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噫,咱不污!完本[gl百合]—— by:我是总裁

作者:我是总裁  录入:10-29

“皇上请问。”
“柳将军昨夜遇袭之后怎么没了人影,朕派人去你府中查看也不见你的踪影,让朕好一通着急啊。”
“属下有罪,让皇上担忧了。微臣昨夜受了伤疼痛难忍便先行离去处理了伤口,在医馆休息了好一阵才回府的。”
“哪个医馆?大夫可有御医医术好?柳将军昨夜本不用这般的,朕会命宫中的御医照看好你。”
“谢皇上关怀,昨夜微臣受到惊吓一时糊涂了。至于泽光医馆,大夫名声在外,微臣的伤已好多了。”
“那便好,柳将军没事就好,回府歇着吧。”
“谢过皇上。”季惟溪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没等她进门,府里就传出清脆的呼喊声,又忧又急:“将军,将军!”
“清逸,怎又这般大呼小叫,不懂得礼数,被人看见可是要笑话的。”
“属下知道了。”清逸压低了声音但脚下的动作却还是很急,三两步地疾走到她的身边搀着她的胳膊进府,“将军,您没什么事吧?”
“我这不好好的。”
“皇上没问您昨天晚上的事?”
“问了。”
“啊?那您是怎么说的!您昨夜回来的那么晚,皇上……”
“我自有理由应对,你不用担心了。”季惟溪对着她笑了笑,挣开了她的手,“我有些饿了,清逸你去帮我准备些食物送到书房来吧。”
“是。”
见清逸走开,季惟溪眨了眨眼抬脚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刚一坐下,她便揉了揉额头:“你怎么现在来了。”
“我每次来你都不欢迎啊?我的公主。”
“小心说话,隔墙有耳。”
“隔墙也是我的人,你怕什么?”
从房梁上飘下来一个姑娘,怎么描述她好呢?红,鲜艳的红。
她头戴红色梅花珠钗,点绛红唇微扬,衣着绣花红裙,足穿红绣鞋,配上她浑身散发出的那股热烈的气息,真真像是一束妖艳的罂粟花,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她的魅力。
季惟溪撑着头不看她,声音懒懒的:“女魔头是要嫁人了?祸害了谁家的好儿郎?还是为民除害找了一个男魔头?”
“哎呦哎呦……”女子装模作样的捂住了心口,“心尖疼,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不怜香惜玉的女人。”
“行了别嚎了,等你嫁人我包份大礼送你。”
“真的?”
季惟溪换了换坐姿,微微挑眉:“不过也得你嫁的出去。”
“嫁不出去我就和你凑合了。”
“我心里有人了,你快找别家吧,哈?”
“……生气,懒得理你。”女子轻轻松松地一跳坐在桌子上挡住了季惟溪的阳光,“那些人我都处理好了。”
“少了几个?”
“不多,五个。”
“好生安葬,银两一会儿给你。”
“啧,你难得拿钱出来啊。行,我就拿着公主的钱花花,过过手。”
季惟溪瞥她一眼懒得说话,随手拿过一本书来看。
冷不防地,她的衣服就被人从肩上扒拉了一下,露出了白色的布条。
“呦,哪个小情人给公主处理的伤啊。”
“你现在很闲?”季惟溪瞪了她一眼拉好了衣服。
“是挺闲的。”女子摸了摸鼻头狡黠地笑了笑,“不过,不是我说,你对自己还真狠,受伤可以作假啊,你看看你这样子,伤口说不定会留疤的。”
“这样万无一失,比起报仇受点伤算不得什么。”
说到“报仇”两个字的时候,季惟溪的眼里出现短暂的迷茫,瞬间又消失了。不过,她的表情还是被旁边的女子给注意到了。
“你……怎么了?”
“我好像突然没那么想要……”季惟溪的话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没什么。”
“不管怎么样,我都听你调遣。”
女子莞尔一笑,吸了吸鼻子后跳窗而出:“走了。”
“谢谢。”
“见外吧你就。”随风飘来的话语又消散在风中,季惟溪往外看了一眼,淡淡地笑了笑。
当初她四处逃亡,处境已然窘迫,但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见了倒在路边一身鲜血的女子,终是不顾侍卫的反对将她救下。
如今看来,她没救错,上天终究是眷顾她的,给她送来了帮手。
傍晚时分,季惟溪无所事事有些烦躁,时间也还早睡不着觉,她只得披好外衫在府里走动着,想要消消心里的憋闷。
走了走吹吹晚风,心情虽说好了些但憋闷终究还是积存的太多,一时半会儿难以完全消去。
正当她放弃乱转打算回房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不甚清晰的小曲:“怕相思,已思相,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恍然之间,她的心里立刻划过一抹奇异的感觉,下一刻,她不顾形象地逆风往书房的方向跑去,脸上满是笑意,连呼吸似乎都是甜甜的腻味。
听到声响的时候,景沐瑶正在软榻上躺尸,一下一下地荡着腿。
“谁?”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往外走去,忽而又听到了声响,不过这声响并不是从门外传来的。她停了下来,转眼往窗户那边看了一眼:“谁在那里?”
她试探着往窗边走去,经过软榻的时候不忘给手里拿了支尖细的珠钗。
等她走到窗边之后,猛地松了口气。不是什么人,立在窗框上的是一只不知名的鸟,黑白相见,看着还挺好看。
“走了,快回你的窝睡觉去。”景沐瑶低声地说道顺便挥了挥手企图吓跑它,可它竟然不为所动,反而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满含灵气地看着她。
景沐瑶半惊半喜,她还没见过这般不怕人的鸟呢。正在她企图第二次挥手的时候,突然发现它的腿上绑着什么东西。
不会吧,还真有鸟传消息的事情……这是要有什么惊天大秘密的节奏?
景沐瑶在心里幻想着这消息会如何如何重大,然后她会被如何如何卷入惊天阴谋中,接着她如何如何机智聪颖,最终如何如何独善其身活得万人敬仰。
这一系列的幻想使得她贱兮兮地笑出声来,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那只鸟依旧在看着她,高傲地立在窗框之上,似乎在看白痴的样子……
景沐瑶摸了摸心口,这鸟不会成精了吧?
晃走了脑中的胡思乱想,景沐瑶伸手过去解下了鸟腿上的东西。那是一支空心的小细棍,里面果然嵌着纸条。
她呼了呼气,暗搓搓的期待着惊天大秘密,等展开纸条的时候,她立刻凑过眼去在月光下把内容看了个清楚。
——吾好想你。
景沐瑶愣了愣后就笑开了,拿着纸条笑得花枝乱颤。
良久,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悠悠地启齿:“我也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有大大要寄刀片吗?
不给地址,哎嘿嘿~
第59章 五十九个小公举
“皇上,时间紧迫……”
“够了!”季惟武颤抖着手吼出声。
“皇上,微臣要一个交代。”
“皇上,我父亲为我朝呕心沥血、肝脑涂地,他怎能白死!”
“皇上三思!”
龙椅上的男人一脸颓废,半撑着头的样子就像一棵没了枝叶连根都快要干枯的老树,没了勃勃生机时遮天蔽日的宏势。
封老丞相一直静静地微低着头,直到一批人已和皇帝这么争了一番,他才像是从清梦中醒过来一般缓缓地上前一步行了礼,语气悠悠然:“皇上,依老臣拙见,时间确已够久了,不可再推。”
“是啊!”
“怎能再推。”
“过了好几日了……”
“……”
季惟武一直以来的伪装终是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吵吵闹闹实则意见统一的状况下爆发了:“戏唱够了就给朕停了!封齐,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那些勾当!”
众人脸色一梗,当事人却是再平静不过:“微臣不懂皇上的意思。”
“你敢说你和晚宴刺杀的事没有关系吗!你和柳风语私下当真没有任何谋算吗!”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柳风语,眼神各异,实在不懂皇上为何突然提到柳风语的名字。
多道视线打在身上,季惟溪眨了下眼,轻轻抬起头越过众人的视线看向高台上的人,语气不卑不亢:“微臣也不懂皇上的意思。”
“你!你们!”季惟武被这不软不硬的语气逼得险些要疯掉,然而,在他再次开口之前,从大殿外突然疾步走进来一个人,到了中间的位置直接跪了下去:“报!御林军抓住一名晚宴的刺客!”
“什么!”季惟武猛地站了起来,“谁抓的!朕分明将他们都处死了!”
“皇上莫急,让把人抓上来一问便知真假。”封齐朝跪着的人缓声道,“还不快去,可是要皇上久等?”
季惟武心里不安却也想知道这抓住的刺客到底是真是假,他当夜杀掉的全是当值的守卫,真正刺杀的那些人除了当场死了五个之外其余全部跑了,按理说,他们跑都跑了肯定不会再回来送死。
可当人被抓上来的时候,季惟武的脸色瞬间变了,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像是哑了一般。
“属下……见过皇上。”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你是何人?老实招来,否则,小心狗命!”
“我是当夜晚宴当值的侍卫之一,后面因为去了茅厕所以躲过了一死。”
“那你怎会是刺客?”
男人抬头望了一眼高台上的男人,终是低头缓声开口道:“是皇上派我们刺杀柳将军的,结果当时场面混乱,误杀了另外几位大人。”
“一派胡言!朕何时这般做过!”
“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仔细你的性命。”封齐悠悠然开口。
“礼部尚书大人的钱袋在我手中,当夜趁乱动手时我拿走了。”
“东西呢?拿出来看看,胡言乱语可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男人摸摸索索地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手掌打开后一个鼓鼓囊囊的紫色钱袋赫然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那是我爹的钱袋!”
大殿顿时又闹了起来,嘈杂的话语声仿如无数只令人厌恶的苍蝇在振翅齐飞,季惟武捏着拳额头青筋直跳。
“皇上,这……”
“刺客是朕派的,嗯,是朕派的!朕派的!诸位满意了吗!”
到了此刻,季惟武心里一片明净,他算是看明白了,从头至尾,他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主使刺客的名头都能安到他头上,真是有意思。
“皇上!您为何要这般做!”
“皇上,几位大臣为了我朝鞠躬尽瘁,你怎能这般对待他们!”
“皇上,我们要一个交代。”
“……”
“交代?想让朕让出这位置吗?不可能!”
“皇上,这怕是由不得您了。”
在季惟武怒不可遏的神色下,封齐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支明黄色的卷轴,接着缓缓地将其用双手拉开:“先皇遗诏在此,众人听命!”
恍神之间,众人全部跪倒在地,除了龙椅上的季惟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若驾鹤西去,皇位由九皇子惟城继承,不得有误,钦此。”
“丞相如何证明这遗诏真假!若是真的,你又为何现在才拿出来!”
“时机到了而已。九皇子,不上前领旨吗?”
曾经的九皇子如今的九贤王季惟城缓缓地走到了封齐的面前,跪得端端正正,双手高举过头:“儿臣接旨。”
“你们大胆!给朕来人!拿下这些个乱臣贼子!”季惟武脸上气血上涌,一时激动到无以复加,“来人!”
“皇上,莫要叫了,御林军此刻唯听九皇子调遣。”
季惟武瞪大了眼睛,一时气闷,直接倒地没了意识。
****************
是夜,天牢里火光常亮,恍如白昼。季惟溪打发了牢头,一步步地踏进了地牢深处。
“呵,来看笑话?朕的笑话是你能看的吗!”
牢房里干净整洁,靠墙的床中央坐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人,虽是囚犯之身偏偏坐姿间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没杀了我,皇上很遗憾吧。”
“是!万分遗憾!当夜竟没能杀了你,朕正恨的咬牙切齿!”
“我只想说,皇上为何非要我的性命?我根本无心弑君夺位。”
“功高盖主,留着你总是祸患!”
“既是如此,我便也不后悔所做过的事。”季惟溪半阖着眼,火光在她眼里跳跃生辉。接着,她缓缓地抬手自耳后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容颜,“好久不见,三哥。”
……
走出天牢的时候,季惟溪仰头看着夜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那人得到了他的报应,父皇在天有灵该是高兴了吧。
这一夜月色正亮,满天的星星眨着眼,照亮了季惟溪回府的路。
她就那么静静地吹着晚风,以步丈量着这路程。直到数到九千多步的时候,她隔着一条路远远看到府门前站着一个身影。
走得近了,季惟溪终是看清了来人,心里欣喜得紧却又默默压抑着,规矩地行了一礼:“微臣见过九贤王。”
“四姐,莫要跟惟城生分了。”
季惟溪低着头听见了几不可闻的哭音,她霎时红了眼低声回道:“丞相告诉你了。”
“嗯。”
这九弟比她小了六岁,儿时最喜黏着她,性子乖巧温润,她也很是喜欢他,从小就护着他。长大了之后碍于身份没了以前的黏人,可情分总还在的。
季惟溪憋回了眼里的湿意,抬头时笑得万分明媚:“让四姐看看可是长得越发俊了?呦,多大的人了,还能这般要哭的样子,羞羞羞。莫要这般,嗯?”
“嗯,我听四姐的。”
季惟溪又喝了一口茶就听坐在对面的季惟城话匣子开了一般说了许多,虽是些小事,可她却听得开心。
“嗯……四姐把这皇位让给……”
“胡说,怎么是我让给你的,明明是父皇的意思。”
“我不信。”
季惟溪的嘴边漾开一圈笑意,声音里有些无奈:“你比小时候又聪明了几分,真是拿你没办法。遗诏是假,可四姐的心是真。你从小志向远大,心地善良又心系百姓,加上你的聪明,这皇位给你绝不会错。”
“惟城绝不辜负四姐姐的期望。”
“不是我的期望,是万千百姓的期望。”
“惟城懂得了。”
送季惟城走到门外的时候,季惟溪把压在心里的话终是说了出来:“惟城啊。”
“嗯?”
“姐姐能求你两件事吗?一件关于生,一件关于死。”
彼时,她的眼里映着星光,眼神是那般的真挚,季惟城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景安十六年七月末,季惟武因弑父夺位、残害朝廷命官性命而被拉下皇位,念他执政期间虽未有功绩但也未有大错免了原本的死罪,被发配到边境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再回京城。
景安十六年八月初,新皇季惟城登基,改国号为季。期间一批朝廷大臣大换血,有志之才成了新朝的重要部分,一时为百姓所赞扬。
但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
被换掉的大臣中有大将军柳风语,引起过一些百姓的议论。但后来听说柳将军并不是被朝廷换掉的,而是她自己申请辞官卸甲归田,从此小隐于野,过普通人的生活,一时让不少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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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小路上,马车平稳地行进,余留一地车辙印像是往日的回忆,被一点点地抛在了身后。此后,家国天下都是别人的,再与她们无关。
“喂,你和死人同车不膈应啊?”
“别胡说。”
景沐瑶从暖衾上爬起来趴在了身边人的大腿上,脑袋轻轻地磨蹭着寻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之后方才不动了:“天下人都知道良妃因为季惟武的事意难平自尽了,我这难道不是死人?”
季惟溪呼出一口气,无奈地伸手捏了捏景沐瑶的鼻子:“行了啊,我错了,我不该给你找了这么个不吉利的名头。我应该说,良妃因为爱慕柳将军所以跟着柳将军私奔了,这个版本可以吧?”
“啧,不够好。”
“……那该怎么说?”
景沐瑶伸手在季惟溪的大腿上来回抚摸着,语调慵懒:“你该说,柳将军因为爱慕良妃,所以不顾一切的把她从深宫里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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