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乔金醉真诚道,“我希望我的肝、肾、肺也都是金子做的。哦对了,我想曼哈顿还代表欲望。”
叮咚!
机舱内,安全带的指示灯变为绿色。
苏沫沫凝脂般的小脸蛋微红,仿佛瞧见了救星。
“对不起,我得用一下洗手间。”
随着安全带解开的“喀哒”声,苏沫沫迅速向前舱走去。
我为什么要向她解释,又不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完全可以头也不回的潇洒上个厕所,苏沫沫轻捧住发烫的小脸颊,边走边懊恼,应该更坚决一些。
是的,我不要再同她说话了。
对,就是这样。
信心,常来源于错误的评估。
对暴风雨的可怖力量估计不足,人类自有历史以来,遭受过无数次重创与浩劫。
因此不能责怪苏沫沫什么,她只是一个乖乖嫰嫰的女同学。
瘦长的自动折叠门关上,苏沫沫发现洗手间里面正站着两个人。
前面一个是她自己,后面一个,是乔金醉。
作者有话要说: 杭城不是杭州,架空的,架空的,架空的!
倒叙不长,毕竟是“两周前”~~~o(* ̄3 ̄)o
☆、我要报警了
乔金醉认真检查了门锁,又在明净无瑕的梳妆镜中照了照自己。她那面无表情的表情仿佛在说:啊,我真是一个美人。
“乔、乔金醉!……”苏沫沫语无伦次去推她的肩膀,去推她的手臂,去推一切可以推又不会造成误解的人体部位。
然而乔金醉一条腿已经立在苏沫沫两条腿当中,分开了那条包裹小臀的裙摆前襟。
苏沫沫大腿内侧的每一寸凉滑肌肤,都能感受到对方健康匀称的弹性。她一阵脸红耳赤腿发软。
“他们就不能将飞机造得大一些吗。”乔金醉双手背在身后,小声抱怨,上身却更加倾向苏沫沫。
这句话灌入耳中,竟比任何一句情话都要灼热。苏沫沫被乔金醉的薄唇烫到耳际通红,可能还“滋滋”作响,冒出热蓬蓬白花花的蒸汽。可乔金醉明明还没有亲上去。
可怜的小仓鼠如此被迫着,半坐到盥洗台的一侧上。
“我……我要喊了!”苏沫沫又羞又急,膝盖收拢不得,只能奋力挺住乔金醉柔软健美的腰侧。
乔金醉用脸蹭蹭苏沫沫按在她肩头的娇嫰手背,轻声责备道:“天呐,不要这样。乘警会把我们都抓走的。”
作为受害者的苏沫沫说:“……我、我是受害者!”
“我同意。”乔金醉不慌不忙,向苏沫沫描绘两人美好的前景,“飞机一落地,警车就会在舷梯下面等着我们。相信我,这将成为一桩悬案,并且,我和我的律师会比你更早走出机场派出所。”
“唉……法律可真不公平。”乔金醉转而在苏沫沫耳畔叹道。
“……你这个流氓!你这个、你这个女流氓!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沫沫压低声音,扬起小脸质问。倔强的声线瑟瑟发抖,一双光泽杏眼饱含委屈。
“你也喜欢我吧?”乔金醉问她,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喜欢。”
回答坚定响亮,可她说出那三个字之前,确是微微停顿了一下,是只有自己才能察觉到的迟疑。脑海中甚至出现了“不说实话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这样的名言警句。
苏沫沫有些糊涂了,但她最终将自己的慢反应定性为一种良好的职业习惯,并可能上升为高尚的职业情操。
“真可惜。至少,我比你诚实。”乔金醉依旧自信满满,但她的失落也显而易见,“你是我见过最动人的女孩。我们应该试着多了解一些彼此。反正一下飞机,你就恨不得把我忘了。怎么样,和我说说话吧,就十多个小时而已,我会保证,像一个女绅士,而不是一个……女流氓。”乔金醉轻抿嘴角,仿佛憋笑。
“……好了,这样的词汇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很抱歉。”她正色一下,让开身。
“你在玩什么游戏吗?!……”苏沫沫不满地从盥洗台上跳下,一边警惕关注乔金醉,一边回身查看一下裙摆后侧。
乔金醉凑上脑袋,帮着看了一眼苏沫沫丰满娇翘的小巧臀部,道:“不会有水的,这是特等舱,如果你湿了,我会去投诉他们。”
是特等舱吗?
苏沫沫悲哀地想,父亲愧疚的心情也体现在了机票的价格上。
“我没有湿!”苏沫沫随即裙摆一收,杏眸美丽流转着,白了乔金醉一眼。
“唔,你说没湿就没湿。”乔金醉耸肩,她的思绪仍停驻上一个问题里。那个问题对她似乎很重要。
“你说得对。我想我的潜意识正在启动一个游戏。你知道吗,两周后,我将会做一件很可恶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告诉自己,如果我能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找到一个心爱的人,当然,如你所见,我在寻找一个可以爱上的女孩。那么,我会带她远走高飞,我将,永远脱离那些,那些……”乔金醉的眸中闪过一道暗光。
“……那些淹没你的,那些让你喘不过气来的……如同困守在大海的最深处。”苏沫沫莫名接过在乔金醉口中断去的描述。
“没有光,也没有声音……”乔金醉未置可否,缓缓摇摇头,似不想再提及,继续轻道,“我很喜欢你,这一点请务必相信。也请原谅我的幼稚。我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抵触,但逃避是可耻的。同样,爱情也不能操之过急。好了,美人儿,让我们冰释前嫌吧。”她摊开手,表示彻底放弃。
如果苏沫沫知道,乔金醉所说的那件“很可恶的事情”,就是两周后冒名顶替同自己扯证结婚,苏沫沫一定不会娇羞乖巧的随乔金醉跨出那扇洗手间的小门。
她会立马报警。
可惜,未来从不被人知,所以才称作命运。
.
当然是原谅她了。
这是两人重新入座不久之后,苏沫沫内心的真实写照。
一位空少看到两位美女同时走出狭隘闭塞的盥洗室,脸上的表情不可不谓精彩纷呈,欢天喜地,幻然若思。
乔金醉淡定地向这位处于痴迷状态的少年要了两杯清水。
她坐下,递给苏沫沫一杯,自己那杯果断抿了一口。
“呔,这水还是这么难喝。”乔金醉蹙眉。
苏沫沫听了,不禁咯咯笑出声,像一只欢快的小仓鼠,报了大仇。
乔金醉又起身去前舱要了两杯果汁,行走间带过层层冷风。她精力旺盛的样子,真叫人羡慕。
扣上安全带,乔金醉入座,草草浏览了当天的《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再次打开被翻得满是褶皱的《纽约时报》,去看公告板块。
“你喜欢百老汇?”苏沫沫端着凤梨汁,好奇问。说实话,乔金醉这样的人,恐怕很难与任何一种形式的艺术沾边。当然,如果赚钱也是一种艺术的话。
“啊,是的。”乔金醉道:“我每次来纽约都不会停留太久,很多剧院演出都错过了,看看新剧目公告也是很好的消遣。就像在网上检索商品或者翻阅广告彩页,获得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毕竟这是我的个人爱好,不应该占用太多时间。况且,我的工作重心很快就要全部转移回国内。杭城是个很好的地方,这座城市正在逐步成为南方文化重镇和领头羊。虽然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需要排队购买的仍是火车票,而不是戏票,但我对杭城的文化产业很有信心。”
“你在接受中央电视台的采访吗?那么根据您的回答,我必须请教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剧场文化在国内已经死了。你同意吗?”苏沫沫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这是一次正式且极高规格的采访任务,她顺便浅尝一口凤梨汁,惊奇道,“呀,真好喝!”
“那当然,我的魅力总让我受到特殊待遇。我想那位空乘小姐一定拿出了机组私藏的饮料招待我。”乔金醉一本正经,“我和她们说,我正在追求你,所以你最好小心你的饮料。”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苏沫沫将凤梨汁一饮而尽。
“好吧……我敬畏不怕死的人。嗯,从一个奸猾商人的角度来看,不赚钱的产业早就被判死刑。等等,你在和我说传统剧目吗?还是那些新兴的歌舞话剧小剧场?我只是一个浅薄的人,不适合讨论传统文化保护这么深沉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