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间断地顶撞让白果的阴茎再一次硬了,梁京墨将性器抽出来,用硕大的龟头抵在他敏感的括约肌附近,蹭着肛门附近的褶皱。浅浅戳着肛口的嫩肉,梁京墨再次进入他的身体,较粗的性器上青筋凸起,摩擦着肠道的内壁。
白果过了最初的疼痛后,感觉到有种酥麻的快感涌上来,前列腺一再被撞击、挤压,细密的愉悦积攒到了临界点。他不能克制地呻吟着,阴茎的前端流出了一股一股白色的液体,他颤抖着身体达到了高潮。伏在他身上的人被他不自觉缩紧后面的动作激得更用力地挺动腰胯,最终男人在一阵又快又深的抽插后将精液留在了他体内。
后来的事,白果就记不清了,他醒来时梁京墨已经走了,床头柜上放着梁京墨的体检报告和一张纸条。白果翻着体检报告发呆,之前自己太过紧张都忘了这回事了,这时候再看也来不及了,还好梁京墨不是坏人。纸条上写着“宝贝儿,不能吃辣,多休息”,白果想到情动时梁京墨喊他宝贝儿的样子,小脸一红,可是梁京墨应该对很多人都说过这句话,这样一想,白果又变得难过起来。
他活了二十四年,还从没有人叫他宝贝。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他跟着奶奶长大,奶奶去世父亲就把他带回了新家,新家有新的妈妈,还有一个弟弟,他是多出来的那一个。他曾经偷偷去找母亲,却没想到母亲不让他进门,母亲好像很害怕他,她慌张地塞给他钱送他离开,他乖乖回家,继续做一个隐形人。在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母亲,父亲说她疯了然后死了,他不能证实,却相信父亲所说的是实情,他并不伤心,只是疑惑不解,然后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已然被自我放弃的生活在遇到那个人之后似是又有了转机,小陆哥哥对他好,关心他,照顾他,又驱逐他,打骂他,侮辱他。
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仅没有人爱他、视他如珍宝,而且是他的爱,也没有人想要。白果永远都不会是谁的宝贝,如果这具皮囊,梁京墨也不会靠近他,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好了。
从小惯于察言观色的他其实知道如何讨好一个人,可是难道真实的自己就没有人能接受吗?除了难以宣之于口的性向之外,他还有一个隐藏更深的秘密,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苏叶可能猜到了一点,不过苏叶向来不在意,还依然对他很好,不嫌他是个麻烦,白果感激他却不敢靠得更近,他怕自己给苏叶带来困扰。
有自知之明,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他渴望拥抱、亲吻,渴望有一个人陪他度过那些灰暗的日子,在他身边告诉他,他的存在有意义,他不是没有人要的垃圾。他不想吃药,不想装成正常人,有时候他甚至不想活。
他恍惚记得昨晚自己好像哭了很久,梁京墨说了很多好听的话哄他。他们的第一次,缓慢而温柔。梁京墨让白果食髓知味,于是有了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到现在每周五晚上到周六早上都是他们的例行约会。
不过他们的约会和苏叶想的约会相差甚多,只有最后一步,没有吃饭、看电影、逛街等等情侣会做的事。
本来就不是情侣。
第3章
在苏叶的店里消磨了一个白天,傍晚陪苏叶去了机场,白果从机场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他在浴缸里泡了很久,翻来覆去地想和梁京墨认识的经过,直到水都冷了他才回神。他觉得自己和梁京墨的关系出了问题,似乎偏离了两人最初设想的轨道。
点了份外卖,随便吃了两口,白果就没了食欲。把白天画的画扫描传进电脑,白果趴在桌前对着手绘屏勾勾涂涂,突然觉得头晕眼花,身上还有点冷。白果猜想身体不舒服是昨天和梁京墨“约会”自己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画完草稿他电脑都没关就钻进了被窝,盖了厚被子又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很快就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他觉得更冷了。白果努力振作精神,好不容易爬起来喂自己吃了退烧药,再回到被窝里,胃却开始一跳一跳地疼,疼得他睡不着,在床上缩成一团。白果实在没有力气动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发现他找不到可以送他去医院的人。
工作上认识的人不能因为私事联系,唯一的朋友苏叶又不在,梁京墨只是他的床伴,父亲早在他出柜的时候就不管他了,而那个人,就更不可能了。
他真可怜。
自作孽不可活。
高烧的眩晕和胃部筋挛带来的疼痛让人无法思考。
白果按下120,还没拨通,一个电话就进来了,来电显示居然是梁京墨。
“喂?”白果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是我。你在家吗?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嗯?没有。”
“我好像把U盘落在你家了,可能是脱衣服的时候掉了。同事急着要一个文件,我能不能过去拿?你方便吗?”
床上床下的梁京墨好像是两个人,脱了衣服他是被欲望掌控的兽,温柔又残忍地把他的猎物一点一点吞吃入腹,穿上衣服他就是温文尔雅的大学讲师,进退有度,礼貌周全。
“嗯,你过来吧。”白果的头昏昏沉沉,不能思考。
挂了电话,他按着胃,下了床,在卧室里找了很久才在床脚找到了小小的U盘,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他差点撞上床柱。白果头抵着床沿,缓了一会。这时,客厅传来门铃的声响,梁京墨到了。
白果脚步虚浮地挪到客厅,开了门,把U盘递给梁京墨就要关门,却被梁京墨突然伸出的胳膊挡住了。
“你生病了。”梁京墨的语气平平,听不出有任何情绪,他摸摸白果的脸,皱起了眉。
“发烧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吃了药,你打电话之前我正要去。”白果强打起精神应对,其实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说话。他不愿让梁京墨看到这一幕,要是梁京墨以为他是故意生病来撒娇痴缠那就不好了。
“现在就去,我带你去。”梁京墨语气强硬,完全不理白果的推拒,拉着他换衣服穿鞋,虽然他的神情和动作都没有以往的温柔,白果却觉得这时候的梁京墨才是真正的温柔。白果十分配合,乖乖坐上梁京墨的车去了医院。
夜里的医院空旷许多,走廊上没几个人,病房里也只有三两个人。白果躺在靠里的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盯着手背上的针,心里一团乱麻。梁京墨去付医药费了,想到自己暂时不用面对他,白果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梁京墨拎着药袋子向病房走来,他还在琢磨刚才医生说的话。
白果在吃药,药理上和退烧药有些冲突,需要分开服用以避免不良反应。
是什么药?为什么听了医生的话白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第一反应就是看他?白果到底有什么秘密?即使白果有小秘密,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梁京墨有些头疼,他还从没遇到过让他感到无措的 “约会”对象,大家都是性生活和日常生活分得一清二楚,你情我愿的事一方觉得不对了就算了。他早就知道白果是个棘手的人,还一头扎了进去,怪不了别人。
梁京墨一进屋,白果就看过来,眼神里有探寻也有不安。梁京墨装作不知,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一旁,温和地问:“感觉好点了吗?胃还疼吗?”
白果摇头,其实看到梁京墨的那一刻起他的胃就又开始跳了。他有些害怕万一梁京墨知道了他的秘密,就不愿意再和他保持这样的关系了。虽然他们的关系见不得人,而且十分浅薄,但是对白果来说却是最接近爱情的关系了。
他刚刚发现自己的性向时,看了很多书和电影,还上过同性网站,却被那些热辣大胆的言论吓得不敢再看。尽管他没去过GAY吧,也知道自己很可能不喜欢。
白果有种他自己都瞧不起的坚持,他觉得自己和那些只想满足性欲的人不一样,他想要一个爱人而不是一个按摩棒,他要的是爱情不是性爱。可是现在他更瞧不起自己了,如果说他做了梁京墨的床伴是他终于沦为了自己不齿的人,那么不仅要和梁京墨上床,还妄想梁京墨因为这个而对自己好的他,岂不是连那一点可怜的尊严都不要了。
他多想问问梁京墨,你觉得我好吗,要是我们不做爱了你还会来找我吗,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然而他不敢,他知道话一旦出口,梁京墨就再也不会见他了。
为什么他每次都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别人只要对他稍微好一些,他就忍不住想要更多,然而从来都是害人害己,他不配,不值得。
白果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笑着说:“我没事了,你不是还有事要忙?不要让你同事等久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梁京墨又伸手摸他的脸,确认指尖传来的温度不再烫手后,放下心来,柔声说道:“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听医生的。不要再熬夜晚睡,也别不吃饭,胃是你的,你自己心里有数。”说完似乎嫌弃自己话多,他摸了摸鼻子,觉得气氛莫名地尴尬,又继续没话找话说:“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不能因为年轻就不当回事,现在无所谓以后你就后悔了。天气热也不能不注意,不是夏天就不会感冒了……”
白果乖乖听着,不打断也不回应。
梁京墨说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同事那边还急着要东西。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叫护士,退烧了的话告诉我一声,电话或者短信都行。我明天早上来接你,送你回家。”
白果摆手,“不用不用,我打车回去。”
梁京墨想再劝他两句,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只好作罢,点点头,和白果对视片刻,相对无言,最后他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白果独自离开医院时,身上还套着梁京墨的衬衫。昨晚在医院门口梁京墨碰到他冰凉的手后立刻脱了自己的衬衫,给他穿上 了。梁京墨只穿一件白色T恤的样子在白果看来非常性感,结实的手臂和劲瘦的腰身尽显,令白果想起梁京墨赤身裸体时呈现在他眼前的健壮身躯。白果和梁京墨相比矮了一头,还比他瘦一些,梁京墨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空空的,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衬衫衣领上还有淡淡的香味,是树木与皮革混合的味道。第一次“约会”后,梁京墨就一直用这一款香水。这种气味和梁京墨给白果的感觉类似,初识是清淡的橙香,湿润温和,后来木质与矿石的味道交织,变得干燥且带有侵略性,在不知不觉中将人围住。
他最近频繁想到梁京墨,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恰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只会沉得更快。
八月 第二周
第4章
没有尽头的楼梯盘旋而上,无论如何他们都走不到尽头。母亲哼着摇篮曲,皮包骨头的手指扣着他的小手,两个人一前一后拾级而上。
“他不要我了。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就自由了,他就会离开那个女人,继续爱我了。他说过会娶我,他会娶我的。做我的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丈夫,再生一个孩子,我和他的孩子。那,我也不要你了。”
小男孩安静地听着,乖巧地任由母亲拉扯。
突然,一脚踏空,相牵的手松开了。
母亲回头,与他极其相似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扭曲了姣好的面容。
他不悲不喜,静静看着母亲的脸,然后一下坠落深渊。
白果从梦中醒来,光脚走到客厅倒了杯水,打开装得满满的药盒,挑拣出一把药片尽数和水咽下。母亲的秘密被父亲知道了,于是她被迫离开。他要藏好他的秘密,装作正常。他有的很少,禁不起失去。所以不能被发现,不能被暴露在阳光下。
他关了灯,回到床上,贴近墙根蜷成一团,闭上了眼睛,努力入睡。
周五傍晚,白果带着满身湿气从浴室出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来自梁京墨的消息,倒是苏叶发了条短信让他速回电话。
“喂,你终于接电话了,刚才在干吗?约会吗?”
听起来苏叶那边人很多,声音嘈杂,白果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然后开了免提。
“没有,他还没来。”
“哦,那真是对不起了。亲亲果果呀,帮我个忙吧。”苏叶把最后一个“吧”喊得拐了好几个弯,说不出的谄媚。
“嗯?”
“昆明这边下大雨,飞机延误了。可是薛定谔还在陈决明家里,我本来要晚上去接她,现在去不了啦,你帮我把她接回来?”
“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呢,等雨停了才能飞吧。哎,谁知道越下越大呢,都要成暴雨了。”
“嗯,注意安全。”
“知道啦,哎哟,平时没白疼你呀。行了,我把他家地址发给你,他要是问你我为什么没来、去哪儿了,你就说不关他的事,记住了啊。”
“好。”
“那就麻烦你照顾薛定谔了,还有,打扰你和你小情人约会了,嘿嘿嘿。等我回来请你吃大餐。我可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呢。”
“没有礼物,我也会帮忙的。”
“哎,你这傻孩子,还跟我抠字眼呢。得了得了,不说了。记住了别跟他说任何关于我的事啊,千万记住了。”苏叶千叮咛万嘱咐,生怕白果一个不小心就把他卖了。
“好。”
通话结束,白果摸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感叹自己白忙活了半天,又是打扫卫生又是洗澡,还做了事前准备活动。他算了算时间,觉得来得及,换好衣服就出了门。
薛定谔是苏叶的猫,一只和苏叶性格完全不一样、脾气很好的土猫,脊背和头是姜黄色,肚皮和爪子是白色,白果认为薛定谔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猫,苏叶说白果没见识。陈决明是苏叶的前男友或者现男友,白果看不懂他们俩的关系,要是说还在一起可是两人几乎不见面,要是说分开了可是每次苏叶出门都把薛定谔送到陈决明家里,白果还经常听苏叶提到陈决明,虽然他说的话很刻薄但是语气很亲昵,白果愈发看不懂。
陈决明人高马大,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威慑感,他话少,更显得可怕。白果抱着薛定谔,接过那一兜猫主子专属用具,对陈决明甜甜地笑,他有点怕他。白果不懂苏叶为什么喜欢陈决明这样在白果看来像铁塔一样的男人,他还是觉得梁京墨更好看。苏叶常说白果的审美和小朋友没差别,白果感觉苏叶说的不对,但是他不敢反驳,他怕苏叶唠叨。
让白果庆幸的是陈决明虽是见他来了,却没多问,只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还写了一张纸交给白果,白果道谢后就离开了。他看到陈决明关门的时候拿出了手机要打电话,估计是急着问苏叶吧。
白果算好了两个小区之间的车程和他开车的速度,却忘了算上晚高峰堵车的时间。于是当梁京墨在白果家门口等了二十分钟的时候,白果还在路上。向来手机静音的白果错过了梁京墨的电话,到了停车场拿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梁京墨给他打了五个电话,此时距离他们平常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
他还在吗?走了吧,谁会等那么久?他会讨厌他吗?
白果又急又悔,忙回拨过去。薛定谔卧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怜悯地看着旁边傻乎乎急出了一身汗的临时主人。
“喂,对不起。”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白果松了口气。还好,他还愿意接电话。
“没事儿,你在哪儿呢?快到了吗?”梁京墨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没有丝毫不耐烦。
“我,我,我在楼下,很快就上楼了。”白果结巴了。
“嗯,好,别急,我等你呢。”梁京墨的最后一句话让白果红了脸。
“你,等了很久吗?”他觉得自己应该被责怪,却隐隐觉得梁京墨不会说他,莫名地笃定。
“嗯,天都要黑了。你说,都这时候了我们该做点什么呢?我等了那么久,你要怎么补偿我?”梁京墨语气玩味,白果却听出了不悦的感觉,急忙再次道歉:“对不起,我、我忘记说一声了,我——”
“逗你玩呢,我没等很久,门牌上的小画很有趣,是你画的吗?我看了一会儿时间就过去了。我没有生气,你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不用再说了。是我不对,不该逗你。”梁京墨一听白果又结巴了,立刻打断了白果,他本来想逗一逗白果,没想到他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