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菲尔:“……”
还有空想这个,看样子Berserker游刃有余。
Saber又看了一眼那神秘的黑暗,猜出是Berserker的杰作,而后道:“Archer说现在Berserker不适合再这么称呼……你们叫他八神……”
很容易推导。
纲吉干脆地点头,“也许有办法让Servant成为另一个Servant的Master,但八神不同。他是圣杯选中的Master。”
爱丽丝菲尔蹙眉,“从没有过这种情况……”
Saber心中掠过一道阴影。
「连‘万能’的许愿机都存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原为Berserker的少年的话语,再次在她的脑海中响起。那时少年的表情——如同站在高空俯瞰大地,带着通透和怜悯。
Saber摇了摇头。
不会的,圣杯一定能实现所有的奇迹。
——她正是为此而来的。
爱丽丝菲尔踌躇着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间桐雁夜已是亡者了吧。
Rider大大叹了口气。
韦伯紧张起来,“怎么了?出事了吗?”
Rider满脸可惜,“刚才只顾着你,Archer的酒没来得及抢救……”
“……大笨蛋!”
“别这么说嘛,那可是上好的美酒啊。”
“笨蛋笨蛋笨蛋!”
黑暗的结界阻隔了视线和声音,这点原本对结界里的人没有影响,但Archer却失去了埃兰的位置。
刹那之间能发生多少事情?
Ruler和少年全都消失不见,似乎是逃走了,Archer停留在原地。
眼前一片狼藉。到处是战斗的痕迹,可却没有血液——那两个人都没有受伤,既然如此,为何要逃离?
他们还在这里。
或者说,至少那个杂种还在。
——敌人在身后!
已经晚了。
修长的手指由虚而实,扣住了Archer的咽喉,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将他推倒在地。
Archer皱起眉。
不是气恼,是疼痛。
擅长拉开距离远程攻击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很少被人近身,因而对疼痛的忍耐度会更低——在诞生的世界里,埃兰见过不知多少这样的魔法师了。
战斗时被重重保护在人墙之后,一旦受到攻击,很容易影响施法,如果战士和魔法师同时成为俘虏,后者总是更容易在酷刑之下交待出情报。
Archer当然不是魔法师,但他的攻击方式却称得上异曲同工,说起来,Archer不是弓阶吗……弓呢?
埃兰走神了。
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比被偷袭成功更令人难以忍受的羞辱感充斥着大脑,Archer大怒,“你——”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月光淡淡洒下。
皎洁的银光照出这荒诞的情景,四周是各类华美的宝具,刀剑斧枪,光滑的侧面映着同一个画面——身着黄金甲胄的Servant被压制在地上,黑发的少年跪在他的胸膛。
距离太近了。
投掷的宝具会把两个人一起扎穿,天之锁的投影已被损坏,Archer恼怒之下试图去咬埃兰的手……
没有成功。
手心湿润,有点痒,埃兰一怔,瞬间想明白了Archer的思路,笑得不可自抑,“你忘了你还有手吗?”
杂种!
嘲笑猫的人都会被挠的。
两个都不以空手见长的人的战斗——尤其是太近的战斗,简直就是一场悲剧,其拳脚水平无限贴近小学生。
这次是Archer略胜一筹。
铠甲实在太作弊了。
不过,似乎他本人不这么认为。
Archer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声音,“你打我脸?”
埃兰挑眉。
连“本王”都忘了说,足见他的震惊。但讲道理,除了脸还能打哪里?此时两人的姿势和方才几乎同样,只是上下颠倒了,Archer像只金色的狮子一样趴在他身上。
或者说,大猫?
漂亮的猫咪,只是在嘴角有点淤青。
“今晚你有点不对劲……”黑暗神看着眼前的英灵,猜测着道,“喝醉了?”
就算赛车奖励的红酒,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吧。对于一个宝库内不忘收藏美酒的王、明显好此道的王而言,酒量早该培养出来了才对。
他自然不知道,Archer今晚刚刚又一次打劫了言峰绮礼的酒库,而被Archer的“愉悦论”洗脑的神父故意在里面放了瓶混酒。
换一个人在这里,绝不会以为对方醉了。
埃兰的狂化不像狂化,Archer醉酒也不像是醉酒。
只是更兴奋、更慵懒——
少年试探着伸出手,抚上英灵的脸庞。
Archer没有阻止。
从眉梢到眼角、又从鼻梁到嘴唇,而后突发奇想,去挠下巴。
真是乖巧。
当前是第: 99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直淮蚩恕?br /> 埃兰报复性地再次抬手,在嘴角的淤青上重重按下,感受着与手指接触的肌肉的紧绷,柔声道:“放心,我布置了结界,外面的人都看不到这里。”
Archer握住了他的手。
黄金英灵的眼里盛满了欲望的影子,“你这杂种,想干什么?”他自顾自地得出了结论,“想要取悦本王吗。”
更追逐愉悦。
第276章 菲特是个0
战车上,银发的人造人蹙起眉。
自遇到Archer的那时起,爱丽丝菲尔便深知其强大,那么,能和Archer对战这么长时间,和有魔力维持结界的少年,又是什么水平?
和Rider一样,爱丽丝菲尔猜出了这让人无法窥探的结界是八神的杰作——Archer的性格决定他不会这么做,但她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来,里面的两人并不仅仅是在战斗而已。
啊,或许没错。
那是……另一种“战斗”。
本该在圣杯战争中成为弱点的Master有堪比Servant的能力,再加上Servant,这样的敌人要怎么对付呢?
更麻烦的是,他们还和Rider结盟了。
爱丽丝菲尔心乱如麻。
她烦恼地抬起头,撞进一双湖水般清澈的碧眸里。
Saber。
Saber也想到了这点吧?
可那双碧色的眸子,还是如此坚定,像是巍峨的山,无论怎样的风霜都无法撼动,不言不语地矗立。
多么奇妙。
明明没有任何言语,爱丽丝菲尔的心,却慢慢稳定下来。
会赢的。
没有任何道理,银发的人造人如此相信。
那可是亚瑟王啊,将誓约胜利之剑紧握手中的王者。
弯月藏进彩云。天色更暗,而后又随着月亮的出现微微地亮起来。在又一次云破月出时,笼罩着爱因兹贝伦城堡一角的黑暗,缓缓散开。
众人都看向下方。
刀剑林立。
宝具反射着月光,显得愈发冰冷而锋利,修剪漂亮的草坪已彻底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一片狼藉。
魔力的痕迹散乱,黑发的少年和Archer隔着三米的距离对峙,两人衣着整齐、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一种可能是双方都没有受伤,另一种可能是双方都使用手段治愈了伤势。
Rider选后者。
既然这样,说明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了吧!这可是再好不过了,毕竟这样剑拔弩张下去的话,宴会是没法继续的。
至于有一圈草呈现出被压倒的姿势、Archer的头发有点乱之类的小事,不需要在意。——王动起拳脚来,和旁的人也没有什么差别。
Rider笑着道:“Saber,还有哪里适合开宴会?”
Saber:“……”
爱丽丝菲尔:“……”
她们觉得跟不上Rider的思路。
神牛踏在空中,战车居高临下,整个城堡尽入眼底,Rider选定了一处,询问主人家的意见,“我们去那里如何?”
爱丽丝菲尔点头。
Rider提起缰绳,“八神、闪闪,宴会换地方了,我们先走一步!”
“哞——”
闪电的轰鸣声自头顶掠过,古式的战车消失了踪影。
Archer哼了一声。
于吉尔伽美什而言,“有人从头顶经过”是件很讨厌的事情吧?在高处的应该是王(猫)才对。
埃兰发现,把猫的行为准备套在Archer身上,真的是简单明了——如出一辙的任性和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