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奏响起来。
他轻轻的哼了几句就找到状态放松了下来,柏沂的目光太过炙热,他瞟过去时,嘴角含着笑,睫毛轻颤着,定定的看着他,恍若整个眼眸里只有他一个。
瞿晗缓缓开口:
Baby my soul, stay in your soul,
宝贝,你我心心相随
shining you is my soul that i control
我的灵魂全在闪耀的你的身上
in the snowing,shining,rainging
下雪天,闪耀着,下着雨
in the story i saw i control
在这爱情故事里,我揣摩,试图控制
瞿晗的嗓音很特殊,凄楚且略带妖媚,合着缓缓的钢琴声和交替而出的弦乐,悠扬婉转,缠绵悱恻。
柏沂知道,他临时换了歌,不像当众告白时选的那首热情奔放,带着积极的,火热的,不顾一切的深情不悔,空灵中反而多了丝丝缕缕的忧伤,缱绻。
褪去了当初的放纵不羁,瞿晗变了。
他唱的那么忧伤,配合着钢琴流淌出的伤心旋律,让柏沂突然有些害怕,当初那个诚挚而又热烈的瞿晗会不会从此变得小心怯懦,这不是他所想要得,用愧疚和后悔缠住他在这份爱情里放肆奔跑的脚步。
柏沂手倏然攥紧,感觉自己背后蒙上了一层冷汗,他想打断他,嘴唇张张合合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瞿晗像是明白他的心思,同样的旋律,他的嗓音一变,原本安静宁和带着淡淡伤感的伴奏,却因他的热烈而变了一种风情。
baby I love u so
baby I miss u so much,baby
他在用歌声告诉柏沂,他迷茫过,害怕过,自卑过也忐忑不安过。
但从未放弃过。
他一直在前进,即便戴着镣铐在荆棘丛中跳舞,锁链磨破了脚腕,荆棘刺穿了脚掌,但是这份热情啊,让他根本停不下追逐的脚步。
宝贝,我是如此的倾慕你,如此的思念你,注视着你是我此生最骄傲的事情,我怎么敢放弃,怎么敢有一分一秒放慢我的脚步。
这首歌太过凄美悲切,瞿晗将曲中的那些无奈与喟叹都换掉了,他的目光锁定在柏沂的身上,深情的,执着的,像在和高贵无上的神诉说着一个信徒的缠绵爱意。
他说:
You can take my story
你可以带走我的故事。
You can take it whenever you feel
什么时候都可以
You can make my story
你可以编写我的故事
I can write itdown forever with you
我会天天和你一起感受。
他像是在用灵魂唱歌,柏沂听得入了迷,沉浸在这份纯粹的热情之中,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明白,他的爱人是如此的光芒四射,当他站在那中央,理所应当就是众人的焦点。(因为歌词占了一些,我把后面的放作者有话说了,绝对是有多不少,别跳过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他缓缓地向台上走去,瞿晗看着他,挑逗似的抛了个飞吻。
柏沂没有回应他,安静沉默的走到他面前,然后跪了下去。
瞿晗吓得下一句词噎在嘴里,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他曾想过,自己怎么可以忍受柏沂这么烂的活这么久,这绝对肯定一定是真爱,有时候想想自己竟然能在这种纯粹就是蛮力毫无技巧的做/爱下被愉悦顶到失神就觉得心酸,其实他本身就是一个隐形的抖M吧?
柏沂做别的不行,做这个更是第一次,瞿晗能深刻的感觉出他的笨拙,即便做的很吃力,很温柔,但仍然是避免不了的被他的牙齿咬到。
但这些都无所谓,在他的神跪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狠的在想,这一次他们两个一定要好好在一起,能多好,就多好,哪怕疯了都无所谓。
钢琴的旋律依旧凄美禁欲,由心而定,偏偏听出了几分情/色的暧昧。
瞿晗试图把最后的告白唱完,但破碎的呻/吟将余下的歌词吞了下去,只能听到一叠声的“柏沂”。
不用唱了,他都懂,爱情里,如果非要有一个人退步,我甘愿俯首称臣,奉你为王。
Because of you
因为你
I need you
我需要你
No one but you
只是你
Because of you
因为你
I love you
我爱你
No one but you
只是你
You can make me happy
你可以让我快乐
I can feel in everyday new
我每天都感觉到
You can make my story
你可以成为我的故事
You can melt my soul within you
你让我的灵魂融化
(有话说已经够多了,就不吐槽老板了。还有我终于迎来了四个星期以后的双休,本宝决定日万,各位老爷们继续光临哦,不见不散哦,捏着小手绢挥手的作者。)
☆、缩了水的一万
两人在小剧场里腻歪了半天, 也真不能就在这地方真刀实枪的干,柏沂把他的大明星伺候的舒服了,任劳任怨的收拾地上被两人折腾出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的玩意儿。
在这么一个神圣而又庄严的学校里干这种事,真是罪过。
他一边收拾,目光一边忍不住的往瞿晗那边瞟,那位和个二大爷一样横躺在第一排的椅子上, 正咧着嘴对着天花板笑个不停。
至于吗?笑的和有俩手指头杵着嘴角一样, 个傻逼。
不至于么?太至于了!瞿晗失神的躺在一旁的椅子上好半天才缓过来, 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神清气爽, 叫嚣着柏沂亲亲抱抱举高高,长达几年压在他身上的大山猛然间就原地爆炸了,整个人轻的都快飘起来了。
他能不高兴吗?能不乐得爽歪歪吗?能不一想起来就止不住的傻乐吗?
哎呦喂, 真成傻逼了。
随之他又有点骄傲,傻逼怎么了, 那也是个快乐的小二逼。
柏沂收拾完走过去推推他, “别乐了, 都咧成东非大峡谷了, 小心等会恢复不过来,歪了嘴。”
瞿晗搓搓脸,刚绷了还没几秒钟, 又忍不住开始笑,而且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柏沂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脸,“崽, 你别笑了,阿爸有点瘆得慌。”
瞿晗蹭蹭他的脸,“我们是真在一块儿了吗?”
“对啊,以后好好过。”柏沂点点头,可算在一块了,这一通折腾……
瞿晗得到他的肯定回复,盘腿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老半天,最后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的笑老半天了。
“停不下来了,就是想笑,感觉把上辈子攒的都笑完了。”瞿晗笑的身子都打哆嗦,“阿爸,给我揉揉肚子,笑的我腹肌疼。”
柏沂看着自己的傻儿子无奈,单膝跪地手伸进了他衣服里给他揉肚子,瞿晗的肚子软软的,滑滑的,揉起来特舒服,可惜没揉两下,人就差点滚在了地上,“冰,冰死我了!”
“你真是我祖宗。”柏沂叹了一声,把他搂住,重新放在椅子上瘫着,把手放嘴边呵了两下,又搓了搓,感觉热乎的差不多了才重新放他肚子上,即便触感再好他也没敢伸进去,而是隔着层衣服轻轻的揉,“笑够了就停吧,别笑太多,一不小心就把下半辈子的也笑了。”
瞿晗在某些事上特别迷信,听了这话立马就绷住了嘴,哼哧哼哧的和个缺氧的仓鼠。
“快,快帮我一下,真停不下来了!”
柏沂一脸嫌弃的看他。
“柏沂,求你了,不能再笑了,再笑就超了!”
瞿晗一翻身抱住柏沂的腰越想停,越笑得快抽抽了,“哎呦......真肚子疼.......”
柏沂是真没想到这个二逼能把自己生生笑成个神经病,一脸不可置信的把人从怀里刨出来,捏着他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瞿晗嘴里的空气猛然间被剥夺,呆了一会就不笑了,柏沂松开他后,他愣神了一会,感觉一股真气在体内涌动,一张嘴就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咯!咯!咯.....”
柏沂无奈了,“你这都什么破毛病啊。”
瞿晗断断续续的说,“你,你不是医生吗,连,连个打嗝都治不了,鄙,鄙视你!”
“可拉倒吧。”柏沂嘲讽他,“不过我倒真有个办法,憋气啊,深吸气几大口,然后憋住,气进不来也出不去的时候,你就成功了。”
瞿晗憋了一会,失败。
柏沂还在那边冷笑,“说好的气进不来,出不去的时候方成大道,你怎么不再坚持会儿?”
“柏沂,我发现你这人心眼比针尖还小。”瞿晗又嗝了几下,“真成大道了,我也就没命了。”
小气归小气,柏沂不能真不管他,拿出手机给他百度查查有些什么偏方,划拉了几下噗嗤就笑了。
瞿晗骂他,“你笑个屁啊,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柏沂止住笑,给他念,“知乎上说,2006年有个医生获得了搞笑诺贝尔医学大奖,他获奖的研究是:‘用手指按摩直肠来终止顽固打嗝’”
瞿晗不懂,“什么鬼?”
柏沂看着他傻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就咧嘴笑,“简单点说就是‘捅菊花,治打嗝’。”
瞿晗足足愣了几秒,满脑子都是土拨鼠大叫‘啊’的表情包,一只,两只,三只,直到塞满了他的整个颅腔,还是立体环绕声,极具穿透力。
柏沂看着他发愣的表情就想笑,最后还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咯”惊醒了石化的瞿晗。
他吞了吞口水,“这管用么?”
柏沂一本正经脸,“要不咱试试?”
试试就试试,反正两人没羞没臊起来地球毁灭也阻挡不了前进的步伐,瞿晗感觉通体舒畅,张口就唱,“大河向东流啊,咯!说走咱就走啊,黄瓜断了用手抠啊!”
哼哼了两句实在忍不住又乐了,“这唱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柏沂捂住他的嘴,“快别唱了,把我吼软了,你待会就真自己抠吧。”
瞿晗又“咯”了一声问,“阿爸,阿爸,咱这是去哪里呀?”
在这么喊下去,柏沂敢肯定自己绝对软不下去,“你还想在哪儿啊,不要脸的玩意儿,回家闹去!”
“不嘛,不嘛,班里的小朋友放了学都钻小树林玩,阿爸也带我去!”瞿晗玩上了瘾,抱着他的腰蹭,奶声奶气的唱,“我的阿爸,是个神话,捅捅宝贝菊花,绝代风华。阿爸,阿爸,我想让你,带着我去小树林里火辣辣!”
唱完,还舔舔嘴唇,道,“那啥,我记得你换了个挺宽敞的车哈?”
不得了了。
自家的傻儿子成精了,专吸/精/气让人下不了床的那种。
柏沂呛了一下,二话不说的带着他的小妖精去小树林里火辣辣。
钻小树林里玩车/震也就是一时的新奇,柏沂本来就活不好,两个大男人还憋屈在这个小空间里,瞿晗最初还因为外面隐隐约约的灯光和人声感到刺激,柏沂赋予他的快感成倍的放大。
一轮刚过,他就觉得不好玩了,腰酸背痛的,还硌得慌,放着家里舒舒服服的大床不用,跑这受罪真是太傻逼了。
他缠着阿爸叫,“阿爸,阿爸,不行啦!”
这几声像是兴奋剂,柏沂连开几枪,枪枪中十环。
开了个加速车,柏沂拧了他屁股一下,“瞎喊什么?还打嗝吗?”
瞿晗等了几分钟,有点惊奇,“嘿,还真不打了!这个看起来就不靠谱的科学家还真挺靠谱的。”
柏沂也觉得在这地方不舒服,而且他的羞耻心比瞿晗严重多了,“玩也玩够了,回吧?”
瞿晗点头,顺便吐槽,“说真的,柏沂你的技术真过不了这一高难度的关卡,爽不爽咱另说,关键它疼啊!”
柏沂沉着脸不说话。
瞿晗凑过去亲亲他的脸,“有我瞿老师亲自指导,多练练,总能开成云霄飞车,带我爽上天。”
柏沂没好气的说,“也不怕摔死你丫的。”
瞿晗低头捂着火辣辣的屁股只是笑。
车都开出学校了,柏沂还再纠结这件事,绷着脸严肃的问,“瞿晗你说实话,我技术是不是真的很差?这事真挺严重的,我可不想以后因为性/生活不和谐,再和你去趟民政局。”
瞿晗看着认真苦恼的柏沂心里有点美不滋。
柏沂挣扎了一会,带着羞赧结巴说,“要不,你来?”
瞿晗震惊了,猛地偏头看他,即便他说的再平淡,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但还是能从他泛红的耳朵尖和轻咬下唇看出他此时的心情。
他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柏沂被他直勾勾的目光注视的脸颊发红发烫。
倒不是在纠结被压就有多屈辱,而纯粹是被臊的,因为技术不好遭老婆嫌弃这件事对一个励志要做绝世好攻的他来说打击真是太大了。
而且,这句话说得实在难以启齿,就和是主动求欢似的,保不齐瞿晗听了会笑死。
瞿晗没笑,这真没什么好笑的,要笑也得是因为柏沂这么喜欢他才笑。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头栽在柏沂怀里蹭啊蹭,“柏沂啊,你怎么能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柏沂被他猛地一撞,方向盘打了个弯,幸好路上没什么人才没出事故。
他在心里撇撇嘴,瞿晗这话说得好听,但真没什么用啊。
一没说他技术到底有多差劲,二没说到底要不要反攻。
真是愁人。
两人回了家,还没说话瞿晗就抱上去啃个没完。
啃得柏沂心惊胆战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想采他这朵小雏菊,可嫩着呢,您老可轻点。
瞿晗好不容易亲够了,跨在他身上就要扒衣服,柏沂被他用蛮力推在沙发上,整个就一案板上的鱼,他抿抿唇,半晌才说,“你要不先去洗个澡,都折腾一晚上了,一身的汗。”
瞿晗想想也是,车厢里真干净不成什么样,柏沂又是个死洁癖狂,保不齐心里早就嫌弃他了。
“行,那你要和我一起洗吗?”他从柏沂身上下来,抛了个媚眼。
柏沂心想可拉倒吧,你阿爸现在不去找点家伙事出来自己扩张下,被你胡乱一捅真成菊花残了,还指望不上你来缝。
他摇头摇的带着风,强烈的表达了他的不愿意。
瞿晗有点失望,耷拉着脖子自己去了浴室,虽然柏沂的拒绝让他有点小失落,但今天他得到的惊喜已经够多了,多到他就算心里不想,嘴也止不住的往上咧。
不能笑!
他使了点力气拍拍自己的脸,我的亲爷爷诶,你可别笑了,我还想和柏沂过个欲/仙/欲/死的美好夜晚呢!
他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冲,认真的把还没完全合拢的菊花洗了洗,在镜子里欣赏了好一会,看这色泽,上品!
拉开浴室,他刚出门没看见柏沂,径直的就去了两人的卧室,他推推门,没想到里面竟然反锁了。
“柏沂!”
他喊了一嗓子,里面的人明显没想到他这么快,嗓子沙哑,感觉有点难受的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快?”
瞿晗有点疑惑,“你声音怎么了?不会着凉了吧?”
柏沂半响才回,“没事,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瞿晗怎么可能信,两人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别说换个衣服还要锁门不对劲,他可是对柏沂的每种声音都能分辨的真真的,明明他刚才就是喘了一下,还是特色/情的那种!
柏沂在干吗?
里面不会还有个隔壁老王吧?
他火急火燎,把门敲得DuangDuang的,“柏沂,柏沂!”
又过了几分钟,柏沂才穿着浴袍开了门,他大步的走了进去,也不知道是屋里只开了床头灯,昏暗的光线让气氛暧昧不清,还是真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柏沂嘴唇被咬的发红,脸颊发白却带着红晕,额上蒙了一层冷汗,他的动作有点僵硬,对着瞿晗疑惑的目光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我去洗澡。”
嗓子还有点哑。
很不对劲。
瞿晗来不及拉住他,人就跑了。
他啧啧两声,一定有问题,奸夫什么的真的是太不可能了,与其想这个他更宁愿相信柏沂给他准备了什么大礼,比如,某些不可告人的小玩具?
嘿嘿嘿。
这种东西自己找出来才好玩嘛!
柏沂站在花洒下面,傻愣愣的让水冲着,很是心神不宁。
第一次做承受的那方要是前戏做不好,没有充分扩张,别说他可能会落得个菊花残,满地伤的血腥下场,就连瞿晗也不一定能讨着好,想想他和瞿晗的第一次就够把他吓得心惊胆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