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宁姜怕花枕流说出来很过分的事情。他是很喜欢动物的,想到这只小金毛的可怜绅士也非常难过。花枕流能主动说收养它已经相当难得,他生怕花枕流反悔。
“小花的名字是你取的。”花枕流说,“那它的名字要我取。”
宁姜松了口气,说:“那你想,叫他什么。”
花枕流装作思考的样子,片刻之后说:“我要叫它‘小宁’!”
宁姜的眼睛晃了晃,反应过来之后,苍白的脸上竟然有点泛红,看的花枕流心头一阵热浪翻滚,他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惋惜的小声说:“哎,可惜在外面,要不然好想亲亲你啊。”
“你,你不要闹。”宁姜真怕他突然脑子短路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情,赶紧跑开了。
等小花康复的时候,小宁的病情也好的差不多了,花枕流跟医院说明了情况,并且替小宁结清了所有医疗费用,医院就把小宁委托给了花枕流。他们也替小宁感到开心,在被前主人无情的抛弃之后,很快就找到了新家,并且对方看上去对宠物非常爱护,应当是个有爱的家庭。
小宁带回去的时候还有点怕生,不过很快就适应了环境,开始去找小花玩。小花好像有点不太喜欢它,对它爱答不理,不过小宁是只热情的小金毛,会非常主动的去蹭蹭小花,或者给小花舔毛,时间久了,小花也就接纳了这只蠢汪的存在。
宠物的事情忙完了,花枕流就得回美国了,临走前,他担忧的问宁姜:“家里这俩你照顾的过来么?会不会累?要不要请人来照顾?”
宁姜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的脑回路有点无奈,解释说:“只是动物,不是带孩子,不麻烦的。”
“我过几个月就会回来。”花枕流拉着宁姜的手说,“这次回来我争取把工作室也带回来,就不走了。”
宁姜平平淡淡地说:“随你。”
城市里所有的忙碌都在大年三十这一天烟消云散,各自回到家中,开始享受年尾的休息,并在胡吃海塞中迎接春天的来临。
陆鹤飞提早几日回的香港,走之前还跟王寅腻歪的半天。王寅叫他别太过分,要不早晚叫周澜知道,有他好看。陆鹤飞似乎有点有恃无恐,把王寅的话当耳旁风,回了香港还成天到晚给王寅发信息,陷入热恋的年轻人仿佛就是这么的精力旺盛又无处发泄。
他这边厢跟王寅发信息,那边厢周澜还在跟他讲话。陆鹤飞一心二用,周澜问他:“忙什么呢?”
陆鹤飞说:“谈恋爱。”
周澜的鼻腔中发出一个惊讶的“哼”声,问道:“谁?为什么不跟我讲?”
“你知不知道有个叫沈青萝的?”陆鹤飞眼睛转了一下,编瞎话比说实话还肯定,“我觉得她挺好的,你要叫她当你弟媳么?”
周澜不关心娱乐圈,但是知道这个女孩子最近蛮红火的,他说:“你确实到了要谈恋爱的年纪,那些来路不明的当朋友玩一玩就好,我倒是认识不少千金小姐,介绍给你。”明明刚才陆鹤飞都说了一个名字了,他就跟没听见一样的还提后面一句,很显然,陆鹤飞的婚姻在他眼里也并非自己可以做主的,而是需要匹配家世地位相当的人去权衡利益才可以。
陆鹤飞不想跟周澜抬杠,本来这个名字就是他胡诌的,纯粹是因为手机上弹出来了有关沈青萝的新闻,他就随便一说。他还颇为迎合周澜的说:“是啊,随便玩玩的事儿。我要明媒正娶的人,当然要跟我门当户对,样貌才学都不落俗才行。”他是比着王寅说的,周澜以为他是谈论女人。
陆鹤飞不太担心周澜会对王寅旧事重提。他在王寅面前表现的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这一切的基础建立在他确信自己回避了周澜的视线。他跟周澜相处久了,发现周澜这人有一个毛病,就是他不是很能接受一个人的进步与改变,特别是爱恨相关。他觉得陆鹤飞是恨王寅的,甚至不愿意在他面前提起王寅,而王寅呢?他的老同学老对手,当然对性格脾气拿捏的一清二楚。在他看来,这二人当初就未有多么深厚的情感,现在自然不能够再鬼混到一起,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
他是个冷漠的人形机器,嗤笑世间痴男怨女,故而不相信爱情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他纵然在怎么心思缜密机关算尽,也会有视觉盲区,而陆鹤飞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毕竟在他的说辞里,王寅仍旧是一个他想要扳倒的对象。
当然,陆鹤飞没有天真到觉得周澜会完全被他蒙在鼓里,他更倾向于走一步看一步,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他可不想前功尽弃。
“哥,记得到时候帮我介绍哦。”陆鹤飞陪周澜吃完了早茶,打算起身离开,“下午约了人打高尔夫,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周澜笑道:“你倒是忙。”
陆鹤飞说:“替哥哥分忧,应该的。”
春节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陆鹤飞工作日的前一天飞回的北京,不过他忍着没当下去找王寅,毕竟第二天大家都要上班,新的一年应该有崭新的面貌才对,他也希望能够以一个崭新的姿态出现在王寅面前。
不过比起这点儿女情长,有更大的事情在春节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发生了。
周氏的股票开市在小幅度涨幅之后开始下跌,收盘时跌的有些难看。不过一天的数据震动是很常见的,但是连续一段时间就有些诡异了。
与此同时,湛林内部也传出了一些消息,但是每个人的说辞都不同,有的说是跟母公司之间发生了问题,有的说是正常现象,还有的说是董事会内部发生了纷争……具体哪个说法是准确的没有人知道,但人心惶惶倒是真的。
第93章
陆鹤飞晚上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王寅那出房子,王寅在那里等他,还特意给他做好了饭,陆鹤飞回来时正好赶上吃。
如果不是王寅坐下的时候就给自己倒了二两白酒顺便点上了根烟,陆鹤飞觉得他这样是非常贤惠的,也让他觉得温情万分。不过王寅不刷碗,这事儿就轮在了陆鹤飞头上。
饭后,两个人各自霸占沙发的一边儿看电视,陆鹤飞问:“你今天晚上还回去么?”
“不啊。”王寅说,“两边跑多麻烦。”
陆鹤飞说:“那王辰乐意?”
“他啊……”王寅笑道,“他在学习班认识了新的同学,今天晚上有聚会,年轻人那么爱玩,我想他回去的也不会很早。”
陆鹤飞挑眉问道:“他这么快就开始拥抱新生活了?我还以为要消沉很久呢。”
王寅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走不出来,不见得别人走不出来。他还那么年轻,你要让他变成祥林嫂才甘心么?”
“这倒也不是。”陆鹤飞刚要继续说,就被王寅打断了,他问陆鹤飞:“你哥最近在干嘛啊?”
陆鹤飞说:“我怎么知道。他上半年都不打算在内地混,我跟他可能也没什么见面的时间。”
王寅说:“那你呢?最近在忙忙叨叨什么?年都过了,有省心点么?”
陆鹤飞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然后爬去了王寅那边,在他怀里一窝,搂着他的胸膛说:“差不多了吧,怎么,你要约我?”
“我就是问问。”王寅的手指缠绕着陆鹤飞的发丝把玩,“我约你还要专门问?这么见外啊陆总?”
陆鹤飞抬起眼睛看着王寅说:“我送你个礼物好不好啊?”
“什么?”
“唔……”陆鹤飞有点犹豫,才说,“等两天吧,现在还没有确定好。”
“行啊。”王寅说,“你是不是给周澜使不痛快呢?我看你最近一直欲说还休的……周澜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使了?怎么可能叫你这种毛头孩子耍着玩。”他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对于周澜的臆想和拆解,独自分析了起来。
“你不要管那么多。”陆鹤飞说,“不就是股票跌了点么,那才几个钱?这都是正常的情况,不要有个风吹草动都来跟我扯关系,我犯得着么?连你也说了,周澜还没得老年痴呆呢。”
王寅叹道:“哎,你自己心里有准儿就行了,我这不是担心么。”
“别说这个了。”陆鹤飞说,“你今年有什么好项目,有没有我能掺和的?王总,一起赚点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