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春霖则是嘴角微微一勾,调侃道:“好像真的穿得下的样子呀。”
美男一笑万花开,贾孚若当场就被迷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得想要脱了自己的长裤,直接穿上小裤裤,然后拜谢美男的赐内裤之恩。
他晕乎乎的收了那三件内裤,反正回家给他老姊穿。
吃完了晚饭,贾孚若也该回去了,但铸文清又有事了,拉着他的手直笑,今天下午开始他心情都很好,因为他交了好几个朋友,发现大家都各有优点,而且学会了赢不一定是人生最重要的事。
“孚若哥哥,我们一起洗澡好不好?”
见铸春霖转头望了他一下,贾孚若正要说不好,铸文清却比着浴室方向又说:“我家浴缸很大的。”
不是你家浴缸大不大的问题,而是我在你家洗澡未免也太怪了,再说我也没带换洗衣物……
就在这个时候,贾爸来电,他接起来,贾爸就直接破题问了一堆的话。
“虎鞭酒有没有起药效?他今天有没有想要压女人呀?你觉得他到底有没有怪怪的?”
贾孚若急忙走到角落,小心回应,深怕铸春霖听到了。
他真想K贾爸一拳,给别人喝什么虎鞭酒,造成这种麻烦后,还敢把责任推到儿子身上,简直是丢尽他这个做儿子的脸。
“没看他有什么异样。”
“哎唷,那不对啊,老爸刚才有做科学试验,想说一个样本是不行的,这三十年的老酒都没人喝过,不知道有什么作用,所以老爸下午关了店后就喝了整整两杯,喝完后整个人都热了,翘得直直的……”
这时,背景传来贾妈的吼叫,“卖搁讲了,大人大种,咱两人这款代志多丢脸!”
贾孚若很想掩住耳朵,他不想知道老爸老妈有多恩爱好吗?老爸喝了之后,做了啥事,他一定也不想要知道,拜托两位老人家不要放闪光。
“所以那个一定有效,他喝三杯耶,我看你还是死巴着他,这一夜都不能离开,万一他半夜干出什么事,被警察捉了,供出是喝我们的虎鞭酒,我们家上了新闻不就丢脸死了。”
你嫌丢脸,干么还酿什么虎鞭酒,还科学试验哩,给别人喝不够,自己还喝了做实验,真没看过这种天兵老爸!
他忍不住想生在这种天兵家庭,他还能快快乐乐的长大,应该是老天开恩吧。
贾爸再次谆谆教诲,“就这样,你就死赖在他家,最后睡在他床上,万一他半夜有什么异状,你马上就要阻止他,哦,再见,我要跟你妈拼第三胎了。”
贾孚若简直要炸了,哇咧,拼什么第三胎,都那么老了,哪里生得出来,他都想骂脏话了好吗?
贾爸理所当然的交代完一切就挂电话,儿子是用来干么的,当然是用来出事擦屁股的,然后就自家Happy去了,害贾孚若瞪着手机,满肚子火不知道朝哪里喷。
所以最后他还是跟铸文清一起洗澡,换上了铸春霖的睡衣,就被铸文清拉进房,香喷喷的躺在铸文清的床上,铸文清睡在他怀里。
但他总觉得怪怪的,怎么房间好像有点不太对,他记得上次铸文清不是睡这一间啊,而且这间的床也特大,不太像儿童床,两个大人滚来滚去都没关系……
没多久,铸春霖洗完澡,走到他身边,伏下了身,抱起了铸文清,送回了铸文清的房间,然后长脚跨上来,对他道:“睡进去一点。”
他肩头被推了一下,身体自然反应的往内缩,接着他惊恐的看到铸春霖掀了被子,就睡在他旁边,他清了好几次喉咙,话才问得出口,“呃……这、这里不是客房?”
“客房没整理。”铸春霖给他会心一击,害他HP变成零。
“所以这间房间?”他的心都要跳出喉咙口了,也不知道希望答案如他所想,还是不希望。
“是我的房间。”
他就睡在美男的床上,穿着美男的睡衣,脚再往前一点,就可以碰到美男的长腿,如果手再乱碰一下,说不定就可以轻薄一下美男!
贾孚若心里咆哮不已,但他有色心,无色胆,吓得整个人快缩起来。妈的,跟个异性恋美男睡同一张床,根本就是折磨呀,早知道就别管老爸的虎鞭酒了,都是老爸的错!
在他痛并快乐着的胡思乱想时,铸春霖在他旁边轻轻的发出叹息声——
“我以为我一直把文清照顾得很好,现在才知道我错了。”
这话有点怪,贾孚若想了一下,才明白可能是玩桌游,铸文清死不认输的事。
“小朋友嘛,好胜心特别强,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他急忙安慰。
他是觉得铸文清的脾气特别大,但还是有改正的空间,他跟铸文清相处这段日子,觉得铸文清进步很大了,可爱的时候变比较多了,今天和其他小朋友也相处得不错,还会帮助人呢。
“也许我给他的陪伴时间太少了。”
“这也没办法,你工作忙。”铸春霖的忙碌状态大家有目共睹,外商公司向来以操劳跟多金闻名。
铸春霖转过身来,跟他面对面,深邃沉重的眼神,英俊忧郁的脸孔,让贾孚若的手蠢蠢欲动,若不是脚自己要自制,要记住别人是直男,他若乱摸的话,别说是做铸文清的保姆,保证帅哥明天就用性骚扰这件事告死他,他早就一把抱上去安慰他了。
“他个性太像他妈妈,她优秀、魅力、自信,有良好的家世,我们是轰轰烈烈谈恋爱的,她是校园的女神,校园选美的第一名,我们虽然读不同科系,但是因为一堂通识课而有交集,大家都认为她跟我是天作之合。”
从铸文清的脸蛋,就可以看出他父母的基因有多优秀,贾孚若听到他含着苦痛的声音,忽然无言了,他们可说是王子与公主的结合,为何最后会闹到离婚?
“她应该不好追吧,哈……”贾孚若打了个哈哈,让气氛稍微缓和,铸春霖现在显然是心情不好,而作为一个直男,铸春霖大概只是单纯把他当成垃圾桶,他就乖乖当个聆听的人吧,别乱想其他的。
“嗯,很难追,每天送一朵玫瑰才追成。”
没办法,他有少女心啊,光想像那画面,贾孚若心都软了,忍不住说:“好浪漫……”
铸春霖只给他一个表情,那表情就叫“他有病”,“送玫瑰太花无所谓的钱了,我后来就这算成现金给她,还告诉她投资什么最好,等过了十年后,这笔买玫瑰的钱就可以买钻石了,她叫我去死。”
贾孚若在心里偷翻白眼,不浪漫,再加上现实主义,连他都想叫他去死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送玫瑰很浪漫,红玫瑰代表的话语是热恋、热情的;粉红玫瑰代表的是初恋、喜欢你那灿烂的笑容;蓝玫瑰花语是善良;白玫瑰花语是我们的爱是纯洁的;黄玫瑰花语是逝去的爱,哎,这不吉利……”
一说完后,看到铸春霖瞪大眼睛,像看到什么怪异东西似的瞪着他,他脸红了,他一个大男人懂花语,确实是挺奇怪的。
“你懂得真多。”铸春霖眼睛闪亮的看着他,又想戳他可爱的酒窝了,刚才贾孚若讲到玫瑰的花语时,他的眼睛像有星光洒落,酒窝深深,像漩涡一般将人的目光卷入。
贾孚若搔了搔头,尴尬解释,“没有,就看书,然后就背起来了。”
“嗯,总之我跟我前妻之间的确有沟通不良的地方,我后来会想,也许她当初选择我,只是认为我是最好的选择而已,因为我们家世、容貌都很匹配。”
“你们个性合吗?”他觉得外型相配是件好事,但个性相合才是最重要的。
“有点歧义,她其实是个好强的女人,一开始有争执是因为我走的行业势必会非常忙绿,我希望她能选一个比较轻松的工作,放更多的心力照顾家庭。”
贾孚若马上叫起来,“什么?你这样想太沙文主义了吧,凭什么是她放弃事业帮你照顾家庭,换成是你,你愿意放弃事业,多照顾家庭一点吗?”
铸春霖沉默了一下,“男人跟女人不一样,我会给她很好的生活。”
“才不是,你把她当成了金丝雀了!”
“也许吧……她只愿意发展事业,并不愿意照顾文清。”
贾孚若倒是住嘴了,瞪大眼,皱着眉说:“文清这么可爱,像个小天使一样,她竟然不想要照顾文清?”
“她的工作很忙,分身乏术,我们为了这一件事吵了非常久,后来就像你说的,我愿意减少工作量,但她认为她正在事业最重要的机会前面,她只想勇往直前,谁都阻挡不了她的脚步。”
贾孚若无言了,也许文清的妈妈是个有能力的人,而她也希望所有人都能见证她的才华,都能看到她伫立在云端,所以她没有心力,也没有余力可以照顾她的小孩。
可是两个人组成家庭,原本就需要各自多让步、多沟通、多商量,要不然身份、背景、习惯完全不同的人住在一块,一定会产生摩擦,积聚的不满,连番的吵闹,还有孩子的到来,确实都会成为导火线。
“其实在文清出生前,我们之间已经出了问题,是我们不愿意面对事实,最后才走到这一步,也许是因为我们两人都不想维持婚姻,也许是因为我们两个人都太好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容不得别人的声音。”
这是一个失魂男人的丧气话,贾孚若很想摸摸铸春霖的头,就像他安慰铸文清一样……他忍了忍,最后还是摸上去,感觉发质硬硬的,却又充满弹性。
铸春霖眼睛舒服的眯了起来,低声道:“她甚至认为我根本就不爱女人。”
不爱女人?
不爱女人的意思,莫非是爱男人?这莫非是种暗示的表白?
贾孚若整个动作都暂停了,连放在铸春霖头上的那只手也僵直的像根竹竿一样,他呵呵笑,笑声却有点干涩,“你前妻脾气好像也挺大的。”
铸春霖头靠向他的耳边,深深呼吸着贾孚若身上的肥皂香气,那香味明明跟自己的一样,但为什么在贾孚若的身上,那青草味仿佛更柔和、更清香,也更诱惑人?
像甜甜的花蜜,勾引着人舔一口、再舔一口,然后将整朵花吞噬殆尽。
经过这段时间,他本来只想更认识贾孚若,也许是因为她对孩子真的很有一套,而那似乎是他该学习的,可是愈是相处……他愈是想要跟他有更亲近的关系。
“我刚才洗澡的时候发现……”
“什、什么?”他靠得太近,贾孚若有点不太自在,血液流得超快,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靠!就像璀璨烟花在他头上炸开千花万花一样,问题是他还来不及去看那烟花的美丽绚烂,就先被四溅的火星烧得狼狈不堪。
贾孚若惊得想要跳起来,目光忍不住望向铸春霖掩在被子里的隐秘地方,声音都颤了,“不、不会吧!”
隔一天才发作,这铸春霖的体质是有多特别,没听过有人一天后才醉酒的。
“我很难受……”
小夜灯之下,铸春霖看起来还是一副禁欲样,但是贾孚若看出了他脸蛋微红,呼吸急促,两只眼睛好似像暗夜里的饿狼一样闪着绿光,急需一个牺牲者扑咬撕裂。
而眼前唯一的一块肉,也就是唯一的牺牲者,好像是自己耶……莫非他要像他老爸讲的,铸春霖因为虎鞭酒的药效冻末条的时候,就该由他上了?
贾孚若也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因为铸春霖靠了过来,两个人同在一条被子里,而且贴得很近,铸春霖身上强悍阳刚的体味一直钻进他的鼻孔,而他看铸春霖的胸膛看直了眼,睡衣的扣子滑开,衣襟微敞,他几乎可以看到铸春霖胸口的小红莓。
啊,不行,非礼勿视!
贾孚若想要转过头去,但另一个不要脸的声音在他脑袋里响起:就看一下嘛,反正看看又不犯法,你又不是上去舔跟咬,不要这么没种好不好?
他妈的,我真的好想看哦,而且其实更想舔跟咬!
“其实我大学时有男人跟我表白过……”
“什……什么?”
铸春霖怎么忽然讲起自己的恋爱史,而且还是被男人告白的恋爱史?
贾孚若抬眼看对方,两人近在咫尺,他看见那双像燃着火的眸子充满了狼的野性,以及猛烈的渴望。
铸春霖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要什么没有,当那对自信傲然的眼眸瞄向你,全心专注的望着你,仿佛你现在是他世界的中心时,他会发现自己被那眼神给弄得浑身麻麻酥酥的,完全无法抗拒。
贾孚若有这样的感受。
“我以前没感觉自己特别喜欢男人。”铸春霖摸了摸贾孚若嘴边的小酒窝,好想要舔一舔这个小酒窝,看它是不是跟看起来一样的甜。“但是我发觉对你,我可以。”
贾孚若被他后面的话给弄得呆掉了。
第六章
对你我可以?我可以?
帅哥说可以?
贾孚若脑中嗡嗡的回荡着铸春霖的话,也不知道是惊吓多一点还是惊喜多一点。
“我不喜欢废话,也不喜欢做多余的事,可能跟我的工作有点关系,我觉得现在我们两人各方面的条件都很适合,我们都是单身,你喜欢我的孩子,我也喜欢有你照顾他,不如我们就凑一对儿,等未来我们有歧义时,随时都可以好聚好散。”
帅哥在向他求爱吗?
不,不对,这不是求爱,他前面说得像求婚,后面说得就像约炮的台词了。
贾孚若的神智总算被震醒了,这是两人要成为炮友的节奏,要不然哪会扯什么好聚好散,谈好条件,合则来,不合则去。
贾孚若辛笠有点惆怅,但又觉得自己空虚寂寞这么久,对方又是自己垂涎的美男,人家都主动要求了,不下手好像对不起自己,一整个纠缠无比。
想必到铸春霖就像他说的,不浪费时间,也不废话,不等贾孚若回答,直接奔向主题——
铸春霖左手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方向贴,他猝不及防,手就贴上一个又热又烫的东西,简直比岩浆还要炙热,不钢铁还要坚硬,而且硕大得他几乎一手握不住。
他一贴上去,铸春霖便发出浓重的呻吟,他被那声低吟电麻了全身,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已经被铸春霖拉着深入他的内裤里面,让他摸揉着这滚烫火热。
那是男人最脆弱,也是最重要的位置,不是最信任的人,绝对无法交予。
铸春霖这么做,就像把慢慢的信任都给了他。
情欲正在无声无息的蔓延,空气中盈满了暧昧气息,贾孚若惹得冒汗,因为掌心里的东西太热了,而铸春霖凑了过来,唇盖住了他的,舌尖顶开了他不是很自持的牙关,舔过他的齿列,摩挲着他的舌头,舔得贾孚若当场脚就软了,酥麻感从腰部直冲而上,他低喘几声,反倒惹得铸春霖更兴奋,吸住了他的舌头,不断的纠缠着。
半年多的鱼干男生活,贾孚若怎么受得了这么激情的吻,差点晕了过去。
热吻过后,贾孚若眼里盈满了泪水,眼角都红了起来,这家伙太会接吻了,吻得他感觉都上来了,他吸着气,不甘不愿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可以?”
你可以,不代表我可以呀,为什么这人自顾自地宣告完,立刻就以排山倒海之势,把我压了下去。
铸春霖舔着嘴唇,看着他肿胀的红唇眼神益发深浓,目光灼灼,一副还没吃饱的表情,这副饿狼饥渴的神情,让贾孚若很想捶心肝,他怎会认为铸春霖有点禁欲的Fu,这神态根本就是一只纵欲贪欢的色狼!
自己真是看走了眼,果然那些骂高投资的是人渣的人是对的,他现在终于相信,他们都是靠人性的弱点来达成目的。
“因为你看着我时,总是一副很想献身的表情。”
他妈的,会不会讲话呀,老子才没那么淫荡!
贾孚若现在才知道铸春霖根本就是个自大狂,他才没有那么色欲熏心号码?顶多就是花痴了点,谁叫铸春霖的顏值满点,他就是外貌协会成员,才被迷得七晕八素嘛。
虽然看出贾孚若的不满,但铸春霖不想跟他争论,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而且以前桃花就很多的男人,是不会搞不清轻重缓急的。
铸春霖再次吻下去,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他热得要命的地方蹭到了贾孚若的双腿间,尤其是他用手握住那部分时,贾孚若小声的哼叫着,那鼻音像在勾引人一般,让他骨子里的惹火全被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