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相完本[gl百合]—— by:橙汁感谢

作者:橙汁感谢  录入:10-16

敬酒也是讲究,容文清虽是府试头名,却无功名在身,她没有资格向穆鸿珏敬酒。
当然,终有一天,她能得到穆鸿珏的敬酒!
喝喝酒聊聊天,一呆就能呆一天。
二皇子也到桃林文会,只是他之前曾在桃李学府拜读过,就一直同桃李学府的师生坐在文会的另一边,离穆鸿珏等人特别远。
容文清此前从未参加过文会,每天她都埋身在书海中,读书使她快乐。所以她不知道,文会竟然无聊至此!
怎么说呢,就像是好多人在凑一块,相熟的说说话,不熟的也谈两句,就是坐在那里扯犊子玩。
当然,也不是真扯犊子,学子们说着说着话题就会发展到对国家大事的见解上,当今圣上务实,谈论政事是学子们必备技能。
“前几日,陛下突发诏书与东征,命司工部采集幼羊软毛,制成一个叫毛衣的东西。”一名学子显然家世赫赫,睦洲城离皇城不算远,但也绝对不近,不过三两日,诏书的内容就已经被他家中知晓。“你们说,陛下这番举动为何?”
“毛衣是何物?类似裘皮做的大氅吗?”在座学子大都家境殷实,想到禽类所制物件,除了狐皮就是虎皮。
这个话题一时卡在这里,想要对这个诏令发表见解,必须明白诏令的意思才行。
回去必要问明白毛衣是何物!第一个提起话题的学子暗暗下决心。
唯有对国事关注,理解,才能更好的去建设国家。
投壶射箭的玩了一上午,吃过午饭,文会最让人期待的部分终于开始。
这是文会最后一个部分,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部分。
看时间差不多,曹智渊起身向穆鸿珏敬酒,他右手端杯,左手托扶杯底,双眼直视穆鸿珏。
“臣敬公主,愿我大穆年年都如今日之盛景。臣提议,饮尽此杯,为穆朝!”
穆鸿珏起身,面带欣慰的笑容,道:“不仅要年年如今日之盛景,还要让穆朝的盛景更为美丽才是。”
她双手持杯至眼前,用宽袖略挡,一饮而尽。喝完后,穆鸿珏将杯口朝下,果然滴酒不剩。
身为皇室,穆鸿珏本可以起身抿一口就行,她却很给面子的将一杯酒全部饮尽。她这番动作充分展现出她对曹智渊的敬重,不说其他,礼贤下士的气度就比明明是拉拢人却还摆架子的二皇子好很多。
张锦程第二个站起身,嘴上说一句祝福的话,将酒一饮而尽。
很明显,最后部分已经开始,喝酒的祝词都要围绕国家的兴旺来说,七八个官员轮下来,估计好的词汇都被说完。
最后的容文清就要动用急智了。
容文清发现自己坐在这一桌真心是有毛病,早知道玩闹的时候就跑二皇子那边去,有一堆桃李学府的学子,怎么也轮不到她倒霉。
容文清刚刚心里还念叨,为什么曹智渊那么热情?原来对方是挖了个坑在这儿等她。
穆鸿珏笑看各个官员说的天花乱坠,在他们嘴中,穆朝俨然已经变成一个没有痛苦,没有贫穷,没有饥荒战乱的国家。
那样的国家存在吗?不存在,那样的国家不叫国家,叫理想。
轮了一圈下来,终于到容文清。
看着穆鸿珏笑眯眯的眼睛,容文清蓦然想起她曾经看到过的一个表情包,笑摸狗头.jpg
“祝愿……”容文清开个口,就被憋住了,之前的几个官员简直是将穆朝所有能夸的地方都夸了。
连好多年没有过重大天灾,都夸了一夸。
当然,那个夸没有天灾的官员一定想不到,穆朝五一八年,也就是两年后,整个穆朝就跟抽风了一般,天灾不断,险些让穆朝断了根基。
穆鸿珏微微侧头,想要听听容文清能想出什么。
容文清从不会让自己出丑,她也不能让自己在众多官员学子,甚至还有长公主面前丢脸!
这个时候,月半就要出场。
暗暗给隐身啃竹子中的月半使个眼色,月半手中发出一团光,打在容文清头上。
记忆力的飞速增长,让容文清轻松想起十六年前,她上一世见过读过的所有文章。哪怕是惊鸿一瞥,都记得清清楚楚。
容文清死在十八岁那一年,她高中甚至没毕业,就死于车祸。
文科让她接触过大量的文学历史,当然,多年过去,那些记忆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还好有个外挂。
“如今文成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琳琅满目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宫中圣人奏云门,天下朋友皆胶漆。百馀年间未灾变,叔孙礼乐萧何律。”容文清将诗念出,“国家愈发强盛是每个穆朝子民心之所向,陛下是英明的君主。”
文成是现如今的年号,按照年号来说,现在是文成十一年。
话不能说尽,很多话也不是容文清一个小小府试头名能说的。
她只需要说这么多,就足够。
穆鸿珏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首诗,想到自己从皇都走到睦洲城,这一路上看到形形□□的百姓,她心中有一股暖意流动。
虽然他们有的生活很艰苦,有的很富裕,身份更是天差地别。但是他们有一种东西是一样的。
那就是对穆朝的敬爱之心,是这个国家赋予子民的幸福。
不必颠沛流离,不必忍饥挨饿,更不必担心会冻死在冬天的街头。
穆鸿珏突然明白父皇和皇长兄的心情,爱民如子四个字的沉重。
“这首诗……”曹智渊不知怎么去评价,按照一般的诗篇,看重写诗人能否写出意境,容文清的这首诗,是写实。
就是很明确的将现在穆朝的景象写出,并没有将自己的情感融入其中。
“此诗不过是随口念出,只是将我看到的写出来而已。”容文清看出曹智渊为难,“又不是在考试,大人何必在意?”
在场的官员被容文清的话逗笑,对容文清算是有了一个初步好的印象。
这一天下来,容文清沉稳的模样他们都放在眼里。
二皇子在远处设宴,她竟然就施施然的坐在这里,半天都没找机会溜到另一边,足够说明她性格中的沉稳。
毕竟在很多人眼里,太子新逝,二皇子是最热门的太子继承人,那可是将来的皇帝!谁不想巴结?
没看第二名的诸葛靖与第三名的谢毅都在那边吗?连受邀前来有些才华的学子都在那边,更别说那些本就想当皇子妃的闺门小姐。
就连在场的官员都想过去,只是二皇子无王位在身,穆鸿珏身为长公主压他一头,这些官员不得不陪着穆鸿珏。
还有一些名门学子,他们留下的目的是尚公主。
穆鸿珏眼中带笑,连嘴边的笑容都真实了些。突然,从二皇子那边走来一位小童。
那小童用清亮的嗓音说道:“府试第三名谢毅,向府试头名容文清挑战,以‘桃’为题,赋诗作词均可。”
又是桃?
这个突然的挑战让气氛一滞,这个题目更是让各个官员面面相觑。
府试考的就是‘桃’,文会还比‘桃’,这谢毅定是有备而来,就是冲着容文清去的!
“这谢家小子,看上去平和君子,实则也是个冲动的性子。”曹智渊同张锦程咬耳朵,语气里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张锦程微微摇头,倒是不以为然。“第一个跳出来,想来是被人利用,只是他一开始就抱有这样的心思。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曹智渊点头,谢毅身为名门谢家的骄子,此次府试只得第三,应该是很不服气。
面对大他三岁且天赋异禀的诸葛靖,谢毅还能服气,可面对和他同岁,而且还是女子的容文清,少不了心中不服。
“容文清,应战。”容文清起身,她现在所处地位很玄妙,不管是谁向她挑战,她都必须应!
不光要应,她还要赢的漂漂亮亮!
承担的赞誉越多,容文清的地位就越危险,稍有差池,她都会被打入谷底,受到天下人的笔诛口伐。
榜样不是人人能做,更别说她还是先驱!她越往上走,就有越多的人盯着她。
心思各异的人们,有的想让她顺利取得成就,有的就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女子,能否从此摆脱男人架在她们身上的束缚,就看容文清能不能力压天下文人。
第9章 桃之夭夭
谢毅走过来的时候就后悔了,当他站在容文清面前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所以他为什么就听那个欧阳烨的话,来挑战容文清呢?
赢的话,他一个大男人赢一个女子,有什么好炫耀的?输的话,很好,他不光府试考不过容文清,在有备而来的情况下,还赢不了现场发挥的容文清。他算是将面子彻底丢到山沟沟去了。
“在下容文清。”容文清对着谢毅行了一个学生礼,谢毅一愣,手忙脚乱的回了一礼。
早知道容文清长相貌美,昨天也远远看了一眼,谢毅早就有心理准备。然而容文清在他面前冲他行礼的时候,他还是被羞得满脸通红。
这哪里是长相貌美,简直太精致了。
谢毅也是见过无数美人的,但是像容文清这样美,他没见过。
其实容文清的美胜在其气质,现在的女子气质多为柔弱,或者太过强硬,像容文清这般气质高雅,给人平和感觉的,几乎没有。
这种气质,只有在书本中才能熏陶出来,寻常女子,怎么会将所有时间都花费在书本之上呢?
谢毅态度认真起来,原本他还觉得容文清是侥幸胜出,靠着没人见过的字体,靠着一首误打误撞的诗词,靠着一个灵光乍现的点子。如今想来,是他太想当然。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侥幸?侥幸太多,就是实力的体现。
二皇子穆鸿璋惊艳的看着容文清。
又一个被容文清美貌闪瞎的家伙。
被容文清美貌闪瞎的绝对不止这两个,落在容文清身上带有爱慕色彩的目光也不止一道。
容文清毫不在意,她从来不是靠美貌取胜。
就算能靠脸吃饭,她也不要!她就凭自己的才华!
比试时很简单,几位官家小姐抚琴伴奏,当大概十五分钟的曲子弹奏完,容文清和谢毅就要拿出自己所作诗词,双方都未拿出,就接着奏曲。如果有一个拿出了,另一个就算输了半程,当众人品鉴完诗词后,另一个还没拿出诗词,就算输。
另一个在此时拿出诗词,除非所著诗词好太多,不然很难赢。
伯仲之间,或者高出半筹,都会输。
这种规定很奇葩,也很不公平,但却得到所有文人认可。
因为,你可以不参加比试,可以不应战。反正拒绝挑战,也不会有人对此说三道四。
“容小姐,在下之前已经写好一首桃林诗,此时比拼,对你太不公平。不如,我们换个题?”谢毅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别耍手段了。
对一个女子耍手段,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猪油蒙心不成
“不必,诗是你所写,又不是代笔,有什么不公平?”容文清不以为然,时间限制对她不是问题,今天她要将外挂开到底。
说不公平,应该是谢毅遭受不公平待遇才对。
谢毅被容文清的话说的羞愧难当,他自诩君子,却做了小人行径。
所以说,少年的冲动真是要不得。
“如若双方没有异议,此次文比就开始吧。”二皇子话音刚落,急于表现的几个官家小姐就开始奏曲,琵琶琴瑟古筝全用上,曲子优美动听,虽没有表现出曲子里深远的含义,却也悦人耳目。
“长公主觉得,谁会赢?”二皇子噙着笑问穆鸿珏。他说这话时嘴角微微下落,说明他心情不好。
也不怪穆鸿璋心情差,身为皇子,对着自己妹妹的时候却要用敬称,他能高兴才怪。
“二皇兄更好看谁呢?”穆鸿珏就喜欢看穆鸿璋看她不爽,却又没法对她怎么样的样子。
当年皇长兄在世时,穆鸿璋对身为太子的皇长兄也这么一副模样,如今对她也是这副模样。
只有看到一样的表情,穆鸿珏才会觉得,一切都没变。
自欺欺人,总好过痛苦到无以复加。
“虽说容姑娘是府试头名,可在这么不利的条件下,应该很难战胜谢毅。”二皇子完全没意识到穆鸿珏给他挖了个坑。“谢毅出身谢家,谢家的大公子谢恒是诗词大家,身为他的嫡亲弟弟,谢毅想必不差。”
“此次府试,谢毅的诗词被评为中上。”穆鸿珏对穆鸿璋的毫无戒备很满意,“伯瑜则是上上。”
“伯瑜是?”
“是文清的字。”
二皇子若有所思的点头,难得穆鸿珏与一个女子这么亲密,竟然去称呼对方的字。他没多想,只以为两人投缘。
曲子已到一半,谢毅尴尬的站在那里,他一开始打算曲子开始就将诗词拿出,现在他不想欺容文清,就等容文清写好。
结果容文清半天没落笔。
对于容文清在府试时写的诗,谢毅早就已经知晓,就算他心高气傲,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首相当出彩的诗。
是否真如大哥所说,桃之诗词,被容文清一首诗写尽?
容文清慢悠悠提笔,白纸映照她白皙的手,显得格外好看。
阳光照射下,挥笔写字的女子,好像浑身都在发光。
离容文清最近的谢毅不自觉看痴,是容文清清脆的声音,将他唤醒。
“我的诗已经写完,谢公子,可以将你的诗拿出了。”
“啊!好好!”谢毅不敢直视容文清的眼睛,那双眼睛太美,像是能夺人心魄。
两张纸同时交付在穆鸿珏面前,穆鸿珏毫不犹豫的拿起容文清的诗篇。
之前容文清于府试上所作《咏桃》,已经足够好,那是一个巅峰,很难再有人能跨越。
穆鸿珏也是如此觉得,直到现在,她拿到容文清的这首诗。
这不应该说是诗,而是一首民歌,倒是新奇的角度,看其论调,似乎能与刚刚所奏曲子相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看着纸上未曾见过的字体,工工整整写的词,穆鸿珏笑出声。
“若伯瑜你为男子,我都要动心。”
二皇子还在细细品味谢毅的诗,听到穆鸿珏难得的笑声与夸张的话,他疑惑的抬头。
“殿下怎么如此开怀,文清可是写了一首好诗?”曹智渊受不住心中的好奇,第一个开口问。
他两只眼睛像黏在穆鸿珏手中白纸上一样,动也不动的盯着。
穆鸿珏知道曹智渊是个爱诗如命的人,也不磋磨他,直接将手中白纸递给他,自己走到容文清身边。
“伯瑜写出这样的词,想来是春心涌动?”穆鸿珏小声同容文清说,话语间的调笑意味很是浓重。
容文清不怕调侃,她看着穆鸿珏恍若明月闪亮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在下确实春心涌动,因为看到了最美的风景,最美的人。”
穆鸿珏被容文清这一眼看的心跳一漏,对上容文清满是真挚的眼睛时,她心跳快速的像是在打鼓。
越打越快,越打越快……
“好词!好词啊!快!谁能将此词唱出!”
曹智渊恍若疯魔的声音让穆鸿珏回过神,她脸上飘过不自然的红晕,脚步略快的走到曹智渊身边。
穆鸿珏对自己神情掌控本事很是厉害,即便心跳快的到耳边一样,她还是淡定的吩咐侍女去弹琴唱歌。
那些官家小姐为文比弹奏还行,若是让她们去唱歌,那就是折辱她们。
大多数人都是一脸懵比的看着穆鸿珏与曹智渊,他们心中的好奇被两人奇怪的举动勾起,一看侍女要将词唱出,赶紧竖起耳朵听。
至于谢毅的诗词,只能说是谢毅写的,绝不是谢恒代笔。
水平只能算中上,府试时他得到的评价倒是中肯。
侍女撩动琴弦,将一首《桃夭》唱出,这歌还没唱完,几个官家小姐就羞得满脸通红。
怪不得长公主说出那样的话,这词将女子的美丽,女子对婚姻的向往尽数写出,如此才情,若是男子,定然能叫无数少女争破头。
“我认输。”谢毅听完,果断认输,这么一首词,还是临场发挥,即便是他大哥亲临,也不一定能在同等条件下赢容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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