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率先上去试了试,使劲摇晃了两下,支撑的树干纹丝未动,宁宇就抱着早就跃跃欲试的小苹果,拿布条拴着小苹果,绑在了把手上,然后自己坐上去脚一蹬就荡了起来。
小苹果别提叫的有多大声了,宁宇吓了一跳,还以为小苹果是害怕了,一看就见小苹果挥舞着手,兴奋的嗷嗷的叫着,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
宁宇就脚一使劲荡的更高了。
还没玩一会,宁爹就喘着气小跑过来,“小苹果还小,你小心着揍他。”
宁宇脚支着地,“爹爹,你怎么跑的这么急?”宁宇下了秋千,拍着宁爹的背,给他顺气。
“你还绑着打他,我隔老远都听到小苹果的惨叫了。”
宁宇翻了个白眼,“我揍他干什么?我们在玩秋千。”
宋言蹊正扶着秋千的小苹果,小苹果见秋千不动了,还自己扭着屁股,“父父,来,来。”
“这种布的可以躺也可以坐,爹爹要不要试试?”
“我一把年纪了,还玩什么?你们玩。”
宁宇把小苹果抱下来,“该言蹊了,我在后面推你。”
宋言蹊小心的坐上去,心里还有点怕。
“没事,我在你后面,摔不到你。”
未免小苹果跑到秋千下面被踢到,宁宇干脆抱着小苹果,一开始小苹果还很不乐意,结果看到宁宇推宋言蹊的背,自己也跟着伸手去推,每次都碰不到就是了。
但是那种布的四周没有把手挡着,言蹊不敢上去,宁爹看着也想玩,但是心里也有点害怕,就矜持的嘴上说不玩。
就数小苹果最积极,嗷嗷叫着往上面扑。
宁宇自己先试了试,发现还是很简单的,腰背挺直,手抓好旁边的绳子就没事。
“爹爹,上来,我带着你坐。”
宁爹面上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都是小孩子的玩意,我玩什么啊。”步子却迈的很快。
宁宇压低秋千,特意用脚固定住,宁爹一坐上去就是一阵摇晃,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宁宇左手揽着宁爹的肩膀,侧头就看到了他爹爹耳边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心里一酸,然后压了下去,“抓着我的衣服,要开始飞了。”
然后脚瞪着地面,一下比一下荡的更高。宁爹脸上是小孩子那样的笑容。也没那么害怕了,也学着宁宇的样子,也用脚蹬地,秋千就不安稳的左右摇晃起来。
仗着宁宇护着他有恃无恐,玩的更起劲了。
可把小苹果急得不行,在宋言蹊怀里只差没跳出来了,“父父,父父,我,我。”
“好了好了,你们玩,再晃我就头晕了。”
宋言蹊敢玩另一个秋千,却不敢玩这种,总觉得会摔下来,更何况要抱着小苹果玩。
所以宁宇就抱着小苹果荡秋千,他都快成秋千专门陪玩的了。
宁宇特别无语的看着小苹果大叫,他想抱着言蹊一块玩,这臭苹果,老是占着言蹊的位置。
“该你爹爹玩了,知不知道?”
“爹爹,爹爹”小苹果边叫手上还做着‘推’的姿势。
宁宇还是意思的荡了几下就停下来了,这种的不好抓,荡的猛的怕把小苹果甩出去,还是那种木板的安全,把小苹果牢牢的捆上去就行了。
宁爹刚才就离开了,留他们一家三口玩。
“少爷,门口袁置之来访,说要见少爷。”
宋言蹊坐在木板秋千上,和宁宇相视一看,俱是不知道他们还和袁置之有什么关联。
“说我不在,让他离开。”
小厮离开后,宋言蹊皱眉道:“袁置之又想干什么?他一个成亲生子的哥儿,还真好意思登门来见别人的男人?”说来见他也好啊,竟然说来见夫君,万一门口正好有好事之徒听见了,指不定怎么传呢。
“管他干什么?就算李寒还没有把他接走,袁府还是在的。我又不认识他,只有以前的一鞭之仇。总不会是来借银子的吧?”
刚才的小厮去而复返,跑得很快,“少爷,主君,袁置之在门口大嚷着不离开,执意要见少爷,还说他是少爷的人。”小厮也是无奈,他也想把人赶出去,可是袁置之在门口叫嚷的这些话显然有损少爷的颜面,放任他在门口胡说的话,外面的路人会围的越来越多的。
“放肆!简直是大放厥词!”宋言蹊气恼的拍了一下秋千的把手,“让他滚进来,我倒要问问他是谁的人。”
小厮瞅了一眼宁宇,宁宇点头示意。
袁置之跟着小厮进来之后,看着坐在秋千上的宁宇一阵恍惚。
宁宇被袁置之看得厌烦,出声问道:“什么事?”
“我、我”袁置之忸怩了一下,脸上还诡异的泛了红晕,“我想你了,你都好久没来我院子了。”
宋言蹊听得怒不可遏,“胡说八道!宁宇是我夫君。李寒才是你夫君。”
“不是!”袁置之颇有点歇斯底里,“我记得很清楚,是宁宇,你看,这还是我们的孩子。他没有死,我保护好了我们的孩子。”瘦弱的小孩在袁置之怀里大哭着,袁置之仿佛都没有看见。
宁宇心里一寒,袁置之现在的状态很诡异,宁宇从秋千上站起来,紧盯着袁置之,把小苹果给宋言蹊抱,“言蹊,你带着小苹果先离开。”
小苹果很乖的在宁宇怀里,宁宇一动,就紧抓着宁宇的衣服,“父父,我的,我的。”
“你的你的,别人抢不走。”
宋言蹊接了过来,走到有下人的地方,把小苹果交给了小侍,又吩咐小厮去叫人去花园里紧盯着袁置之,他也感觉到袁置之头脑有点奇怪,很不正常,所以才把小苹果带出来,以免袁置之发神经伤人。
宋言蹊一走进花园就听到袁置之说:“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宋言蹊的吗?我就知道他不安分想勾引你。我知道,你最喜欢的还是我。”
气死他了!脑袋不正常了还尽想美事。
第80章
袁置之明显精神不正常, 而且听他说的话好像和前世有关, 莫非袁置之和他们一样,重生了?不对, 之前还没有任何征兆, 难道是忽然记起前世的事情了?
“你在乱说什么?你和李寒成亲了, 孩子也是你和李寒的。”
“不是, 不是!”袁置之尖叫了起来,他脑子里乱糟糟的, 有李寒嫌恶丑陋的嘴脸, 还有和宁宇嬉闹斗嘴的画面, 晚上他梦到了很多,宁宇为了他忽视宋言蹊,为了维护他而指责训斥宋言蹊的画面,就连秋千都是给他做的。
他都记得的, 这些才是真的,不是梦, 明明现在宋言蹊得到的都是他的才对。
宋言蹊走到宁宇身边,“他怎么了?是不是疯了?”
“你离得远些。”袁置之现在的状态很诡异,无法用常理来看待。
袁置之双目赤红的看着宋言蹊躲在宁宇身后,亲密的贴在他身上, 前些日子宁宇和宋言蹊抱着孩子亲密依偎着接受众人祝贺的画面又浮现在了他眼前。
“你说过你不喜宋言蹊的,要不是退不了婚就肯定会娶我做主君的。本来他的主君之位就该是我的,我知道,白无尘和夏子衿你是看他们可怜才让他们入府的, 我不介意,只要你最爱我就行了。”袁置之说着还想靠近宁宇。
“你别过来,你魔障了,你说的是李寒,不是宁宇,他现在在京都,你该去京都找他。”
袁置之恶狠狠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威胁,夫君说我才是最好看的,你就是个人妖,怪里怪气的。”看宋言蹊柔弱无辜的靠着宁宇,怒从中来,“你别装可怜了,就算你装可怜,夫君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袁置之说着就想扑上来撕扯宋言蹊。
宁宇把宋言蹊挡在身后,用力推开疯狂的袁置之,“袁置之犯病了,把他扔出去。”宁宇听得恼火,谁知道袁置之发什么神经。他就不该把他放进来。
下人把摔倒在地上的袁置之押着送到了后门,袁置之还在大声叫嚷着,“你都好久没来我院子了,你肯定是被宋言蹊迷住了,你不要相信他,你本来都是轮流陪我们的。”
袁置之嘶吼的声音渐渐远去,徒留院子里还在哇哇哭的孩子。
宋言蹊看着比小苹果大了一岁多,却还没有小苹果胖的孩子,心生怜悯。
“夫君,这孩子真可怜,父亲不管,爹爹又那样神志不清。”
瘦弱的小孩连哭声都是虚弱的,宋言蹊拿了点心,想给他洗手的时候,小孩戒备的很,根本不让碰。
“小心他抓伤你。”
宁宇吩咐了下人,“把孩子送到袁府去。”
宋言蹊叹了口气,他觉得这孩子很可怜,一看到他就能想到和他差不多大的小苹果。才这么小,哪能经受的住惊吓呢?
“言蹊,他有双亲,就算双亲不能养,袁府还是有人的。怎么都轮不到我们养。”
“我知道,我不会养他的。虽说上一辈的恩怨不能牵扯到孩子,可是他是那两人的孩子,我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袁置之本来就脑袋不清楚,若是孩子在这,他就更有理由来缠着你了。”
令两人始料未及的是,袁置之竟然在街上就大吼大叫的,送到袁府之后,袁府的下人竟然没有看住他,又疯疯癫癫的跑了出来,一路跑到宁府门口,嘴里说着不清不楚的胡话。
一时之间,宁宇和袁置之的事情在宛城传开了。连宁爹都被惊动了,上下奇异的看着宁宇。
“爹爹,怎么了?”
“我看看你的眼睛还好不好?”
“您也相信外面的胡言乱语?”
“呵”宁爹嘲讽一笑,“我又不像你一样没智商。”
小苹果手里拿着麦芽糖,手里被舔得黏糊糊的,向上举着给宁宇吃,“爹爹,甜,吃,甜。”
宁宇心里虽然感动于小苹果的孝心,但是上面的口水太嫌弃了。“乖苹果,你自己吃吧。”
宁宇一拒绝小苹果表情就想哭了,固执的举着手喂到宁宇嘴边,旁边他爹爹还虎视眈眈的看着,不让他欺负小苹果,宁宇夹在中间苦不堪言,硬着头皮,手臂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闭着眼睛快速的舔了一口,“我吃了我吃了。”
小苹果就满意了,“父父,我的。”
宁宇只想把他腿上的人拎出去,“你的你的,不给糖吃也是你的。言蹊,你快来给他擦擦手,都快抹我衣服上了。”
宁爹在一旁偷笑,“看来小苹果是想拿糖来讨好你,害怕别人来抢你。所以,宇儿啊,别看孩子小,他们敏感的很,该懂的都会懂的。”
“我和袁置之都没有说过几句话,谁知道他发什么疯,就算是疯癫了也该去找李寒,谁知道他怎么就缠上我了?”
“神志不清了还想着进我们宁府,可不是说明他心里一直都想进来,还想比过言蹊当主君,真是痴心妄想。袁府也不会由着他在外丢脸,以后会把他看严,也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本来好好的玩着秋千,招谁惹谁了。袁置之就算疯也是被李寒弄疯的,不去找李寒反倒来恶心他了。
李寒现在很有银子,过得也很奢华,自然有很多讨好他的人,特意把宛城的消息告诉了李寒。
李寒怒不可遏,虽然他不喜欢袁置之,但是是男人都无法忍受绿帽子。所以李寒动身回了宛城。
他真的对袁置之厌恶透了,就算他现在声名显赫,但是背地里还是有很多人说他只是个上门夫君,让他颜面无存,现在袁置之还如此做法,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宁宇把宛城关于他的流言压了下去。宁宇听说李寒回来后在袁府闹了一通,还动手打了袁置之的耳光,袁府的很多下人都看见了,形容的绘声绘色的,还破口大骂袁置之是贱人荡夫,然后不顾袁府的阻拦以不忠之名休夫了。
宋言蹊看不上李寒,“他也就会休夫这个伎俩了。”
宁宇知道言蹊是想起以前被李寒和离的事情。
“也不想想,他当初从一个乞丐,要不是袁府招他做上门夫君,他现在还蹲在角落里乞讨呢。现在发达了,就要抛弃糟糠夫了,还迫不及待的甩开了袁府,忘恩负义的品性昭然若揭。”
“现在外面都在谈论他们两个的事情,袁置之也重新回到了袁府,孩子也算是有人养了。”
宋言蹊问道:“李寒不要孩子吗?我以为他会把孩子带到京都。”一般就算是休夫,也只是把夫自己休出去,孩子还是留在家里的。可是李寒直接自己抽身脱离了关系,孩子还是跟着袁置之。
“他说不要野种。”
宋言蹊听得唏嘘不已,“一日夫夫还百日恩呢。李寒未免太绝情绝义了。临走还留给袁置之和孩子一个罪名。”他真是有些同情那个孩子,自此以后身份就不光彩了,被父亲亲口说了野种,只怕其他人更会认为他是个生父不明的野种了。
也不知袁府是怎么回事,刚开始的一段时间还把袁置之关的好好的,最近袁置之却经常跑到宁宇门口胡言乱语。任流言乱说,一副认定的模样。
宋言蹊气极了,袁家的人都是那么的不要脸,莫不是还打着坐实袁置之的胡话,让他进宁府的主意?
就算是个和他一样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年轻貌美,温柔未婚,给他夫君作侍郎,他们还不一定看得上。真的当什么阿猫阿狗他夫君都要?
宋言蹊阴沉着俏脸,吩咐了什么事情,“处理好痕迹,别让人发现了端倪。”
袁置之床上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人却不是他口中经常提到的宁宇!
宛城的人们表示这几天戏看的很精彩。宁府虽然一直是事情的主角之一,但是从来没有露面过,所有的事情都是出自袁府口中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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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袁置之偷人被发现了吧。原来一直是拿宁宇做冤大头呢?宁府还真是流年不利。被一群不要脸的惦记上了。
考完那天的场景很多考生都看见了,别人夫夫伉俪情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令多少人艳羡。
那些大府的主君更是对袁府冷嘲热讽,宁宇也算是宛城数得上的好条件,还是单传的嫡子,以后会尽数继承宁府。
他们哪个不想和宁府做亲家?哪怕只是进去做个侍郎也是好的。他们都没有如意,也不瞧瞧袁置之哪里比得上他们府上的哥儿,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袁府凭什么占这等便宜。于是说起这等事情嘴上更不留情了。
袁府已经被整个上层贵族排斥了,类似于赏花节那样的聚会,也没有人去邀请袁府。
一些人是不认同袁府的行事作风,不想同袁府沾染上。还有一些则是想巴结李寒,李寒都表明厌恶了袁府,他们自然想打击袁府来间接讨好李寒,李寒手里稍微露给他们一些产业,就够他们大把的赚银子了。
袁置之的各种闲情轶事被传的似模似样的,宁宇的名字却从里面淡出了。
袁府让袁置之和当初抓奸的男人成亲了,偷人的流言才淡了下去。
……
宋言蹊怔怔然的望着窗口,连宁宇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言蹊,我要揍小苹果你不许拦我,看他把我衣服弄的都是墨,洗都洗不掉,这还是你给我做的衣服。”
宋言蹊惊了一下,强笑道:“我再给你做一套就好了。”
宁宇看宋言蹊眼睛时,宋言蹊移开了视线。夫君说过,他当初是因为宋言蹊善良好看,温柔天真才喜欢的。可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分享给不相识玩伴点心,因为一个苹果而记得那种情谊的天真小公子了。
他不再是以前天真烂漫的宋言蹊,有着各种心机手段,从夏子衿到袁置之都一样,还张牙舞爪的守着自己的宝贝 ,不许别人有一丁点的觊觎。袁置之都已经疯了,他就只是不爽于那些言论,就陷害袁置之偷人……
宋言蹊的不对劲宁宇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怎么了?”
“那个男人是我安排的,我、你会不会觉得我恶毒?”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我现在的作收是多少吗?438!438啊!迫切希望小天使贡献作者收藏,给你们卖萌,他喵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