得更紧, 额头青筋也暴突出来几根。宝玉四下看了看, 确定此处再无旁人,便干脆利落伸出手, 咬着牙将这不可言说的玩意儿一下子撕了个粉碎, 犹觉不足,索性原地生了把火,将这些粉碎的纸屑悉数扔进燃的正旺的火中烧了。
“乖,”他拍拍一旁莫名抖了抖的木樨嫩芽, 桃花眼一弯, 笑得颇为温和无害, “这种东西,还是烧了干净,免得污了人眼。”
直至看见这些个纸屑悉数化作了飞灰, 宝玉这才慢腾腾站起身来,将火灭了,二话不说又往那灰烬堆上补了几脚。这才重新提起壶, 溜溜达达地走回去了。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因着看过了这本册子的缘故,这一晚的宝玉莫名心跳的快得很。他躺在榻上,小心翼翼令自己离一边的护国公远一些,连一丝衣角也不敢沾上去,随后睁着一双桃花眼,默默盯着这昏暗的帐篷顶发呆。
先前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之时,无字天书曾教与他一法,令他数羊。一只只数下去,不久便会困意上头、梦会周公。
宝玉深以为然,如今既觉着身子像是燃着一把火,无论如何也睡不安稳,干脆大睁着眼,于这一片黑暗之中默默数起羊来。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国公爷,五只国公爷,六只国公爷......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大对?
宝玉晃了晃脑袋,将突然闯进来的国公爷丢至一边儿去,随即又默默数起来。直至数了一百五十二只,他方觉着隐隐有些撑不住,遂歪过头去,亦沉沉睡着了。
直至他的呼吸声均匀绵长起来之后,国公爷方才翻了身,一只手撑着头,借着帐篷缝隙中透出的一点微弱的月光打量身旁的人。这人微阖着一双眼,睡得毫无防备,唇瓣都微微张开了来,有几缕发丝黏在莹白的脸侧。
国公爷嘴角不禁噙了些笑意,伸出一只手去,将那缕发丝自他嘴边轻柔地拨开了。
这一点轻微的小动作似乎也惊到了这个睡得正着的人,惹得他于沉睡之中皱了皱眉头,孩子气地拿双手抵住国公爷的胸膛,不教他再碰自己。
这个带了些稚气的动作惹得国公爷眼底都温存的像是一潭春水,随即收了手,只于身侧深深地凝视着他,一直看到宝玉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这才隔着被子温存地拍拍他,自己也沉沉睡去了。
待到夜深之时,国公爷却是被身旁人无意识的动作惊醒的。
他夜间向来警醒,如今身在南海,更是何时何地都提着一颗心。如今身畔人鼻息渐渐有些急促,身子也一个劲儿在这被褥上缓缓磨蹭着,他登时便觉出几分不对来,还以为是宝玉夜间忽觉身子不适,忙将案上的灯点亮了,举着盏琉璃灯看去。
这一看,国公爷不禁便愣了愣神。眼前的人像是睡得极不安稳,连棉被都一路掀起到了腹部,露出上半身穿着的浅杏色里衣来。这颜色本就浅淡,愈发衬的宝玉露出来的颈部同面容都像是一块毫无瑕疵的莹莹美玉,只是如今这美玉上头泛起的皆是丝丝缕缕的浅粉色,深深浅浅,令宝玉竟莫名横添了几分秾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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