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棠白皙的腿上只有腿根留有丑陋的伤疤,一看就是刀片划的。
“要你管?”白小棠甩开常衡的手,冷着脸走到柜子边拿了些绷带,“把手伸出来。”
常衡笑眯眯地伸手,盯着白小棠的脸看个没完,也不管Omega包扎得好不好,就一个劲儿地打趣:“你跟我吧,我喜欢你。”
“喜欢?”白小棠把绷带狠狠一勒,不屑地摇头,“你见我两面就敢说喜欢?”
“喜欢与见面次数无关。”常衡说得坦然,甚至拍着胸脯感慨,“我就好像上海的罗密欧……”
“我不是朱丽叶。”白小棠干巴巴地打断Alpha。
常衡一句话未说完并不尴尬,反而拽住了他的手腕:“你读过莎士比亚?”
Omega的神情不自然地僵住,却很快恢复了正常:“这儿是梨园,我是戏子,现在流行洋人的东西,我自然也要学歌剧。”
常衡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不去揭穿这个破绽百出的谎言,只硬把白小棠反抱在怀里调侃:“我刚刚咬得疼不疼?”
白小棠懒得理会Alpha,盯着脚尖不说话。
常衡得不到回答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说下去:“觉得疼下次就别接近那些不三不四的Alpha。”
“不三不四?”白小棠闻言,转身按住了Alpha手腕上刚包扎好的伤口,“他们不三不四,那你又算什么?”
常衡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搂着Omega的腰,面上的笑意丝毫未减:“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败家子,乐意把所有的钱都砸在你这种美人身上。”
白小棠听了这话烦躁地推了推常衡的肩,再改口去问常衡的名字。
“罗密欧。”常衡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我是你的罗密欧。”
白小棠捏着绷带气得满面通红,继而转身把被子掀开往里钻,常衡自然巴巴地跟过去。没了腿环的Omega失去了刀片,常衡就大着胆子乱摸,白小棠在床上厉害得很,像条灵活的鱼不停乱窜,绕是常衡这么好的脾气也被惹恼了,拖着他的脚踝粗暴地把人压在了身下。
“你就不能安静点?”Alpha略微有些气喘。
“你敢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白小棠冷笑着反问,“不怕我趁你睡着,剁了你的命根子?”
“你不会的。”常衡得意洋洋地笑,慢慢俯身逼近Omega的脸,然后吻住了他的唇。
白小棠猛地瞪大了眼睛,抬起的手好几次都想落下却都犹豫着收了回去,最后胳膊颓然跌落在床榻上,被常衡攥住了手腕继而十指相扣。
常衡想把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变得浪漫些,然而很可惜,不论是Alpha自己,还是放弃挣扎的白小棠都无比狼狈,但是这个吻本身依旧是甜蜜的,常衡喜欢追逐的感觉,白小棠自始至终都在抗拒着他,即使被亲得喘不上气,舌尖依旧在逃避。
“怎么不打我?”常衡吻完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
“你……白天在码头救过我。”白小棠嗓音沙哑了几分,“算我欠你的。”
常衡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趁着白小棠不注意,又飞速地亲了他一口:“能不能赊账?我多亲你几次,以后你有危险我绝对拼了命去救你。”
白小棠还没遇见过像常衡这样黏人的Alpha,听了这话气到没脾气,只是用被子把脸捂住了,常衡就隔着被子亲他的嘴,边亲边笑着打趣:“我认真的,你给我亲亲,我就护着你。”
“你到底是谁?”白小棠烦躁地抬起腿,试图把Alpha踢远一些。
常衡却还是那句话:“罗密欧,我是你的罗密欧。”
他俩这么胡闹了一下午常衡才想起回家的事儿,把白小棠搂在怀里狠狠地吻,继而摸他被自己咬得伤痕累累的腺体,得意地笑出了声:“看这回谁还敢碰你。”
白小棠被常衡烦得厉害,懒得再吵,就躺在床上挥手赶Alpha走。常衡也没时间再逗留,哼着歌往梨园外踱步,走到门口时想起忘记拿回自己的西装外套,刚一转身又觉得这衣服是个绝佳的借口,下次再来找白小棠也有了名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躺在床上的Omega也想起了这件衣服。
白小棠披着件单薄的睡衣走到柜子边拿出了常衡的西装,思索片刻还是觉得该帮Alpha洗一洗,于是伸手在口袋里摸索,怕里头有不能沾水的东西,谁料这一摸就摸出了常衡从尸体身上拽下来的布片。
“常……常家的二少爷?”白小棠扶着墙差点没站稳,捏着西装的手松松紧紧半晌,最后撤去了所有的力道,任由它跌落在地上。
“常家。”白小棠的嗓音苦涩而茫然,“怎么逃到哪儿都逃不掉……”
梨园外传来常衡开车离去的声响,白小棠走到窗边掀开一点帘子,神情复杂地注视着Alpha离去。
天色渐晚,雨后的夕阳灿烂得有些不真实,Omega揉了揉眼睛,转身走回床边把被常衡扯下来的腿环重新套在腿根,继而换上干净的白色旗袍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整理裙摆,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借着夜色从梨园里偷偷溜走了。
至于常衡——Alpha开着车一想到家里他哥和嫂子甜甜蜜蜜的场景就憋屈,驶出半条街后不甘心地调转方向盘,沿着一路灯红酒绿开了过去,最后把车停在一栋安静的洋房前推开了车门。
夜风裹挟着冷雨吹起了常衡的衣角,Alpha靠在车边盘算着要不要进去,忽然听见街口传来黄包车车夫的吆喝。常衡飞快地钻回车里熄了火,蹙眉盯着那辆车撕开夜晚的浓雾闯进自己的视线,再饶有兴味地勾起嘴角:“有意思。”
穿着白色旗袍的白小棠扶着黄包车车夫的肩膀从车上跳了下来,等车子走了,他左顾右盼许久,见四下无人,竟撩起裙摆翻进了洋房的栅栏。
常衡在黑暗中无声地笑,继而等白小棠的身影消散在夜色中之后,推开车门按响了洋房的门铃。
“是我。”
洋房前的小屋里跑出个睡眼惺忪的门房,他举着盏昏暗的灯,把常衡从头到脚照了好多遍才大惊失色:“老板?”
“嗯,快开门。”常衡好笑地摇头,“不认得我了?”
“哪儿能……”门房慌慌张张地打开门,“您要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今晚就不做局了。”
“没事儿。”常衡接过门房手里的灯,状似无意道,“今晚里头都有谁啊?”
门房绞尽脑汁报了几个名字,常衡默默记在心里以后,又问:“他们常来?”
“不常来,今天似乎是来商量联姻的事儿。”
“联姻……”常衡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群老头子成天就知道瞎折腾,几年前不都折腾死一个Omega了吗?”他话到嘴边忽然卡住,片刻狐疑地停下脚步,“就那个硬塞给我哥的Omega,是哪家的儿子来着?”
门房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好像是邵家。”
“邵家现在如何了?”
“不成咯。”门房叹了口气,“没和咱家联姻,又搭进去个儿子,虽然不至于落寞却也参加不了咱这儿的局了。”
常衡摸着下巴轻轻“啧”了一声,心思百转千回似乎摸到点头绪,不过到底还是惦记着白小棠,把门房支走以后独自一人推开了洋房的门。
第四章 救下受伤Omega的常衡
门后的喧闹声一瞬间撞进了常衡的耳朵,他不着痕迹地皱眉,顺手从下人那里拿了张帕子擦脸,再站在门边打量屋里的人。
几个穿着旧式马褂的老爷子聚在窗下嘀嘀咕咕地聊天,空荡荡的大厅里就只有一个手足无措的下人在来回跑动着送酒水,屋顶正中的水晶吊灯刺眼得很,明晃晃的光映在红木地板上像是粼粼水光。
常衡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哟,这不是常老板吗?”
常衡循声望去,笑嘻嘻地打招呼:“方老板,别来无恙。”
方家的老爷子摸着胡须笑得一脸慈祥:“这都几年没见了?常老板真是年轻有为。”
“方老板这么说就是折煞我了。”常衡拿了杯香槟在手里慢吞吞地喝,“你们慢慢玩儿,我这儿什么都有。”他边说边隐晦地比了个手势。
一群老爷子心领神会地点头,继而找借口下楼往地下室走。
“他们一般玩到什么时候?”常衡等人走光了才靠在墙上问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
“赌局大的时候能通宵,通常也就熬到三四点,完事儿以后咱们的人会送他们回去的。”
“三四点……”常衡眯起眼睛望了望通往地下室的台阶,“不错,看来最近生意挺好。”
“那老板您看,能不能给我们涨点工钱?”下人闻言立刻凑到常衡面前讨好地拱手,“全上海就数您最好说话了。”
常衡哭笑不得地把空酒杯往下人面上砸:“得了,我给得还少?”
下人还欲说些什么,地下室忽然传出一声枪响。
常衡神情一凛,厉声呵骂:“我以前说过什么?我的地盘不许有人带枪!”
下人吓得瑟瑟发抖,想来没预料到常衡变脸如此迅速,可还不待他解释,Alpha已经冲下了楼。
与富丽堂皇的大厅不同,地下室通向的是乌烟瘴气的赌场。常衡刚下台阶就闻到了血腥味和熟悉的海棠花香,这两种气息死死交缠在一起,让Alpha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常衡边往赌场里跑,边粗暴地拨开人群,继而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白小棠。
方老板举着枪见了常衡自然有些尴尬,毕竟心知肚明这里的规矩是不能带枪,可他眼睛一转,立刻指着躺在地上的Omega叫喊:“常老板,他想杀我!”
白小棠捂着被打伤的腰腹面色苍白,硬忍着没叫出声,板着脸用血迹斑斑的手拽着桌子腿想从地上爬起来。
常衡一个箭步冲过去把白小棠抱在怀里:“混账,这是我的Omega你闻不出来?”
方老板目瞪口呆地望着常衡,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你的Omega?”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常衡用手捂着白小棠腰上的枪伤咬牙切齿道,“带枪进来也就算了,连我的Omega也敢打?”
“让我……”白小棠却忽然凑到常衡耳边呢喃,“让我杀了他。”这声音轻得只有Alpha一个人听得见,可常衡却听出了刻骨的恨意。
方老板兀自挣扎,拼命给自己找借口:“是他……他要杀我……”
“他是个Omega,怎么杀你?”常衡把白小棠的脑袋按进自己的颈窝,“你倒是说说,他要拿什么杀你?”
“我看见他拿了刀片!”方老板猛地跳起来,冲到白小棠身边扒他的手。
常衡冷笑着注视着方老板的一举一动,见他什么都没找到以后抬腿把人踹开,继而抱着白小棠往外跑:“这账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
然而Alpha怀里的白小棠却不愿意离开,竟咬牙直起身挣扎:“让我回去……让我回去杀他!”
常衡闻言气得直发笑,跑出洋房以后把Omega强塞进车里,再粗暴地咬破他的腺体,这才怒气冲冲地开车去了医院。
白小棠的身子在信息素的作用下逐渐没了力气,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就瞪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常衡的侧脸,等到了医院包扎伤口的时候也不喊疼,只木讷讷地发呆?div align="center">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br /> 常衡关心白小棠的腰伤,抱着他让医生涂药水,察觉到Omega不由自主的战栗,越想越气:“你不要命了?”
“你……”白小棠像是忽然回神般茫然地看了常衡一眼,“救我做什么?”
“我乐意。”常衡憋闷地嘀咕,抱着腰间缠满纱布的白小棠往医院外走,步履轻柔,生怕颠到Omega的伤口。
而白小棠疲倦地闭上双眼,被夜风吹得浑身发抖也不往Alpha怀里钻,还是常衡摆着张臭脸把他按进了怀里:“疼吗?”
“我还是会回去杀他的。”白小棠却轻声道,“你阻止不了我。”
常衡莫名其妙地反问:“谁说我要阻止你了?”
白小棠闻言猛地睁开了眼睛:“你们这种人……我最讨厌了。”
常衡抱着白小棠小心翼翼地钻进车里,好笑地摇头:“别,你可别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
“有钱人家的少爷……”白小棠不屑地扭头,“都一个样。”
“我不过见了你三面,怎么就留下了这么个坏印象?”常衡把Omega在后座上安顿好才起身去开车,“再说,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
白小棠抿着唇不说话,车开出去老远才开口:“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不问。”常衡没有回头,却对着后视镜里白小棠的模糊身影笑了笑。
白小棠忍不住问:“为什么?”
“因为他该死。”常衡漫不经心地感慨,“竟然敢伤了我的Omega。”
“我不是你的Omega。”白小棠把刀片从腿环里抽了出来,扑到椅背边用刀刃抵住了常衡的喉咙。
常衡目不斜视地开车,像是没注意到脖颈边的刀片:“我又救了你一次,这下子能好好亲亲你了吧?”
“你这人……”白小棠闻言捂着腰跌回后座,咬牙道,“不怕死?”
“你哪儿舍得我死?”常衡嬉皮笑脸地打趣,继而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神情,“下次再来,提前和我说一声。”
“凭什么?”白小棠冷笑着垂下头。
常衡把车开进了常家,先眯着眼睛瞧他哥的卧室窗户,再悄声对Omega说:“小声些,我哥和嫂子歇下了。”继而推开车门把白小棠抱了出来,“那是我的地盘,你又是我的Omega,下次再去该堂堂正正地走正门,别再翻栅栏了。”
“你看见了?”白小棠蹙眉冷哼。
“我瞧见你翻栅栏的时候把裙子掀起来了。”常衡用脚尖踢开卧室的门,又用胳膊肘把电灯打开,这才把白小棠放在床上细细地查看他腰间的伤口。
“你……是赌场的老板?”白小棠嫌常衡靠得太近,抬起脚踩着Alpha的肩把人踢开。
“不像?”常衡死皮赖脸地贴过去,捏着白小棠的下巴亲他湿湿软软的唇。
白小棠腰上有伤,又失了太多血,此刻已没力气挣扎,便软在常衡怀里虚弱地呻吟。
“饿不饿?我去给你倒点牛奶。”常衡见他难受得眉头紧蹙,无可奈何地叹息,当真摸黑去厨房倒了杯牛奶,刚一回来就见白小棠捂着腰作势要往窗外爬。
“我的朱丽叶啊……”常衡冲过去把他抱住,“你就不能消停点?”
“我要回去。”白小棠疼得面色发白,“我要回梨园。”
“不用。”常衡略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白小棠要回去的缘由,“你是我的Omega,就算以前干过什么事儿,别人也不敢轻易往你身上猜,所以不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回戏楼。”
“你知道我以前干过什么?”白小棠沉默半晌忽然轻笑起来。
常衡把牛奶递到他唇边,硬是喂他喝了好几口:“不知道。”
“也对。”白小棠接过玻璃杯勾起了唇角,“你若是知道,肯定不敢留我过夜的。”
第五章 把Omega摸湿的常衡
常衡闻言立刻来了兴致,把Omega抱回床上动手动脚,却留意不碰白小棠腰间的伤口。而白小棠知道今晚是常衡救了自己,便也半推半就地让Alpha摸了会儿,连被亲的时候都没反抗,直到常衡的手滑到腿间他才开始躲避。
“让我摸摸。”常衡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小棠,让我摸摸。”
白小棠听得羞恼不已,却又挣不开Alpha的手,就拿牙咬常衡的脖子,把人咬得嗷嗷直叫:“小棠,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劲儿闹?”
“你……乘人之危!”白小棠气喘吁吁地骂。
“你就算不受伤我也要摸。”常衡脸不红心不跳地耍赖,“我想要你为我湿。”
“流氓!”白小棠臊得浑身发抖,“常衡,你这人怎么这样?”
常衡见自己把Omega惹恼了终于收回手,暗自叹息:“不装了?”
白小棠微微一怔:“你什么意思?”
“明明心里不舒服还憋着。”常衡仰躺在床上,伸了条胳膊给白小棠枕,“累不累?”
Omega犹豫片刻把脑袋搁在了常衡的臂弯里,然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所以你就惹我?”
“我喜欢看你恼羞成怒的样子。”常衡坦然地承认,“比你装出来的模样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