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丰丰抬手摸他的眉毛,慢慢地从那道疤痕上抚过。
喻冬:“……这是学校!”
“我帮喻师兄擦擦脸而已。”宋丰丰笑着说。
此处太静了,心跳与脉搏的声音显得过分激烈。喻冬躲避着他的眼神。在学校里任何亲昵的动作都让喻冬感到紧张。
宋丰丰放下了手。他看着车棚边上的那株羊蹄甲,高树缀满了绿叶,秋天的时候它还会稀稀落落地再开一次。宋丰丰不由自主地想起喻冬在树下等待自己的那时候。
少年时的喻冬,少年时的他。
春风是新鲜的,花也是,一切都是。
他忽然抱着球站起,伸手把喻冬也拉了起来。
“回家。”宋丰丰说,“今晚我要在你家里住。”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是明说。
宋丰丰拉着他往前走,喻冬小心挣脱了:“注意影响,宋老师。你不是说要去找张敬拿游戏光碟吗?”
“不找了。”宋丰丰经过体育器材室,把足球放好,迅速锁好门带着喻冬往校外走,“回去和你生小孩。”
喻冬:“宋黑丰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垃圾。”
宋丰丰缩了缩脖子,用做作的语气说:“好多好多垃圾……我这三年都是自己研究,没人跟我一起实践。理论再多再精也要实践啊,而且实践之后才能加强对理论的理解,然后再升华,再实践……”
喻冬忍不住笑了:“我靠,你都学的什么,说人话。”
两人已经踏出了校门,能远远看到小区的房子了。宋丰丰决定言简意赅:“想和你睡觉,睡很多很多觉。”
他犹嫌不足,喻冬脸红的样子对他来说无异于杀伤力强大的武器,从很久之前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
于是宋丰丰左右看看,发现路上没人,凑到喻冬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这样那样的想法,这样那样的做法。
喻冬一把将他推开,皱着眉笑。
“可以吧?”宋丰丰意犹未尽,光是想象他就已经很兴奋了,“我们楼层够高,隔音也好……你懂了吧?”
喻冬捋了捋头发:“你说得太黄,我听不懂。”
翌日早晨,喻乔山又给喻冬打来了电话。
喻冬被吵醒,心情很糟糕,立刻又将它挂了,顺手关机。
宋丰丰也被铃声弄醒,迷迷糊糊伸手去抱喻冬。被下的喻冬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摸索了一会儿,宋丰丰慢慢睁大眼睛:“喻老师,你又裸睡。”
喻冬缩了下腿,没让他碰自己前头正精神着的地方:“把手拿开。”
宋丰丰还未完全清醒,摸了自己几下之后,恍然大悟:“咦,我也是。”
喻冬:“黐线。”
“你变了,喻老师。”宋丰丰终于彻底清醒,凑近了喻冬,紧紧贴着他脊背,手顽固地往他下面伸去,“不穿衣服就睡觉,跟谁学的?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
清早的阳光特别新鲜,窗帘遮不住的光蒙蒙地透进来,房间虽然不大,但陈设干净整齐,就是床铺有些乱,衣服胡乱扔在一旁的靠椅上,地上扔着两个保险套的袋子。
喻冬正盯着地上那两个空的冈本小袋子皱眉,思索着怎么跟宋丰丰强调垃圾要扔对地方,耳边听到宋丰丰的话,顿时想起一件事来。
他转身对着宋丰32 丰:“黑丰,有件事情忘记问你了。”
宋丰丰的手仍旧在被子底下摸来摸去,“什么事?”
俩人都熟悉彼此的身体,宋丰丰揉捏几下,喻冬前头那根就硬得翘了起来。
“吴瞳是不是给你介绍过十三个男的?“喻冬把他的手挡开,不让他再碰,“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十三个?”宋丰丰皱起眉,“不是不是,是十八个。”
喻冬:“……”
宋丰丰:“吴瞳找的都是白皮肤大眼睛黑头发。他觉得跟你挺像的,所以介绍给我。”
“十八个?”喻冬心想,十八个!比对自己示好的人加起来还多。
没想到吴瞳还有这种拉皮条的本事,喻冬只觉得以往实在太小看他了。
“那,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喻冬轻咳一声,不经意地问。
宋丰丰慢慢回过神来,眯起眼睛:“发生过一些。”
他闭嘴了,脸上浮起一丝似是回昧的笑容,躺回枕头上,长长叹一声:“唉……”
喻冬知道他在骗自己,起身掀了空调被,跨到宋丰丰身上压着他,低头亲了他一下:“还敢回忆?”
宋丰丰眼睛睁圆了,“哈”地一笑,伸手往喻冬胸前摸。空调开了大半个晚上,现在虽然停了,但室内空气还是凉快的,喻冬浑身赤裸,骑跨在宋丰丰身上,硬翘的器官正冲着宋丰丰。
宋丰丰的手心压在喻冬胸前,小而硬的柔软乳头顶着手心的粗糙肌肤。他甚至伸手指抠弄了一下,喻冬下意识地瑟缩肩膀,抬手把他的爪子打开:“坦白交代,到底在回忆什么?”
“遗憾,特别遗憾。”宋丰丰不死心,又去抚摸他的肩膀,笑着说,“什么都没发生,太遗憾了。”
他的手一路顺着背脊下滑,粗糙指腹沿着背部肌肤溜到了喻冬臀缝之间,像是擦起了一簇火花。
喻冬挺直了腰,一双眼睛居高临下看着宋丰丰,脸颊和脖子已经红了。
“这个姿势做?”宋丰丰问他,“昨晚也是这个姿势,你不累?”
喻冬弯了腰,作势张开口去咬他,最后只用牙齿碰了碰他的鼻尖。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小声在宋丰丰耳边讲,“你很喜欢这个姿势。“
宋丰丰:“哦……那你喜欢吗?”
喻冬半天没吭声,被宋丰丰捏着屁股揉得没办法了,才小声哼了一句:“喜欢。”
宋丰丰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喻冬,你真的变了。”
喻冬正吻着他,闻言眉头一皱:“这次又变了那里?”
“变野了。”宋丰丰腰身使力,抱着他转身,反过来把喻冬压进床里。这姿势又粗野又直接,两人勃发的性器擦蹭在一起,愈发硬挺。宋丰丰动作迅疾,把喻冬压在床上俯身就吻,手已经伸到喻冬身下,准确握住了蓄势待发的地方。
喻冬被他搓弄了一阵,张口想说话,立刻又被宋丰丰吻住,舌头缠在一起搅个不停。上下两处都被弄得舒坦,喻冬一边笑一边喘气,有细细的呻吟从宋丰丰的怀里漏出来。
“这么野了,嗯?”宋丰丰手心贴在喻冬性器头端摩擦,喻冬被他弄得一直颤,手指紧紧抓着宋丰丰头发,声音都变调了。
喻冬跟自己独处的时候。尤其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其实很放得开。宋丰丰很清楚这件事,他在这三年间常常回忆喻冬的所有细节,有时候也会想起两人在床上混玩一天的日子。喻冬看起来冷淡甚至禁欲,但宋丰丰知道,他不是这样的。
他像蒙着一层冰,敲开了之后,里头是烫人的热烈的火。
太过分的话喻冬说不出来,但他不会压抑自己的声音和任何反应。宋丰丰总觉得喻冬三年不见,变得比之前还要热情,无论自己想要什么姿势,什么方式,他全都会答应。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除了在床上,喻冬连墙都不愿意靠。
“跟谁学的这么野?”宋丰丰喘着气,声音粗哑。两根直挺的器官互相磨蹭,青筋顶起薄皮,水淋淋的。
“不喜欢?”喻冬问。
“喜欢死了。”宋丰丰捧着他脸亲了一口,随即松了手,跪着直起身。
他在北方生活四年,被海边烈日天长日久晒出的肤色已经淡了许多,原本黝黑的皮肤褪成了小麦色,腹肌结实,腰身有力,胯下一根分量体积都很可观的东西,正极其精神地昂着。
喻冬的眼神从他唇上滑过,落到脖子上,胸膛上,一路慢慢地看下去。
看到他眼神正逡巡自己的肌肉,宋丰丰得意极了:“喜欢吗?”
喻冬舔了舔嘴唇,他手脚和身体都白,白里又透出几分隐约血色,看起来便是活色生香的一个人。宋丰丰被他舔嘴唇的动作弄得又兴奋又激动,他甚至有了种错觉:滑过他皮肤的不是目光,而是喻冬那根灵活湿润的舌头。
“喜欢死了。”喻冬学着他说话,朝宋丰丰伸出手,握住了宋丰丰的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