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倾城完本[灵异强强]—— by:唯小薇

作者:唯小薇  录入:10-09

清心诀……清心诀……
叶清时爬上石床,闭目默念着清心诀。
可是心境根本无法静下来。
叶清时,你在干什么?!
你不可以有这样的感情,你是叶氏的掌门,你要在虚无峰上守护白龙镇的世世代代,你不能够有非分之想……叶清晚从小就比你好,那些属于他的东西,你不该觊觎……大家都喜欢叶清晚,那就都给叶清晚好了……你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不可以抢弟弟的东西……
不停地说给自己听,脑中却不断地闪过刚才的画面。
凭什么?凭什么孙景文让他在桃林空等?凭什么一切都是叶清晚的?
叶清时紧闭着眼睛,撑着额头,想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都从脑中甩出去,可是脑中乱成一片不受他控制。
他抽出孤鸣,一阵寒光闪过,他往自己的手腕上重重地划下一道。
血顺着指尖滴落,他坐在石床上,靠着洞壁,感受到滚烫的血液从伤口中缓缓渗出,他终于安静了下来,是了,他要痛,身体痛了,就会盖过心里的痛……
孙景文……孙景文……只要远离孙景文就好……
他仰着头,额发已经不知是被雨水还是汗水打湿,他疲惫地闭上双眼,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醒来,手腕上的血液早已干涸,伤口也已结了疤,叶清时这才起身打水为自己净身,井水冰凉,心却起伏不定,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无法静下心练碧竹剑法,只得再往后推。
他下山后,帮到一户人家做法除妖,孙景文听得他来到镇上,赶紧赶了过去。
远远地看见那人,白衣如雪,好像更加清瘦了。
“清时。”
叶清时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是是他不曾熟悉的疏离。
“清时,昨日你是不是去了叶府?”
“没去过。”
孙景文拉住要走的叶清时,“昨日你去桃树林了吗?”
“没有。”
冷冰冰的叶清时。
“清时,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那回事。”
“昨日本来我要正要去桃树林的时候,清晚突然叫我陪他去看皮影戏……还好你没有去。”
叶清时没有回他。
“清时,今日我也会去桃树林,你来吗?我们一起练剑?”孙景文不是很确定,但他总觉得叶清时去过桃林,而自己,的确是失约了。
叶清时只是盯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孙景文被看得一阵尴尬,才讪讪地收回抓住他衣袖的手。
叶清时扭头往那家村户去了。
孙景文在后面道,“清时,我在桃林中等你!”
远远地看见叶清时进了屋,一路都没有答他的话,孙景文认为叶清时是为昨日的事情生气了,心道自己一定要想他好好赔罪。
下午的时候,叶清时准备回虚无峰,在踏上那条通往山顶的石台阶时,看了一眼旁边的桃树林,想起早晨孙景文说过的话,握剑的手紧了紧,不是已经决定要远离孙景文吗?
叶清时踏上石阶,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桃树林。
前面嗖嗖的挥剑声,没出几步,就看见了舞剑的孙景文。
孙景文见了他,一笑,收起了剑式。
他用自己的玄铁剑碰了碰孤鸣,道,“清时,来切磋切磋。”
叶清时没理他。
“来嘛,一个人好无聊的。”
对于叶清时来说,除了小时候爷爷教他剑法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练。
“清时,你是不是嫌弃我剑法差啊?”
叶清时被他说得无奈,只得抽出孤鸣,孙景文一喜,挥起玄铁剑舞了起来,叶清时顺势接住了他的剑式,墨黑的玄铁剑与银白的孤鸣碰撞出铛铛的声音,玄铁剑剑身粗砺,孤鸣剑身细腻,叶清时的剑法以柔克刚,两人在桃林中过招了几个来回。
孙景文心道叶清时的剑法果然是好,若不是他一直让着自己,自己早就落了下风。
孙景文打得酣畅淋漓,休息的时候,他道,“清时,你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测。果真是守护白龙镇的人。”
孙景文想着要为昨日的事赔罪,道,“清时,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
叶清时疑惑地望着他。
孙景文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细长的竹盒,碧绿光洁的竹盒看起来十分雅致。
叶清时接过竹盒,缓缓地抽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纤长的狼毫笔。”
孙景文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带了点东西。”
心中浮起一丝暖意,叶清时低头道,“多谢。”
“清时,你一个人住在山顶不会无聊吗?”
“还好。”多少年都习惯了。
“待会我陪你上山吧?”
叶清时抬眼,“你要去虚无峰?”
孙景文点点头,“对啊,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嘛。”
“好。”
虚无峰,十几年来都只有他一个人,每日他都对着阴冷的洞壁,一望无际的浮云……
这个人说,想去陪他……
孙景文提着剑,碰了碰孤鸣,“来,再过几招。”
叶清时拿起孤鸣,正在这时,一个家仆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孙公子,可算找到你了!快跟小的回去吧。”
孙景文不解道,“怎么了?”
“二公子病了,烧得厉害,要你去陪他。”
“什么?早晨不都好好的吗?”
“大约是昨日淋了雨,早上就不太舒服,下午就病倒了。”
“我现在就回去!”孙景文收起剑,跟在家仆后面,还未走出,手腕被人留住。
孙景文回头,“清时,我有要事,先行一步。”
叶清时并没有松手,“孙景文,你答应我的……”不能食言……
孙景文皱着眉,“清晚病了,我以后再陪你,决不食言。”
叶清时也是不解,“叶清晚病了请大夫就好了,你去做什么?”
孙景文诧异地看着他,“清时,清晚是你的弟弟,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一阵怒意涌上心头,“不过是感染了风寒,这么紧张做什么?”
孙景文实在是不解,叶清时不关心自己的弟弟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平日里那副圣人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吗?“清时,你对清晚是不是太过无情了?”
孙景文抽回叶清时抓住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清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指微微颤动着,心中的怒意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提着孤鸣回到了虚臾水洞,空荡荡的山洞,又是他一个人,所有东西都是冰冷的,跟他的心一样冷……
他讨厌叶清晚!为什么要有叶清晚?明明这一切,都可以是他的,他的父亲,他的家庭,明明都是他的……
还有孙景文……明明是他先遇见孙景文……
为什么他要做这叶氏的掌门,为什么叶清晚生来就拥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这妒意一旦萌生,连自己都无法阻止。


爷爷的话一遍又一遍的萦绕在脑中,叶清时趴在石床上,他要练清心诀,他直起身,他必须控制住自己,否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强压住喧杂的心声,全神贯注,将气压至心间……
“噗!”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叶清时睁开眼,鲜血滴落在他苍白的手掌上,惊心刺目。体内气息紊乱,强行炼清心诀的后果……
第6章 第五章
那日之后,叶清时一连好几日都在虚无峰修养,才渐渐把那可怕的情绪压了下去,他是叶清时,他背负着千百人的性命,他若是入了魔,白龙镇怎么办,村民又会如何看他?
叶清时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目光落到了洞壁那几只旧书架上,书简旁边静躺着一支碧绿的竹盒,可是他没有纸,也没有墨……
后来几日,叶清时也去过几次桃树林,都没再见到孙景文,心知孙景文当是不想再见到他了,那日他确实太过言重了。
正好不见叶清晚和孙景文,他也不会再胡思乱想,以后去叶府也少去。
没见孙景文,偌大的桃树林又只有他孤单一人了。
叶清时在树林中穿行,绕过开始落叶的枝桠,听见前方有说话声,叶清时一喜。
景文!
拨开树叶,却见平日里他和孙景文呆的那块空地上,孙景文坐在那颗大石头上,叶清晚站在他面前。
叶清时心头一紧,他还以为……这是只属于他和孙景文的地方……可是孙景文……带来了叶清晚……
叶清晚张开双手,开心得很,“这里真好看,我以前都没发现。”
“注意点叶小少爷,你可是大病初愈。”孙景文说着给他递来一件披风,眼里满是关切。
“哪有那么弱不禁风的啊。”叶清晚一把推过他手里的披风,站在一处空地上比划,“我要让我爹来这里建一个小亭子,里面做一张大书桌,以后我们就可以在这里画画写字了!”他开心地笑着,“因地取材,在这地方作画一定更有灵感。”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孙景文笑得开心。
叶清时这才发现,孙景文对待他和对待叶清晚,是两种不同的态度,他就好像是朋友,而叶清晚,更像是放在心头里的人。
也好,自己也不必在胡思乱想,叶清时低头走了。
回到虚臾水洞后,一连几天下起了细雨,似是快要入冬了。苍山上的天气跟长天有些相似,一年会有季节的更替,温差却不太明显,冬季不会太冷,夏季不会太热。
叶清时自那日吐血之后,身体一直不算太好,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又遭遇这阴雨天气,开始止不住的咳嗽,头痛欲裂,在石床上迷迷糊糊地不知睡了几日,总是半梦半醒,睡不踏实,有时连自己都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洞口的雨淅沥沥地下着,雨水顺着藤蔓滴落。
叶清时有时候会梦到小时候的事,有时候会梦见爷爷,有时候,还会梦见孙景文。
他迷糊地睁开双眼,看着漆黑的洞顶,手背搭在额头上,风寒而已,睡几日便好,然后又沉沉地睡去。
在梦里,有人叫他的名字,由远及近,,“清时,清时!快醒醒。”
他睁开眼时,头靠在那人的胸前,那人拿着陶碗喂着他清水,他的唇干裂得很难受。疲惫地撑开眼皮,才看清那人,孙景文……
叶清时将头靠在那人身上,清瘦的手指抓着那人的衣袖,他闭上眼,为什么……为什么还做这样的梦……不要再梦见孙景文了……他已经不会再去见他了……
又昏睡过去的时候,潜意识中觉得有人在照料自己,为他烧热水,在他额上放上温热的布帕。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不知什么时辰,头脑清醒了许多,叶清时起身,额上的布帕掉了下来,他捡起来,上面还有温度,不是梦,原来不是梦!
他环视四周,洞内空无一人,走了吗……
手指抓着单薄的被褥,正欲起身,孙景文从洞外端了碗进来。
“你醒啦。”
叶清时抬头,“孙景文……”
他从未想过孙景文会出现在这里,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个来到虚无峰的人……
“你病得很厉害。”他坐在了叶清时旁边,石床在这个天气稍显冰凉,叶清时年年月月就住这样的地方。碗里端着的是白粥,还冒着滚烫的热气,孙景文用勺子把它变凉。
“你怎么来了。”
“好多日都没见你,怕你出了什么事情,就自己爬上来找你了,本来也答应过要来看你嘛,还好来了,你都病成这样了。”他吹了吹碗里的粥,“清时,我性子急,那日说话太重了,你不要生气了。”
说着他将勺子里的白粥递了过去,他在虚臾水洞里捣鼓了半天,才找到这点吃的,就只能将就着煮给叶清时了。本以为这虚无峰上别有洞天,却没想到,叶清时过着这么清苦的生活,和叶府里的,根本不能比,叶清晚从小锦衣玉食,在宠爱中长大,确实比叶清时幸运了许多。
叶清时伸手想接过碗,却被孙景文躲了开,“诶,生病了就要好好接受照顾,这样病才得好。”
叶清时喝着一勺勺的白粥,想到前几日孙景文是不是也这么照顾着叶清晚……心中不好受……孙景文……我已经决定忘记你了……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
一连几日,孙景文每日都去虚臾水洞照顾叶清时,一直到他身体恢复。叶清晚可不高兴了,嘟囔着孙景文又少了时间陪他玩了。
他从来没去过虚无山顶,也不知道那上面是个什么样,他也不想去,总不会比叶府好。反正他生病的时候叶清时也没来看过他一眼,他也懒得往山顶跑了。
叶清时大病初愈,刚到山下就有一群村民跑来说出事了,村里有雪妖作祟。雪妖是苍山深林里的一种妖怪,后来队伍越来越庞大,在他们栖息的地方可谓独霸一方,他们吸食人的精气来增加修为和寿命,这些年来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关于叶氏半心的传闻,一直觊觎着叶氏,对叶清时不好下手,就将目标转移到了叶清晚身上。
叶清时赶到的时候,看见一名女子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眼睛翻着白眼,手指抓挠着地面的黄土。
叶清时一看便知是被雪妖附了身,雪妖法力高深,不是那么好对付,叶清时蹲下身,扼住那女人的脖子,正在这时,孙景文和叶清晚也赶了过来,那女人翻白的眼睛一见叶清晚,就停止了抽搐,一团黑影从她身上窜出钻进了叶清晚的身体,叶清晚身体软了软,立马倒了下去,孙景文赶紧扶住他。
叶清时走了过去,叶清晚猛地睁开眼睛,眼里全是眼白,他朝叶清时吐了一口浊气,还好叶清时反应及时,避了过去。叶清晚挣脱孙景文,抽出他的佩剑便向叶清时刺去。
“清晚!”孙景文上前。
叶清时隔空推开了他,“他已被附身。”
“快救他!”
打了几个来回之后,雪妖终于落了下风。
“从他身体里出来。”
雪妖咯咯一笑,“我们领主很中意你弟弟,我要把他带回去。”娇媚又甜腻的女声。
“休想!”
叶清时举剑向她攻去,那雪妖不偏不躲。
“清时!别伤了他!”孙景文急到,这一剑下去伤的可是叶清晚的身体。
孤鸣在触及额头的上方停了下来。
雪妖笑道,“舍不得你弟弟吗?”
叶清时一掌将她推到在地,取出乾坤索将她绑起来。
雪妖也不恼,“我若不出来,你可忍心伤了你弟弟?”原本这样的附身术一般只能附在普通人身上,可是没想到,叶清晚的精神力这么差,她只一试便成功了。一旦附身成功,要从外面把妖物逼出来对本体是会有伤害的。领主只让他们带回叶清晚,可如果能带走叶清时,岂不是两全其美。
叶清时蹲下身,扼住雪妖的下颚,那雪妖幻变回叶清晚,一脸的惊恐,“哥哥!你要做什么!”
“清晚!”孙景文更是心切。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叶清时措手不及,雪妖趁机将一股浊气吐出,迅速没入叶清时胸口,叶清时被击倒在地,他捂住胸口,那团气息像是硬生生地挤进了他的身体,和他融为一体,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心中涌起强烈的难以承受的情感让他几近呕吐,愤怒的,嫉妒的,绝望的,被他强压在心底的负面情感四方涌起。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叶清时强行将他压了回去。
围观的村民根本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只当他是被妖怪击倒了,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他缓缓站起来,他不能让这些人看到他受伤的样子,他是他们的庇护神,他倒下了他们就失去了信仰。
叶清时再伸出手时,指缝间多了三枚扁平的银针,他步步逼近雪妖。
孙景文认得,那叫定魂针,是法力修为高深的人用来除魔的,专门用来逼走附身的妖物,可那定魂针,妖物驱逐之后,本体也可能会死,或者再也无法苏醒,没有任何人在用定魂针时,能有十足的把握。
孙景文扑在了叶清晚前面,“清时!等等!或许还能想别的办法。”
“等不了了,越早施法越可能成功。”叶清时冷静得让孙景文有点发颤。
孙景文护住叶清晚,“清晚可能会死啊!”
叶清时没理他,拨开挡在前面的手。
孙景文又一把拉住他,“清时,他可是你弟弟,你不能这么对他,我们想一个安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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