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简兮的身体颤栗了一下,不是疼,是痒,从心底漫出来的痒,让他想寻着方俣的唇去解解痒!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的一惊,这时方俣已经解开了他两粒盘扣,两只滚烫的手在他胸口和侧腰的软肉上时有时无的揉捏,摩|挲!电流止不住的从全身皮肤滚过,他突然觉得他也需要泡冰水。
“付简兮,你……走神了,帮……我,要爆炸了,我……手……没力!”方俣的喘|息带着炙热的温度喷在他的皮肤上,头抵在他肩上,舌尖在他锁骨上一遍一遍滑过。
付简兮一只手按在方俣两条腿之间的浴缸底部,一只手垂在方俣身侧紧紧攥成拳头,方俣的气味,动作,呼吸,光|裸着挂着水珠的上半身都让他紧张又……激动,是激动吗?
按在浴缸底部的手,转向方俣的大腿根部,在那片冰凉柔软的嫩肉上抓了两把。
“嗯……啊!”
方俣的反应太敏感,抵在他肩上的头骤然扬起,修长的脖颈扬起诱人的弧度,紧闭的双眼,哼叫着张大的嘴,漏出了里面粉红抽动的舌头,抚在他胸口和腰上的手紧了紧,指甲刮着他的皮肤收紧。
付简兮被皮肤上传来的火烧般的痛感,刺激的咬起嘴唇。另一手从水中找到方俣的腰,摸索着勾起内裤边缘。刚勾起,又松开了,手快速的从方俣的胯间摸向方俣的臀部,往弹性十足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在方俣抬起屁股的瞬间,付简兮勾着后腰内裤的边缘把内裤扯了下来。
“嗯……”拉着长音的闷哼,听起来带着愉悦。
随后嘴唇在他半敞开的衣衫漏出的胸口处,舔吻。
“别舔我!”付简兮托着方俣屁股的手,猛地抽出来去摸方俣的脸,想制止他,敏感的部位太容易造成性冲动。
“不要。”方俣这句话说的很利落,不容置喙!
“操!你他妈是不是装……嗯……哎?”
付简兮的话被打断,方俣的手从他腰上滑到他裤子里,很精准的找到他鼓囊部位,并且揉了两下。
付简兮迅速的蹬掉鞋,一把拽出方俣作乱的手。
这人现在浑身都软乎乎,通红的,眼神水汪汪迷乱的一塌糊涂,逮到他就啃就咬,现在又打他宝贝的主意,真他妈要命了!
他一只手揽住方俣的腰,把人从水里提出水面,自己转身坐到了他身后,又把人放到自己两腿之间,变成了他圈着方俣,方俣背对着他。
看丫的还怎么乱啃乱咬乱摸,憋死得了!
方俣对自己和付简兮换了姿势很不满意,回勾手,揽上付简兮的脖子迫使他靠近自己,他仰面朝天拿侧脸、耳郭甚至嘴角去寻找付简兮的脸、下颌、耳垂。
“啊……嗯!”
方俣拔高了嗓门,呻|吟出声,仰起的头又往后扬了扬,后脑勺落在付简兮的肩上。付简兮冰凉的手握着他那处,让他原本无处释放,在体内到处游走冲撞的情|欲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方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睁大的双眼瞪着付简兮的下颌眼底晕出一汪春水,满脸的意乱情迷,身体一直哆嗦。可是还嫌不够的伸出舌尖去够着付简兮的耳垂,舔|弄吮吸。反勾在后脖颈的手,也不老实的摩挲着、勾画着。
付简兮被他这些动作搞的身体一紧,攥着他的五根手指也紧了紧,方俣突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嗯……”
方俣的嘴唇一直张着,红的水润饱满,舌尖抖动着探出在找他的脸他的唇。付简兮终于压制不住了,揽在方俣腰上防止他下滑的手,穿过他的腋下,捏住他他下巴,迫使他面向自己的脸。付简兮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方俣的脸,哪哪都透着可口的味道,他用鼻尖蹭了蹭方俣的鼻尖,结果方俣的嘴就寻了上来。
付简兮勾了勾嘴唇,被方俣这个动作愉悦到了。他先是吻了吻湿润,挂着津液的嘴角。甜的!付简兮瞪大了眼睛把脸退开想看看为什么是甜的,刚离开方俣的唇又追了上来。
付简兮不在思索,直接压了上去!
四片唇交换着方向吮吻,津液从方俣的嘴角溢出,啧啧的亲吻声,让两人神经更加高昂。付简兮强有力的舌舔过方俣的口腔壁,带起方俣身体一阵轻颤。两人一时都忘了呼吸,就像是没有明天一样抵死缠绵!
体内四处冲撞的欲望从体表的毛孔里奔涌而出,排山倒海般的沉沦在发泄过后,无法再去支撑沉重的身体,方俣整个人开始往浴缸里滑去。
付简兮摩挲着他喉结颈部的手滑下去,变成揽着他的腰,并且用力往自己怀里揽了一下,自己却被迫往后挪去,立起来的地儿还没下去,碰一下恐怕就能擦出火!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有时候,长大这个过程就是一件礼物,特别棒的礼物,但是如果没人给点剧透,你还真不知道盒子里是惊喜还特么是惊吓!
疯狂过后被亢奋的神经压制在心底最深处的理智开始苏醒,付简兮的烦躁和不明的情绪又开始在心理作妖,他有点恼自己就这么‘帮’了方俣,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还挺回味……
“啊……”
方俣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身体疲软骨头都像是游丝般,不知道在哪个时空正在浮沉时,肩头传来牙齿刺破皮肤的痛,让他清醒了三分。
他吃力的抬起像是有几十斤沉重的胳膊,摩挲着找到了付简兮的发顶,柔软,发丝边缘湿了,指腹触到的皮肤比他的手心还热。
“呵……嘿……呵呵!”方俣气喘不匀,笑的也不成调。付简兮咬着他肩头不撒口,含含糊糊的骂了句:“操!闭嘴!”
“嘣!”方俣任由胳膊自由落体式的垂落,手腕砸到浴缸上,很响,惊的付简兮都抬头看了一眼。
付简兮抓着方俣的一只胳膊的上臂,大步一跨迈出浴缸,站稳,跺了跺光着的脚,抖开贴在腿上的裤子。然后,两只手抄起方俣的两个腋窝把人架了起来。
方俣抬起沉重的眼皮,猩红的瞳孔,只一眼就让付简兮心里打了个激灵,入魔的前兆呀呀呀~!
付简兮内心的愧疚又深了一些,方俣平时看着贼壮实一爷们儿,这特么就是一个污点。诶?不对,被云歌坑那次应该比现在还惨,幸好这次没沾到过敏源。
方俣人被架到花洒下面,背靠墙安放好,付简兮还抓着他的手,牵着放到旁边的架子上,让他扶着避免摔倒。
调了下水温,拿着喷头对着全身赤|裸的方俣一通喷。
方俣闭着眼睛,头顶在墙上,发稍、眉梢、睫毛、鼻尖、下巴不停的往下滴水,滴水成流,水流顺着后仰的脖颈、手臂游弋而下。紧实的胸肌轮廓明显却不是喷张的状态,腹肌也有六……八块,付简兮的视线随着游弋的水流而下,视线触到渐浓的毛发的时赶紧偏开头,他皱着眉心咬了咬嘴唇!
浴袍裹在方俣身上,两襟上下交叠,并没有系!
付简兮抓着方俣的一只手绕过自己的肩,另一只手揽住方俣的腰,带着人往卧室走。
四只光着的脚有点凌乱的往卧室走去!付简兮比方俣白很多,方俣是地道的亚洲人皮肤。四只脚,两只小麦色,另外两只很白,皮肤下透着青色的血管。
付简兮一脚掌踹开卧室的门,三大步走到床边。矮身把方俣放到床上,刚把方俣绕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拿下来,抓着方俣的手刚松开,又被方俣抓住,随后方俣很轻的把他往床上拽了一下。
奈何躺在床上的人,没丁点力气,这一拽,付简兮也只是胳膊往下移了一点,身体还保持着刚才矮身半弓着腰的姿势。
方俣感觉自己抓着四根修长的手指,拽一下却像是拽一座大山那么费劲。头像是正在被凿开一样不堪忍受,这是酒的副作用,胃里痉挛的他想蜷缩起身体。可是,这种费了半条命得来的生理性纾解,让他身体被掏空了,根本没有力气去蜷缩身体。
他想对喜欢的人撒娇,求安慰,求抱抱,哪怕只是留下来陪着也行!他是个男人,他也是个爷们儿。但他也是渴望被喜欢的人发放特权的男人!
他仅存的理智,却知道这件事,不能作为感情要挟,他还没缺爱到这种地步,渴望是渴望,可怜是可怜!
方俣抬起又开始灼烧的眼皮,半睁着猩红的双眼,视线在灯光下付简兮模糊不清的身上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那张让自己熨帖的脸,把心理徘徊着未出口的那句:别走,陪我!给咽了回去。开玩笑道:“我……都以身……试毒了,你就不能……以身相许吗?”
付简兮盯着方俣带着痛苦神色的脸,大脑里突然飘出来一句话:牡丹花笑死,做鬼也风流!
靠!牡丹你妹!
他开口揶揄道:“不是,大爷,我就想请教你,就我现在躺平让你上,你能干的动么,啊?”
被噎了一下,方俣悻悻的说:“给摸也行……”
“去你大……你妹的!”付简兮说了一半换了词,给自己整的还挺尴尬,想了想,再开口郑重其事的说:“方俣,算我欠你一次,除了这件事其它都可以谈。”
他嘴里的‘这件事’和方俣嘴里的‘以身相许’是一件事,叫做谈恋爱,不是单纯的上床,约炮,生理纾解!
方俣眼睛里闪过失望、落寞和更多不明所以的情绪,最后双眼轻轻合上,抬手搭在额头上,再开口:“好!暂且记着!”
付简兮起身,立在床边看着浴袍包裹着的方俣,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纹丝不动,气息都很轻。头顶的灯光洒在他身上,松软的白被子里这人像是陷进去了一样,白色的浴袍,白色的被子,惨白的脸……幸好发丝还是黑的,这人就藏在大团大团的白色里,连平时硬挺的身形和刀削的脸部轮廓都被磨去了棱角,柔和的一塌糊涂,不真实的像是……像是幻象。
或许这是……他的梦,或是……方俣的梦!
“咳咳咳!”
方俣突然猛烈的咳起来,他翻身侧躺着,大长腿缓慢的往上提了提,抬手食指拇指捏在喉结上。
“要吐吗?”付简兮走在方俣面对的那一侧,蹲在床边,两手扒着着床边儿,看着紧闭双眼,脸上憋的通红的人。
“不……没东西!”方俣发出的是气音,像是在努力抑制喉咙发颤。
“你没吃晚饭?”付简兮把脸又凑近了一些,方俣声音太小,太模糊。
“一天……咳咳!”
“你别说话了,知道了,一天没吃。哎!你自虐起来一点不含糊,……我去买解酒药,等着!”付简兮起身立刻往外走,手扶上门把手又不放心的转身看了一眼床上的方俣。叮嘱道:“我带着门卡,不用开门,谁敲门都-不-要-开,……知道吗?”
“嘿嘿……”方俣喉咙里带着痰一样,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发出的笑声。他心理挺高兴,不论这是关心还是内疚他都算作对他的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被锁,改了一遍!
手推车完整版放在微博了,微博是大大的名字!
好忐忑!
明天要出远门,历时四天。尽量日更,断更的回来后都会补上,先跟小天使们吱一声!
“吱吱!”
(*^__^*)
第52章 礼物(二)
从方俣的房间出来,付简兮回了自己和大建的房间,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为了避开人,他特意找到安全通道走楼梯,以最快的速度回房间换了衣服,然后去了酒店前台。
酒店提供解酒药,但不是能解方俣喝的那种酒。付简兮订了餐,嘱咐半小时以后在送餐。
从酒店出来打车去了酒店前台介绍的药店,付简兮进药店前还在琢磨怎么跟人家说,解的是酒是什么酒,酒后有什么症状。
让他吃惊的是,药店的老板简直不要太贴心。他只说了一句解助兴酒……然后老板就直接拿了止痛药,胃药,维生素还有一瓶特殊的解酒药给他,最后还问了句,过度消耗了吗?这句话让付简兮特别想笑,还有点尴尬。
最后直爽的回答老板:没有!
老板拿怀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付简兮,最后给了他两瓶橙色和绿色液体饮品,并交代先喝哪个后喝哪个。
十几分钟后,他拎着一袋子瓶瓶罐罐片片又打车回了酒店。
出了电梯,付简兮看了下手机,来回用了不到半小时。
他进出这一趟,竟然没碰到一个熟人,看来宴会厅那边还没散场。
刷卡,开门进屋,付简兮尽量放轻声音,如果方俣睡着了,那说明这人状态还不错。
当他刚把手放到门把手上,想打开卧室门看一眼的时候,卧室里猛然间传来方俣一声低吼:“出去!”
付简兮一下愣住了,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进去?
他扶在门把手的手垂落到身侧,暂时站着没动,他大概明白了,屋里现在应该是个很尴尬的场面,操!
一时间,大脑里闪过好几个画面!
他的想法刚冒出来,又被另一道声音给打破了。
“方俣,上次你肯跟我上床,现在为什么不行?”
这声音一点也不难辨认,说话的人是云歌。
付简兮皱着眉头,舔了舔嘴唇。
云歌在里面,这人怎么进来的,麻痹的想爬床想疯了吧!
方俣再次厉声喊道:“滚出去!”
“我不行,那你倒是上了付简兮呀……哥你真怂,他不喜欢你,你这样,他走了,你还能跟我演下去?”云歌毫不掩饰对方俣的嘲讽,这口气根本不像是自荐爬床的,倒像是来争风吃醋的。
付简兮偏过头看了看客厅的方向,然后转身拎着东西向沙发走去。把自己窝进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抱着胳膊,拇指在唇角摩挲着。
进不进去?
拉架?
这么进去如果画面太美,看了辣眼睛怎么破?
操!还是先听听音再说。
隔着门,传来方俣长叹气的声音,“云歌,其实从开局,你我的结局就被料定了!所以你现在做的所有都是浪费彼此时间、精力,到最后你只是拖延了散场的时间。”
云歌冷笑一声说:“是又怎样?我就是要无限期拖延!”
“这由不得你!”方俣说的坚定又沉稳。
屋内传出来云歌闷笑,带着失落和不甘心,“是吗?”
方俣还是那种沉稳坚定的语调:“没道理,太偏执!”
云歌突然拔高音调冷哼一声说:“道理?感情讲什么道理!”
“你的感情是单向的,这你该懂,而且一直都是。”方俣说。
“哥,你太过分了!”云歌语调里充满了不被理解的挫败。
“我?过分?”方俣语气里带了些许的不耐烦,“好,那来开诚布公的谈谈,今年二月发生的事,作为当事人之一,很抱歉我对全程都不知悉,可否请你仔细描述一遍,毕竟你一直觉得我们发生了关系,……不是么?”
付简兮轻轻摩挲在嘴唇上的手指,不知不觉中变成揉捏。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他突然想起身离开。听谈话内容,这不该是他该听的内容,两个当事人正在回忆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场景描述。偷听不光明,听了还会很尴尬!
卧室里好一阵的沉默,让付简兮突然感觉里面是不是开始办事了。但是刚想起身,屋里又传来方俣质问的声音:“我们真的上床了?”
云歌紧跟着坚定的回答到:“是!”
方俣像是听了什么荒唐的笑话,几乎是云歌话音落地,他冷笑出声,随后补充说:“普及一下,上床不等于发生关系,……镇定剂怎么解释?”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最后云歌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变得很淡定,“知道结果,为什么还问我,这样只能让我误会,你很想跟我发生关系,并且对只上了同一张床有点失望,对吗?”
方俣如释重负的呵呵一笑,“对不起,哪个词让你误会了,我改!”
“就这么高兴?”云歌问出话带着气,声调也高了几度。
“是!”方俣直爽的回答。
“哈~!我就没有哪怕一回让你觉得重要过?”云歌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嗯?……有!有段时间……很想知道那天的真相,那会儿觉得……挺重要。”方俣像是边回忆当时的心境边诉说。
“你……”云歌被自己是以这种重要的存在给气到了,噎得说不出话。
付简兮对于自己留下来听墙角,却听到方俣在毒舌别人,真是万分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方俣对一个人说话如此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