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周嫌他啰嗦松了手把自己缩进被子里,顾怀笑了笑,把杯子往下拉,亲了亲他的额头,起身走人。他其实很舍不得,毕竟刚刚在一起,还没黏糊够,他站起来往外走,锁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牧周正悄悄的看着他,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再回去压着牧周亲个昏天黑地,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毅力出门,只是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故事。
他一想到他因为工作要离开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结果就是公司的人从今天起又得加班加点的工作,一片怨声载道,但看上数目不少的加班费上倒是没有人闹。
顾怀到了办公室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秘书告诉他有一位姓谢的先生给办公室打过电话。顾怀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他想起牧周说的话,给了秘书一个赞许的眼神
“这个月给你奖金翻倍”
秘书的脸上却没有欣喜的表情
“怎么了?”
“跨年的时候外滩发生踩踏,张妍现在躺在医院,她男朋友去世了”
顾怀说不出话,生离死别大抵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可怕的事。他突然就想,牧周昨天以为他出事,会是怎样的痛彻心扉,难怪昨天他开门时,牧周脸上全是不可置信,虽参杂着欣喜,眼睛里却噙着泪。牧周永远都在给他惊喜,他的牧周勇敢而坚强。换做是他,做的不会比牧周更好,他可能会疯。
等秘书出了门,顾怀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具体情况,伤亡结果还没出来,人山人海,踩踏的图片却映入了眼里,他有些后怕,如果昨天他不是想牧周想到发疯,临时起意去了B市,他肯定会去外滩给牧周拍摄万人齐跨年的大场面,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命运果真是个玄妙的东西,他突然就理解了牧周为什么在他说回B市有事的时候不反驳却也不相信,就如同他了解牧周一样,牧周也了解他。
他从来没有觉得上班是一件如此煎熬的事情,因为有了想要见到的人,一分一秒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难以想象之前每天泡在公司里的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现在只想罢工回去抱着牧周,最好能做些爱做的事情,但所幸理智犹在,他知道他不可以,他没有忘记自己之所以选择进入晏式来到S城就是为了他和牧周的未来,他无可后退。
牧周一觉醒来已经十点半,他闲着无聊,躺在床上刷微博,无意间看到一条评论,“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成周的文写的好是好,但是感情不到位吗?对于一个只想看攻受恋爱啪啪啪的人来说,实在不是我的菜”
评论两边倒,有支持的,也有diss的,牧周反思了一下,这些年,他确实更偏重于架构,因为感情戏是他的弱项,他没有谈过恋爱,他只是靠想象去描述着谈恋爱应该有的样子,扬长避短,人之所趋。但现在他想试试去写他并不擅长的内容,他突然就有种将他和顾怀的故事记录下来的想法,他打开了word,写: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
一到下班的点,顾怀就立刻拿起外套出了门,惊呆了一群职员,以前顾怀下班了也不走中饭都是在办公室解决的,连带着其他人也不敢走,什么时候看见顾怀这么准点下过班。
顾怀先去了逛街的地方,给牧周买了几身衣服,他清楚的知道牧周所有的尺码,路过饭店的时候打包了一些牧周爱吃的菜。
他回家的时候牧周还在电脑面前奋战,他好奇的凑过去看,被牧周遮住了眼睛。
牧周觉得臊得慌,他写的是他和顾怀的故事,怎么能让顾怀看。
顾怀摁耐住好奇心,把牧周的手拿下来,他尊重牧周的想法,低头亲了一下牧周的唇“吃饭了”
牧周乖乖被他拉着,看见餐桌上摆着的外卖歪着头看着顾怀。顾怀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今天来不及买菜了,吃完饭陪我去一趟医院吧?下午你去我公司玩,下班我们一起去买菜再做饭行不?”牧周把嘴里的饭咽下去
“你不舒服吗?”
“去看看我同事,就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她昨天受伤了在医院”
气氛一下低迷了起来,爱人相别离,生死难定,活着的人才最难熬。牧周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哦,对了,我给你买了几身衣服,你一会儿试试”
牧周含糊着“试什么呀,能穿就行了呗”
顾怀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苹果肌“也行,反正你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牧周回了他一个白眼。
吃过饭,顾怀收拾好桌子,“去换身衣服,我们去医院……”
牧周本来想说换什么呀,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穿着顾怀的大衣服,他抿着嘴摸了摸头发,默默地挪去了卧室。
医院从来就是个很矛盾的地方,在这里,每天会发生无数生老病死的事情,真正得到生命,或者死亡的人体悟不到生的喜悦,死的绝望,难过的,高兴的都是爱他们的人。
张妍还躺在重症病房里,没有清醒,牧周他们甚至没有机会进去看一看她。父母在病房外哭,他们不是本市人,得到通知急急忙忙往这赶,才刚到不久。牧周和顾怀没有太过打扰,他相信这个时候没有哪个父母愿意和人寒暄,简单说明了来意,代表公司给留了慰问金,继而离开。
出了医院,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更加握紧了彼此的手。这世界变化太快,命运无常,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和自己爱的人分别,能做的就只有珍惜每一个活着的瞬间。
牧周原以为自己呆在顾怀的办公室会很不自在,但事实上他很享受这样的氛围,顾怀在办公桌前办公,他就在旁边写稿,他看过顾怀很多种样子,但这种“商界精英”的形象确是第一次,他觉得新奇,但又觉得很安心,这样的顾怀充满了魅力,难怪有人说认真工作的人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除了有时候会有人借着工作的名义来围观他,一切都很美好。
顾怀谈工作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呆在休息室。等人走了,顾怀就会嘴里叫着“我的宝儿呢”到休息室找他要一个吻。
他若是呆在外面,顾怀更加时不时地凑到他跟前,捏他的手,亲他的脸,唇,额头然后跟他说有他的鼓励,自己满血复活,他想大概谈恋爱就是这样,粘粘糊糊的,怎么亲近都不够,对方的身体对于彼此就是有一种魔力,他发现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第26章
安稳的日子总是平淡而漫长,生活赋予我们爱与被爱的能力。
牧周觉得两个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早上起来有做好的早餐,中午会有人等你吃饭,晚上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渐渐觉得顾怀就像他的一部分,舍不了,弃不掉。
早上顾怀起的比较早,如果他没醒,顾怀就会亲他额头,然后轻轻的关门,离开,如果他醒了,就非要亲个天昏地暗,尽管每次都意犹未尽。
中午吃饭刚开始是顾怀回家做,他不舍得顾怀这么累,就干脆起床之后去两个人喜欢吃的餐厅打包喜欢吃的菜去公司找顾怀,然后一起缩在休息室里睡午觉,他起的晚睡不着,顾怀也不肯撒手。他后来才发现,顾怀在公司盖的被子是上次顾怀醉酒他从家里拿出来给他盖的。
被发现了,顾怀一点儿也不害臊,抱着他跟他说他有多么想他,就靠这辈子聊以慰藉。
下午顾怀工作,他就码字,晚上一起回家做晚饭,要是累了就出去吃,再散散步。
顾怀从来不会强迫他去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晚上同床睡觉,难免擦枪走火,顾怀会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动手去纾解彼此的欲望。
一月中旬的时候,顾怀和牧周在B市住的地方的租约到期,两人商量了一下,趁着周末回了趟B市,顾怀选择了退租,他本来租房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牧周,如今心愿达成,没必要浪费。
他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了牧周的房间,原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为拥挤。
他突然就燃起了想要买一套属于他们两个的房子的欲望,他给谢潜打电话,毕竟谢潜家就做这行的,消息什么的总归比旁人要灵通。
“怀哥,阿潜在洗澡,有什么事吗?”
电话通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谢潜,他听得出来是阿闪的声音,愣了一下,看样子阿闪已经把谢潜吃的死死的。他笑了笑,“没事,你跟他说我找他看房子,你让他出来给我回个电话。”
电话那头恩了一声,挂了。牧周在旁边好奇的探头“咋啦”
顾怀把人抱到自己的怀里“没事,就是找谢潜说说聚餐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追到手,得让我得瑟得瑟”
牧周用手去捏顾怀的脸,抿着嘴笑露出来甜甜的酒窝,顾怀嘴里嚷嚷着“哎呀,要变形了”却偷偷侧着身子用舌尖抵在酒窝处舔舐,用胡茬去扎牧周的脸,牧周在他怀里躲着用牙齿去咬他的鼻子。
顾怀也不计较,将他的腿往里搂了搂,托着他的屁股站起来,牧周一个没反应过来,阿了一声,赶快用腿夹紧顾怀的腰,“你干嘛呀,谋杀亲夫阿”
顾怀搂着人往卧室走,他想死了很久之前的那个梦,出了一身冷汗,把人压倒在床上,用手去挠牧周的胳肢窝,时而戳牧周的腰,“谁是夫,嗯?”牧周在床上滚,他特别怕痒“哎,你别动了,别动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顾怀才不理他,坚定的用手轻轻的抓他腰间的软肉,牧周笑的眼角都带了眼泪,脸憋的通红,在床上翻滚,他没发现顾怀渐渐粗重的呼吸。
顾怀劈头盖脸地亲下去,牧周还记着仇,谁要他刚那么挠痒,闭着嘴不给他亲。顾怀用手去摸他的脸,用嘴去亲他的额头,然后转向他的耳朵,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舔着牧周的耳廓,牧周想使坏,用手去戳顾怀的腹部,但顾怀既不怕痒,腹部还有肌肉,牧周戳着戳着就嫉妒地去抚摸着。顾怀的呼吸愈发重了,他埋头去亲牧周的脖子,所到之处燃起红色的欲望,很快牧周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嗯啊的叫声不时从嘟起的唇发出,带着三分天真,七分性感,这种矛盾的结合让顾怀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要了他。
他把牧周揽坐起来,去脱牧周的衣服,拉着牧周的手去解自己的扣子,牧周只觉得心里有团火,烧的他无法呼吸。
幸好在家里,两人都只穿了一件,很快便赤裸相对,肌肤相贴的瞬间,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哼声,有一股电流在彼此身体里流窜。
顾怀埋头去吃牧周的胸口,将那一粒含在嘴里吸吮舔舐,时而用牙齿轻咬,轻微的疼痛带来的是更加刺激的快感,牧周被这种快感折磨的不知所措,想要推开却又舍不得,尽管不是第一次亲密相拥,但他还是稚嫩的像个不识情爱的少年人,这种认知让顾怀愈发的兴奋,将人推到在床上,脱去牧周的裤子,沿着身体的曲线一路往下亲吻,舌头在肚脐处打了个转儿,去吸吮他腰侧的皮肤,牧周从不知道这是他的敏感点,前列腺液顺着性器流下,顾怀看着诚实的小牧周笑了,呼吸打在上面,小牧周跳了跳,更加的难耐,顾怀抬头看了一眼面色红润的牧周,低头用舌尖舔了舔欲望的顶端,牧周身上汗毛直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顾怀知道这是牧周彻底情动反应,张开嘴,含住,牧周嘴里发出“嗯,啊”的呻吟声,顾怀用舌头去舔柱头,用手去摸下端的囊袋。
牧周一只手捂住喉咙,他想阻止自己发出甜腻的叫声,但他抑制不住,欲望被心爱之人含住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微微抬起头往自己的身下看,顾怀将他的那一根照顾的很好,时不时用喉咙去裹,他知道以顾怀的性格去做这样一件事有多难,自己喜欢的人埋在身下吞吐自己的欲望,牧周的腿都在发抖,挣扎着只一只手去推顾怀的脑袋“嗯……起来……要射了”
顾怀却更深地含入一吸,牧周被刺激地脊背一僵,跌回床上,顾怀将他的欲望吐出来,但还是有一部分流入了喉管,他眼睁睁地看着顾怀喉头一动咽了下去,继而用手撸动着他的欲望,剩下的白浊就沾了他满手,他想顾怀肯定是疯了,他也是。
牧周的脚踩在床上,从顾怀的角度能看见他腿部分明的线条,和身后的风光,他伏下身子去亲吻牧周的大腿根部,时而嗜咬,手就着牧周的精液去摸他的后穴,牧周的身子不可避免的僵硬了,最为隐私的部位被触摸,他屁股动了动,这个姿势却让顾怀能更方便的去碰触。
顾怀咬了一下牧周大腿与臀部的相交处,在入口处轻轻揉着,直到牧周放松了身体,才试探着探入一个指节,牧周将他的手指夹的很紧,他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的欲望进去会是怎样的快感,光是这样就已经让他额头上爆起了青筋,冷汗往外冒,他憋的很难受,正打算深入,电话铃声响起。
淫靡的氛围被打破,牧周用脚踢了踢他,让他接电话,他不想去管,将指头送的再进去一些,电话却契而不舍地响着,扰人的很,在牧周的抗议下,他没办法只好爬下床去拿随着衣服丢在地上的手机,他的裤子没有完全脱掉,挂在胯骨处,中间的裤头解开,牧周能看到里面内裤包裹住的昂扬,顶端微微湿了,他脸一热,别过头,没再去看。
“喂,你最好有什么天要塌下来的大事要说”
电话那头的谢潜有点奇怪,他怀哥脾气怎么这么暴了
“喂,怀哥,是我,你刚给我打电话干嘛呢?有什么事吗”
顾怀万分后悔自己这么早给谢潜打了电话,现在打回来坏了自己的好事,他想说的是房子的事,但他不想那么快让牧周知道,只岔开话题“我回B市了,你通知一下大家晚上去我那玩,我带家属。”
谢潜在电话那头大叫“怀哥,你追到嫂子了?我哥真厉害……”
阿闪在旁边听着醋意横生,顾怀在谢潜心中的位置极为重要,他以前甚至还误会过,就算和这两人相处下来,知道他们就像是亲兄弟,但谢潜对顾怀的事的上心程度还是让他吃味儿。
“行了,有事晚上再说,我现在有事,天王老子都别来吵我”
电话那头传来顾怀挂断电话的声音,阿闪将谢潜抱在怀里去亲他的脸,谢潜还拿着手机发愣“我哥追到我嫂子了,晚上说一起吃饭”啊闪点点头,“我听到了,怎么了”谢潜眨了眨眼睛“咱们有钱赚了,孙骞那傻二愣子开了个赌局,说我哥年前肯定追不到人,我堵追的上,一会晚上你记得提醒我要钱”
阿闪愣了“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一起去?”
“对啊,怀哥说带家属啊……”话没说完,他就明白阿闪激动的点……他这么说就是承认了阿闪是他的家属,他突然有些结巴“那什么……我说错了”
阿闪把要逃走的人抓进怀里“我都听见了,记住了,怎么说都没用了……”
顾怀挂断电话就看见了一个卷儿,牧周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只露出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我要冬眠了”
顾怀又好气又好笑,他不想勉强牧周,只从被子下伸进去一只手把牧周卷掀开,抓住牧周的手去安抚自己的欲望,牧周看他的样子于心不忍,将手缩回来翻身背对着顾怀,将脸埋在被子里,双腿夹紧“那什么……你从后面来呗”
顾怀咽了咽口水,生怕牧周反悔,赶紧侧躺,用手在牧周的双腿交叠处抚摸,然后扶着自己的欲望在牧周的臀缝摩擦,时而擦过穴口,最私密的地方相贴,牧周原以为他会觉得羞耻,但身体的快感却比大脑的反应要快,他咬紧了被子,顾怀却从背后用手握住他的前端,在他耳边说话“宝宝,别咬,出声”
牧周不听他的,摇摇头,顾怀索性加大了力度从背后在牧周的臀缝腿间撞着,这样的性爱激烈又煽情,牧周有一种自己已经被进入的错觉,他嘴里不自觉的发出呻吟,顾怀更加快速的冲撞着。
牧周的神智就在这一抽一送间渐渐消失,肉柱的存在感很强,摩擦着他大腿内侧最为敏感的肌肤,每一次冲撞,前端都会顶到他欲望的根部,更何况顾怀还揉弄着他的分身,他不知道真枪实弹的感觉如何,只是这样他就已经难以自控。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力度才缓了下来,他又泄了一次,顾怀却仍旧摩擦着,他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你怎么还没射啊,你快点呀”
顾怀听到这句话,脑子一热,加快抽插的速度,快到的时候,他抵在穴口处用手来回撸动,精液就全射在了牧周的屁股上,顺着臀缝往下流动,这种淫靡的场景让顾怀看着眼热,恨不得真正插入大干一场,牧周却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赶紧翻过身面对着他,用手去拉他手“不来了,晚上还要出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