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错了,你别哭啊!”我手忙脚乱的捧起他的脸,看他泪水连连的样子,心软成一团,但脆皮肠又变回硬黄瓜了。
斓斓肤白眼亮,浸了泪水后像切开了的越冬水萝卜一样甜脆可人,忍了忍没忍住,我在他脸颊肉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舌尖感受到泪水的咸味。
“你干嘛呢!”斓斓用小拳拳砸我胸口,发出擂鼓一样的咚咚声,我痛到升天。
“你怎么敢吓我?你知道你刚才多吓人吗?我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啊,你为什么要吓我!”斓斓哭的像个孩子,我毫不怀疑他此刻逆生长了十岁。
即便胸口再难受,斓斓也是我的宝宝,我搂着他轻声哄着:“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吓你的,不过你千万别再提不和我一起的话,你提一回,我吓你一回。”
斓斓的哭声一噎,突然就吼了我:“为什么不提,我就要提!我不想再和你一起了!你是皇帝,我们玩不起来,你对我再好有什么用,哪天你不想对我好了,我该怎么办?你抽身容易我抽身不容易,我我要是被你抛弃了怎么办?”
“你怎么就觉得我会抛弃你?”我抓狂的问。
“你自己想想吧,你要是我,我要是你,你敢理直气壮和我在一起吗?你敢说你不会担心我很快就玩腻了你吗?”冯晓斓理所当然的讲。
“那更是无稽之谈了,你要是我,你会不要我吗?”我抓着他的肩膀想晃醒他。
冯晓斓懵着脸看我:“我,我不会啊。”
“所以你怎么觉得我会不要你?”
“可是我师父说……”
“原来是你师父!我特么一定要让你师父好看!”
“不行!你干嘛要对付我师父!”
“他教唆你离开我!他挑拨离间!”
“……”冯晓斓憋气半晌,突然一掌推开我,“我不管,师父是我了我好,我不是,不是没跟你分吗?”
我气的七窍生烟:“我有这种挑拨离间的丈母娘,我家宅不宁!”
“建业……”冯晓斓突然趴在我身上,拉长了音喊我的名字。
撒娇吧?这是撒娇吧?我扛不住了,算了算了,就随他的意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在我心里斓斓是很好哄的,看着很厉害,但是只要是亲近的人,你说什么他都能否信。他真的是个乖宝宝啊。_(:з」∠)_希望大家能从中领会到我的意图。真的只是小矛盾,我们会一直傻白甜到底的。
第69章 零陆玖
我抱着人亲|亲密密的腻歪半天,斓斓突然戳了戳我的胸肌。
“怎么了?”我轻柔的问。
“要不要做啊?”斓斓微微抬头,眼巴巴的看着我,细长的手指就这么搭在我的胸锁乳突肌处,食指还轻轻蹭了蹭。
我忍不住吞口水,手上一紧,抱着人转了个身,把冯晓斓困在床板和我的胸膛之间。
“不能反悔了哦。”我看着他的眼睛。
冯晓斓轻轻点头,目光盈盈带笑。
“我可以相信你吗?你愿意如我对你的坦诚一般对我坦诚吗?”我与他额头相贴。
冯晓斓伸出两只胳膊环上我的颈项,他继续点头,嘴角也扯开笑容。
“最后一个问题,你愿意把你的信任交付给我,从今以后,不再怀疑我的真心,也不再怀疑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吗?”我已经搂住了他掩藏在被子底下的腰,冯晓斓腰部配合使力支起了自己的上半身,我的手掌趁机贴着后腰处的弧线向下滑动。
冯晓斓搂紧了双臂,抬起的上半身贴上了我的身体,他的嘴唇擦着我的耳朵,我能感觉到他轻微的喘息,一个细腻清透的像是最上乘的藕粉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愿意。”
仅仅两个字,不过一个呼吸间,一些被暂时抛到一边的欲望开始回笼。掌指间已经兜满弹韧的臀|肉,稍加用力,就能溢出指缝,松开手又恢复饱满的弧形,我迷恋这种触感,手上揉搓的几欲冒火。
而冯晓斓的肩颈部于我而言又是另一种吸引,我仿佛蜜蜂精魂附体,而他则是一蓬骤然盛开的花,我流连在他的颈窝,用鼻尖去嗅,用口舌去膜拜他的气息。
他肩颈的肌揉|肉绷了起来,腰背也绷成一道直线,而下肢却失去了力气,岌岌可危的支撑这身体,我却兴奋不已,手臂的肌群发力,毫无勉强的承担着他几乎全部的体重。
心脏的跳动愈发激烈,隆隆之声仿佛能颤动沁出肌表的汗液,滑腻的触感开始在每一寸相贴之处蔓延,这是我与他同步激越的体现。
电流从头皮流窜至脚尖,剧烈的渴求能使心脏痉|挛。喘息间我与他对视,不经意间的目光相接传递给彼此这样一个信息,停不下来了,若不在此刻交融,便会在下刻死去,便是快要天崩地裂,也绝不能阻止相爱之人身与心的和合。
然而这个过程却很不容易,肉体上的舒适感也并不强烈。我有些鲁莽,他也不够配合,当我两满身大汗的达成最后一个步骤,精神满足的同时,身体却吃不消了。
疲惫不堪的我们彼此对视,然后在下一刻笑得开怀。我们忍不住拥抱彼此,胸膛贴在一处,我抬手细致的捋开他黏在汗津津的身体上的发丝,他喘着气抱着我的手臂,不知想到了什么,咬住我的肩头磨牙,然后又很快放开。
就这样静静相拥了好一会,冯晓斓突然推开我躺平:“好热啊,你别粘着我。”他哼哼唧唧的说。
我忍不住凑过去:“热吗?要不要沐浴?”
“你去叫水。”他又推了我一把。
“好,我去,你休息。”我好脾气的起身,在地上随意捡了一件衣裳,擦了擦腿和肚子。
“那是我的裤子!”冯晓斓猛地坐起来,甩出一个枕头砸我身上。
“别气别气,我要人给你准备新的。”我手忙脚乱的捡起自己的衣裳胡乱穿上,回头告饶。
冯晓斓瞪我一眼:“快去快回!”
我忙不迭领命而去,这时候就体现了宫里人手少的不足了,我得横穿大半个紫宸殿才能找到退的远远的陈福。
衣衫不整的我也没办法了,好在陈福乖觉,四处又无人,我哦嘱咐了几句就放心的往回走。待回了寝宫,冯晓斓已经披着着被单起了床。
“怎么起来了呢?有没有哪不舒服?”我两步上前扶住他的腰,有些小着急。
他好笑的瞅我:“急什么呢?我能让你伤到?要是你方才稍有出格,我就能把你踹飞!”
“那,我有没有过关。”我搂着他的腰勾着嘴角问。
“希望你下回能熟练些。”斓斓眼睛弯弯,和我额头低着额头。
“遵命。”我轻轻回他,四目交接,嘴唇也忍不住黏在了一起。
这是一次很美妙的体验,但不在于肉体有多欢愉。
寝宫里的大池子这么些时日终于又注满了热水,埋在池底的热源源源不断的给池水保温,深深帷幔掩盖了波光粼粼,也掩盖了我和斓斓的身影。
“这一整个池子,就你一人用?未免太奢侈了。”斓斓趴在池边,舒坦的几乎要发出叹息了。
“单我一人自然不必如此麻烦,有个桶也够了,不过有你在,我想给你更好的。”
水声响起,斓斓换了个姿势,他背靠池壁:“你自己没有奢侈过几回?你可是皇帝呢。”
“没办法啊,我是个勤俭节约的皇帝。”
“勤俭节约?你是懒得麻烦吧?”斓斓的腿在水下撞了撞我的。
“斓斓懂我。”我笑着伸手,趁机捞起他的腿架在自己胳膊上,随即贴近他的身体。
“你又要做什么?”斓斓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有些想在水里试试。”我坦诚道。
斓斓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我坚持与他对视,最后还是斓斓败下阵来:“可真是欠了你的。”他伸手勾住我的肩膀向前,斓斓柔韧的惊人,他送了我一个吻。
“你可要快些,最好赶上中饭。”冯晓斓挑眉看我。
“吃不上也没关系,我要尚食局再做些送来就好。”无论是这具身体还是这个人,一旦触碰就轻易放不下了,他是刚好与我相配的那一极,无论在那个方向,都会彼此牵引,直到相依。
两场运动都是酣畅淋漓,最后我们相互扶持,晕乎乎的从池子里爬出来,明明是冬天,却热到要中暑,也是太胡来了。更胡来的是,我今天还没开始工作呢。
冯晓斓穿的轻快,连我给他准备的大氅都不披上,随手拿过本书,扯开领口扇风散热,斑斑点点的红痕遍布他的胸口,敞开这么点领子就能看见很多。
“快把衣服穿好,别贪凉。”我板着脸教训他。
斓斓歪着头斜着眼看我,勾起嘴角笑:“你倒是批你的公文呀,看我作甚?”
我无奈极了,索性先把公文撂一边,走过去拿掉他扇风的书,给他和上领口,又把大氅给他披上:“别闹了,当心着凉。”
斓斓皱着眉看我给他穿衣裳:“你地的衣裳大了,你看,袖子长了一截。”他抬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泡透了热水后粉粉的指尖在亮紫色袖口处露了一点点。
这衣裳颜色太艳,我很少穿,我也没见过斓斓穿穿艳色的衣裳,今天心血来|潮,特意要陈福把这套衣裳翻出来,就为一饱眼福。斓斓肤色浅,人也高挑,气质凌冽,想想就很能压住艳|丽的色泽。果不其然,好看的很。
我拿过他的手,小心的给他卷起小半截袖子:“那我给你准备合适你穿的衣裳,多准备些颜色吧。你老穿白色,太素了。你喜欢什么色?”
“没有特别喜欢的。”斓斓看着我给他的另一只手卷袖子,轻声说。
“那,”我拖长了音,脑内思索着,“白的还是给你备两身,你穿紫色好看,绿色蓝色肯定也可以,红的呢?红的要不要?
“红色?太艳了吧?穿不出去的。”斓斓摇头。
“那穿给我看就好,也给你备上,什么色什么材质的都备上,也好有得换。”我拍板。
“……”斓斓半天没说话,“你准备这么多,我穿的来吗?说好的勤俭节约呢?”
“我不勤俭吗?又不是做了给自己,我给你做衣裳,也不花别人的钱,更不花国库的,几件衣裳而已,我又不是花不起。”
我说的豪气的很,满满的为心爱的人花钱的自豪感。
然后我冷不丁遭到府斓斓的指击,指尖戳上我的脑门,他说:“别乱来,与其给我做衣裳,不如赶快把你的工作做完,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别想了!”
“哦。”斓斓这么为我着想,我自然要听话了。应了声我就坐回了桌前,拿起公文开始看。
很快我放下公文。
“又怎么了?”斓斓叹气。
“斓斓,我什么时候见你师父?”我问。
“见他干什么?”
“我们这是,无媒苟合吧?”
“你说什么呢?”斓斓瞪我。
“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不能办婚礼,也要跟你师父师兄见个面,正式拜见一下对吧?”我忙说。
斓斓听后有些犹豫,过了半晌才道:“那过年见面吧。”
“好呀好呀,已经不远了,我得准备准备,最好让石锵她们也到场!”
“她们到场!”斓斓惊诧的问。
“对啊,她们算是你婆家人。”我理直气壮的说。
“婆你个鬼啊!”拍桌子站起来,吓了我一跳,我还没回神呢,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斓斓!你干嘛去?你去哪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是真开车了_(:з」∠)_
第70章 零柒零
除夕的家宴如约而至,今年岳智获救后就没回封地,就在京城做他的清闲王爷,成日里招猫逗狗打马游街,闲的都能冒泡了,就是不愿意给我帮忙。
今年除夕夜张皇后意思意思同皇帝一家聚了聚,转头就带着他的心肝肉乖宝宝回了她自己的宫殿。
这都是事先报备了的,我这边是没什么不可以,也恰逢我和斓斓的关系更进一步,刚好可以把同斓斓师门的聚会定在这一天,除夕夜见岳家也显得正式和亲密。
这一天我都没让斓斓离开我身边,也是怕了,要是他再想不开一回,扔下我跑了怎么办?我上哪去逮人?只不过这一天斓斓都没给我好脸色。
我忐忑的问他是不是又要跑,他反倒更气了,虽然有些慌,但好歹还是得了他不会逃掉聚会的承诺。但我的心到这为止也只算是放下了一半。
“你确定不跑了吧?”
“你好烦啊,我说了不跑就是不跑,再烦我打你了啊!”
“别,不生气,打我其实没关系,关键是我不禁打呀,打坏了怎么办?你不心疼谁心疼?”我嬉皮笑脸的凑上去。
“一边去。谁心疼我都不心疼,看着就烦!”斓斓一把拍开我的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去哪?不是说好不跑的吗?”我急急忙忙拉住他。
“我去外面透透气不行吗?”斓斓气哄哄的说。
“哦,那你去吧,别走远啊。”
的确,大冬天的,我宫里不光燃了地龙,还烧了几个炭盆,虽然屋子不封闭,但室外的空气总是更清新些。这会已经是戊时过半,再过两个多小时这一年就过去了。
大家都还没来,我在暖和的室内站了会,便抄着手跨出门去,和冯晓斓并肩站在挂上了冰棱子的屋檐下。夜空被楼宇遮去一半,漆黑发蓝的缎子面上嵌了一洒的星光,这是一片晴朗的夜空,夜空之下大地之上是一层落了一个白天勘停的薄雪。
“嘶,真冷啊。”我吸着鼻子和斓斓一起仰望天空,鼻头冰冰的,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凌冽的。
“你出来做什么?”斓斓没有看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看的是什么,想的是什么,能不能和我分享。”我笑着说。
“分享?”斓斓重复我的话,“有的时候,看的是一样的景,触动的情却天差地别,如何谈得上分享?”
“至少看的景物是一致的,你眼中的花也是我眼中的花,哪怕你看到的是凋零,我看到的是盛放那也是一样的花。”
斓斓这才回头看我,并且看了我很久,眼中涌动着不知名的光。我眨了眨眼睛。
“是不是很深奥很有哲理,一听就觉得说这话的人很有思想?”
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哲学逻辑,站定唯物主义观念不动摇,就不会被唯心主义的伤春悲秋所打倒!
“斓斓,你不要想太多,我来告诉你,一切思想都是现有事物在人脑内的投射,都是有原型的,我们可以去欣赏超越事物本身的,人为附加的含义,但一定不能陷入空想虚无的泥淖啊!”我语重心长的说。
“我总算想明白了。”斓斓面无表情的看我,脸上跟结了霜似得,我有些忐忑。
“你想明白了什么?”我问的小心。
“你就是个蠢蛋,无可救药!”斓斓猛的转身往屋里走,大袖子糊了我一脸,。
我停下来狠狠打了个哈欠:“等等,斓斓!你把话说清楚啊,我怎么就蠢了?你这样说我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很委屈唉!”
我忙赶上他,仗着殿里头没什么人,咋咋呼呼的问。
“皇上,您不光蠢,还钝啊。”这话说的简直称得上神采飞扬了,从穿堂一路飘过来,还自带扩音效果。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石锵的,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是要联手欺负朕咯!”
“欺负到不至于,只是有时候人太笨了,总是让旁的人看着着急,忍不住了就只好上前提点了。”已经换下一身宴席正装的石锵带着罗纯一块,从远处缓缓走来,说完这话,人也到跟前了。
石锵第一眼看的不是我,是我身边的冯晓斓,我就见着她眼睛亮起来了,人也看着斯文了很多,总归比对着我斯文。
“见过皇后娘娘,见过贵妃娘娘。”斓斓不卑不亢的行礼。
“不用这么客气,本宫久仰冯盟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英姿勃发,观之忘俗。”
“皇后娘娘谬赞了。”
“冯盟主谦虚了,卿乃佳人,奈何有个不解风情的蠢钝皇帝,辛苦你啦。”
石锵的话冯晓斓不知该怎么接了,我在一旁听着也别扭,忙出面解围:“阿锵你怎么打起官腔了,听着怪怪的,对着晓斓,不用生疏至此吧?”
“不用?皇上这话说的倒是轻巧,臣妾乃皇上正妻,若是新晋宫妃,臣妾还能同其姐妹相称,可冯盟主,是个男人啊。皇上,这可是您在给臣妾出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