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铭猜到秦方睿想问什么,看他一副即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的模样实在可怜,干脆打断他的支支吾吾,直言相告,“这事是蒋梓瀚一手策划的,碧海什么也不知道。”
秦方睿先是松一口气,却忽地脑中轰鸣,直盯盯看着段铭,张嘴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段铭暗恨自己怎么好像秦方睿肚里的蛔虫,总能猜到他想问什么,慢慢点头道,“你想的没错。力求真实,蒋梓瀚把他最宝贝的情人也算计进去了。”段铭突然停下,干笑两声,“你已经看到那篇八卦了吧?整桩案件背后的爱恨情仇,你和碧海都是当仁不让的主角。至于我嘛,虽然蒙面化名,人们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按梓瀚的谋划,一方面要用这些花边趣事分散人们对案子本身的注意力,让他们只记住细枝末节,不去寻根追底;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上面的人’对他生疑。话说回来,梓瀚煞费苦心都是为了保住几个必须保住的重量级人物。他这监狱蹲得好、蹲得值、蹲得妙!出狱后,他的路准能越走越宽!”
当仁不让的主角……花边趣事……重量级人物……监狱蹲得好……路越走越宽……
秦方睿低垂着头,呆呆看着自己的双手,直想狂笑一场,却只淌下两行清泪,冷着声音问,“这么机密的事,段先生为什么要告诉我?”
“这是梓瀚的意思。还有……”段铭站起身,把脚边的黑色密码箱打开,里面装满花花绿绿的钞票,“他再多付五百万美金,请你立刻消失。”看到秦方睿颓败如死灰的脸色,段铭略微不忍,低声说,“梓瀚让我转告你——你没资格跟他斗,碧海永远是他的。”
……
段铭走了。他把秦方睿一个人留在这座又大又空的宫殿里……
书桌上摆着一个相框,照片上的碧海神采飞扬,双手紧握一只网球拍高高举起,身体略微向后倾,舒服地靠在蒋梓瀚怀里;冷峻的男人紧搂着碧海的腰,暗黑色眸子直视镜头,碰触到那射电般强烈的目光,想必没人敢对他的情人心存妄想……
秦方睿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相片,那时的碧海,看起来比现在年轻,就像太阳一样朝气勃勃;站在他身后的高大男人,却如同一道阴影,笼住他、困住他、锁住他……秦方睿真的不明白,碧海怎么能在一个魔鬼怀里笑得如此开心!
视线再次转到蒋梓瀚身上,秦方睿眼底一片冰冷,拿着像框的手微微颤抖……
‘你没资格跟他斗,碧海永远是他的……’
如今,碧海完全被蒙在鼓里,他对蒋梓瀚恐怕是内疚多于怨恨。现在的他就像一只被愧疚拔光羽翼的鸟儿,践踏也好,疼爱也罢,随便那人怎么对他……
一步绝妙好棋。权势、金钱、情人,蒋梓瀚只有得到,没有失去。
哐啷……
相框砸在地上,脆弱的玻璃摔成八瓣,两个帅气男人的影像被破碎的玻璃割裂成无数块……
……
……
下次更新是后天(27号)下午六点哦!
可想而知,碧海在监狱里会有什么样的悲惨遭遇,新一轮的虐开始啦……
故事没完,还早着呢!喜欢的大人接着捧场啊!
大家一起来预祝神七发射成功!祝我们的祖国越来越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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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谜底揭晓——葛先生(即:段铭)
恭喜PEI大啊,厉害!虽然大人还没提要求,但偶已经猜到瀚瀚要倒大霉,哈哈,拉他过来赶快给PEI大鞠躬,以免S得太难看了……
抱抱冒冒大和幻大,唉,也怪偶这谜出得有问题,好抱歉,以后没准还有机会哦……
黎塘监狱的寝室开间很大,宽敞明亮,与通常想象中的阴暗牢房相差甚远。屋内整齐排列着二十多张上下床,所有铺位上的被子如同刀切豆腐块儿般整整齐齐。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军人宿舍。现在正是犯人们的劳动时间,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碧海慢悠悠晃进屋,找到用红漆写着3072的床铺,把刚才领到的被褥随便往床上一扔,也不铺开,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铺床叠被。
床旁边的墙上,挂着一面很小很旧的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碧海终于体会到清初的汉人何以宁不留头,也要留发……
曾经飘逸过耳的黑发,被剃成短短的平头,活脱一只土头土脑的田鼠!刚才,他强烈要求剃头师傅给他剃个光头,至少看起来比较酷,但那不符合监狱的规定。于是,他只好退一步求老师傅给他的头发留点棱角,别太‘平’。他碧海可以忍受一切,却无法忍受平庸!
然而,老师傅笑笑,悄声对他说,“年轻人,这里不是臭美的地方。师傅尽量给你剃个最难看的头,你就当是保护色吧。”
……
镜中的男人,囚衣平头。
曾经的苦读与抱负,昔日的信念与辉煌,竟落幕为阶下囚。难道他碧海已然荒唐堕落到如此地步了么?
飞快别开眼,碧海突然恨起这块披着水银外衣的玻璃片,他恨它的诚实!
……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碧海四下看看,总算认出桌子上摆着的是造型原始的暖水瓶。他在配发的物品中东翻西找,终于翻出一只白搪瓷缸子,上面同样用红漆描着3072……也不知道这个3072是他的幸运数字、还是倒霉数字。
笨手笨脚地给自己倒了缸水,碧海仰头喝下一大口,立刻被烫得口歪眼斜!那只搪瓷缸子也被他抛得老远,在水泥地面上连翻几个跟头,估计得报废。
漂亮的唇紧绷着,碧海将暖水瓶的木塞拔掉,随手一扔,气急败坏地瞪着瓶口涔涔冒起的水汽,希望它快点冷却下来……
他的脑子,也需要冷却下来……
在拘留所里呆了一周,蒋梓瀚对他不闻不问,彼此不见面。
直到今早,临上警车,他才再次见到蒋梓瀚。第一印象——男人明显瘦了,憔悴了,暗沉的黑眸锐利如昔,却掩不住眼底的倦怠。
押送他们的警车算得上一辆专车。除了他和蒋梓瀚,其余十几个犯人,都是陪蒋梓瀚一起蹲监狱的保镖。
车上当然不允许说话。蒋梓瀚的座位离他很远,那双黑眼睛始终没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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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完全孤立……
做过多年刑辩律师,碧海非常清楚一个新入狱的犯人会受到其他犯人、特别是监狱鹰头的虐待和欺侮……
这就是蒋梓瀚的报复?
……
夜幕降临,碧海躺在乱七八糟的铺盖上,隐约听到监狱里的摇铃声,却困乏得死活爬不起来,也就没去吃晚饭。
“啧啧,新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飘在脑袋顶上。
碧海懒洋洋睁开眼,看看那个跟他一样发型老土的‘田鼠’,翻个身,继续补眠。
那个犯人也没再纠缠下去。
……
晚九点,熄灯铃响了。
晚九点至九点半,三拨儿狱警或明或暗地巡查了犯人的寝室。
晚十点,偌大的寝室被一根蜡烛照亮……
“巴哥,我去门口放风。”
八哥?这里的鹰头是只鹦鹉?
碧海躺在床上,面朝里假寐,密切注意着屋里的动静。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七八只恶心的手摸上了他的身子,更有一只不规矩的手隔着裤子摸索到他的阴囊……
对于这些听不懂人话的畜牲,碧海懒得去喊什么‘住手、不要’之类。此刻,他满心里想的只有蒋梓瀚……
那人对他不闻不问,把他扔在狼窝里,是要他扮小绵羊么?
唆使一群犯人糟蹋他的身体,任凭他被狼群吞噬,这就是他对他的惩罚?
“兔崽子们,别把人家给吓着。”
猥亵的犯人们齐刷刷停止动作,规规矩矩站到一边。
一个男人慢慢走过来,看着神情冷漠的碧海,眼底闪过恶意,“3072,监狱里的规矩你懂吧……孝敬爷们的东西呢?早点拿出来。”
乍一听3072碧海没明白怎么回事,旋即反应过来这个编号就是他的名字。也好,他碧爷爷的名讳这帮畜牲不配叫。
见碧海一声不吭,脸上尽是鄙夷神色,那鹰头怒火上窜,冲几个犯人一使眼色……
头和胳膊被生拉硬拽,两只膝盖骨磕在水泥地上咚咚作响,几个犯人残忍地把碧海拉下床,一路拖拽到房间中央,将他脸朝下按在地上,其中一个犯人骂道,“巴哥的话你也敢不听,爷们就教教你怎么守规矩!”
身上的囚服被扒光,连贴身内裤也被犯人们扯了下来,碧海浑身赤裸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既不求饶,也不叫骂,一径鄙夷地瞪着所有人。
监狱里极少见到这么漂亮的男人,那一身光亮的皮肤让人恨不得扑过去咬两口……
淫亵的目光在碧海身上逡巡,‘巴哥’蹲下身,粗硬的指头掐住碧海的一粒乳尖,用力撕扯着、揉捏着,“告诉大伙儿,这么玩你,爽不爽?”
被侮辱被虐待的快感刺激着碧海,他那根不要脸的家伙忍不住就要勃起……
竟然被这些恶心的畜牲们激起性欲,简直是奇耻大辱!他碧海宁可亲手把自己阉了,也不要在他们面前射精!
漂亮的黑眼睛在‘巴哥’脸上转一圈,碧海带着明显的挑衅,毫不吝惜地丢给他一个最鄙夷的眼神……
他喜欢看猎物眼中流露恐惧,喜欢听他们的凄厉惨叫,那些卑贱生物垂死挣扎的孱弱总能激起他的性致!而眼前这男人,只用一个眼神就摆明了对他的不屑。他竟敢不怕他,他竟敢瞧不起他!
‘巴哥’重重哼一声,打个手势,旁边的两个犯人立刻会意,掐住碧海的双颊和下颌,硬生生掰开他的嘴巴……
‘巴哥’将手指伸进碧海嘴里,抓住一截滑软的舌头,使劲拽了出来,刻意侮辱地扯弄着,冷笑道,“还当你被人割了舌头呢,一句话都不会说!”
碧海曾经跟形形色色的罪犯打过交道,往往一看他们的眼睛,就能准确判断某个嫌疑犯有罪没罪。
这只‘鹦鹉’眼底的肮脏,碧海再熟悉不过,那是只有在杀人犯眼中才能看到的歹毒和丧心病狂!再看看围在鹦鹉身边的犯人们,一个个目露凶光,只怕早不知人性天良为何物!这些人要在他身上发泄的,绝不止性欲那么简单,人本质中最坏最阴暗的毁灭欲和虐待欲在那一双双贪婪的狼眼中显露无遗……
近些年,有条件的监狱都尽量将重犯和普通犯人分开。他仅仅六个月的刑期竟然跟这些杀人犯关在一间屋里,不用说,这是刻意安排好的……
蒋梓瀚,你好手段!
……
突然,一阵连续的吹哨声,尖锐而响亮,直刺进每个犯人耳中……
“巴哥,铁面判官来了!”在门口把风的犯人一边喊着狱警的绰号,一边蹿回自己床上,大被一蒙,睡下了。
烛火被吹熄,围在碧海身边的犯人们一哄而散,顷刻间各就各位……
刺耳的吹哨声仍然没停。自从高三那年退出田径队以后,碧海再没听过这种原始却铿锵有力的哨子声……
膝盖骨还很疼,碧海挣扎几下,没爬起来。门口钥匙声响,巡夜的狱警开门进来,100瓦的手提灯直接照在他脸上……
“巴世仁,这到底怎么回事?”狱警看一眼躺在地上的碧海,明知故问。
“报告!3072刚才一个劲喊热,自己脱光了满屋跑,搅得大伙儿都睡不安稳。”那位巴哥恶人先告状。
一阵哄笑,几十声附和……
“含血喷人!你刚才做了什么,没种承认?”碧海冷笑,反唇相讥。
“你——说你呢!3072!”狱警踢一下碧海的小腿,声音很严厉,“你见了警官不喊报告,还寻衅闹事!今晚别睡了,关禁闭!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这个狱警不给他任何申辩机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他关禁闭,分明是在偏袒巴世仁!
能在监狱里做鹰头的犯人,要么有钱,要么就是有家世背景,少有凭‘真本事’的。他们和狱警的关系当然不简单。
碧海匆匆穿好衣服,吃力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跟在狱警身后,离开侵室……
……
秋夜的空气清爽洁净,碧海悄悄做个深呼吸,忽然忆起那晚在海边,他曾信心满满地对秦方睿说,‘他们有权利,我有头脑。有些时候……头脑是可以战胜权利的。’
然而,此刻的遭际……只怕他再不会有那份自信了。
……
……
明天(27号)下午六点更新!
大篇幅瀚瀚和小海的监狱SM对手戏!非常滴刺激!千万别错过哦!偶今晚要加倍努力!实在不忍心让大人们带着遗憾过国庆啊……
再宣布一个坏消息——国庆期间,偶家想重新装修厨卫,估计乱哄哄不能写文,非常非常滴抱歉!!!国庆假期以后恢复更新,呵呵……
碧海眼前黑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光亮和影像。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体会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这间禁闭室很小,略微抬起胳膊,他就能碰到两侧的水泥墙。看来,宽度最多一米;长度呢?
碧海小心地探出左脚,向前迈出一步,却被什么东西绊住;瞬间,他意识到那是另一个人的脚!
迅雷不及掩耳,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将他脸冲墙死死按住,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剥光了他的裤子;紧接着,那男人火烫的身体紧紧压住他,一股股浊浪般的呼吸喷在他耳边的敏感地带,让他既觉得羞耻,却又无法抗拒……省去所有繁琐的挑逗,他的后庭瞬间被扩展至极限,那人坚硬凶猛的阳物直接冲了进来!
撕裂般的剧痛沿着后庭向上窜,劈开他的脊柱和脑袋,将他整个身体砍为两半!
虽然口中狂喊着‘不——’,他的身子却主动贴近身后的男人,后穴口的肌肉用力收缩,紧紧夹住那根骇人的阳物……
觉察到他的主动和热情,那人立即回报给他一连串猛烈而狂暴的抽插!巨大的男根放肆在他体内,玩弄、探索、占有、折磨,仿佛一把锋利坚硬的钢锯在他后庭入口来回拉锯!粗暴疼痛的性交,带给碧海一阵阵战栗般的快感,他的阴茎血液饱胀,勃起着、颤抖着、跳动着,完全沉浸在肉欲的快乐中……
“啊……啊……”
震颤而嘶哑的吼声回荡在狭小的禁闭室里,肮脏的兽欲一旦得到释放,两个男人立即终止了彼此亲密无间的连结,各自靠在一面水泥墙上,剧烈喘息着,却没有任何交谈……
一盏大功率应急灯被打开,光明骤降!
猝不及防地被强光刺激,碧海的眼睛又酸又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淌了满脸……
透过弥散在瞳孔前的重重水渍,碧海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立在灯影里,暗黑的眸子正紧盯着他……
碧海用力眨掉眼中不合时宜的泪珠,转头四下看看,原来这间禁闭室由四面灰色水泥墙围拢,没有窗户,仅两米长、一米宽。然而,这罐头般狭小的空间里却塞着两个大男人,想转身都很困难。更糟的是,那男人逼近了他,身体紧贴上他,以至于他被挤得连呼吸的空间都没有了!
“你刚才很热情……是不是想我了?” 英俊的脸上泛着淡淡笑意,男人言语间颇有些得意……
碧海手向下探,不客气地抓一把男人黏满精液的器官,“我想它了。但凡有这个的,我都想……蒋梓瀚,刚才一片漆黑,我的心可看不到你。”
紧紧贴覆的身躯蓦地远离,蒋梓瀚退到墙角,抬手将那盏应急灯的光线调暗,他的眸光也随之暗了下来,声音似乎也比往日低沉,“碧海,你看这里是不是有点像瀚宇总部大楼那间暗室……我等着你的解释呢。”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都由你,我没什么好说的。”碧海无所谓地耸耸肩,丢给男人一个毫无意义的回答。
“你错了……跟你一样,我现在也是寇。”蒋梓瀚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神情阴冷地看向碧海,“你这样对我,有没有点儿内疚呢?”
“有。”碧海极爽快地承认。
“那就好。”蒋梓瀚点点头,神情稍稍缓和一些,“我把你请进监狱,也是想帮你找回心理平衡。”不知何时,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出现在他手上,那坚硬的金属刑具散发着冰冷银光,在四面水泥墙的映衬下更显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