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端淳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虽独得父皇宠爱,也常常与父皇拌嘴,但从来不会去左右父皇的决定。帝王终究是帝王,不会喜欢有人左右他的。
“我知道。”腰被驸马环着,晏端淳觉得周身的氛围忽然就有些变了,他忍不住去握驸马环在他腰上的手,也忍不住想要去亲亲驸马。
奈何,自家哥哥肃着脸坐在对面呢。
这个时候,晏端淳愈发觉得,自己为什么嘴欠邀请哥哥一起去郊外烧烤呢!
晏衡清本来没有注意弟弟和弟夫的情况,正思索着,仪台案不管是否牵扯到老二,既然皇后被禁足了,老二与这事便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以老二的谨慎,最近是不会有任何动作了。反倒是老大,因为老二的势力受阻,他极有可能是坐不住的了。
正觉得如今的形式对自己很有利呢,就听见弟弟唤了自己,晏衡清愣了一下,柔和下面容去看弟弟。
晏端淳扬起一个阳光的笑容,扭头撩开窗帘往外看了一下,道:“哥哥,你看,外面的景色多好看。”
晏衡清便真的往外看了一眼,天都要黑下来了,哪儿有什么好看的景色……
“嗯,很好看。”严重弟控、宠弟如命的晏衡清附和着弟弟,睁着眼睛说瞎话。
晏端淳扭头看了自家哥哥一样,见他没反应,又伸手往外探了探,道:“哥哥,今夜外面的风很柔,很清凉。”
黎相轻看着自家公主花式赶哥哥,忍不住要笑出声。
晏衡清却还没有领会到,听弟弟这么说,也撩开自己这边的窗帘,伸出手往外探了探,随后回身过来,点头道:“嗯,很舒服。”
刚说完,就听驸马噗嗤笑出了声,而弟弟,投来了“你是不是傻”的怨念目光。
这下晏衡清终于明白了,弟弟是想让自己出去……
晏衡清心揪揪,又十分尴尬,也没说什么,微红着脸,撩开帘子出去一起赶马车了。
自家哥哥一走,晏端淳就抱住驸马在驸马脸上啾了一下。
黎相轻轻笑着,搂住自家公主,笑道:“你想亲便亲就是了,怎么还让殿下出去?害羞?”
晏端淳嫌弃的撇撇嘴,道:“哥哥不懂爱情,他会觉得我们这样不好。”
门帘外,坐在青叶与顾客之间赶马车的晏衡清:一帘之隔而已,我听到了……
身边坐了五皇子,青叶觉得有些不自在,有些畏惧,忍不住微微挪动屁股,往边上坐了一些。
晏衡清心揪揪,感觉今日一直在被嫌弃,默默地伸手摸了摸前面的马屁股,陷入沉思。
这时,一旁的顾客看了看他,从挂在栏杆上的包袱里拿出了一条披风递给他,道:“夜凉,殿下披一下吧。”
晏衡清看了眼那披风,又摸了摸马屁股,淡淡地道:“淳儿说夜风很柔,不必了。”
顾客伸出去的手僵了僵,也没多说什么,掸开披风,盖到了马身上,随后默默地继续赶车。
晏衡清:……
青叶看着被盖在马身上的披风,心态有些崩了,好好的一条披风,殿下不要也就算了,怎么就给马也不给他呢?你们都不冷,我冷啊!
外面的气氛迷之尴尬,除了马,没有人高兴。而马车内,已经是热火朝天了。
晏衡清出去后,晏端淳就把那毯子铺了下来,拉着驸马拖了鞋子,一起躺了下来,手脚并用地抱住驸马,开心得像个孩子。
马车一晃一晃的,躺着很舒服,晏端淳甚至找到了幼时睡摇篮的感觉,觉得十分有趣。
黎相轻看着他突然孩子气的样子,心里软的跟啥似的,搂住怀里的人就吻了上去。
两人沉迷深吻无法自拔,甚至手都已经探到了对方的衣服里。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
“少爷,公主,咱们到了。”
马车里的两人顿时抽回了自己的手,放开对方,喘息着。
等他们整理好衣服,穿好鞋子出了马车,青叶和顾客已经拾了干树枝生起了火。
他们没有去河边抓鱼的计划,鱼肉都是在府里处理好了带过来的,黎相轻还让人做了建议的支架,方便烧烤。
等支架工具都放好,几人就围着火坐了下来,自己拿着烤串烤,闲聊着,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只可惜,顾客面瘫,晏衡清话也不多,青叶平日虽叽叽喳喳的,但是五皇子在,他也显得有些拘束,没敢与自家少爷和公主没大没小的聊天。
于是乎,整场几乎都是黎相轻和晏端淳在说话,旁人偶尔附和几句。这种情况一多,渐渐地就变成了黎相轻和晏端淳两个人说悄悄话,就连吃烤肉烤鱼,这小两口也是你侬我侬,你一口我一口的。
晏衡清他们渐渐地就沉默了下来,默默地自己烤,自己吃,略显尴尬。
没一会儿,光顾着吃的顾客就饱了,起身道:“我去找休息的地方。”
说着,便走了,晏衡清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微微皱眉,看着手里的烤串,没有再吃。
黎相轻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晏端淳见自家驸马不说话了,也看向了自家哥哥,道:“哥哥不开心,以后不带你了。”
晏衡清一愣,淡笑了一下,要了口烤串,道:“开心,只是从未这么放松休闲过,很是新奇罢了。”
晏端淳便放心了下来,觉得自己冷落了哥哥,又凑到哥哥身边,替他烤了条鱼吃,说起了小时候吃鱼都是哥哥帮他挑鱼刺的事情。
晏衡清也想起了往事,他还记得,弟弟刚回宫不久,因为对自己怨恨着,曾说过他已经不喜欢吃鱼了,当时他的心揪痛了好久。
如今见弟弟无所顾忌地谈及他们幼时的往事,又为自己细细地烤鱼,看着他开心的笑容,晏衡清心里十分安慰,觉得无论自己付出了多少,只要弟弟幸福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烧烤过后,晏衡清本以为就可以回去了,没想到他们是做好了在这里留宿的准备的,只好无奈地陪着他们。心里有些责怪驸马,怎么能由着淳儿乱来?外面多危险啊!
然而,那两人根本没觉得危险。让他们各自休息,以餐后散步为由,带着一条宽大的披风,手牵着手找刺激去了。
今夜月清风凉,黎相轻手臂上挂着一条宽大的披风,另一只手里牵着自己心爱的公主。
在月光的指引下,沿着小河走,听着潺潺的流水声,沙沙的树叶声,气氛一时间十分温馨,有那么一瞬间,两人都不愿去想那些污污的事情。
然而,毕竟是两个男人,氛围一到,忍不住接个吻,身体就已经回应了起来,再想收就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两人找了背靠大树的草丛,怕自小矜贵的小爱人不舒服,黎相轻把宽大的披风铺在地上,两人坐在上交换了一个深吻,才慢慢地互相脱了衣物。
黎相轻衣衫被解开,自家公主爱不释手地把手伸进来各种抚摸,但是并没有把衣服脱下。考虑到今夜还有风,又是露天,黎相轻也没有把自家公主的衣服脱下,只是解开,裤子倒是扒了下来。
双腿暴露在空气中,晏端淳下意识地颤了颤,一边摸着自家驸马的身体,一边道:“冷。”
黎相轻轻轻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家公主的腿,一路摸上去,握住了小公举,俯下身一边亲他一边道:“马上就热了。”
说着,时轻时重地捏着手里的小公举,晏端淳瞬间就顾不上摸自家驸马了,紧紧抱住喘息。
黎相轻的吻从嘴角一路往下,经过下巴、脖子,最后到胸前的小豆豆上,轻轻咬住,感觉怀里的人又颤了颤,便笑道:“宝儿,一点长进都没有?”
晏端淳顿时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了,喘息了一下,微微推开自家驸马的脸,眯眼道:“你有本事不要有感觉!”
说着,也一手向下抓住自家驸马的小驸马,头也仰起,一口咬住自家驸马的胸,凶狠地啃咬。
黎相轻本来就已经坚挺的小驸马被抓住,浑身一颤,差点在这温热的手里缴械,还是忍住了,感觉到怀里人凶狠的啃咬,忍不住笑出声,揉捏小公举的速度忽然加快。
果然,晏端淳瞬间呻吟出声,双腿下意识地想加紧,但是被腿间的驸马阻碍了,他忍不住双腿缠上驸马的腰,紧紧抱住驸马,一口咬在驸马的肩上,颤着声道:“快……再快点……”
驸马自然要满足自家公主,手上加快速度,努力了一把,便听见自家公主难耐地呻吟了起来,最后猛然拔高一声,小公举泄了出来。
晏端淳每次被安抚完前面后都会有那么一会儿的失神,抱着驸马不肯放手。知道他这个习惯的黎相轻,便趁着这个机会,拿出带着的润滑膏,取了些在手指上,探到他身下的小发发上,打着圈进去了。
等晏端淳缓过神来的时候,手指已经进去三根了。他更加抱紧驸马,微微抬高自己的腰,接受驸马的扩张,身体微微颤抖,嘴里微微呻吟。
“相轻哥哥……进来吧……”晏端淳颤着声,抱住驸马,腰上下扭了扭。
黎相轻看着他扭动的细腰,眼睛微眯,没有再忍,抱住身下的人,抵在入口的小驸马便一举入侵。
“啊……”晏端淳惊叫一声,倒不是很疼,就是这么突然起来的,让他忍不住颤了一下,胀胀得难受。
这时,黎相轻便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仔细听又停了,便明白,估计是顾客来找了。
黎相轻微微地抽动了几下小驸马,身下的人便大口大口地喘息,还没适应过来,抱着他哼哼着。
“先慢点……嗯……”晏端淳的脑袋在自家驸马颈窝蹭了几下,难受地下意识撒了个娇。
黎相轻十分耐心,温柔地亲亲他,柔声道:“好,都挺你的。”
说着,黎相轻便听话地缓缓抽动着,等待身下人的适应。
这么抽动了几下,黎相轻每次都可以戳到晏端淳的敏感点,几次下来,晏端淳就颤抖地受不了这个缓慢的频率了。
“快点吧……哈……”晏端淳双腿缠紧驸马,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闻言,黎相轻便重重地顶了进去。
“啊……不是……不是用力……嗯……”
黎相轻故意逗他,见他颤抖得厉害,亲着他的耳畔,坏坏地道:“表弟好像找来了,在边上候着呢,咱们收敛点。”
晏端淳闻言,脸就黑了下来!又是表弟!专爱偷听别人做这种事!好的不学!做完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正这么想着呢,驸马已经依他快速抽动了起来。
晏端淳顿时没法再想怎么教训表弟了,随着驸马的动作,在驸马的怀里晃动着,嘴里压抑着呻吟,嗯嗯哼哼的,显得更加诱人了。
直到许久之后,驸马再一次重重地顶入深处,他才忍不住叫出了声,仿佛把这么久的呻吟都喊了出来,靠在驸马怀里急促地喘息着。
黎相轻抱着人,换了个位置,让他躺在自己身上,身上摸着他的背帮他缓气,心里想着,日后这种事,还是要吩咐搜有人不要靠近他们的院子,怀里人压抑着不叫出声实在是太累了。
晏衡清左等右等没等到他们回来,心里不放心,就想去找。
坐在马车边闭目养神的顾客忙站了起来,道:“我去,殿下休息吧。”
黎相轻和晏端淳其实没有走远,荒郊野岭的,他们也是注意安全的,不会离小分队太远。顾客很快就找到了,并且远远地没有靠过去,因为他听到了公主刻意压低了的呻吟。
他就知道,黎哥带着公主走远,不可能只是散步这么简单,幸亏阻止了殿下来找寻。
誓死效忠黎相轻的好表弟,默默地守在了不远处,承受这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折磨,默默守护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妆容天下之没有一次啪解决不了的事情》
晏端淳:这样野战不好吧。
黎相轻:又没碍着谁,没事的,宝儿不要羞。
顾 客:碍着我了……
晏端淳:以地为床,以月色为被,仿佛开启了新世界……
黎相轻:还有马震呢,日后带你体验体验。
晏端淳:
第140章 尴尬
知道表弟来寻他们了, 黎相轻和晏端淳没有太过放肆,一次过后, 相拥着休息了一会儿,便用随身带了的布巾擦了擦身上的污浊, 穿起了衣服。想要清洗就要等明日一早回府了, 如今天气转凉, 河水有些冷, 黎相轻可舍不得自家公主去冰凉的河里沐浴。
自己穿好衣服后,黎相轻又去给手软腿软的晏端淳整理衣物。
晏端淳闻了闻衣服,道:“没有味道吧?”
他其实是有些嫌弃脱下的衣服没有洗又穿上去的,又怕衣服上沾了某些味道, 被别人闻到,很是尴尬。
黎相轻替他把腰带系好, 笑道:“马车里带了干净的, 待会儿进去换了便是。”
晏端淳撇了撇嘴,心道,荒郊野外刺激是刺激了,但是不舒服, 脏脏的, 还要被表弟听见!这种事果然还是自家府里的床上最好。
“你换荷包了?”黎相轻将一个黑色绣花的荷包系在晏端淳的腰间,看了一眼。
晏端淳也低头看了一眼, 淡淡地道:“这个味道好闻。”
黎相轻便闻了闻,点点头,把人扶着站起来。
虽然只做了一次, 但是晏端淳的腿还是发软着,特别是场地不如床上舒服,感觉浑身都不太自在,哪儿哪儿都酸痛。
“日后不来这里了,硬。”晏端淳扶着自家驸马,怨念着。
黎相轻轻笑,俯身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亲了一下,道:“你说在哪儿便在哪儿。”
晏端淳哼唧一声,心安理得地靠在自家驸马怀里休息,他是真不想走路。
走出小丛林,便看见顾客正笔直地站在路边,见他们出来不自在地扭过身去。
晏端淳靠在自家驸马怀里,一看到顾客,眼神就冷了下来!这可不是第一次了!表弟总是喜欢偷听!弄得他每次都不得不压抑呻吟,累死了!
顾客还不知道自己在公主的心里已经是个“偷听狂”了,十分守礼地没有去看大嫂还泛着潮红的脸,盯着地面道:“殿下不放心你们。”
黎相轻知道表弟耿直,只是保护他们罢了,笑道:“走吧,别让殿下等急了。”
说着,黎相轻便抱着怀里的人走到了前面,顾客默默地抱着自己的爱剑走在他们身后。
“相轻哥哥,表弟老大不小了,也该婚配了吧?”晏端淳一边把玩着自家驸马的发丝,一边弯着嘴角问。
黎相轻看着他的一抹坏笑,无奈地笑笑,没有理会,只道:“表弟只比我小一岁。”
晏端淳嘿嘿一笑,晃了晃腿,故意稍稍提高了音量,道:“该婚配了,省得他总是去听别人的墙脚。”
走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的顾客:……
顾客心里十分冤枉,但是顾客不说。
黎相轻也没有附和这个坏心眼的家伙一起去调侃表弟,他可是看出了点不太好的苗头了,只是作为大哥,他不会阻止弟弟的感情,很多事情,都是要自己去经历的,不管结果是好是坏。
没有自家驸马附和,晏端淳也觉得没意思了,靠在驸马怀里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便回到了马车边。
晏衡清坐在车栏杆上,没见到弟弟回来,根本不能安心睡觉。
如今,见驸马抱着弟弟回来,晏衡清瞬间就着急了,跳下马车就跑过来。
“淳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都是抱着回来了!可见是发生了什么!弟弟受伤了哇!
黎相轻有那么一瞬的懵逼,随后就是尴尬,他怎么向素来严肃的大舅子解释他们是恩爱去了……
“没事,殿下多虑了。”黎相轻尴尬地道。
晏端淳也忙道:“哥哥,我只是累了。”
晏衡清不是很相信,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弟弟已经娇惯到这种地步了?累了所以都要驸马抱着走了?
他不知道,他家弟弟的确已经是这样了……
眼见晏衡清还要追问,顾客看不下去了,走上前道:“闺房私事,殿下不要问了。”
晏衡清一愣,顿时喉咙像是被掐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脸还憋得通红。不是他不通这种事,是他根本想不到自家弟弟怎么会和驸马在这种荒郊野岭做那等事呢?!他那自小矜贵无比的弟弟,怎么可能那么糙呢?!
黎相轻和晏端淳本来没想说什么的,这种事,含糊过去不就行了?偏偏顾客来了一句“闺房私事”?他以为自己说得很委婉吗?这四个字一出,谁还能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