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晗停下动作骂他,“安静你麻痹!放老子出去!”
实在无法和一个疯子沟通,他挂挡踩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他开的很快,将玻璃窗摇下来,风猛地刮了进来,冲进瞿晗的嗓子里,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听到他猛烈咳嗽的声音,眼泪倏地就淌了下来。
“为了安全,请您系好安全带......”
“为了安全,请您系好安全带......”
楚海夕将窗摇起,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好半响,瞿晗才哑着声音道,“能让这娘儿们不说话吗?”
提示音关掉,又是一阵沉默。
“小晗。”
“小晗个鸡/巴。”
“楚海夕。”瞿晗平静下来,“你别说话,我听到你的声音就想揍你。”
楚海夕的嘴张张合合到底没发出声音,攥着方向盘的手指用了几分力。
一路的沉默。
车终于停了下来,是瞿晗和柏沂没好上前买的一套房子,隔段时间吵架了他就来这儿躲躲,不出一天柏沂总要偷悄悄摸上他的床,把他操的劲儿劲儿的,上的时候抿着嘴闷骚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完事了总要搂着他道歉,低声问打的疼不疼。
这会儿总是瞿晗最老爷们儿的时候。
瞿晗不止一次说和楚海夕说,这奏是情趣啊!
可现如今,他却连踏入这间屋子的力气都没有,甩开车门厌恶的将楚海夕推开,他踉跄而又狼狈的急急逃开。
楚海夕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拽着他的胳膊,强硬的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艰难的一步步拖进了楼里,按下了电梯,眼神阴郁,“怎么?这个地方就这么不招你你待见?你不总说是情趣吗?那晚玩的好吗?小晗。”
瞿晗咬牙切齿,“你他妈别来恶心老子,当初老子真的是瞎了狗眼才没看出你这个吃里扒外没心没德的白眼狼儿!真他么是婊/子养的,和你那不要脸的妈一个样,就乐意抢别人的东西!”
楚海夕抹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我今儿就让你看看婊/子养的儿子能不能满足了你!那晚你可是浪的不行呢,我的大明星,公子爷。”
电梯上了十三楼,楚海夕将他推了出来,一手制住还在挣扎个不停的瞿晗,另一只手去输密码。
门一开,他便压着瞿晗侧身进了门,捏住瞿晗的下巴强势的吻了上去,没有半点旖旎浪漫,蛮横的冲破他的牙关便是一顿肆意的攻城略地,瞿晗恶心的想吐,干呕了几下,发狠似的对着他的舌头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楚海夕只是闷哼一声,眼里带上几分骇色,血腥味不仅没有阻止他反而增加了身为雄性的占有欲。
他松开瞿晗,拿手背狠狠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哑声道,“瞿晗,我想要你不止一天两天了,从瞿荣天把我带回你们家的第一天,我就想上你,看你那矜贵的模样在床上能骚成什么样。”
“你他妈疯了!”
我他妈就是疯了!楚海夕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和疯狂而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形状,这几天找不到人的那种恐慌已经到了他无法承受的地步,他除了找人根本无法安下心来去做任何事情。
在部队里四年的封闭训练根本没有丝毫的用处,当一见到他,那种铺天盖地的思念便在瞬间喷涌而出。
他知道,这段畸形的爱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到了如今早已变异,好不了了。
瞿晗一步步向后退,楚海夕在部队待了五年,就算他好胳膊好腿都不一定能讨的好处,就更别说现在被柏沂的那一下子打的还没好利索。
又想起柏沂了。
柏沂打他虽然疼,但怎么就能让人那么爽呢,还舒服,还爽,还舒服......
操!
瞿晗觉得自己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面对强/奸犯还能硬的人了。
显然楚海夕也注意到了,他拿手一抓,片刻的茫然,“硬了?瞿二我真是小看你了。”
瞿晗双手捂裆,吐了口唾沫,“老子是想柏沂想硬的,老子看见你就跟吃了屎一样,膈应一辈子。”
楚海夕脸色立马变得阴郁,牙齿咬的咯咯响,“瞿晗,我看上的人这辈子都逃不掉,膈应一辈子你也别想逃。”
他一把将瞿晗推倒在床上,在他耳边道,“跟我下地狱吧,宝贝儿!”
被压在床上,床是席梦思的,不疼。但却阻止不了瞿晗的恐惧和铺天盖地的恶心感,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久,床单被罩都换了个干净,他却好像还是能闻见那股腥味,一辈子摆脱不掉的污点。
楚海夕已经开始扒他的衬衫,瞿晗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发了狠的挣扎,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给老子滚!”
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就像他的头砸了过去。
楚海夕疼的一哆嗦,有些发蒙稳住了要倒的身子,心甘情愿的挨了一下,眼看瞿晗疯了似的要砸第二下,他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人往旁边一甩,“瞿二你他妈是要我的命吗!”
随着砰地一声,瞿晗狼狈的从床上滚在了地上。
两人从小打到大,楚海夕手上留了劲,知道那点力气绝对伤不着人也没大惊小怪的去扶瞿晗,他扯起床单擦了擦被开瓢的脑袋,一摸一手血,蓝色的床单被染的通红,“操......”
被砸了一下,楚海夕的酒也醒了一大半,明白了自己刚才有多混,他晃晃悠悠的倒在床上,脸色惨白,血注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伸脚踢了踢瞿晗,“瞿二,刚才...刚才是我犯浑了。你——”
瞿晗脸色惨白,一声不吭。
“瞿二?!”
楚海夕顾不上别的急忙把人送到最近的医院,直到人被推进了手术室,他还愣愣的站在原地根本记不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理由可以找出很多,是多年来训练后的应激反应,是无意的是不小心的,但始终找不出一个来原谅自己。
瞿晗在手术室。
是他干的,强/奸未遂?真他妈有出息!
楚海夕浑浑噩噩的坐在地上,想,这次也许真的是自己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受没有被xx!受没有被xx!受没有被xx!
重要的话说三遍!!!
楚只是想让他们分手而已,没有那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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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果然好累啊,比写新文累多了......)
☆、失忆
许久没做过这么荒唐的梦了。
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出门就看到带着墨镜的瞿晗笑的一副痞子样揉捏着刚来的清秀男护士的屁股。
他黑着脸把人拽进办公室,刚要抽出皮带揍人,下一秒这妖精就套上了护士服,还是女士的,下面凉飕飕的什么也没穿,大敞着腿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撑着下巴喊老公。
柏沂拿着皮带的手顿了顿 ,下一秒就要提枪上阵,却发现妖精身边已经围了一群花花绿绿的小妖精。
他气炸了,一皮带抽过去,“瞿晗!”
瞿晗转过身满头满脸的血,一脸茫然的问,“你是谁?”
一瞬间,柏沂被自己吓醒了,他仰靠在椅子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自嘲一声自己真是没出息透了!
瞿晗那种官二代,多得是人撅起屁股等着他上,关他柏沂屁事!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晃进了洗手间拿冷水搓了搓脸,出来打开窗户吹吹冷风,明显感觉神智清明了许多。
衣服口袋里手机响个不停。
隔壁科室的林婧推开门,弯着腰笑嘻嘻的问,“柏医生,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林婧是新来的女医生,还有一层更近的关系,是他大学时的同班同学,长得盘靓条顺,人也大气,办事利落,一进医院就化身宅男收割机,到底是老相识,柏沂能帮也便多帮些。
昨天瞿晗指责他时说的女人就是林婧,虽然觉得他实在是是无理取闹,作为同事加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让他笑难不成还整天板着个脸才好?
但他不得不承认因为瞿晗他无形中开始若有若无的讨厌起面前的这个女人,但一个人憋在这个屋子里他莫名的烦躁,最后到底还是扯了个笑,“行。”
他将手头的文件整了整塞到抽屉里,窗外透进的阳光正好,洒在男人冷俊的脸上让人感觉分外的舒服,特别是那修长的手指上少了那款刺眼的银戒。
收起眼里显而易见的爱意,对上走过来的男人,林婧抿唇一笑,“那我们去三食堂怎么样?听说上新了烤鱼,小马他们亲测,蛮不错的呢!”
“是吗?那就去吧。”
男人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他的步子迈的快又大,林婧咬咬唇小跑的追了上去。
下楼时遇到一个病房闹闹哄哄的,外面都是捧着花的小女生,还有几个带着炮筒的堵在门口。
病房的门紧闭,里面的人压根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一堆人都被堵在了走廊里,几个不忙的护士跟着护士长站旁边维护秩序。
“这是医院,不是你们追星的地方,快出去吧!”几个护士无奈的将人挡在门外,耐心的劝着七八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怎么回事。”
柏沂顿住了脚步沉着脸问道,视线死死的钉在门前一个小姑娘穿着的衣服上,胸口画着一个大大的傻缺蟋蟀。
护士长耷拉着脸抱怨,“前几天医院送来个明星,本来保密的好好地,有个嘴碎的实习生发了个朋友圈,这不,今儿就惹了这么大一波麻烦,实话和您说,一上午这都是第三波了。”
林婧喘了口气,朝那儿瞥了一眼,“这些小姑娘正事不干,和医院的保安斗智斗勇倒是挺厉害的。”
她一向对外是高冷范,难得在人面前开个玩笑,护士长苦着的脸也放松了些,“可不是呢。要我姑娘是这样,我非抽死她不可。”
林婧也捂着嘴笑,拿胳膊蹭蹭柏沂,“您说呢,柏医生。”
柏沂对她的话像是没听见一样,看着后知后觉上来的保安将一群人请出去,他才将视线从那只傻缺蟋蟀上挪开,上前推门。
门没推开就听到里面的人嚷,“大楚!你能别这么娘儿们兮兮的吗?清汤挂面的你都喂了爸爸几天了,再吃嘴里都淡出鸟了好吧!”
“不行。”
“大楚哥哥,伦家要吃猪蹄,西翠路老爷子家的,好嘛好嘛……”
攥着门把的手用力了几分,他听到里面的人带着宠溺的腔调回道,“不行,你脑袋伤还没好,不能吃油腻的,色素多的也不行。先喝点鱼汤……”
瞿晗没再吭声,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鱼汤是瞿晗最讨厌的,看来是喝了。
他松开了门把,突然感觉异常的疲惫,但他知道不能表现出一点脆弱,特别是在这扇门前,无关情爱,只是那丝卑贱的自尊。
三食堂是新建的,多了些花样丰富的小炒,单身汉大多在一二食堂随便凑合凑合,三食堂多的是一些谈情说爱的小情侣和病人家属。
林婧带着柏沂找到个靠窗清静的地方。
柏沂吃饭一向不爱说话,尽管林婧一直在强颜欢笑的找话题,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他起先还嗯嗯两声到后面存心当面前没有这个人。
林婧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埋下头吃了两口面,眼泪都快滴下来当调料洒了。
“那个......”突然的安静,终于让柏沂感觉到了面前姑娘的情绪不对劲,他将筷子放下,问,“林医生,你怎么了?我这人吃饭容易愣神,注意不到别人,别介意啊。”
林婧拿手背抹了下眼睛,“没事,被烟熏的眼疼。和人吃饭吃的就是个氛围,你总这么愣神我会觉得很尴尬的,要不我和你说说话得了,你不想开口就当我是背景音乐。毕竟自己一个人和身边有个人,感觉是不同的。”
自己一个人和身边有个人,感觉是不同的。
柏沂愣愣神,耳边仿佛是瞿晗在嘟着嘴报怨,医生,你要是在看《健康中国》,咱就没饭吃了。
他忍不住莞尔,是不一样,但若不是那个人,旁人也终究只是背景板。
经过这个小插曲,两人的关系明显更近了一步,林婧还是在滔滔不绝的说,但柏沂在一旁听着,偶尔也会应上几声。
将餐具收好出了门,林婧有点羞涩的问,“今天晚上有场电影,我能约你去看吗?”
柏小涵在寄宿学校,空荡荡的屋子里一个人总是很难过的,他点点头,随口问道,“什么电影。”
“《血迹》,悬疑片,刚刚获了最佳影片奖的那部,里面的男女主角分别得了影帝影后,连配角也得了最佳男配呢!你不会不知道吧?”林婧讶异的说完,飞快地捂嘴,“也是,柏医生可是个有名的工作狂呢,怎么会关心这些边角八卦呢!”
柏沂扯扯嘴角。
别的不关心,这部还真把心关到他姥姥家了。
看电影的计划是黄了,有这闲工夫看一部戳自己心肺管子的剧,还不如回去在小黑屋里看人哼哼哈嘿。
北方三月底正是多雨的季节,一整天闷热,傍晚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推开窗带进来几股寒气,没有文学家笔下那股子清新的泥土味,柏沂只觉得越听越烦躁。
临下班的时候,遇到个体检查出胆结石的,问题不是很严重,柏沂让他去预约几天后的手术。
那小孩是个嘴碎的大学生,“医生,这不做手术不成吗?”
“有出现过绞痛情况吗?”他拿起桌上的病历仔细的看了一遍,抬头问道。
“诶?”小孩挠挠头发,诶诶两声,“好像大概还是真有过,但是我还以为是胃病来着。”
“既然有了症状,就没必要等到疼得要死要活以后在治疗,我建议你还是在做个化验,排除胃病的可能性后,积极治疗。”
小孩对天哀叹一声,“老夫修道二十余载,历尽千辛万苦结金丹,为何你们要拿我金丹,毁我丹田!”
柏沂将病历塞他手里,喝了口水润润喉,幽幽道,“不就颗金丹吗?二楼妇产科有个少女天资卓越才十六岁就修的元婴,不照样被拿了?停尸房还有几个出窍期的,急诊室有个渡劫期失败被雷劈了的,隔壁精神病院还有几个分神境的。”
小孩一脸懵逼。
柏沂脱下白大褂挂起来,“醒醒吧,骚年,坚持马克思道路才是真理,别想什么修大道成真仙了。”
在小孩竖着拇指哥敬佩的眼神里送走最后一个,他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锁门打算离开,一转身正好和一个带了棒球帽和墨镜的人打了个照面。
他的表情冷了,唇角绷了起来。
瞿晗二傻子样看不出人家的不悦,笑嘻嘻的问,“医生你真逗,能加个微信吗?我觉得你长的帅人还幽默,特适合和我做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结丹那段忘了是在那个微博上看到的段子了,看官们乐了就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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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揍
瞿晗剃光了头发,脑袋上缠着一圈白纱,臭美的戴副墨镜,整个人站没站样,靠着门吊儿郎当的晃腿。
柏沂冷眼盯着他看,只觉得哪里有点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来。
瞿晗蛇一样的眼神上下三路在他身上游了一圈,心神荡漾,白瞎了那张娃娃脸和黑琉璃似的大眼睛。
“做尼玛比。”
柏沂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半个眼神都没舍得赏他,离得他一丈远和碰着病毒似的转身就走。
“诶诶!你怎么骂人啊!爸爸又没说要和你约/炮,你骂我干嘛?”瞿晗追上去拉住他的手,修长的五指,骨骼秀颀,因为在医院工作的缘故,比一般人更白上几分,有丝许的病态美。
手感真不错。
他趁人还没反应过来迅速而又色/情的在他手背上划了两道,“当然了,朋友嘛,处着处着就上了床才是好朋友。”
好朋友三个字特意被他放在嘴里绕了个圈,一只手将墨镜取下来挂在领口,蠢蠢欲动的看着他。
柏沂停下脚步,斜睨着他,“手感怎么样?”
“好——啊!”被强行素了好几天的瞿晗以为遇到了同道中人,咧出两颗小虎牙刚要乐不颠的开口,下一秒就被人箍住手腕强行翻了个个,“疼死爸爸了!你他妈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