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很多时候代表着幸福。
Rider思索着道:“Ruler啊,你既然作为裁判而来,想必有着许多特权,这我就不问了,但既然是裁判,怎么可能成为专属一人的Servant呢?”
纲吉征询地看向埃兰。
黑发的少年抱着个抱枕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看起来显得年龄小,还带着天真,可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小瞧他。
注意到纲吉的目光,埃兰点点头,纲吉这才道:“因为圣杯——不,世界意识认为,八神就是失控的源头。”
韦伯:“……”
目瞪口呆.jpg
等下,为什么从圣杯跳到世界意识了?
Rider笑声豪迈,“好小子!只怕你的身份不简单吧?——让我看看,这应该是你的本体吧。”
对啊。
Servant是投影,而Master则不然。
韦伯目光发直,喃喃自语,“这样也行?可以投诉吗……”
埃兰似乎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找谁投诉?”
“圣堂教会……啊,Assassin!”
他想起了接到的消息。
Assassin实际上没有退场,而作为监督者、有魔术道具可以知晓这一情况的老神父却将其Master当做失去Servant之人庇护——显然,监督者也有着自己的倾向。
言峰璃正。
言峰绮礼。
他们毕竟是父子。
埃兰懒洋洋道:“不止是Assassin的事情,恐怕你现在去找璃正神父,也找不到人了。”
“准确的说法是找不到活人。”
“——他死了?”
“有个词叫财不露白,”埃兰托腮,眼中漫上笑意,“除了Caster组,所有的Master都通过使魔看到了,不是吗?”
少年的声音轻而缓,犹如魔鬼的呢喃,“那一手臂密密麻麻的令咒……”语音未尽,余韵不绝。
韦伯觉得有点冷。
做学术的人,或许都会有些不知世事的天真吧,无论是肯尼斯还是韦伯都是如此。如果换一届圣杯战争,或者这两个人反而会如鱼得水,但在此届,被污染的圣杯显然怀着某种恶意。
是的,埃兰知道圣杯被污染了。
早在随着警方去探查被Caster杀害的三家人时,他便有了这个怀疑,之后,自然是求证。
神识的优势无人可比,再加上间桐家的藏书,埃兰推测出可能的答案,而且他有信心这就是事实。
在上届圣杯战争中,也出现了第八职阶,不是Ruler,而是Avenger——复仇者。当时的情况仅有只言片语可考,但埃兰仍然找到了这位Servant的真名,安哥拉曼纽。
古代波斯神话中的厄之魔王。
这样的存在,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强大的Servant才对,可事实是他脆弱地不堪一击,很轻易就第一个退场了。
埃兰翻了很多资料。
不是Master的魔力不足,没有出现切嗣这样不走寻常路的敌人,退场的原因似乎就是太弱,只是太弱而已。
这个Avenger有问题。
尽管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但战败的Servant都会作为魔力被圣杯吸收,或许圣杯正是因为吃错了东西,才被污染的。
圣杯拟人的话,就是消化不良闹肚子。
黑暗神从没有这种困惑,他都是直接把不对劲的食物「毁灭」的——
“对了,你们吃饭了吗?”
“……”韦伯被这个骤跳的话题弄得有点懵,回答道,“吃过了。”
“那我们吃夜宵吧!”
少年兴致勃勃地这么说着,起身去厨房了。
纲吉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
这个时间吃什么夜宵啊?你只是自己想吃东西吧?不论什么理由,始终是顾91 当前是第: 93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着自己高兴啊。内心叹了口气,棕褐色头发的青年道:“抱歉,八神的性格就是这样。”
Rider若有所觉,“纲吉哟,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
纲吉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有缘分。”
“啊。”
「同源的力量会相互吸引,命运会指引你们相逢。」
纲吉的身体里,八神的血仍在流淌。尽管相对于总量,那只是小小的一滴,可这滴血中所蕴含的力量,却已然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时至今日,纲吉早已明白在八神离开之后、那个独自哭泣的夜晚,初代笑容的含义。和自己如此的相貌几无二致的曾曾曾爷爷告诉他不要急着下决定,但其实,那时候初代已知晓了自己的决定。
你想成神吗?
不想的话,就不要吸收这血液,尽管它能让你更加强大,可也会推动着你,走上「非人」的道路。
言犹在耳。
可是,这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选择。
怎么可能不吸收呢?
纲吉的力量,纲吉的火炎,是为守护而燃烧的。
当敌人的武器快要落到他重视的人身上的时候,当大空之火还需要燃烧得更为猛烈的时候,当还差一点点就能积攒到足以改变局面的力量的时候……
这是阳谋。
更是馈赠。
纲吉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他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或者说,八神借他之手,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狱寺、云雀、骸……还有很多很多人……他的遗憾会更深重,甚至把他自己都压垮吧?
他很感激。
从不后悔。
只不过,有时候会疲惫。
在无数夜深人静的夜晚,在彷徨和怅惘之时,是什么在支撑着他呢?没错——是终有一日会遇到八神的信念。
纲吉微笑着,释怀和走过诸多风霜始终不变的温柔让这个笑容格外美好,叹息道:“因为我们之间,有着斩不断的羁绊啊。”只不过,最初的那个时候,八神是怀着什么样的念头,留下这个羁绊的呢?
第260章 菲特是个0
时针指向八点。
原本用来摆放名贵茶具的原木茶几上放满了各种零嘴和肉食,Rider啃着一条硕大的羊腿,竖起了拇指。
埃兰吃了一份西米露,道:“Rider、韦伯,你们把这次圣杯战争的情况告诉阿纲了吗?”
韦伯嘴角一抽,“嗯。”
Ruler现界和Berserker转成Master的变故,是Ruler告知他们的;而这次圣杯战争已经发生的情况,又是他们告知Ruler的。
换句话说,这个名为八神的少年什么都没说。
怎么会有人懒成这样?
真是不可思议。
韦伯面无表情地喝果汁。
桌上并不是没有酒,而虽然看起来显小,韦伯也有20岁了,已经是可以喝酒的成年人,但不知道这是什么酒,他只是喝了一口,就觉得头晕。
尽管好喝,可不得不放弃。
“好酒!”
像是故意拆台一般,Rider倒是很喜欢,还大加赞扬。
无论是王者还是神邸,都是奇怪的生物啊。韦伯叹了口气。按理说,结盟怎么也应该是两个Master做主吧,为什么都是八神和Rider在谈啊。
韦伯扶着还有些晕的头,无力了。
埃兰不喜欢绕弯。对于所谓的结盟,他只是随便聊了聊:“——反正就是我们先合伙打败其他人,然后再对决。”
Rider的态度倒是端正多了,“现在的对手还剩下Assassin、Archer、Saber,Assassin不足为敌,Saber和Archer谁去对付?”
埃兰和他碰了个杯,颜色绚烂的果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荡出漂亮的涟漪,“为什么不是他们先打一场?Saber的Master是个习惯使用暗杀手段的人,应该会想尽办法直接从Master入手。”
Rider将酒盏倾倒一饮而尽,道:“我和这小子形影不离,你又不好下手,所以他会先去找远坂时辰?”
埃兰说了句看似没用的话:“找Archer的Master。”
Rider若有所思。
韦伯云里雾里地听着这似乎信息量很大的话,纲吉坐在一旁,温和地倾听着,手中拿着这次圣杯战争的纸质资料,正在将粗略的信息和资料上的照片和个人简介对上号。
对于管理着诺大的彭格列的首领而言,仅仅7组14人的战争,比起他登位后见过的争斗来说规模未免太小,可这里面有一半是Servant。
纲吉想起当年的指环争夺战,那个时候他和六名守护者对上巴利安七人的画面,莫名地和圣杯战争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