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就不用说了,还算得上是天庭内部的,像是天庭外部的,妖族圣人女蜗娘娘派过来的也并不再少数,当然了,女蜗娘娘未必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但这种举动本身就会造成这样的效果和影响。
“对了,忘了你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忙着这件事情,没怎么回天庭……”看着白泽一脸懵懂的样子,鲲鹏拍了拍脑门,暗道自己刚刚真是被气晕了,眼前的白泽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怎么回过天庭,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呢。
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一直在天庭呆着的人也未必就会知道,毕竟,这件事情被帝俊和太一瞒着还是挺严密的,就连他,若不是机缘巧合,恐怕也未必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那妖师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鲲鹏的样子,像是有个大内幕一样,白泽的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甚至就连刚刚对方所说的坏消息,对他所产生的郁闷和压抑感,都消除了好多,毕竟,有关于两位帝君的消息总是会引起很多人兴趣的。
尤其是这种眼前一看就像是有什么重大隐情的事情,向来都是他们之间热议的话题,没办法,生命太过漫长,时间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若是不找一些有趣的事情,那就太过无聊了。
“你没发现东皇最近很忙吗?”
看着眼睛瞬间变得亮起来的白泽,鲲鹏也来了些兴趣,虽然说对于太一因私费公的行为很不满,但不得不说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尤其是在对自己领导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没有啊,东皇殿下好像很闲得样子,现在为了举办宴会的事,到处都在忙,妖皇都快忙不过来了,但东皇好像一直都没有再忙的样子!”
白泽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回到天庭这么多天,也见到过两次东皇太一,没发现对方像是鲲鹏说得那样很忙的样子,甚至在他的印象和感觉中,对方好像很闲,一点都不太正常的闲,毕竟,据他所知,帝俊和鲲鹏这段时间都快忙的脚步沾地了。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你觉得现在整个天庭都这么忙,就东皇一个人闲着,能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妖皇如此的放任东皇这么悠闲!”
虽说帝俊一向宠弟弟,但他压榨自己弟弟的时候,也从来都不会手软的,尤其表现在处理天庭事物这方面,那只要是帝俊自己开始忙,他就绝不会放过太一。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吗,在整个洪荒,恐怕帝俊最能信得过的就是太一了。
“说得也是,可妖皇又能因为什么原因,不去管东皇呢?”
白泽说这话的时候,还感觉自己有点挺心酸的意思,为了不让那两位顶头上司知道自己再议论他们,连名都不能提,只能说称呼,说了这么半天,总有种特别古怪别扭的感觉,最难过的是,他还不能改,还必须就得这么说。
“你在天庭也呆了这么多年了,你说能有什么原因呢!”
鲲鹏嘴角含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白泽一眼,接下来就不再说话了,其实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惊讶的,毕竟,太一的眼高于顶那是众所周知的,当年就连羲和,他都没有看上,现在竟然会看上一个小小的,刚刚诞生没有多久的,足以做他孙子的孙子的孙子的辈的人类,说出去,任谁都会有一种玄幻的不真实的感觉。
“不会是我想象的那个吧?”
看着鲲鹏的表情,白泽眼皮一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目光紧紧的盯着鲲鹏,而在看到对方点头之后,白泽的心顿时就扑通一声开始狂跳了起来,就像是那种铁杆粉丝,见到了自己偶像的心情一般。
白泽眼中的热泪都快要涌出来了,多少年了啊,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这一幕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有些适应不了。
而看着白泽如此激动的模样,鲲鹏忍不住皱了皱眉,很有些不解,虽然说太一的这件事确实是很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也不用激动的热泪盈眶吧,而且刚刚不是还在为了屠巫剑的事而有些郁郁寡欢吗,怎么能变得这么快呢。
虽然心中有些困惑,但鲲鹏只是在心里转了一圈,就不再去想他了,反正这始终都是太一的事,跟他又没有关系,白泽就算再激动,又能怎样呢,还敢跑到太一的面前去问嘛。
此时优哉游哉的鲲鹏绝对没有想到,就是因为他此时的一个疏忽,造成了将来多么惨痛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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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鲲鹏的住所离开之后,白泽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激动的心情,多少年了啊,等得他都快绝望了,没想到居然真的被他等到了。
说起这件事,那在今天这番对话没有发生前的时候,都绝对属于白泽会后悔一生的系列,其实说白了,还是喝酒惹得祸,想当初,十二妖将,难得没有任务,都聚在了一起,大家不说都是好朋友,但起码是同事,在一起喝喝酒也是很正常的。
不要以为神仙喝酒就不会醉了,君不见,后世有只喝多了的猴子,就是因此大闹了天宫嘛,白泽他们也是一样,喝着喝着就喝多了。
喝多了要是就此睡过去,也就不要紧了,可偏偏白泽还不是那种酒品特别好的人,这不,一喝多了,就开始跟别人胡说八道,也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几个人就说道了东皇太一的身上了。
说实话,洪荒中的万年单身汉,其实一点都不少,真正像是妖皇帝俊一样娶妻生子的才是少数,可架不住大多数人都不是那种一心向道的大能,再加上那些圣人离他们又离得比较远。
他们最能看到的也就是太一了,再天庭的大BOSS帝俊都已经结婚,连孩子都有了的情况下,几个人难免就操心起了二BOSS太一的婚姻情况,这一操心一操心,也不知道怎么地,或许是酒精上脑的缘故,几人就拿自己的顶头上司打起赌来了。
说来他们也是够大胆的了,醒来之后,一想起这事,其实几人都有些后怕,就怕太一或者是帝俊发现了之后,给他们穿小鞋,那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可提心吊胆了几天之后,几人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骨子里的那点冒险精神,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上来了,就想要把这个赌注继续进行下去。
许是因为涉及到的人的关系,几人下得赌注还不小,当然了,白泽一直以为自己当初是昏了头了,才会下了这样的赌注,太一一直都是单身的情况好像也是证实了这一点。
为了这个赌注,白泽可是着实出了不少的血,对此,他肉疼的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喝那么多酒了,所以,后来,在每次聚会的时候,大家都能够看到白泽隐忍自持的画面,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啊。
可现在就明显不一样了,若是鲲鹏所说的话是真的,那白泽不仅能把自己的赌本来回来,甚至还能赢得不少的赌注,那可都是十二妖将这种级别手中的珍品啊,失去一件都够肉疼好几百年的。
想到这里,白泽就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内心,忍不住就要向凤溪等其他几位跟他对赌的妖将那里,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好把自己的赌注和奖品拿回来。
可白泽刚走了几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应该这么做,万一鲲鹏说得是假的,那他在其他那几位妖将面前不就尴尬了吗,别人或许还以为他是输不起,故意编瞎话去骗他们,若是这样,那他的面子往哪放啊。
再者说了,要是那些人不承认怎么办,别说大家都是有名的人,不会这么没脸,据白泽所知,这些人在跟自己同级别的人面前,有时候还真的就是这么没脸没皮的,他若是没有证据就去找了,说不定还真的会被对方给赖到。
而等到时候他在找证据,然后在去找对方的时候,说不定对方就找了个人物躲出去了,虽然说不可能永远躲得过去,但迟一刻把自己的东西和赌注拿回来,白泽都觉得心疼。
想虽然是这么想,但要如何去做这件事情,就值得白泽好好的研究一下了,毕竟,他要去证实的对象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他的顶头上司,虽然这个上司刚刚否决了他的一个计划,让他非常愤怒和不爽,可那不代表着他就有去挑衅对方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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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溪,好久不见了,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很想我?”
还没等踏进凤溪宫殿的大门,白泽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就先响了起来,没错,白泽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这件事不能自己一个人做,必须得拉上一个人才保险一些。
正在自己宫殿待着,处理帝俊交代下来一系列事情的凤溪,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不禁眉头一跳,停下手中的动作,凤溪揉了揉眉心,丝毫都没有请对方进来的意思,不过很显然,白泽也并不需要他请,直接若无其事的就走了进来。
凤溪是一个面容温润英俊,举止间都透着一种优雅风度的人,这点从他桌子上物品的摆设就能够很明显的看得出来,即便是现在正在处理各种繁琐的事情,他的东西也是摆的整整齐齐,就像是有着强迫症一般。
而与凤溪相反,白泽就显得无比的随意了,进了大殿之后,不用凤溪让,他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正对着凤溪,还没有丝毫客气的拿起了对方面前摆着的茶杯喝了一口。
“嗯,这是什么鬼东西,味道这么诡异……”白泽刚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喷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凤溪,话语中还有些不满。
“以你的品味,自然是什么都喝不出来的!”
嫌恶的看了眼白泽喷出来的茶水,凤溪忍不住直直看了对方几眼,不过,很显然这种不够激烈的表达不满的方式,对白泽没有丝毫的作用。
把手中这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杯子放下,白泽双手交叉,很是随意的把手放在膝盖上,懒洋洋的开了口:“知道我的生活没你那么讲究,你也不用这么讽刺我吗,我的品味怎么了?”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快走,不要污染我这片地方!”
懒得再看对方一眼,对于白泽这德行,凤溪这几千万年来早就已经习惯了,也没有再浪费口水,教育一下对方要礼貌,凤溪直接问起了白泽来此的目的,以他对白泽的了解,这家伙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喂喂喂,说话要不要这么毒啊,好歹怎么说我们也是从小就认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怎么能对我这么粗鲁……”
白泽眼神中满是控诉的看着凤溪,里面充满了委屈,再配上他那副一直都长不大的少年模样,若是被其他的女子看到,肯定会忍不住把他抱进怀里好好的哄一哄,然后再对凤溪进行强烈的谴责。
“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变变你的容貌,你也不能……老是这幅样子啊!”
一看到白泽这幅表情,凤溪就忍不住扶额,这家伙容貌长不大也就算了,怎么到现在为止,这性格也始终长不大呢,若是让外人看到,谁会相信眼前这一幅要哭小正太的模样,就是他们天庭十二妖将之一。
“你以为我想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我渡劫的时候,出现的问题,哪里有办法能改啊!”
凤溪这话还没说完,白泽就瞬间炸毛了,要说这容貌一向都是他最讨厌的地方了,谁愿意成天顶着一幅长不大的娃娃脸,他虽然不说,但不代表他不知道,他那些下属,还有天庭里的其他人都是怎么看待他的。
那就是把他当成吉娃娃一样啊,若不是他实力强,表现出的态度又很强势,那恐怕早就有人忍不住想要掐他的脸了,其中尤其是以天后羲和为甚,这也是为什么白泽总是躲着羲和走的原因。
要说起白泽那长不大的容貌来,这也是一个很大的悲剧,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作为天地间第一头白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以堪称是最顶级智囊的妖。
白泽是没有父母的,他一出生,就是孤零零的一个妖,而且那个时候天地间还没有那么多的妖,当然,后来等白泽再稍微长大一点,他就发现了凤溪,不过那却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凤溪,从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是属于鸟类的动物,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品种,但鸟类天生的高傲,让他们一直都不屑于去搭理其他任何的妖,尤其是在凤溪已经成功化形,而白泽还是一头白泽本体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对了,虽然我跟你是同一种类,但我已经升级进化了,是不可能和你们愚蠢的一般人沟通的。
而那个时候还很年轻,又提前度过天劫化成人形的凤溪,就是这么想的,其实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错,毕竟一个人怎么跟一个动物进行沟通嘛,虽然按实际来说,那个动物其实是完全会说话的。
白泽再经历了这么一次打击之后,很是失落,而出于某种自尊心驱使,年轻还不太懂事的白泽,就因为这件事情而主动引来了自己的天劫,并且成功化成了人形。
白泽是天地异种,虽然还很年轻,甚至还没有成年,但天劫是不会太过为难他的,所以他很成功的度了过去,只不过,虽然天劫并没有为难他,但是作为一个还未成年的白泽,他提前引来天劫,化成人形的后果,就是他的容貌始终的维持在了一个未成年人的状态。
即便是后来随着时间的增长,白泽顺利的度过了幼生期,成为成年白泽的时候,他的容貌也再也变不回来了。
所以,这就是一个nozuonodai的真实写照,而对于此事的真正起因凤溪而言,再看到白泽那副幼生期面孔的时候,心中的那个感受那就不用提了,这也是为什么凤溪这么多年一直如此照顾白泽的原因。
除了对方那一张幼生期面孔,总是让他感觉自己再养崽子之外,便是心中对于造成这种结果的愧疚了。
“好了,好了,不提这事了,说说吧,你来我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眼见着白泽就要开始控诉起自己当年的冷酷无情,凤溪摇了摇头,赶紧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如果真要说起来,那恐怕白泽能在这里抱怨他三天三夜都不带停的。
“怎么,我没事就不能过来了吗!”
谁知,一听凤溪这话,白泽更加不满了,好像说他有多势力似的,他没事找凤溪的时候,不是也经常的过来看看他嘛,这么想的白泽,显然是忘记了,他每次过来的时候,凤溪是有多么的无奈,而且他每次回去,都要从凤溪这里顺走一些好东西。
“你说呢?”
凤溪犀利的眼神静静的看了白泽一会,直看得对方哑口无言之后,才收了回去。
“好吧,好吧,我说……”有些受不了凤溪的眼神,白泽收敛了一下刚刚想要撒泼打滚的欲望,稍微正经了一点。
白泽身子前倾,向凤溪的方向靠过去了一些,有些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听说了吗,关于东皇殿下的那些事?”
“听说什么,东皇殿下又怎样了!”凤溪身子向后靠了靠,尽量离白泽远了一些之后,才挑了挑眉问道。
对于白泽跟其他几位妖将之间打的赌,凤溪也是知道的,没办法,谁让白泽再把自己的家当都快输光了之后,跑来他这里拿了不少东西回去补充呢,当然会让他无比的记忆深刻了。
而且,对于白泽还有其他几位妖将竟然敢大胆到拿着东皇太一的时候,去打赌的行为,凤溪再觉得有些胆大包天,不可理喻的同时,又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兴奋,或许是平日里被那两兄弟的积威压制的太狠了,所以再知道有人做出这样大胆的事后,才会格外的有些兴奋。
不过对于白泽竟然把赌注压在了明显不可能赢的那方面,凤溪还是相当的恨铁不成钢的,为此,他还特意压着白泽,让他戒了无数年的酒。
没错,白泽在那次赌博后的戒酒行为,根本就不是他自愿去做的,而是被凤溪压制着去执行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当然那件事,如此念念不忘的原因之一。
“你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天庭,都没有发现嘛,你这观察力也太差了吧……”
见凤溪的样子不像是在逗自己,刚刚从鲲鹏手中得到这个消息的白泽,忍不住有些得意了起来,这种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事情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尤其在那个人还是凤溪的时候,这种体验就更是加了倍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