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作为土生土长的大妖,奴良滑瓢却是明白,能够在死亡之后灵魂被世界认可,那是一种怎样的殊荣。
须知,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也都有着消亡的那一天。他们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陨落,会经历天人五衰会经历信仰旁落。一旦失去了这些作为“神明”所必须的支撑物,最终会迎来不过是消亡的结局。
连神明都尚且如此,也就更不必提那些更加弱小的妖魔……又或者是凡人了。
可是英灵的存在与他们所有人都不同。
“英灵”已经超脱了这个世界的定义,成为了世界的法则的一部分。他们与天地同辉、与日月同寿,只要世界还存在一天,那么英灵的存在就不会成为历史。
对于这世间的其他一切生物来说,生命终有尽头;但是对于英灵而言,他们将怀抱着自己强大的力量,一直等到那海枯石烂的地老天荒。投影在现世的分/身无论被打散多少次都无所谓,毕竟那就只是一个分/身而已,只要稍稍的分散出一点点额力量,又可以很快的再制造出来。
奴良滑瓢想,这根本说不上来究竟是一种诅咒,还是一种荣耀。
“啊哈?”
还不等被询问的吉尔伽美什有所表态,那边倒是犬夜叉先一步的撂挑子不干了。
“什么啊,那是什么意思?”
他伸手抽出了腰间骨折铁碎牙,细细的刀刃迎风暴涨,瞬间就成为了一柄宽大的刀刃,雪白的刀身上,有寒光不断地闪过,锋锐的刀锋像是连空气在旁边都被斩断出现了乱流。
“大不了就是打一场,谁怕谁啊。”
银发的犬妖笑了一下,露出了一侧尖尖的虎牙来。
“呵。”
吉尔伽美什这下子笑了。
“奴良,你的好意,看来别人可是不会心领的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动了动手腕。
奴良滑瓢叹了口气。
之前犬夜叉他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惹得吉尔伽美什这个大佬不快了,大概也是看在他和亚瑟的面子上才没有做些什么。原想着自己几分薄面,帮这个老友的遗腹子说几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是……
现在的小年轻怎么就这么点呃喜欢作死呢?
活着不好吗?
“不过是那样的一把刀……”
吉尔伽美什的眸中一瞬间划过戾气,滔天的威压伴随着杀气爆发,王的威势一时之间竟然压得人几乎要直不起腰来。
而那位暴戾的君主此刻正在看着他们,微微的扬起下巴,是能顾睥睨这世间一切的样子。
“你们手中也有四魂之玉的碎片?”
“你们想要抢夺本王手中的碎片?”
“哈,那就来吧!”
金色的漩涡在他的身后出现,长长的武器从里面探出了头部来。
吉尔伽美什看着犬夜叉,面上满是不屑。
“那就让本王看看,你能够做到什么地步好了。”
“——杂修!”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先声明。
我没有黑任何人的意思!!
只是觉得,犬夜叉的性格本来也算不得好,然后他那脾气和闪闪撞上后感觉是会这样发展的?
接着被教做人。
不过亚瑟和奴良滑瓢还在旁边看着的,所以最后也只是抢了四魂之玉的碎片走,不会真的杀了。
啊,赶快过掉犬夜叉吧,我想写酒吞……YYS里那个酒吞!哦,大爷……(prprpr腹肌)
当然还有茨木小痴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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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榜单好,我会时不时加更。
嗯,比如,一会儿就还有一更
第七十四章 七十四只英雄王 ...
泥人都尚有着三分的脾气,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犬夜叉的幼年是被作为人类的母亲所抚养长大的。尽管他的母亲贵为大名的公主, 但是在这个年代里, 一位女子未婚先孕, 这本来就已经是一件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事情,无论她的身份是多么的尊贵。
更别提,十六夜怀上的还不是哪一个野男人的血脉,而是为妖怪孕育的后代。
那可是妖怪啊。
人们这样相互的讨论着, 往昔里的温柔善良、貌美端庄的公主的形象在这一刻都似乎淡去了, 唯一留下的,就只有, “为妖怪孕育了子嗣的女人”的,这样的标签。
大名能够看在往日里的父女情分上, 不但没有把十六夜杀死又或者是赶出去, 反而是默许了她和年幼的犬夜叉的存在, 或许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了。
但也仅仅止步于这里而已。
从小到大,犬夜叉不知道多少次被人骂作是“杂种”。有的是人类,有的是妖怪。似乎只是因为他们身上流淌的只有一种血脉, 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将恶意宣泄在他人的身上,而不必为此背负任何的负罪感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作为半妖的犬夜叉站在人类与妖怪的岔路口,无论与哪一边都是格格不入。他不是人类, 也不是妖怪,游离于二者之间,自母亲亡故之后就永远的迷失了归途。
何其的可怜又何其的可悲。
大概就是因为那些幼年时期的经历的影响,犬夜叉最听不得的, 就是——
有人就他的血脉而出言不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呢,毕竟吉尔伽美什他就是这么个死样子啊。张口“杂种”闭口“杂修”,天上地下都独一无二的王者几乎是将此作为了口头禅。
他毕竟是有着那样高贵的出身,让他生来就得以高高在上的俯瞰这世间的芸芸众生。尽管都是混杂着的不纯的血脉,可一方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之子,另一方却是被人类所恐惧着的妖物的血脉。无论是从受到的待遇还是从其他的任何方面来讲,他们之间都有着云泥之别。
吉尔伽美什就像是那天空中最耀眼的日轮,几乎是要把犬夜叉比到了尘埃里。
“居然敢这样说本大爷……”
犬夜叉整个人身上的怒气都几乎要实质化。铁碎牙在他的意念加持下开始蠢蠢欲动的嗡鸣着,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吞食敌人的鲜血。
“哈!”
犬夜叉双手握住巨大的刀,赤脚在地面上一蹬,就朝着吉尔伽美什这边飞扑过来。
“你不去帮忙吗?”
奴良滑瓢和亚瑟两人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之前被搁置在地面上的酒杯,相互举杯对饮。奴良滑瓢金色的眼睛好笑的看了一眼那边像是一头小狼崽一样——或者说像是一只小狗崽要更加恰当一些——扑向了吉尔伽美什的银发半妖,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眼角含笑。
“没关系的,吉尔应付的来。”
亚瑟丝毫不在意,甚至还有闲心举起酒杯细细的品尝。
“嗯?你不担心吗?”
奴良滑瓢笑着问,但是并没有为此而做出过多的担忧。
他也就是好奇那么一下下,毕竟吉尔伽美什一直以来所表现出来的都像是一个远程的样子,他有些疑惑眼下这种近距离的对战又是否会于其不利。
但要是说担心的话那真还没有,再怎么说也是与他奴良滑瓢比肩——又或者,是比他还要强大的存在。即便真的苦手于近战,也不会就这么束手无策的。
不过……吉尔伽美什会苦手近战?
这大概是最大的玩笑。
眼看着向着自己靠近的犬夜叉,吉尔伽美什面上满是不屑的笑意与无视一切的睥睨。他微微的向一旁侧开,堪堪的与犬夜叉的刀锋擦肩而过。犬夜叉看着对方面上的笑容,只觉得自己如同是被人玩弄了一般。再想到后面还有各位在看着,属于男性的自尊心开始微妙的抬头。
这可真是……太丢人了!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向着爱慕的人表现自己的强大,似乎是男性的通病。他们展现自己的武力,就像是孔雀开屏那样,宣示着自己的力量。
“只有这种程度吗?”
犬夜叉立刻被气得面部表情都有些狰狞了,他嘶吼着,抓紧了铁碎牙,向着吉尔伽美什再一次的斩了过来。
“铛——”
清脆的兵器交鸣之声从他们的武器相撞之处传了出来,令人不由的都有些牙酸。
吉尔伽美什手中执着金色的长斧,砍在了犬夜叉的铁碎牙上。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