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主有些厌烦,不想理会,想直接经过的时候,大皇子十分惊喜地向他打了招呼。
“珍柔,你去找父皇?”见他忽略自己,直接路过,大皇子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眼看都要到承寰宫门口了,你这么问是因为傻?”
一想到之前生辰宴上的时候老大拼命阻止自己嫁给心上准驸马,再一想到老大总给自家心上准驸马送美人,公主内心的暴脾气就有些忍不住。
被说傻,大皇子也不生气,神秘兮兮地笑道:“珍柔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是不是也听说了?”
公主没告诉他,心情不好是因为路上遇见了傻子,对他故意想引起他好奇的话置之不理,冷淡地向前走着。
大皇子见他不好奇,又笑了笑,跟上去道:“珍柔,虽然你自小与咱们不亲近,但我们毕竟是骨肉至亲,大皇兄不忍看你遭受欺骗,嫁给逸安侯,你不会幸福的。”
涉及到心上准驸马了,公主终于停住了脚步,眼神冰冷地看向老大,问道:“欺骗?”
见他上钩了,大皇子又笑了笑,随后换做一副担忧的模样,道:“此事,大皇兄也不瞒你,逸安侯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如今又富可敌国,身份尊贵,但不值得珍柔托付终身啊!”
自家心上准驸马如何英俊,如何有钱,需要你说吗?故意吊胃口,公主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冷淡地转身走了。
他倒是要看看,是他急着听,还是老大急着说。
果然,他刚走了几步,大皇子又跟了上来,叹息道:“珍柔不想听?这种事大皇兄不诓你,逸安侯是断袖!”
大皇子还是有所顾忌的,没敢大声说,只偷偷地在公主耳边说着。
公主一听,脚步再次停了下来!心里也咯噔一下!
虽然之前就知道,老大已经知道相轻哥哥是断袖了,也一度有些担心,但是老大急于拉拢相轻哥哥,根本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如今,父皇已经赐婚,老大坐不住了,想搞事情了!
他是想自己得不到的助力就毁了?所以此次进宫是想把这事禀告给父皇?还是说,他只是有别的事找父皇,只不过看到他了告诉他,想让他放弃这门婚事?
公主心里拿不定主意,万一父皇知道了,绝对是个不小的麻烦,便佯装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种事不可乱说!”
大皇子便道:“大皇兄说了,这种事不会诓你,本殿的手下好几次在韶华楼看见逸安侯幽会男人了!韶华楼是什么地方?与姑娘一度春宵之地,逸安侯却独独与男子幽会,珍柔还不明白?”
这么一听,公主的心反而落了下来。在韶华楼与男子幽会?那男子是谁?铁定是扶黎了!父皇也是知道这种事的,任老大说破天去,父皇除了不能解释那男子是谁,根本半句话都不会信。
只要父皇那里不会出岔子,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这老大,几次三番要坏他好事!
公主看了眼大皇子,狐疑道:“与男子见面大皇兄就断定逸安侯是断袖了?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大皇子被噎住,他自然不能说,自己还利用小七勾引黎相轻的事。这传出去不仅会让父皇发火,光派人勾引逸安侯,就足够让珍柔撕了他了!
顿了一瞬的时间,公主忽然恍然大悟,伸手怒指大皇子,怒道:“你这么清楚,不会是和逸安侯搞在一起了吧!所以几次三番阻止本公主嫁与他!你!你与逸安侯搞断袖!我要告诉父皇去!”
说着,公主十分生气般的,飞快地往承寰宫跑去!
大皇子一脸懵逼,差点跳脚!这种帽子可不能乱扣啊!
“珍柔,不是你想的那样!”大皇子懵逼了,若是珍柔与父皇说了,父皇会信谁?他又如何为自己辩解?若是小七的事再被暴露出来呢?
这么一想,大皇子连忙去追公主。
然而,公主早了好几步进了承寰宫。当时扶黎正在院子里散步,见他来了很高兴,跑着迎了上来。
公主便邪恶地弯了唇,道:“关门!父皇今日谁也不见!”
扶黎挑了挑眉,也没问为什么,上去就把大门一关。
有他和端端在,承寰宫自然是他们说了算,他们觉得卿留今日谁也不能见,就是谁也不能见!
大皇子追过来,只看到承寰宫大门“啪”地关上了,顿时心如死灰!珍柔肯定是要与父皇胡说了!
门内的公主高傲地笑了笑,还想跟父皇告他心上准驸马的状?让你连面都见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妆容天下之没有一次啪解决不了的事情》
晏端淳:老大与准驸马搞断袖!我要告诉父皇!
黎相轻:喵喵喵?发生了什么?驸马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晏端淳:锅不从天上来,我想从天上来,我太思念驸马了!
黎相轻:来来来,老攻接住天上掉下的小公举!抱回去滚一滚一解相思!
晏端淳:
第124章 套话
公主把大皇子关在了承寰宫门外, 大皇子心生恐惧,生怕公主对皇上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到时候再把小七的事情查出来,父皇一定会对自己心生不满, 责罚自己。
大皇子心里十分着急, 想立马冲进承寰宫, 听听公主是如何和皇上说的, 以便自己及时反驳,可惜门关着。承寰宫门外面还有许多侍卫,路上也会有来来往往的巡逻侍卫,大皇子不想丢脸, 没有拍门,默默地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许久, 也没有见公主出来。大皇子皱了眉, 父皇真是太娇惯珍柔了,怎么能因为他就不见别人了呢!
转念想想,珍柔能在父皇面前说什么?无非是说他和逸安侯搞断袖,这事自己没有做过, 有什么好怕的?最多就是由这件事牵扯到小七罢了。
在承寰宫门口来回踱了几步, 大皇子觉得,与其盼着珍柔嘴下留情, 还不如去警告小七管住嘴!只要小七不多嘴,不承认,父皇也没什么好怪罪他的。
何况, 珍柔如此爱慕逸安侯,不惜以身相许,也未必会说他是断袖的事呢。
这么一想,大皇子又看了眼承寰宫的门,甩袖转身走了。
而在承寰宫里面的公主,已经和扶黎上树了。
两人坐在院子里一棵参天大树的枝干上,说着悄悄话,仿佛一对感情甚好的“闺蜜”。
“端端,你把谁关在门外了?”扶黎伸手扯了一片树叶,晃着腿问。
公主背靠在树干上,一腿曲着,脚踩在坐着的枝干上,一腿也在半空中晃荡,心里想着,这地方不错,比起屋顶,不差分毫,日后可以与相轻哥哥在树上偷情。
“晏衡德,他想告诉父皇,相轻哥哥是断袖。”
扶黎一惊,屁股挪了挪,坐的与公主近了些,小声问:“他怎么知道的?”
公主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冷哼一声,道:“就是因为你常带着相轻哥哥去韶华楼玩,被别人看到了!以为你们是断袖!”
“去韶华楼怎么会是断袖呢,这老大怕是脑子不好吧?”扶黎看出端端对他有不满,笑嘻嘻地打着哈哈,又道:“这事可不能被卿留知道,不然他绝不会允许你与小梨子成亲的。”
公主自然知道不能给父皇知道,不过他和扶黎担心的不一样。扶黎一直以为他是女孩子,所以怕父皇知道了相轻哥哥是断袖后,为了他未来的幸福,会阻止他们成亲。而他担心的,是自己的性别。
如果父皇查实了相轻哥哥是断袖,那么问题来了,断袖为何会愿意为一个女孩子放弃所有资产?肯定有问题啊!也许父皇就会顺藤摸瓜发现自己的性别了吧。
“有你在父皇耳边吹枕边风,我相信父皇不会知道的。”公主嘿嘿一笑,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扶黎。
扶黎也不觉得什么,既然答应了端端,要促成他与小梨子的婚事,他自然会做到,何况他也希望看到自己一直看着长大的小家伙幸福。
“父皇呢?”公主微微探头,往自家父皇寝宫里看了一下,有些好奇,自己来了这么久了,扶黎这么久不在里面,父皇都不出来看看?
扶黎有些尴尬,脸上浮出不自然的红晕,遮遮掩掩地道:“昨晚忙得太晚,今日有那么早上早朝,他累了,在休息。”
公主狐疑地看着扶黎不自然红着的老脸,心底哼哼几声。除非是天灾那几年,父皇平日里政务安排得十分合理,晚上绝对不会处理政事到很晚,这是自己小时候逼父皇养成的习惯。如今又有扶黎在身边督促他,父皇怎么可能晚上忙得太晚呢?
怕是在床上折腾得太晚吧!公主心里想着。
自从在逸安侯府夜夜与自己的心上准驸马同塌而眠,心上准驸马又给自己画了那么多可爱的羞羞图,公主已经不再是那个纯洁的公主了!
看了太多的羞羞图,公主现在看什么事都能先往床事上联想一番。
一想到那日与心上准驸马在承寰宫屋顶听到的不该听的东西,公主心里也有些砰砰跳,耳朵也不自在地烧红了。
他咽了咽口水,屁股不自在地动了动,后背紧紧地贴在树干上,佯装十分自然地问道:“你与父皇在一起是不是很吃苦?”
扶黎一愣,以为他说的是自己一直假扮太监,在承寰宫陪卿留的事。
其实这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难忍,也许一开始还有些觉得拘束,后来就习惯了。陪在爱人身边,心里最踏实不过了。何况卿留其实并不束缚自己,要是觉得闷了,随时可以出宫闲玩,有时候卿留也会偷偷出宫陪他,他真的没什么吃苦的。
“不吃苦啊。”扶黎笑道。
公主一脸严肃,微微凑近,小声问:“我那日在屋顶,听你叫得很惨啊!”
!!!
扶黎猛然睁大眼睛看向公主,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惊得掉下树枝!
公主赶紧伸手护了他一把,奇怪地看着他。
扶黎在枝干上坐好,微微皱眉,无奈道:“端端,虽然卿留平时比较纵容你,但是你好歹贵为公主,男女有别,你怎么能随随便便问这种事呢?”
床事这种事情是可以随随便便问的吗?何况还是一个姑娘家这么问?再说他和卿留还是两个男的,与男女不一样,这让他如何说出口?
公主立马明白自己在扶黎心里是女孩子,不该这么问一个男子床上之事,也看出扶黎是害羞了,便没有戳穿这事,佯装不明白。
“什么随随便便?就是听见你叫得很惨,我担心父皇是不是经常打你啊?”这眼神,可以说是十分天真无邪,这表情可以说是十分关怀备至了。
扶黎看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家伙一脸无辜,心道还是自己想多了吧,端端还未出嫁,对床事能了解多少?怎么可能听见声音就联想得到床事呢?就算小梨子是明白的,但小梨子这么保护端端,婚前断不可能跟端端说这种事的。
这么一想,扶黎放心了,连忙又为自己的心上人解释,道:“没有,那不是惨叫,卿留不会打我。”
公主一听,眼睛微眯,想了想,问:“所以你不是因为痛苦才惨叫对吧?父皇没有虐待你是吧?”
扶黎哭笑不得,点头道:“没有痛苦,一点都不痛苦,卿留也没有虐待我,你放心吧。”
公主听着,缓缓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弯起。
多亏他和扶黎聊了这么久,终于得到这个重要情报了!看来相轻哥哥没有骗他,做羞羞图上的事是舒服的,不会痛苦!
公主心里终于放心了下来,就等成亲后洞房了!小组图看多了,居然还有些期待。
“我想出宫找相轻哥哥,现在和父皇说去,你帮我一起说。”得到了情报,公主不再多聊,愉悦地跃下了树枝。
扶黎坐在枝干上,看着小家伙高高兴兴地进了寝殿,也不明白他突然开心什么,是知道他在皇宫里过得不错,为他感到开心吗?真是没白疼他这么多年!
扶黎很开心,也跳下了枝干,高高兴兴地去给端端说情,让卿留放他去公主府。
在两人的轮番攻击下,可想而知,皇上只有投降的份儿。叮嘱小心肝,乖乖在公主府待着,不要让外人抓住什么把柄,与黎相轻之间在婚前还是要恪守规矩等等,就允了小心肝去公主府了。
公主十分开心,很是夸赞了自家父皇一番,才回了云淑宫,整理东西出宫。
回到云淑宫的时候,晏衡清也在,正与淑妃在正厅里闲话家常。
公主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在闲话家常,还是看到他回来了才开始闲话家常,这些都无所谓了。
听到他说要出宫去公主府了,晏衡清和淑妃都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纷纷有些无奈,但是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宠着他,顺着他啊!
孩子也不是女孩子,淑妃也没办法规规矩矩地叮嘱他如何如何恪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仪,就随便叮嘱了几句,见大儿子有话要和小儿子说,便一个人先出去了。
父皇和母妃都要他注意注意,公主内心有些愧疚,因为,根本不可能啊!
在相轻哥哥的侯府,肯定是一起睡觉,摸摸抱抱啊!不然一起睡的意义何在?
淑妃走后,公主坐到了哥哥边上,问:“哥哥有话与我说?”
晏衡清看着弟弟开心得眼里都有笑意溢出来,无奈地摇摇头,从怀里把之前捡到的小图拿出来递给他,道:“这种东西,日后不要放在身上,唯恐看到的人多想。”
看到哥哥递来的熟悉的图,公主一愣,忙拿了回来,打开看看,可不就是相轻哥哥给自己画的?
“怎么在哥哥这儿?”公主也不尴尬,叠了叠就往怀里塞。
他不尴尬,晏衡清看了都觉得脸红,清了清嗓子,道:“生辰那日,你袖子里掉出来的,你想想若是被外人捡到,如何是好?”
公主一想,的确那日带了一幅走的,但是后来出了意外,又怼了那些大臣那么久,之后又沉浸在对心上准驸马的思念之中,今日又是赐婚之喜,他根本忘记了这回事。何况相轻哥哥画得太多了,少了一幅他还真没注意。
“我知道了,会注意的。”这么说着,公主又把小图拿出来看,道:“这是相轻哥哥特意给我画的,我不会给任何人看。”
晏衡清觉得自家弟弟中毒不清,两个人偷偷画春宫图,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这图上画的是男女,被父皇看到了,也是有一顿批的!如此不矜持,如此不纯洁!
“日后少画吧,这样不好。”晏衡清叹息道。
公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把图收好,道:“哥哥你不懂,等你有了心爱的人,就会发现,这是一种情趣,很可爱的。”
虽然画风很可爱,但是画的如此不堪入目,哪里情趣了?晏衡清脸不自在地红了起来,站起身皱眉看看弟弟,摇头叹息,迈步离开了。
公主看着哥哥离开,撇了撇嘴,不懂爱情的人真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妆容天下之没有一次啪解决不了的事情》
晏端淳:啦啦啦~套到话了!扶黎说不痛!开心!
黎相轻:宝儿套到什么话了?
晏端淳:洞房不痛!
黎相轻:老攻早和你说过,你会舒服的,别害怕。
晏端淳:那就走起吧!尝试起来!
黎相轻:你这么急,我害怕。
第125章 大婚
公主得了出宫的许可, 收拾了东西赶紧坐马车出宫了。
公主府如今已经有他的许多新衣服了,不需要他带, 他所收拾的东西,无非就是那些小组图, 这种东西必须随身带着, 可不能随意留下。
坐在马车里一边反复地看这些小组图, 一边思念着自己的心上准驸马, 离得逸安侯府越近,公主心里越是激动。
而此时的黎相轻,刚刚张罗好关于聘礼的所有事宜,躺在书房的摇椅上闭目眼神, 心里细细地想着,是否还有哪些他遗漏的地方?
就在黎相轻想着想着, 渐渐地进入了睡眠的时候, 就感觉耳边似乎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没等他睁眼,身上猛然一重,脖子就被人咬了。
黎相轻并没有生气,反而轻笑出声, 睁眼看着怀里几日没见的人, 十分想念地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背。
“怎么出宫了?”黎相轻轻声问着,轻轻吻着怀里人的额头。
“想你了, 就出来了。”公主坦然地说着,轻轻啃咬他脖子的动作,改为舔舐。
黎相轻浑身猛然一紧, 紧紧地扣住了身上人的腰,随后慢慢呼出一口气,无奈地道:“生辰宴的黑手还没抓到,你出来太危险了,应该待在宫里,等着我去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