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季无付完本[系统架空]—— by:在里

作者:在里  录入:11-03

但是,这是一个游戏,这里的人物角色都是数据,发生过的剧情哪怕在这一轮改变了,那也只是这一轮而已,如果勇者无法通过,下一轮游戏依然会回到剧情的起点。就算勇者通关了,这个游戏也走到了结局,玩家们会从游戏剥离,与游戏里的角色再无关系。
这一点[五号]不可能不清楚,又为什么非要干预角色的既定剧情?
勇者突然想到了[傅之禾]。
既然[傅之禾]这样在现实中真实存在的人是游戏里的主角之一,那么[傅小旗]会不会也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人?如果是,且恰好[五号]知晓这一点,更甚至两人相识,那么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在进入游戏之前,现实世界的时间是厉元375年10月19日,距离新闻中所说的“届市市长之子傅之禾被确诊为脑死亡”的厉元375年1月19日,相差九个月时间。而游戏开始的时间却是厉元373年10月19日,是现实中傅之禾脑死亡时间的一年多之前,那么游戏里所发生的剧情,也许就是现实里曾经发生过的事。
假设这些剧情就是曾经在现实里发生过的事,那么谁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这是傅家两个儿子的故事,这些点点滴滴,两人之间的对话甚至肢体接触,不可能被外人熟知。
勇者突然一顿。
现实中的傅之禾还躺在病床上。
如果游戏的主角都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人,那么现实中的季无付,去哪了?
chapter 42
[季无付]的生日是11月1日,这一点作为基本资料一直存在勇者的脑子里。[傅之禾]与他同年同月,是11月10日,只差九天,两个人同龄,在游戏里的此时此刻,都是24岁。
等等!
[傅小旗]从外表来看最多只有17岁,他和[傅之禾]相差了六七岁,之前关于[傅小旗]的身世那一系列推断都是不可能成立的!
[傅小旗]不可能是[白荷]的儿子,[白荷]早在[傅之禾]两岁的时候就因病逝世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忽略这么明显的问题?这是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得见的问题,这不是他应该犯的错误。
勇者后退一步,坐在了身后的木桌上。
他在做这一系列推断的时候,一昧的将所有恶意的猜想加在了[季莲]身上,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猜测[季莲]是第三者,猜测她与[傅正明]偷情生下[傅之禾],猜测她狸猫换太子让[白荷]的儿子流落在外,猜测她推动了[白荷]的死亡,猜测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当上市长夫人摆脱贫困潦倒的日子。
这些猜测,掺入了太多太多的个人情绪,太过于主观了。
这不是勇者的情绪,勇者从有意识起就是一个绝对客观的人,他从来不会将自己的个人情绪带入任务,或者说,勇者从来就没有过“个人情绪”这样的东西。
这是,[季无付]的情绪。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勇者在被这样的情绪影响着?
是从他和[傅之禾]第一次接吻起,还是从他在[季无付]的房间里产生幻觉起,还是说从他踏入那个充满一个人成长的气息的房间起?
不,还要更早。
在那张四人餐桌上埋头不语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那个时候,一家四口齐聚一堂的时候,他在清楚深刻的感受着被当作“外人”的滋味,他在不自觉的显得沉默内向,不敢开口参与餐桌上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在[傅正明]的面前努力绷紧自己,用“礼数周全”四个字武装着自己。
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真正的像[季无付]了。
那些绵软细长的丝丝情绪,那些钻心刻骨的自卑与阴暗,那些如无数只手伸出剖开心脏强塞进寒冰的绝望,还有对那个人与日递增的恨意。
是了,恨。
从打开病房大门见到那个人起,从她转向自己用那双褪去慈爱的眼睛看着自己起。
恨在心底被悄悄点燃了。
chapter 43
时间是厉元374年1月3日,11:20,周一。
距离游戏开始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零六天,主线任务的进展是[72%],还剩下四分之一多一点。
而这四分之一,也许才是真正游戏的开始。
勇者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走进一家公共机房,选了一个安静的包房。
这里的网络环境并不安全,勇者随手插上提前写好的小工具屏蔽第三方检测,然后登上了一个简陋的通讯软件。
几分钟后,软件里唯一的“好友”发来了消息。
[警官]:傅小旗,首都傅家旁系的私生子,和[傅之禾]属于表亲关系。
[自己]:准确?
[警官]:你在小看一个警官的能力。
[自己]:多谢。
[警官]:你为什么主动跟我交涉?
[自己]:如果没猜错,规则对你无效,至于你不说自己的名字,大概是怕被发现。
[警官]:你果然和传闻中一样。但是,虽然不被规则束缚,我却不能破坏游戏的稳定,如果游戏非正常结束,我们一个也无法活着出去。
[自己]: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进来。
[警官]:这个游戏太疯狂了,就算是你也难保能不能全身而退,所以我必须来。
[自己]:在进来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尽快通关。
[警官]:我只能在不影响系统稳定的情况下帮你,但我会尽全力。
[自己]:多谢。
勇者正准备结束聊天,对方却又发过来一句话。
[警官]:席江他...
勇者顿了顿,还是敲下了最后一行字:
[自己]:他很平安,你不用自责。
勇者敲下回车键后,便断网关了电脑。
他坐在包房狭窄的空间里,外面的键盘鼠标声被阻隔得细微了起来,勇者看了眼时间,闭上眼睛开始新一轮的思考。
十分钟后,闹钟响起,时间到了中午12点整。
勇者拿起手机编辑短信,点击了发送。
[工作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我回家带上换洗衣物,下午搬到你的病房。]
三十秒后,勇者收到了回复:
[好。]
与此同时,进度条缓慢的移动了一个百分点,变成了[73%]。
chapter 44
死局,到底是指什么。
这个问题勇者已经在脑中分析推断过了无数次,从在[二号]那里得知这一个定义开始,他设想过种种可能,不断提出猜想,又不断否决,迟迟得不到头绪。
直到前天。
勇者意识到了自己正在被属于[季无付]的情绪所影响着,这是一个新的发现。
除此之外,关于这个游戏的开发者,勇者也有了新的猜测。
一个熟知傅家兄弟之间故事的人,点点滴滴都能重现还原,那么那个人对这段关系,对这两个人的熟悉程度远远超乎想象。
这个人,甚至有可能就是故事主角,他自导自演了这一场戏,重现着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他的目的是什么,勇者暂时无法得知。
那么,究竟是谁在自导自演呢?
九个月前,傅之禾被诊断为脑死亡,而故事的另一个人,季无付,他去了哪里?
为什么玩家都要扮演着[季无付]来和[傅之禾]相爱?是为了让这个故事以这样的方式走向美好的结局?那么反向推理,现实中的故事,结局究竟有多悲惨,才会导致其中一方成为植物人躺在病床上。那样一个年轻又杰出的人,这样的结局未免对他太不公平,所以游戏开发者才要做出这个游戏,让两个人在游戏里拥有happy end吗?
游戏的开发者,会是季无付吗。
但是这依然是猜想,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够佐证这个猜想,勇者结束思考,离开了公共机房。
时间走到这一天的下午三点时,勇者终于成功的搬进了[傅之禾]的病房里。
病房里有一张布艺沙发,勇者从今天起就暂时睡在这张沙发上,直到[傅之禾]康复出院为止。
[傅之禾]看着勇者简单的整理了下行李箱,坐在沙发上对他招了招手。
勇者不解,放好东西后走了过去。
病房里开着最舒适的温度,勇者还穿着大衣外套,折腾了一会,到现在已经出了点汗。
[傅之禾]拿着干净的手帕让勇者弯下腰,替他擦干了脸上的汗。
这个距离能让两人看清楚彼此的睫毛,甚至鬓发,甚至额头间的小小细纹。
在脸上那只捏着手帕的手离开时,勇者伸出手抚着[傅之禾]的侧脸,低头吻了上去,不同于以往的浅尝即止,他以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火热赤诚,企图让对方相信,他真的爱他。
chapter 45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这句话说上一千次,连自己也会相信,更何况是听的人。
勇者不会说情话,或者说,没有人能和[傅之禾]比谁更会说情话。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用行动去让对方感觉自己的爱意,又甜蜜,又虚情假意。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戏演久了就能真的入戏,等到勇者自己也相信这是爱情,是货真价实的两厢情愿,游戏就通关了。
至少从游戏规则来看,是这样的。
[傅之禾]坐在沙发上,他松开手帕抱住勇者,在短暂的换气空隙反守为攻,将勇者按在沙发上俯视着他。
他的左手撑在一边,被石膏吊着的手臂贴在沙发靠背上,额上细碎的黑色发梢垂落在眉前,随着距离的逐渐递减,就快要贴上勇者的脸。
勇者的背靠在沙发扶手上,正对着俯着身的[傅之禾],他伸出手想要解开大衣的扣子,却被身上的人握住了手放在对方的背上,以一种面对面拥抱的姿态靠近。
[傅之禾]的发梢最后还是贴在了勇者脸上,乃至额头。
鼻尖的呼吸都因着这样的距离双双缠绕了起来。
“季无付。”
[傅之禾]声音也低哑了,仿佛害怕惊扰到什么一般,宛如呢喃。
勇者锁紧了怀抱,以此回应着。
“季无付。”他又一次唤着。
勇者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他抬眼看进身上人的眼里,企图寻找点什么蛛丝马迹,好让自己进入无所不能的思考模式。
然后勇者失败了。
[傅之禾]的眼里,什么也没有。
他看着勇者,却仿佛透过了他,看着另一个人。
“季无付…”
再一次,再一次,他呢喃细语,叫着这个名字,叫着这个没有人回应的名字。
空气也因此凉薄了起来。
勇者突然无法抑制的,前所未有的,陷入了莫名的悲怆里。
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阻断了自己的氧气,缺氧的头脑开始发胀,开始眩晕,延伸着,去往不知名的地方。
有一只手抚上了勇者的侧脸,他问:
“你为什么要哭。”
作者有话要说:
12.5改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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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这俩字就是一个大写的flag,我再也不要说这两个字了!
我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以及一直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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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以上的宝宝!!!!!!比哈特!!!!!
第10章 十
chapter 46
一室旖旎都在字音落下后,烟消云散了。
勇者怔怔看着身上的人,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脸。
指腹触碰到的冰凉湿润冲散了太阳穴的胀痛和眩晕。
抚在他侧脸的手轻轻擦拭着那些水渍,一下,一下,缓慢而亲昵。接着,脸颊上的温度撤离,他看着他,将收回的手放在嘴边,伸出舌头卷走了指尖上的水珠。
唇齿启合间,因亲吻而泛红的双唇与白的刺眼的牙齿构成了极端的色彩画卷。
“我为什么要哭…”
“你为什么要哭。”
“因为…”
“因为。”
“我很难过…”
他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眼里泛着明灭不定的暗光。
“你为什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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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过是因为…”
“我好像失去你很久…很久了…”
“太久太久…哪里也找不到你…我好难过…”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他的眼里弥漫着雾气,那雾愈渐浓厚,遮盖了双眸。
石膏的白色绷带从肩上断开,一点点脱落,露出内里。
傅之禾伸出双手抱住身下的人,炽热的光冲破黑雾从眼底燃起。
“欢迎回来,我的季无付。”
chapter 47
厉元375年10月31日,深夜十一点。
届市警局此时此刻,正笼罩在乌云密布之下。接二连三的不知名轿车停在警局门口,一排排穿着特警制服的高大身影冒着雨拉起警戒线围在警局外,黑压压的人头被隔绝在外,不间断的快门声和闪光灯在人群中对着警局门口,丁点动静也不放过。
警局三楼左边的会议室里,前所未有的陷入了山雨欲来的低气压中。
穿着白色警服的人头发已经花白,他的肩上分别戴着一枚肩牌,上面各自缀钉着一颗被橄榄枝环绕一周的国徽。他坐在会议室最前方的首席上,脸上的沉重逼得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不敢抬起头。
“白以衍,进去多久了。”他握着手里的乌木拐杖,转头问站在他身旁高大魁梧的人,与年迈的相貌并不符的声音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那人站得笔直,闻言后干净利落的敬了一个军礼,回答道:“报告白警监!白警官已经进入游戏三小时零二十八分钟了!”
“生命迹象如何。”他的掌心一开一合,握紧了拐杖。
“一切正常,国研院的人全面监控中,每隔五分钟向属下直接汇报一次!”
坐在下面的人都屏住气息不敢发出声音,最后一排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颤巍巍的取下眼镜擦了擦,他旁边的妇人用手帕捂住脸,无声的抽泣着。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站在老人旁边的男人走过去,手放在门把上。
门外的人中气十足道:“报告!里奇夫人和傅市长到了。”
老人点点头,站在门边的男人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华贵的金发碧眼女人,看着不过三十来岁,她冷着脸率先走进来,跟在身旁的黑衣保镖紧随其后。她不轻不重的对老人点了点头,踩着高跟鞋坐到了左边空出来的位置上。
最后一个走进来的是面色有些憔悴的中年男人,他对着老人毕恭毕敬的弯了弯腰,也坐到了左边剩下的位置上。
高大魁梧的男人关上门,站回了老人身旁,目不斜视的以保护姿态安静伫立。
穿着白色警服的老人撑着拐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既然诸位都已经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李刑。”
被叫到名字的高大男人正准备点到,他怀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几秒后,李刑激动的转头看着老人:
“白警监!傅之禾在三分钟之前出现了脑电波反应,他的脑电波特征码采集成功了!”
chapter 48
时间是厉元374年1月3日,18:30,周一。
[六号]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打量了房间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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