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被绑架大概是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怨恨的驱使下,他选择了接受绑匪的条件去谋害葛老爷子。
最终的结局,葛老爷子蒙此大难,葛信中跟着遭了罪,葛信友失去了葛家这个靠山,他儿子生死未卜。
每个人都是自身的设计师。
命运给予人类的,是条条框框,也是无穷无尽的机遇。而未来会通向何方,往往就在我们一念之间的抉择。
就好比克雷洛夫说的那句——对于命运的变化无常,我们慨叹得太多了。发不了财的,升不了官的,都要埋怨命运不好。然而,仔细想想吧!过失还是在于你自己。
在这件事情里,说白了就是人性在作祟,谁也不无辜,谁都是可怜人。
葛信友被充当临时保镖的执勤士兵‘请’了下去。
邵云去看着瞬间瘫坐在沙发上捂住脸的葛信中,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好歹做了几十年的亲兄弟,刨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对葛信友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亲情。
没等他斟酌个所以然来,葛信中已经自己从悲愤中走了出来,他看向邵云去,沙哑着声音:“让少师见笑了。”
邵云去摇了摇头,只说道:“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总归葛老爷子和您都没有什么大碍,这已经是万幸了。至于其他,能因此认清一个人的真面目,总比一直养着一群白眼狼要强,葛先生大可不必太过悲伤。”
“欸。”葛信中叹了一口气,面色稍微好了一些。
囫囵着吃过重新热好的午饭,刚刚放下筷子,何唯就赶了过来。
邵云去带着一只破瓦罐回了四合院,再将这只瓦罐锁进保险柜之后,他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条以及一张银行卡交给了老沈,“麻烦沈叔帮我跑一趟古玩街里的扎纸店,这上面的东西我有急用。”
老沈随便瞅了一眼,纸条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铜盆、石桩、秸秆、黑狗血……他也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好。”
做完这些,邵云去提着之前做好的点心回了京城大学。
秦怀信和章成渝出门游玩去了,宿舍里只有卫修洛一个人,他正在为晚上的迎新晚会演讲做最后的准备。
看见邵云去回来,他唇角不由勾了起来,紧接着眸光一闪,倏地一下变回了橘猫。
“喵——”它拍了拍身下的椅子,一脸理直气壮。
邵云去依言把手里的食盒放到书桌上,然后抱起橘猫坐到椅子上。
“喵喵喵——”橘猫摊开四肢,坐在邵云去腿上,背靠他的小腹。
邵云去老老实实的拿起书桌上的演讲稿,正放到橘猫眼前,一边问道:“要吃点心吗?”
“喵~”橘猫的叫声又欢快了那么两分。
就这样,邵云去一手拿着稿纸,一手捏着点心,勤勤恳恳的伺候起了他家小祖宗。
橘猫两腿间的尾巴左右摇晃,等到它把演讲稿琢磨透的时候,小肚子也肥了一圈。
“喵~”它抬起爪子戳了戳邵云去的腹肌,然后打了一个饱嗝。
都怪你啊喵。
邵云去亲了亲它的脸颊,一脸满足的给它揉肚子。
橘猫趴在邵云去怀里,舔了舔鼻子,一股睡意涌上心头,它打了个哈欠,眼皮渐渐垂了下去。
等它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喵?”它挣扎着钻出被窝,抬起肉垫拍了拍邵云去的下巴。
邵云去睁开眼,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不急,才五点半呢,衣服什么的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他指了指墙壁上挂着的一套礼服。
听到这儿,橘猫松了一口气。迎新晚会七点才开始呢。
“喵喵喵!”它叫唤道。
你下去,我要穿衣服了!
邵云去一动不动。
“喵?”橘猫一脸不解。
他眸光闪烁:“要不我给你穿?”
“喵!”一股无名之火窜上橘猫的头皮,它僵直着尾巴,两耳竖起,羞耻过后,义正言辞的拒绝。
邵云去把它禁锢在怀里,问道:“点心好吃吗?”
“喵?”橘猫竭力保持冷静。
他又问道:“揉小肚子舒服吗?”
“喵!”橘猫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目露精光:“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你,难道你连一点甜头都不给我?”
“喵喵喵——”橘猫瞪着精致的猫眼。
不,不要脸——
他语气突然变得幽怨:“再说了,自打开学以来,我们俩别说亲热了,白天见上一面都难,你就不想摸一摸我的腹肌吗?”
说着,他故意抬了抬腰。
橘猫只觉得两只后爪莫名烫得厉害,它左右为难。
邵云去果断拍板:“你等会儿还要演讲呢,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所以,就这么说定了好不好?”
橘猫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听见这话,下意识的变回了人身。
第139章
“修、修洛……”
邵云去呼吸一滞, 喉咙发干。
感受到小腹上开始发酵的面团, 卫修洛蒙了那么一瞬,他下意识的吸了吸小肚子,然后发现面团瞬间变成了烙铁。
他瞬间回过神来, 压下心底的羞耻, 面上故作镇定, 声音却格外发虚,同时上扬了几个声调:“不是说要帮我穿衣服的吗?”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说着, 他移开和邵云去对视的目光。
回过神来的邵云去松开放在卫修洛腰肢上的手,目光灼灼。然后就把自己身上的t恤捞到胸前, 小腹上硬邦邦的肌肉就这么和卫修洛的小肚子贴到了一块。
他的手慢慢往下移, 唇角一弯, 用着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的低沉声音说道:“不急,现在才刚刚五点,迎新晚会七点才开始呢, 算上提前到场的时间和过去骑车要用的时间, 我们起码还可以再耽搁一个小时。”
说着, 他捏了捏手里的馒头。
卫修洛说不出话来,只是浑身上下臊得慌,他缩在被子里, 只露出一头黑亮柔软的头发在外面。
过了那么几秒钟, 邵云去感觉到自己的腹肌上贴上了一只热乎乎的手掌。
他吧唧一口亲在卫修洛的发顶上, 然后伸手从挂在墙壁上的礼服里摸出一条黑色的四角内裤出来。
卫修洛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他在镜子前面捯饬了好一会儿, 确定脖子上的红痕全都被衬衣遮住了之后,这才终于踏出了宿舍门。
正如同邵云去之前承诺过的那样,确实没把他怎么样,只是一边哄一边引诱着把他上上下下啃了个遍。
邵云去跑了一趟卫生间,刷了个牙出来,抬起手掌一哈气,满满的薄荷味。
因为场地有限,一般情况下,各院系迎新晚会并不会向学校其他院系普通学生开放。只会在必要的情况下以邀请函的形式,邀请其他交好的院系的院长主任以及学生会代表参加。
邵云去显然不会在邀请行列。
所以他把卫修洛送到了经管学院小礼堂门口,就自个儿找了个自习室窝着去了。
他掏出纸和笔,开始回忆上一世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的‘精忠阵’。
这个阵法却是大有来历。
相传东晋末年,末帝司马德文被刘裕篡位后封为‘零陵王’。表面上似乎是备受优待,但他只要一生下男孩便立即被刘裕派人杀掉,他与王妃褚氏整天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天天晚上都会担心刺客刺杀自己。就连吃饭都是他自己亲自在床前烹煮,从不假手于人,这才没让刘裕有可乘之机。
当时,江东有个出名的道士叫宋燕,号称会通神之术。末帝司马德文的亲信陈克找到了这个宋燕所主持的道观,但宋燕死活不见,陈克便在道观外跪了下来,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直到饿昏在道观门外。
后来宋燕似乎真的被陈克的忠心打动了,画了一张图让一个扫院子的老道士交给陈克,并给了陈克八个刻满咒文的小石桩,让他按图上的画的位置把石桩埋于寝室地下,屋里的人便可得真神护体。
回到零陵王府后,末帝司马德文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让陈克秘密的在寝室四周埋下了石桩。后来,刘裕果然派人来刺杀司马德文,可那个刺客刚一进屋子,便休克在地且手脚抽搐,醒来之后便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