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棠:……
好尴尬,没想到那次那么隐蔽短暂的离家出走,还是被老聂发现了。
布雷德本来想调侃一下老朋友,却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脸,输人不输阵,他还是嘴硬的回击道:“虽然比尔和我交流的时间不多,但它跟我在一起时非常温顺,从来不会生气,更不会伤害我,这种温顺还只针对我一个人。”
“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别想得到它的亲近和喜欢。我记得你上回还跟我说,你养的那只小家伙,喜欢一个女明星?”
聂燎:“……”受到会心一击。
他家大宝,不仅追星,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没少朝他上猫猫拳猫猫掌,最轻也是拿短粗的尾巴抽他。
余嘉棠一直在等着老聂继续秀主宠爱,秀的那个布雷德生活不能自理,没成想,老聂到最后都没能说出什么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怼他啊。余嘉棠在心里恨其不争的吼。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づ ̄3 ̄)づ╭
估计再有一点这个世界就结束啦,下个世界要写……诶?要写什么主子来着,我怎么忘了?嘿嘿嘿嘿
第46章 猞猁(17)
聂燎的朋友住在I国的深山老林里, 也是为了方便溜宠物, 就像当初聂燎为了让猞猁住的舒服一些, 选择去住流霞山的别墅一样。
养着棕熊这样的大型肉食动物, 人多的地方肯定不能住。偏僻的山林,正好也不会让棕熊觉得拘束领地受到威胁。
聂燎和余嘉棠都想着等到布雷德家里, 离比尔常被关着的地方远一些, 平时布雷德带它出去溜圈, 聂燎就和余嘉棠远远避开,见不着总不会发生意外。
谁知他们到布雷德家的第一天就跟比尔迎头对上了。
布雷德这家伙故意让比尔溜圈的时间长了一些, 刚好碰上前来的聂燎和余嘉棠。
一头熊和一只猞猁,狭路相逢,就这么对上了!
“比尔,过来, 不要对客人不礼貌。”布雷德拿着食物朝爱宠招手。
聂燎不停的给大猫撸它身上炸起来的毛,一边撸一边觉得, 猫科动物弓起身体, 低吼威胁准备发动攻击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威势!
他家大宝这样的猞猁精也不例外。
比尔朝布雷德大吼,似乎质问他为什么要让陌生生物到它的家里来。
布雷德当然听不懂,朝它丢一大块抹了蜂蜜的烤肉过去,比尔当下也不理那只在它看来娇小的猫,抱着肉回自己的豪华大笼子里去了。
余嘉棠:“……”他都做好殊死一搏了,怎么剧情转折了?
聂燎不悦的看着布雷德:“不是说好让我们避开比尔?”
布雷德一副拿宠物没办法的样子:“它想晚一点回来,我有什么办法, 我又打不过它。”
“放心,我跟比尔商量好了,它不会伤害你们的。”
聂燎见过比尔狂躁起来的样子,对他这句话一点信心都没有。
事实上棕熊最近正在准备冬眠,比尔又跟别的熊不一样,才不会浪费精力在主人以外的生物身上。
余嘉棠跟着聂燎在布雷德这里住下。
山林前方有一座庄园,是布雷德家族的私人土地,聂燎只要在布雷德这里小住,都会跟他到庄园附近的马场赛马。
布雷德家族至今在I国仍有贵族地位,布雷德本人身上还有个侯爵称号,马场、庄园还有山林里的别墅,在里面工作的,都是为布雷德家族服务了上百年的世仆家族子弟。
每次打马球时候,跟聂燎一队的仆人都会暗地给布雷德放水,让聂燎觉得很没意思,不过这回不一样。
因为聂燎的队伍里多了一只不骑马的猞猁。
如果有人给布雷德放水,余嘉棠就能让布雷德那一队人一个球的进不了。
球速再快,也快不过大猫的眼睛和反应,几场马球下来,布雷德算是对这只大猫服气了。
不仅护主的很,还比人都精明,特别小心眼。聂燎的队伍里,谁给布雷德放水,就会被大猫盯上,然后总会以各种可笑的方式“意外”犯规被踢出队伍。
“纳尔多,下次不要带上大毛了,它一只顶上我一整个球队,这太不公平了!”
聂燎正在抱着大猫在庄园的池子里清洗身体,在任劳任怨伺候主子的同时,还不忘回老朋友一句。
“你也可以带比尔来玩,我没意见。“
布雷德:“……”
他带比尔来玩?用它庞大的身躯挡住球门吗?
“纳尔多,我们认真的说,你这只猞猁养的真不错,有野性但更通人性。我从来没见过能驯养到这种地步的野生猫科动物,而且你还不是从小养的,养它的时候,它就成年了吧?你是怎么把它养的这么听话的?有没有打算让它生只小猞猁,到时可以卖给我一只,多少价钱都行。”
余嘉棠站在浅浅的水池里,布雷德话音刚落,它的尾巴就突然抽打水面,然后精准的溅了他一身大猫牌洗澡水。
布雷德低咒一声,眼含怒意的看向始作俑者的猞猁,大猫脸上满脸的无辜,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以布雷德的贵族骄傲,不可能跟一只猞猁斤斤计较,于是只能心塞的让身边的仆人拿来干净的衣物去换上。
聂燎闻言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伸手给大猫挠下巴。
“下次别这么做了,布雷德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余嘉棠吼吼两声,“知道了。”大不了下回做的隐蔽一些,不让他发现。
换好衣服回来的布雷德,没有对猞猁敬而远之,冷静下来后反而觉得它聪明的不可思议,就好像,它能听懂他说的话,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一样。
布雷德经常见聂燎跟猞猁语言交流,他还笑话过聂燎养了只猞猁,把自己养疯了,现在看来,他们或许真的是在进行粗浅的交流。
布雷德没有再当着余嘉棠的面,说让他生个小猞猁之类的话,但在余嘉棠去捕猎的时候,他在书房再次跟聂燎提了这件事。
“老朋友。”聂燎把书放回书架,转过身来看着他,“假如你的比尔要找一头母熊,然后和对方在一起,并同对方产下?0 布雷德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无法接受。他和比尔彼此相伴的时间太久了,纵然公熊不会和母熊以及幼崽生活在一起,可血缘是割不断的。从此跟比尔亲近的存在,就不会只有自己。
“我明白了。”布雷德了解聂燎,正如他了解自己一样。他知道哪些事是聂燎的雷区,他们交情深厚,不会轻易去碰对方的雷区。这之后布雷德就没再提过让猞猁生小猫的事情。
冬去春来,聂燎和余嘉棠在布雷德这里住了小半年。
聂燎寻常少有时间过来和朋友相处,所以每次来都会长住。他这次本来打算在这再多住几个月的,然而余嘉棠却生病了。
也不能说生病,因为布雷德从I国请来的有名兽医,都没能从猞猁的身上检查出病因,但猞猁还是一天天衰弱下去。
“有的猫科动物也是很念旧的,会不会是你带它出来的时间太久,它想家了?”布雷德看着猞猁从健康活泼到生病衰弱,心里也不免着急。
猞猁是在他的地方生病的,会让他这个主人觉得,是自己照顾不周,才会让老朋友的爱宠发生这样的事,他自己也有宠物,也见过聂燎把猞猁当宝贝祖宗养的架势,实在不敢想象,要是这只猞猁挺不过去,他的老朋友会怎么样……
聂燎摇摇头没说话。他抱着猞猁,不停的用手顺着它背上毛,轻抚了几下,抬起手时,看到手上沾满了大把猞猁脱下的棕黄毛发。
布雷德看得惊心,现在可并不是猞猁换毛的时间,它身体衰弱,又开始大把的掉毛,这不是什么好预兆。
“纳尔多……”
聂燎低头在猞猁耳朵上轻吻,随着大猫开始虚弱,和他交流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我没事,它会好的。”聂燎的语气强硬又坚定,“它不会离开我。”他家大宝这么黏他,大宝可是离家出走都不会超过十分钟,它怎么舍得再也看不见他?
布雷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猞猁的病其实很早就有预兆,他们私下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没有半点效果,甚至不能让它多清醒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