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叔你,是不是性冷淡?”
“……?!”这条醉鱼莫不是疯了?
“是不是?”竟然是一脸关切的发问。
“……滚!”杜言疏差点将一坛子酒泼他脸上。
“或者有什么隐疾?”眼神无比认真。
“……”
“没关系的,隐疾也好,性冷淡也罢,我都可以给小叔治好,我发誓!”居然还竖起三指,做出一副对天发誓的模样。
杜言疏一张脸憋得通红,说不好是气的气的还是气的,他鲜少怒行于色,此番真是忍耐到了极限,什么隐疾?性冷淡?自己一直给人这样的误会么?
他一把抓住杜引之的衣襟,想要给他一拳将他打醒,又觉着自己没必要与一个醉鱼计较,踌躇之际,杜引之挣开他的手,反将他拥入怀中,收紧手臂似要将他糅进骨血里。
“小叔……”
“我好喜欢你。”
“想抱抱你,抱了就舍不得放开。”
“想和你一起睡,你总不愿意。”
被死死抱在怀里的杜言疏十分绝望,原来这小鱼儿喝醉了会甜言蜜语会发情!
杜言疏刚想运转灵力将对方劈开,不料被引之觉察到了他的小动作,三两下就封住了他周身灵脉,让杜言疏不光运转不了灵力,甚至动弹不得。
“……”杜言疏心如死灰地瘫在醉鱼怀里。
“小叔别乱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我拒绝。”他拒绝又有什么用,这条醉鱼不仅仅是将他紧紧捁在怀里,还用酒气熏天的脸蹭他的额头……
一副小心翼翼又得寸进尺的形容……
杜言疏放弃了,彻底,不再试图动弹。
“小叔可以让我好好说一会儿真心话么?”
“……快说……”你不是一直在说么,醉话真不真心就不晓得了。
“小叔。”
杜言疏在他怀里凉凉一笑:“你还记得我是你小叔?”
“小叔你现在在想什么?”醉鱼的话已毫无逻辑可言。
“……想打你,想回客栈。”这是真心话。
杜引之沉吟片刻,愣愣道:“好,我们回客栈。”
就在杜言疏疑惑,你不给我解开灵缚我怎么带你回去时,杜引之打了个响指,无妄应声出鞘,他一手托住小叔的背,一手抄起他的脚弯,将杜言疏打横抱起飞身上剑。
“……”杜言疏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他从没见过谁喝醉了还御剑飞行的,他这个样子,能识路?不会直接翻入西海里?
“小叔,我们回客栈,睡觉。”出乎杜言疏的意料,喝醉后的引之御剑十分平稳,流畅度与清醒时相差无几,若要说有何不同,就是速度也忒快了,周遭的景致变得模模糊糊,脚下的灯火都化作一簇簇流光,一划而过。
片刻,无妄便行至他们的客栈,可速度丝毫未减,杜言疏眼看客房的窗户越来越近,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杜引之下意识将小叔护在怀里,果然,咣啷一声响,无妄破窗而入……
又不是贼,为什么不能好好走正门……
杜言疏一抬头,就看到杜引之额角渗出一道血迹,想是方才破窗而入被断裂的木板扎破的,又气又心疼,蹙眉道:“……人狂有祸。”正想抬手给他查看伤口,将血渍抹掉,才意识到现下自己动弹不得……
“你先解开我灵脉,我给你看看伤。”
杜引之双目灼灼的看着怀里的小叔,声音有些低哑:“无妨。”
“……”这一撞居然没把他撞醒?
“解了你灵脉,你就跑了。”杜引之认真的说,语气里竟还有些委屈的意味。
“……恩?……喂!”
杜引之将怀里的小叔扔到床榻上,自己则以半跪的姿态凝视着对方,目光灼灼似能将人烫伤。
“小叔,我们睡觉,抱着睡。”
作者有话要说: 引之:所以我小叔到底是不是性冷淡
废柴作者:你到时候试一试就知道啦
引之:脐带!
废柴作者:试过后可不能退货了哟
引之:恨不能天天推到榻上怎么可能退货啦
闪瞎了我的废柴眼\\(//?//)\\
……
撒糖撒糖~
来给剁手节来看文的大天使一只醉鱼→_→
棍棍节表白大天使~
☆、酒醒
杜言疏软软的瘫在榻上,月光从被撞得支离破碎的窗户漏了进来,正好落在他身上。
“引之,别闹了,给我解开灵脉。”
“不行。”杜引之半跪在小叔身侧,天青的眸子似有暗潮汹涌。
“……那你想怎样?”
“给小叔治病。”语气笃定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没病……”杜言疏无力道,想到之前他说的话,不难揣测,他口中所指的病就是性冷淡隐疾之流。
不对,即使真有这毛病,他打算……如何治?细思恐极,杜言疏额角冒了一层冷汗:“引之,你别乱来。”
杜引之乖巧地点头:“不乱来。”
正当杜言疏想要松一口气时,杜引之眨了眨眼睛:“小叔,我好热,难受。”
“……你热脱我衣服?!”杜引之已经扒掉他的外袍,骨节分明的手似活鱼般滑进半敞的衣襟,贴在他心口出,灼灼的烫人。
“小叔也热。”
“我不热……”
“骗人,都出汗了。”说着俯低身子,额头贴着额头,将杜言疏额角的冷汗蹭掉了……
“……”杜言疏无语。
“心跳好快。”湿濡的嘴唇贴在杜言疏的耳垂上,吹出温暖的,散发着淡淡酒香的气息,绵绵缠绕而来。
“……被你吓的。”
“小叔别怕,我不会做什么。”语气温柔又郑重,吹拂在耳边,杜言疏身子猛然一颤,奇妙又陌生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
就在杜言疏心神不宁之时,一个温软灵巧的事物轻轻撩拨而过,湿濡的触感描摹着耳部轮廓,冰凉的皮肤立刻如着了火般,灼热的酥麻感从耳根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咬咬牙,将差点脱口而出的低吟声生生咽回肚里。
“杜引之……你过分了!”从牙关挤出的声音也染上了一层旖旎,平日的清冷尽数化了去。
杜引之听小叔声音变了味儿,常年冰凉细滑的肌肤也渐渐变得温热,连呼吸的节奏都乱了,心头一颤,似在火堆里添了一把柴,瞬息燃了,更得寸进尺地将小叔的耳珠子含在嘴里,温热柔软的耳珠子渐渐变得滚烫,杜引之觉得有意思,伸出舌尖轻佻撩拨,甚至用前牙轻咬慢啄。
“咦,小叔越来越热了。”低哑的声线似毒舌的信子,嘶嘶游走于杜言疏的神志。他觉察到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动摇,也慌了神,咬着牙抿紧唇再不敢露出一丝声音。
杜言疏从小不与人肢体接触,除了他洁癖的小毛病,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极怕痒,身体对外人的触碰敏感至极,如今引之封了他的穴脉,又这般得寸进尺的挑拨,加上方才喝了半坛子酒,他的身子早已酥软如泥,瓷白的肌肤染了层薄薄的绯色,细长的眼眸泛了层水雾,眼角的泪痣艳得似滴出血来——
对于反应如此过激的自己感到厌恶羞恼,又抑制不住一阵阵酥麻的颤栗,杜言疏面上呈现出一番情动的隐忍,在清冷苍白的月色下显得禁忌又暧昧。
杜引之最后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小叔的耳珠子,才恋恋不舍地抽出舌叶,抬起脸凝视对方面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笑得露出小小的虎牙:“没想到,小叔还有这样一副表情。”
“……不准看……”杜言疏恨不能飞天遁地隐了身形,他怕痒又敏感这事儿,完全不想让别人知晓……
杜引之双目灼灼:“小叔好可爱。”
“……”杜言疏只希望明日醒来是梦一场。
“只是这样就有反应的小叔,好可爱——”杜引之似发现了宝似得,将小叔紧紧锁在怀里,一叠声好可爱好喜欢好可爱好喜欢……
杜言疏越听心越凉,好歹自己是个男子还是长辈,并不希望被晚辈这般‘夸赞’,虽说喝醉的人明儿酒醒就会忘了今夜的事,可,他自己怕是再也忘不掉了……
就在杜引之说了不下百次可爱喜欢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匀长深重的呼吸,滚烫的身子压在衣襟半敞的杜言疏上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