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宗政君千宠着他,但哪天一失宠,他俩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想着就对洛祁渊道:“你先甭管我了,皇上才是伤得最惨的人,公子还是先去道个歉吧!”
洛祁渊回过神:“你说我伤了宗政君千?”
任唯拿过桌上的药,就到镜子旁上药,道:“可不是,皇上还吐了血呢,血迹还在外边 ,公子可以去看看!”
任唯说完,转身,早没了洛祁渊的人影,摇摇头,道:“分明就很在乎皇上嘛!干嘛装不在乎!”
说完又事不关己般给自己上药。
洛祁渊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承颜殿书房门口,到了这才发现自己的急躁,他受伤了是他活该,关自己什么事。
想着转身欲要离去,宗政君千的声音却从里面传了:“既是来了,怎么又急着离去?”
宗政君千因为刚才的事,动了火气,故到书房静心灭火。
洛祁渊听此,硬着头皮开了门 ,宗政君千见到是他,竟然有些吃惊,不过见他亲自上他这来,刚才的阴霾心情一扫而光。
放下书本就朝他走去,他刚刚发了病,肯定还虚弱着,自己却到书房躲了起来,要不是自己硬要吻他,或许不至于此。
将他引至书桌旁,道:“坐吧!”
又给他倒了盏茶,洛祁渊只跟着他的安排走,因为他压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只听任唯说他受伤了,他就像撞了邪似的跑了过来。
宗政君千也坐下,两人竟然一起出了口。
“渊儿,对……”“皇上,我……”
发现这问题,又一起停了口,异口同声道:“你先!”
洛祁渊本来就不知道自己要来干嘛,他要讲就给他讲,可他还未说出口。
宗政君千温柔道:“渊儿先说!”
洛祁渊回过神,要说什么,要说什么,难道露骨的问他“受伤了吗?”“伤得严不严重?”“对不起!”
道:“出来走走,不想竟到皇上这了!”
洛祁渊说着,手上玩弄着自己的一缕墨发,宗政君千一看,多年来,他的行为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撒谎的时候右手总是不自觉的抚弄自己肩前的头发。
宗政君千尽收眼底,走到他身后,无限的挨近于他,可以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质疑道:“果真?渊儿确定没有在撒谎?”
说着竟弯下腰来,将他的下巴摁在他头顶。
洛祁渊又起了些反应,一颗心怦怦直跳,立即起身,转了个位置,道:“我没那么闲!”
宗政君千看着他慌忙的样子,道:“好吧,朕信你。”
说着坐下,向他招手道:“可愿陪朕下盘棋!”
洛祁渊本也喜欢棋的,只是自从跟他到楚遥以来,再没下过,也没人陪他,依晚宫里宗政君千也给置了,但就他一个人摆弄摆弄罢了。
洛祁渊坐下,择了黑子,两人就各自入了局,可一个时辰下来,两人竟屡屡平局。
两人对弈,自是可谈天纬说地理,论阴阳法道之学,搏古今中外之论,那知洛宗二人却只默默落棋,相对无话,虽是如此,两人倒是入迷 ,几局过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是黄昏。
宗政君千道:“渊儿,你也累了,咋们回去吧!”
洛祁渊听此,起了身,行了礼,打算回依晚宫,宗政君千却是不依,一个剑步上前搂住他的腰身。
道:“渊儿陪朕吃顿饭好吗?”一口恳求的语气,一双凤眼再没有以前的锋芒,只有无尽的祈求与宠溺,正在等着他的答案。
要是以前的洛祁渊绝对是不留情面的拒绝,可他现在却向中了邪一样,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会另他不能自持,就像现在,宗政君千只要手上稍一揉捏,他绝对会瘫软下去,而一离了宗政君千,他又后悔起来,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迷迷糊糊中道:“好啊!”
到承颜殿时,小全子在在门外候着,见他二人归来,立即上前迎请,一股鸡汤的香味扑鼻而来。
“皇上,你这一下午都去哪了,给奴才好找!”
宗政君千瞥了他一眼,很是不满,质问道:“你倒是上午就消失了,这会子却说起朕的不是了?”
小全子委屈抬眼,缥缈着扫了几眼洛祁渊,不敢再说什么。
将他二人引入屋中,道:“饭菜奴才刚刚才布好的,正要去书房找找皇上呢!不想您却回来了!”
宗政君千这次倒是文雅了些,改搂腰为牵手了,牵着洛祁渊的手,把洛祁渊安置于一边,才去对面坐下。
洛祁渊这时已是清醒,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到了承颜殿和宗政君千共餐,但来都来了,只得装下去,他的症状他自己当然明白,早上才出了个爱打人的,这会又是谁引他至此呢?
记得自己一直在书房下棋的,这会怎会……
却也不过问,随意吃了两口就停了下来,宗政君千见此,给他舀了两勺鸡汤。
道:“渊儿喝点这个?4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共股碜?”
洛祁渊刚要谢绝,这人已经端起碗来,一口一口往他嘴里送,他也像傻了一般喝着,他知道这不对,他应该拒绝他,他内心有这个拒绝的想法,可嘴上就是说不出来。
喝了大半碗后,一滴鸡汤落在唇边,宗政君千竟然起身,伸出舌头舔了去。
洛祁渊是清醒的,却也羞愧难当,推开他,又擦了擦嘴角,低着头道:“别这样!”
宗政君千见他红了脸,羞涩的诱人模样,心跳就漏了半拍,一伸手将他打横抱起,往龙榻走,道:“渊儿不想让我这样,那想让我怎样?”
洛祁渊其实一边是渴望着他,一边又是抵抗着他,他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样一种状况道:“你放我下来,你想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真的只在嘴上说说,因为他的身体竟然该死的不反抗,甚至还柔绵绵的软了下去,洛祁渊在心中焦急嘀咕“绝对撞邪”的同时,宗政君千已经将他放在床上,放下了帘子……
第44章 病情药情
宗政君千欺身上来,洛祁渊又羞又恼,宗政君千这节奏是想搞那样,可他整个人都软了,根本没有力气去挣扎,眼中雾气朦胧,这不明摆着是在勾引宗政君千。
宗政君千轻轻的吻他,自那次以后,他就明白,一定要轻,自己再急也要轻,他要把所有的温柔都奉献给他,把所有的爱意都传达给他,他要让他记起他……
他吻去他睫毛上颤抖的泪珠,品味着他口中的香甜,但他的口没有在上面停留得太久,慢慢往下啃噬着他的喉结,在他脖颈上留下了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继而才把灵巧的手探入他的衣襟,揉捏着他不足一握的腰身,又缓缓褪去他的衣物,两人这才肌肤先亲,口上吮吸着那两点樱红,或许是弄疼了他。
洛祁渊口中咿咿呀呀的道:“不……要,不要……”
宗政君千又温柔了些许,他要克制住,他的痛总是让他后悔不已,他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他已经想好了,若他不愿意,他不会勉强他,因为他相信有那么一天,他们回回到小时候那样。
他的手本已滑至他的身下,可听得他不愿意,眉头也紧皱着,泪眼朦胧,宗政君千看得出他的身体已经敏感了许多,但他本身是不愿意的,于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吻去他眼上的泪珠,方从他身上下来,强忍着欲念,停止了他所有的动作。
两人并排躺着,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的饭菜也早退了下去。
宗政君千想起了他的症状,他这病,真该治治,不然很影响他们的感情进程,他都不知道那个是真正的他了,他希望他的灵魂深处能印上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印记,而不是他体内的某个人对他存着依赖性。
洛祁渊今天可真是精神不佳透了,自和宗政君千从了那事受了伤,在那伤不断好转的过程中,他的精神就一天不如一天,某些部位只要是被宗政君千碰了就敏感得很,宗政君千没察觉到这些异样,只以为是他的身体对自己有了反应。
这时,洛祁渊已经迷迷糊糊睡去,宗政君千见他的玉体还袒露在空气中,给他着了被子,自己下了榻。
对外面道:“小全子!”
小全子急忙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明儿到东宫去,看看当年的老宫人,新的一季~来临,给他们都送点礼物!”
小全子虽不明白其中的用意,但还是照办去了。
洛祁渊醒来时是第二日,他当然知道这里是哪,回想昨晚的情景,他竟然一一记得,只是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下了,那里没有疼痛,兀自庆幸,看来他没有强迫于他。
起身着了衣服,到镜前一看,吓了自己一跳,整个脖颈满是大大小小的吻痕,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当然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挣扎,他分明记得那个人是他自己,而不是别人,想着昨晚在宗政君千身下,任他呵护的场景,不觉红了脸,看到镜中这样的自己,一跺脚,拍了自己一巴掌,他真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他本人。
正巧任唯也进来了,洛祁渊在镜子里见了他,道:“去依晚宫给我找套高领的衣服来!”
任唯不明,房事后留下点痕迹也正常,再说他二人也是名正言顺,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提醒道:“公子,这都春天了!”
洛祁渊有些无奈,道:“让你去,你就去!”
任唯只乖乖去了,果真拿了套高领的来,洛祁渊换上,确实热得很。
速速回了依晚宫,生怕有人见他是从承颜殿出来的,更怕别人见了脖颈上的印记。
回到依晚宫才细细问起这些天的状况,因为有时候他消失了,体内的人不免出来闹事,有时候干了“大事”,或是他回来时刚好就着些奇怪的事情,他倒也可以大体推算自己失踪的时间和体内的人干的事来,但有时,他也不知道他一直存在着没。
宗政君千也很久没这么亲密的接触他了,这种一被宗政君千触碰就敏感起来的感觉也是最近才明显起来的,这其中必定蹊跷。
问任唯道:“依据我的症状,你应该也知道我患有精神离析吧?”
任唯睁大了眼,原来自家公子变化无常是这个原因,他也是听说过这个病的,怎么就没想到呢?
感叹道:“怪不得!”
见他自言自语,洛祁渊当然想问出体内的所有人来,然后对症下药,虽然以前也请教过许多高人,都说此症状没得治疗方法,但他现在不能坐以待毙了,不然什么时候走出皇宫真的是个问题,曾多次叫来灵鹤,带书信给极影,但丝毫没有回应,他就知道宗政君千肯定已经杀了极影,阿肆也不知是死是活,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出去,把这些事都弄明白,在这深宫中只能是任人摆布最后也不知被谁利用了去,谁又得了好处。
问道:“自你服侍我以来,可还记得我身体上出现过几个不同性格的人?”
任唯想了想,道:“就见过两个,就是那个叫魅儿的,还有昨日里那个!”
还好这段日子来,才出现过两个,确实,他这段日子倒也心平气和,没有被什么事情给激怒过。
那么算上他自己,他的体内应该存在四个人,他让任唯拿来纸笔,一一写下了这几个人的性格特征。
这样一一写下后,他突然觉得夜里的自己应该是渊儿和自己的合体,渊儿最喜欢宗政君千,身体上精神上都依恋宗政君千,而自己又不希望和宗政君千发生那等事,所以自己和渊儿在他体内斗争,斗争的结果是,他占据了意识,而渊儿占据了身体,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大。
问任唯:“宫中可有厉害的御医?”
任唯道:“有,就曹御医一人,上次的创伤药膏也是他给的,曹御医家世代都是宫中御医,他已经给公子号过多次脉,公子这病他是知道的,当然,皇上也肯定是知道的!”
那是肯定的,宗政君千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体内的人哪次不是他给激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就算他真的喜欢自己,他也总是利用了他精神离析这个点不是?用这样卑劣的手段让他承伏于他身下,洛祁渊想想就恶心,再者他杀了极影,阿肆也生死不明,又说兵书没回到他手中,他就是想要侮辱他,不管是身体上,精神上,人格上,也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他就是想证明他有多大能耐,想报复他,让他知道招惹错了人——当初不应该盗他的兵书,不应该自作聪明,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要做他的军师,他要让他乖乖的,让他知道他不配。
这些洛祁渊都知道,所以他不能任自己沉沦,他还要为极影报仇,还要寻找阿肆,他不能这样迷迷糊糊的失去了阿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能想象自己被玩弄成什么样。
洛祁渊道:“你去请曹御医过来,就说是皇上的旨意!”
任唯请了曹御医来,洛祁渊也直切正题,道:“听说曹御医医术了得,又多次为我诊过脉,我就问一句,还能不能治?”
曹御医捋着胡子,道:“不满你说,老臣真的是无能为力,但宫中有一人可治此症,皇上没有请得她?”
开什么玩笑,宗政君千巴不得他永远别好了呢!还会给他请医生?
洛祁渊首次提听到有人能治这病,道:“谁?”
“东宫的南妈妈!这人若可请得,你这命数也就可以改一改了!”
这个洛祁渊当然知道,早就有高人告知过他,他这一生顶多活过二十八岁,这也是要在没有喧闹,与世无争,清心寡欲的情况下。
要是生在闹世,经历七情六欲的考验,最多就二十三岁,现在他已经十九岁了,前几年还好,自云西战事上,洛祁誉请他出山以来,他就没有一天是消停过的。
先是洛祁誉的惺惺作态与背叛,接着是宗政君千的侮辱与算计,后又是儿时的阿肆,不但体验着七情六欲的摧残,再这样下去,他都怀疑自己以后再见不得宗政君千了,不见倒也罢,可在他逃出去之前,他就怕在身体上依赖上了他。
道:“哦!有这样的人?”
因为身体上的这种变化,又让曹御医给诊了次脉门,曹御医摇摇头,道:“美人既是想知道实情,老臣也就如实相告了!”
洛祁渊早做好了心理准备,道:“请讲!”
曹御医道:“你患有精神离析是一回事,不知洛美人最近吃些什么药?”
洛祁渊想了想,道:“以前我以为没救了,只打算过得了多久算多久,并没有吃什么药!”
曹御医摇摇头,日有所思,自语道:“不应该呀!”
洛祁渊听此,急忙问道:“怎么讲!”
曹御医回过神,道:“有没有身子骨无力酸软,腿脚无力,意识模糊,遇见喜爱的人就想欲情故纵这类症状?”
被他说得正着,虽然不是遇见喜爱的人,洛祁渊以为有了些希望,道:“曹御医真是神医啊!这是最近才有的症状!”
曹御医道:“一般人是不可能有这种症状的,不过我看你这脉息大不如前,以前很是蓬勃,现在却虚弱了许多,但跳动得规律多了,这应该是药物的结果!你刚刚所言的症状不是病,正是药物作用形成的!”
洛祁渊听了不觉心惊,他没吃什么药,怎么会产生这种情况,难道是宗政君千,和他生了那事,他不能下床了半个多月,那时除了擦些创伤药外,宗政君千也弄来了一些汤汤水水的药来,一直到几天前才停用了。
问道:“依曹御医之见,应该是是什么药?”
曹御医道:“有这样的药,但是洛美人既是说这久过来都没服药的话,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症状!”
洛祁渊只好实打实告诉他,道:“前些日子,因为那事受了伤,皇上命任唯到太医院拿过一些药来熬吃过!不过这都是三两个月前的事了,而且现在也停药了!”
曹御医疑惑,再问:“那药确是从太医院拿的?”
洛祁渊看向任唯,任唯点头,回道:“都是奴才每日跑一次到太医院拿了,亲自熬制的!”
曹御医道:“这就怪了,太医院里不可能出现这类药物啊!”
站在一旁的任唯最看不惯这种说话拖拖拉拉的老头,道:“太医院有或是没有都没关系,这皇宫里的药,太医院里不让有的,难道就没有人私藏,你倒是说出来,也给咋们公子有个思索的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