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跟他强调自己不是色魔,“色魔是这样吻的……”
说着又强吻了一口,这回动作粗鲁,捏住许鹤的下颚,不让他动,模仿强盗行为,霸道的将许鹤口舌扫了个遍。
“我是这样吻的……”
他又换了一种风格,这回稍微缓了一些,会给许鹤喘气的机会,不过依旧霸道,没放过许鹤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还有小清新和重口味的吻法,你要不要都试试?”
“不了不了。”许鹤赶紧摆手,“吻的我下巴肌肉都练出来了。”
这倒是真的,酸的厉害,嘴唇也被吸的发红,跟刚吃过特辣的辣椒一样。
王修一脸失望,不过没忘推销其它的,“许鹤鹤,我还会按摩呢,要不要按一个?免费的。”
“不了。”许鹤怕他一按就收不住自己,“等我睡一觉醒来再说。”
他试图打发王修,“你要处理文件,或者跟我一起睡,随便你。”
许鹤内心其实希望王修去处理文件,一个人睡更爽,但是王修觉得两个人睡更更爽,只要一有机会就见缝插针,这么好的待遇,他怎么可能放过?
于是许鹤的如意算盘落空,只能打落牙齿往嘴里咽,默默忍受一个超级大号的树袋熊挂在他身上,阳台的帘子一拉,勉强睡了过去。
他睡着了,王修倒是没有,躺在一边看他,“其实你就算拒绝了我,我也是不敢瞎逼逼的。”
许鹤脾气太好,通常不是特别过份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王修就是拿捏了他这点,才能得寸进尺,一天抱了他好几回。
刚刚还扛了一把,过足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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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我很生气
许鹤晚上才醒,直播了一个多小时, 匆匆收拾了一下去上班。
他一走, 王修又开始想他了, 他怕自己做什么过份的事, 通常都会给自己找点事做,比如到许鹤房间找他的脏衣服洗。
不过昨天许鹤回来的时候把衣服都洗了,他理所当然的没有找到, 只能把床单被单拉下来,拿去洗了洗挂在外面。
处理完文件又去衣帽间把许鹤的东西擦了擦,因为擦的勤快,有些质量差的, 漆都掉了。
他把那些掉漆的私藏起来, 又到网上买了一些新的, 看的喜欢的就给许鹤买, 一边买,一边骚扰许鹤。
许鹤正在招待客户, 前几天被他抹了面子的安琪姐又过来了。
他以为说过那种话之后, 俩人见面应当是仇人, 没想到安琪姐还跟没事人一样,点他喝酒。
反常必有妖。
许鹤谎称拉肚子,要从后门走,刚从储物室里出来, 就被拦了个正着。
安琪姐带了几个保镖,挡住他的去路。
许鹤哈哈一笑,“怎么了这是?要打我?”
带这么多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本来是这么想的,不过看到你又不舍得了。”安琪姐上下打量许鹤。
许鹤今天穿着黑色衬衫,衬的他皮肤越发雪白,玉一样,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光泽。
“因为我拒绝了你?”许鹤一听不用挨打,人也放松了,依在墙上,居高临下看着安琪姐。
安琪姐是个贵妇,走成熟路线,身材高挑丰满,穿着高跟鞋也无法跟许鹤平视,“姐姐没这么小气。”
“那就是因为其他的?”许鹤继续问。
“原先是通过你,给另一个人一点教训,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安琪姐用涂了精致豆蔻的手扯了一下许鹤的领带,“你这张脸这么好看,要是不小心挂彩了我会比你还难过。”
这世上不仅男人惜花,女人也惜花,男人爱美人,女人也爱美人,其实男人女人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许鹤那领带是装饰品,挂在他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好看的同时更显禁欲,被安琪姐一扯,只能被迫低下脑袋,让俩人目光持平。
“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安琪姐似乎很满意。
许鹤微微矮下身子,无奈道,“你高兴就好。”
安琪姐大笑,“小弟弟嘴巴还是这么甜,可惜了,有个醋坛子男朋友,要不然我倒是不介意当小三。”
许鹤这回总算听明白了,“原来是我那个醋坛子男朋友得罪了安琪姐。”
安琪姐眨眨眼,“可不是吗?封了我好几家酒店。”
隔行如隔山,一般不在同行业,很难做到打击报复,安琪姐做酒店生意,王修做房地产生意,完全不搭噶的俩人,但是王修就是做到了,一连让她家四五家店被封整改。
“那安琪姐打我也是我活该。”好好的封人家的店,阻碍人家做生意,别说是打了,就是打残都不为过。
安琪姐咯咯直笑,“你这么说我更舍不得打你了。”
她拉了拉许鹤的领带,“走,陪姐姐喝酒,喝的姐姐高兴了就放过你。”
许鹤也没挣扎,“这是应该的。”
被封整改最多一个星期左右,整改完了又可以开业了,这几天的损失还在安琪姐的接受范围内,所以并没有怎么为难许鹤。
其实也就是赌那口气而已,那口气下来,立马又跟以前一样,找许鹤唠嗑,让他陪着坐庄。
许鹤坐庄她基本不怎么输,喝的全是她那群朋友,还能帮她赢钱,许鹤嘴又甜,疼还来不及,哪舍得打?
当然罚还是要罚的,许鹤一连喝了十杯半满的红酒,当场就去厕所吐了。
吐完拆开一瓶醒酒液,抖着手喝完。
喝酒最忌讳太急,这么喝下来整个胃都是凉的。
许鹤出来后又喝了几杯,被安琪姐和他那帮朋友调戏,还要玩脱衣服游戏。
骰子定输赢,虽然人很多,但是一局骰子很快,除了客人,还有一起陪酒的十几个人,人人都脱的差不多了,还有的干脆精光。
许鹤迫不得已,假装输了几把,脱了鞋子和袜子,腰带也抽走了。
尽管这样大家还是怀疑,“Aaron,你怎么每回运气都这么好?”
“就是,这里就你穿的最多,你也绅士一点,把衣服脱了给我,你看看我,就一件背心了。”说话的是个连输了十几把的,差点没把内裤脱了。
许鹤笑笑没说话。
他上辈子干这行干了很久,从第一次开始就发现很多人喜欢玩骰子、扑克之类的,输了就喝,为了让自己少喝点,所以专门跑去学了点东西,否则以他这长相,早就被人灌醉扛走了。
王修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许鹤就像黑夜里的一盏灯,人本能的会注目过去,观察他,喜欢他,并且想睡他。
夜里一点多,赌局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许鹤感觉自己差不多了,安琪姐喝的也有点多,于是趁她意识不清,猛灌她。
等她喝醉后架着她离开,只留给众人一个暧昧的眼神。
大家以为他俩去开房,并没有阻止,许鹤松了一口气,半拖半抱的将安琪姐带了出去,刚走出门,死沉死沉安琪姐突然不沉了。
她半靠在许鹤肩膀上,轻笑出声,“原来小弟弟每次都是这么脱身的。”
每次许鹤想结束了,就会猛灌她酒,灌醉后叫来代驾送她回去,并没有众人想的跑去开房,即使开了,也只是送她进门口,绝不做过份的事。
安琪姐是被人包养上位的,为什么会有人包养?因为长的好看,身材好,是男人就没有不动心的,许鹤居然可以,她当然吃惊。
许鹤被抓包了,也没有尴尬,“多谢安琪姐体谅。”
安琪姐撑起身子看他,“我可没说就这么原谅你了。”
她打开包,从里面翻出一个锦盒,打开是个手表,“你如果戴上这个,我就既往不咎放过你。”
许鹤瞧了一眼,名牌A货,价值不菲,但是他不能收。
“安琪姐,你是知道了,要是被我家那个醋坛子看到,非要闹翻天不可。”
这事要是被王修知道了还了得?弄不死他也会弄死安琪姐。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让安琪姐的店关门的,不过许鹤知道这只是一个警告,不收手的话后果更严重。
王修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有钱,他很闲,他还记仇,就跟狼似的,耐力十足,被他盯上轻易脱不了身。
安琪姐似乎还不知道,或许说是看轻了王修,觉得他不足为据,也或者是自己有仪仗,不怕王修,反正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俩人会干起来。
这是许鹤最不想预见的情况,他有种自己出轨被抓的感觉,实际上什么都没做,清清白白。
“你不戴,那我以后就天天找你麻烦。”安琪姐威胁道。
许鹤无奈,“安琪姐,你还是打我一顿吧,手表我是不会戴的。”
王修虽然偏执,但是毕竟是他对象,他还是向着王修,而且不能做对不起另一半的事,这是基本道德。
他如果戴了手表,就等于接受了安琪姐的心意,和出轨没什么两样。
其实安琪姐为什么要送他手表,他心知肚明,不过是用他报复王修而已。
你封我几家店,我就撬你男朋友。
安琪姐眯起眼看他,“那没办法了,以后我只能天天骚扰你了。”
许鹤无语,一个王修已经够难缠了,又来一个。
“安琪姐这是逼我辞职。”许鹤望着马路,“你是不是以为,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
重要到他不敢辞职,所以才这么威胁。
“你男朋友那么有钱,你还出来工作,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我知道你很缺钱。”安琪姐笃定道,“既然缺钱,为什么不收下我的好意?”
许鹤摇头,“我出来工作,只是不想被养废而已。”
“天下有这么多行业,一定要做夜场?”
许鹤笑了,“天下有这么多行业,但是高薪的,跟我时间不冲的,只有夜场。”
“同样是打工,浪费同样的时间,为什么不找个工资高的?”许鹤双手插兜,“这很难理解吗?”
安琪姐耸耸肩,“你赢了。”
她把手表收起来,“既然东西送不出去,亲我一口总可以吧?”
许鹤但笑不语。
他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拒绝。
“你男朋友又不在,怕什么?”安琪姐怂恿他,“就亲一下,以后我保证不找你麻烦。”
许鹤还是笑,“安琪姐,束缚我的不是男朋友,是道德。”
无论王修在不在,他都不能做对不起王修的事,跟人玩暧昧,或者亲亲摸摸都不行。
尤其王修那么偏执,自己守身如玉到连跟旁人接触都不肯的地步,他要是让步了,就显得他很渣了。
安琪姐叹口气,“既然不肯亲,纯洁的扶我一下可以吗?我有点站不住了。”
这个许鹤倒是没拒绝,他伸出手,扶住安琪姐,安琪姐顺势一倒,扑进他怀里。
许鹤去推她,安琪姐死不松手,双手环抱他的同时,眼睛有意无意往后瞥去,许鹤意识到不对,转头发现王修站在路灯下,表情阴森。
他也不笨,瞬间明白了,王修应该早就在这等他了,安琪姐也早就看到了,从让他戴手表开始,就一直在挑衅王修。
如果刚刚他真的戴了,或者妥协,亲了安琪姐一口,结果可能会很惨。
许鹤后退一步,拉开安琪姐的双手,安琪姐的目的达到,也没做纠缠,笑嘻嘻的送了个飞吻,“你们自己的家务事自己处理,我先走了。”
她踩着高跟鞋,一脸惬意的开车离去。
酒吧门口只剩下许鹤跟王修。
许鹤叹口气,“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没想到电视上的狗血剧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许鹤一时有点懵。
王修拳头握的死紧,额间有青筋暴起,明显在压抑着愤怒,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是她说站不稳,让我扶一把,我没想到……嘶……”
王修快步冲上来,在他话还没说完之前一把扛起他,二话不说塞进了自己车里。
他在家里把什么都做了,闲着无聊想过来看看许鹤,没想到刚来就碰到的许鹤跟那个什么狗屁安琪纠缠在一起。
许鹤知道解释不清楚,坐上车后也没再说话。
王修粗鲁的给他把安全带系上,一路狂奔,踩了好几个红灯。
许鹤忍无可忍提醒道,“注意安全。”
王修全然不理,从酒吧到家门口,始终绷着脸,车子嗖的一声开进车库,因为停的太猛,还撞到了墙。
许鹤头晕了一下,已经听到王修开门下车过来的声音,他这边的车门被拉开,王修给他解开安全带,从车里拽了出来,一把扛在肩上,车门都没关就上了楼。
被扛着其实一点不好受,许鹤身体最柔软的部位硌在王修肩膀上,难受的想吐。
“王修,你先放我下来,我难受。”
王修没理会,径直扛着他去了二楼,把许鹤放在沙发上,跑去将门锁起来,然后把钥匙从窗户口扔到了院子里,杜绝许鹤逃跑的一切可能。
许鹤也没逃跑,自知理亏,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揉着肚子。
王修过来拉开他的双手,用力一扯,许鹤身上的衬衫扣子一颗颗崩掉,大片白皙的胸膛也坦露了出来。
这样似乎还不够,王修把他压在沙发上,伸手去拽许鹤的裤子。
许鹤力气比不上他,两三下就被他扒了个光,抱着去了浴室。
浴室的热水和凉水同时打开,很快放满了小半个浴缸,许鹤手腕一直被他拽着,也没办法跑,只能被迫站着。
等浴缸里的水放满之后,王修伸手摸了一下,温热的便一把抱过他,扔进了水里。
许鹤刚坐稳,脚腕被他一拉,登时整个人掉进水里,他双手撑着身体,勉强露出个头。
王修拿了大瓶沐浴露,挤压的太慢,干脆打开口倒了小半瓶在水里,又拿了搓澡的,顺着他的小腿开始搓,一直搓到脖子,再返回去,来来回回搓了七八遍。
许鹤也不动,任由他瞎折腾,这边搓完了搓那边,搓到他皮肤红通通的王修动作才缓下来。
“气消了?”
王修陡然加快了动作,“没有,还差头发没洗呢。”
许鹤仰着头,双手搭在浴缸边上,“那你慢慢洗,我睡一会儿。”
王修顿时来了气,搓澡巾往水里一丢,不满道,“许鹤!你怎么这样?”
许鹤睁开眼,“怪我喽?要不是你跑去找人家麻烦,会有这出?”
王修啪的一声打了一把水,溅起无数水花,“明明是她先来找我的,说要给我五百万让我离你远一点。”
“那你怎么做的?”
“我说给她一千万,让她赶紧滚!”
“然后呢?”
“然后她就发了你跟她的通信记录和聊天记录,叫你亲爱的你也不反驳。”王修啪啪开始打水,“气死我了!”
“所以你就封了她几家店?”
“那是她活该!”王修语气恶劣。
“这么说来你一直在退让,并没有主动找她的事?”
王修真的变的,要是以前,肯定二话不说撸袖子上去干,这回居然能忍到这种地步。
“你说呢。”王修瞪了他一眼,“你在外面招花惹草,小三还给我气受,气的我肺都要炸了!”
他这么一说,许鹤倒真的感觉是自己的错,一切的源头可不就是他。
他语气软了几分,“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王修来劲了,“你知道就好了。”
他绕到许鹤脑袋后面,“头扬起来。”
许鹤仰起头,感觉花洒在头顶工作,王修的手放在他头发上,不断拨弄。
“你脚没事吧。”王修的脚还肿着,蹲下的动作对他养伤不利。
“我气的脚伤都没顾上。”王修还气着,“不把你洗干净了晚上我才不要跟你一起睡。”
他一边洗一边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始终觉得还有那个女人的味道,于是不停的洗啊洗,洗了三五个小时。
不仅是头发,许鹤全身都被他搓破了皮,每个角落都没放过。
他理亏,也没敢说话,任由王修折腾到深夜,给他换好衣服,趴在身上闻了半天。
“怎么了?还有味?”他就抱了一下而已,应该没这么夸张。
王修点头,“不行,再去洗两遍。”
于是许鹤又被他抱去了浴室,洗了将近两个小时,他困的不行,洗到半程就睡着了。
王修趁他睡的迷糊,提出建议,“许鹤鹤,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彻底去味。”
“嗯?”许鹤没听清楚,“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