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远在追云闲居的灼华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遥望执法堂,不知道萧君越能不能领会他的意思。借禁闭这段日子冲击中级炼药师的壁垒,成为中级炼药师。
执法堂的刁难没有断过,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萧君越和面前堆成山的药材大眼瞪小眼数个时辰后,萧君越落败。他现在饿的眼冒金星,别说眼前是药材,就是树根他都能烤了吃下肚。
不过人修经脉脆弱,没有经过提炼的药材药性狂暴不能直接入口。为此,萧君越在药材山中翻找许久,把能简单提炼入口的分出来几样,其余的全部装进自己的纳戒。
那些药材药性温和,一下肚就化作一股暖流滋养萧君越的脏腑,让萧君越受益良多。解决了口腹之欲,萧君越就有些无聊了。他在禁闭室闲来无事,便拿出灼华给的丹炉开始炼丹,巩固炼药术。
虽然萧君越的做法和灼华所想有些偏差,但是也是一个好的开端。
然而让两个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好的开端,很快变成了执法堂乃至整个北冥宗的噩梦。
萧君越炸炉的情况并没有解决,反而越演越烈,他每一次都在融丹的紧要关头无故炸炉,而每一次炸炉必然火光冲天,火焰大肆破坏周围的建筑,植被。遇土必燃,见水不灭。
执法堂的人被这火焰搞的人心惶惶,每每在睡梦中被轰隆一声巨响惊醒,而后不出所料看见大火冲天,肆意破坏。那火凡水灭不得,水灵根灭不得,非得叶寒栖出手才能制服。
火事接二连三,执法堂的弟子被害的神经衰弱,都当萧君越是尊瘟神,巴不得他能赶紧走。可偏偏韩麟就要把他关在执法堂,禁闭室毁了就换其他的屋子,一直扣着不准走。
再一次看见冲天火光从执法堂的演武场上发出,执法堂的刘长老痛心疾首的直跺脚,飞到清华殿找韩麟算账。
“宗主,虽然老朽不知你对那萧君越有何不满,但是在这样下去,我执法堂的家底就要被他烧光了。所以还请宗主另择他处关押此人,不然等堂主出关看见执法堂这般惨状,我难以交差。”
刘长老在清华殿这一闹好歹给执法堂换来一条生路,韩麟终于松口让萧君越回追云闲居。据说萧君越从执法堂焦黑的土地上离开的那天,执法堂的弟子们结队欢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他永世不在踏入执法堂。
事情闹的大,其他堂的弟子都去看热闹,把执法堂当饭后谈资,可是这个谈资没持续多久就变成了恐惧,因为萧君越他把追云闲居也烧了。
追云闲居不负其名,环境清幽恍如仙居。可如今一把大火把此地烧的干净,屋舍残破,植被焦黄,土地焦黑。
萧君越立在院中,手捧一块丹炉碎片,身上有不少外伤,看起来惨不忍睹,仰天长啸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想炼颗丹药,为什么一直炸炉?”
作者有话要说: #纠错#
前面提到的炼药师等级错了,不是一品,二品,三品;而是低级,中级,高级。品对应的是丹药。
#火烧北冥宗#
萧君越:这什么味道,好香。
周嵬:好像是从某个长老的珍禽园传出来的。
萧君越:啊?我刚在那边炸炉了。
周嵬:……
某长老:那个天杀的把我的灵兽都给烤了!
#请假#
好朋友结婚,我要耽搁两三天,不方便带电脑,所有会断更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赌约
萧君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炸炉不断, 一颗完整的丹药都练不出来。明明此前在炼药堂他能成功炼制丹药, 就算不能也顶多损毁药材。除了第一次失误炸炉外,他还没有毁坏过其他的炉子。
可是现在现实给了萧君越狠狠的一耳光, 他恍恍惚惚间想起自己当初在这里醒来的时候,灼华让他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时, 他游神想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他觉得自己对炼药一窍不通, 唯一想的到的人便是太上老君炼齐天大圣,猴子没有炼成丹, 反而炼出火焰山。本来是以玩笑的心态想着自己会变成点火达人,走到哪里点到哪里,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他如今真的变成这样。
当初的玩笑心态消失无踪, 剩下沉甸甸的郁闷和苦恼, 还有深深的迷茫失落。
萧君越假装没有看到师父的担忧,把手中的丹炉碎片处理掉,然后开始动手修整院子。因为他最近炸炉频繁, 所以融丹之时多有顾虑, 心神分为两用。一面控制丹炉里的火焰, 一面提防爆炸。
察觉到融丹失败,萧君越迅速撤回灵力, 将火势控制在有限的范围内。但即使这样,炸炉后的火焰还是有一部分爆发出来,造成小范围的破坏。
追云闲居的主院毁的彻底, 萧君越修整后还是不像个样子,连只椅子都放不下,更不可能住人。
“师父,要不你先去师叔哪里住一段日子,我去勤敏堂走一趟,找人来修葺。”萧君越还没丧心病狂到让他的美人师父住在这种地方,只好请他先去灼华哪里打搅数日。反正灼华对此只会求之不得,断然不会赶他师父离开。
说起来萧君越也是奇怪,灼华爱乾钧爱的不可自拔,怎么会不和他师父住在一起,连平日的唠叨也很少,只是闲暇时才过来博弈品茶,细说近日的八卦。
对此,灼华要喊声冤,他当然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乾钧黏在一起,吃吃豆腐,玩玩暧昧,顺便时机成熟把乾钧拐上床。可是这都只是想想而已,不能付诸实际。
乾钧的身份注定他在北冥宗要做个不起眼的存在,灵修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乾钧那丧心病狂的师父就把这句话贯彻为越少人知道乾钧越好。把乾钧放在不显眼的地方,也是一种保护。
灼华知道自己有多显眼多招摇,这都是为了把大家的目光从乾钧的身上转移到他身上。他愿意做乾钧的护盾,将乾钧隐藏在他的影子下,不给任何人窥探的机会。
院子里满地狼藉,萧君越同样狼狈不堪,唯有乾钧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衣冠整洁的站在一旁。听见萧君越的话,乾钧欲言又止。不断炸炉对萧君越的打击很大,乾钧知道他心里难受,不想在这个时候丢下他。
萧君越看出了乾钧的打算,所有的伪装都化为乌有,他有些狼狈的低下头,朝乾钧说了一声去勤敏堂,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乾钧越是对萧君越好,萧君越就越愧疚。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绞痛难当。
前世的萧君越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所有现在萧君越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一遍遍的尝试,一遍遍的失望,本以为自己会麻木,结果却是沉甸甸的难受。
最近火灾频发,勤敏堂的弟子忙的脚不沾地,萧君越进去找到管事的弟子,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弟子看了他一眼便道:“又是火灾?行了行了,直接说在哪儿便可以了。”
“追云闲居。”萧君越一顿,嘴上说的顺溜,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管事弟子重复了一边地名,然后抬手写字:“追云闲居,行,我记下了。”
话说完,追云闲居四个字?4 招春谩9苁碌茏有睦锿坏囊惶偷姆从矗獠盘啡险娴乜聪蛳艟降溃骸澳愀账的亩俊?br /> “追云闲居,我把追云闲居也烧了。”萧君越自嘲的笑道,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管事弟子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大步离开。
“夭寿啊,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过了许久,萧君越才听见管事弟子的一声怒吼从里面传出来。萧君越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苦涩,心里颇为赞同的附和道:“的确不像人干的事。”
没人会把自己的家都给烧了,连个睡觉的地儿都不留。
出了勤敏堂,萧君越漫无目的的闲逛。他现在心情烦躁,只想好好的发泄。对着山峦大喊也好,和人打一架也罢,只要能让他痛快就行。
“哟哟,这不是萧师弟吗?这是要去哪儿?”
前进的道路上多了几道影子,萧君越抬头瞅了一眼,逆着光看有些晃眼,他没看清楚是谁,但听口气知道来者不善。他心情非常不爽,还遇上找茬的,顿时心情就更糟了。
“好狗不挡道,滚开。”薄唇一闭一合,吐出的话辛辣而愤怒,显然,萧君越的心情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