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帛逸桎梏着医生的双手不停的颤/抖,一双眼白爬满红血丝。过了片刻,他才缓过劲来,深吸一口气,歉然的对着医生道:“对不起医生,我失态了……”说罢,松开桎梏着医生的双手,一个侧身,让出了一条道。
这时,霍洋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陈帛逸看到上前不断的唤着他的名字。
霍洋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身上被/插/了各种的仪器。病床的床头一侧,心电监护仪发出哒哒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极有规律。
陈帛逸透着监护室的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重度昏迷的青年,跳动的心脏更是疼痛得让他难以呼吸。
他看着里面的青年,想着这几个月来与他的种种,才蓦然发觉自己是喜欢他的。从在直播间第一眼看到他,他就喜欢上了他,只是他自己未察觉到罢了。
只有失去了才会知道对方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果老天能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珍惜,绝对不会再让他有任何危险,更不要失去他。
霍洋的父亲和三位叔叔也被接了过来,在他手术结束后没多久就风风火火赶到了医院。
陈帛逸的下属把霍震他们带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前,看到守在门外的男子,霍震带着他的弟弟们走了过去。
“陈市长。”霍震对着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男子唤道。
陈帛逸听到声音,携着他那双赤红的双眸看了过去,略带沙哑的对着来人歉然的说道:“霍叔,抱歉,我……”
“什么都不要说陈市长。”霍震抬手阻止道:“做我们这一行,受伤这种事在所难免,陈市长不需要自责。还有,我相信我儿子,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他会活下来的,一定!”
正如霍震说的那样,霍洋挺了过来并且当天晚上就苏醒了。
手术的麻药劲已经过去,当他睁开双眼的第一感觉就是疼,钻心的疼。虽然手术的时候已经给他输了不少的血,但是由于失血过长,导致他现在呼吸困难,只能依靠氧气罩来维持正常的呼吸。
守在监护室外的众人还没有察觉到里面的人已经醒了,他们有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有的依靠在墙上站着。陈帛逸从霍洋被推进重症监护室的那一刻开始就没动过地方,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眸子默默的注视着躺在里面的青年。
霍洋躺在病床/上感叹,自己福大命大,中了枪弹竟然还能活过来。
“壹,你在吗?”
“我在的霍杨先生,你醒了?”系统壹听到霍洋唤他,以虚拟的状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霍洋看着飘在他眼前的‘五岁小孩’,问道:“是陈帛逸那只老狐狸救的我?”
系统壹回道:“是的霍杨先生。而且霍洋先生,陈先生已经在病房外站了很久了,他现在也站在外面注视着你。”
听到这,霍洋有些费力的扭过头,果然看到陈帛逸站在外面,视线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不知为何,他的心竟被看得有些心跳加速。
病房外的陈帛逸察觉到里面的动静,原本阴郁的脸上瞬间晴空万里,兴/奋的亲自叫来医生,给病房中的青年做了一次全方位的身体检查。
陈帛逸和霍家四兄弟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病床/上的青年接受医生的各种检查。
没有经过医生的允许,外人是不可以进到重症监护室中,除非穿上防护衣才可以。毕竟重症监护室中的病人身体较为虚弱,一个不好很容易被细菌感染,威胁生命。
所以,陈帛逸他们想要进去探病必须穿上防护衣,带上口罩和帽子。
进入消毒室,穿上防护衣,以陈帛逸为首,众人紧跟着步伐,陆陆续续的走了进去。
霍洋既然都醒过来了,除了身体虚弱以外,其他的指标都在慢慢的恢复状态中。医师叮嘱探病的人不要逗留太久,病人还很虚弱,需要注重休息。
围在病床边上的人赶忙答应是。得到肯定的医生这才带着护士一起走出了病房。
“洋洋,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霍洋给了在场的众人一个大大的微笑,透着氧气罩传递给他们。
霍震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霍洋转头对着陈帛逸说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
陈帛逸没再多说什么,只在霍洋的发顶上轻轻的揉了两下
☆、最重要的人(修)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来年轻的优势了,霍洋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四天就被转到了普通病房。有陈帛逸在,他直接住进最高档的病房,卧室、厨房、卫生间等等一应俱全,完全看不出病房的样子。
霍洋躺在床/上,闻着被单散发出洗涤头的清香,也不管快到午饭的时间,直接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
没有灯光的照射,房内漆黑一片。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洒在床/上只能当做美丽的装饰却不能照亮屋内的光景。
霍洋想要抹黑下床,却被手上的针管和腹部的伤口阻拦。
“嘶!~”
伤口因他下床的动作而拉扯,疼得青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从外走进来一名高大的男子。由于屋内一片昏暗,根本看不见来人的真容,然,霍洋却是知道走进来的这个的就是陈帛逸不会错。
“老狐狸。”他唤着对方的名字却不是疑问句。
“嗯,醒了?”陈帛逸一边回话一边把房间的灯打开。
由于霍洋长时间处于黑暗,突然地亮光让他有些不适的把手放在眼前阻挡。
而这一动作,使他腹部上的伤口暴/露在陈帛逸的面前,殷红的鲜血透过纱布,已经染红了一大片。
“你在干什么!?”
陈帛逸大步走过去,心疼的看着青年的伤口。接着按下的床头上的呼叫机。
一会的功夫,护士就敲门走了进来。
“先生,有什么事?”
“他的伤口裂开了!”
进来的护士看到霍洋纱布上那一大片血红,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出去把医生叫了过来。
霍洋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当他被推出来的时候医生还问他:“先生,您在病房干啥了都?”
霍洋回道:“没干啥,就是当时想下地。”
医生:“……”所以说,你是在怪我伤口缝合的不牢固喽!
自从二次被推进手术室之后,霍洋就变老实了。他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没再下过一次床,就连上厕所都是陈帛逸亲力亲为。
直到,伤口拆了线,他才下床在病房的各个角落开始溜达。
又是明朗的一天,霍洋穿着病号服在医院的草坪上溜达。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本来想要出院结果却被陈帛逸拒绝。以陈帛逸的意思就是,不差钱,等你伤彻底痊愈了,身体各项指标
都正常的情况下在办理出院。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霍洋也不多说啥。在哪享福不是享!
在他住院期间M国的领导人哈丹巴尔特总理专程来医院探望他,而且还不只是一次探望,每次都带来很多M国的特产和美食。
开始的时候他因为伤口过重没办法吃,现在伤口已经痊愈了,他就可以敞开了肚子吃。尤其是这里的烤羊肉,啧啧啧,那味道,简直了。
今儿个,哈丹巴尔特又来看望他了,这一次依然带了好多羊肉特产,可是让他解了馋了。
陈帛逸被对方叫去谈事情,而他在病房里享受了一顿羊肉大餐之后,瞬间下楼来到医院的草坪上溜达溜达,顺便消消食。
此时,陈帛逸和M国的领导人哈丹巴尔特坐在医院的高级接待室的真皮沙发上,两人对视而坐。别看陈帛逸只是B市的一个小市长,但是他的父亲可是华国的大总理。
当哈丹巴尔特知道他们M国的人把华国总理的儿子身边的人致成重伤的时候,不敢怠慢,赶忙马不停蹄的跑来医院慰问。
陈帛逸拿出来十几张照片放在茶几上,接着对着哈丹巴尔特道:“巴尔特伯伯,这几个人我要了!”
哈丹巴尔特知道陈帛逸口中的“要”字是什么意思,他道:“小逸想要就直接带走,他们随你处置。”他的意思简单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