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拖泥带水的情人曾是苏湛最喜欢的,可这一次,他却希望严睿学学过往那些情人,对他死缠烂打些,该有多好。
夜深人静之时,心烦意乱的苏湛连续灌了几杯高浓度的烈酒,以为一醉能解千愁,不料越喝越清醒,甚至千方百计想要忘记的过去,也一并从记忆深处被强行拽了出来。眼见手机即将电量耗尽,苏湛鼓足勇气,最后一次拨打了严睿的电话。
熟悉的滴声再一次响起,结果却丝毫没有改变。
一瞬间,苏湛的大脑像炸锅了一般,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一路飙车来到严家。别墅内没有任何灯光闪烁,想必家中的人都应该睡下了,苏湛静静地坐在车厢内沉思了几秒,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翻墙进去找严睿。
严家别墅算不上戒备森严,但家中安装了警报器,一旦有外来者强行入侵,警报器便会自动发送信息去物业内值班的保安那里。苏湛在翻墙进入严家后,在楼下来回晃了几圈,发现一楼和二楼之间有一个空调室外机,只要借着那个机器踩上去,就能够到严睿卧室的阳台。
苏湛将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中间虽有些小插曲,差点掉下去,不过好在还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被窗帘挡住室内景象的落地窗前,现在和严睿之间的阻隔只剩这块玻璃了。
严睿浑然不知苏湛就在门外,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今天苏湛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他故意摁掉了,事后也有些许后悔,考虑是不是该给男人回个电话,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前功尽弃,也许苏湛马上就会来找他了,严睿这么安慰着自己。
严睿闭上眼,将手机塞进枕头下面,眼不见心不烦,这样他就不会再去思考苏湛的事了。才闭上眼没多久,严睿便听到一阵阵敲击声,好像有人在敲窗?
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严睿屏住呼吸靠近落地窗,他紧张地拉开一条缝隙,想要一探外面究竟,却看到了一张意想之外的脸。
苏湛?他怎么会在这里?
严睿看着苏湛的脸愣在原地,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失去了。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停止。皎洁的月光散落在落地窗前,折射出男人略显颓废的身影,扑在窗上的喘息形成朦胧的雾气,苏湛像是怕看不清严睿的脸,宽大的手掌一把抹去雾气。
半晌,严睿麻木的四肢稍稍有了些感觉,他在苏湛的注视下转身走回屋内,再次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块写字板。只见严睿缓缓举起写字板,上面只有轻若缥缈的三个字:你走吧。
借着微醺的酒意,苏湛无视严睿的要求,自顾自地继续敲窗,声音越来越响,再下去就会吵醒家里的人,尤其是住在隔壁的严逸。
严睿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妥协,开窗让苏湛进来了。
一开窗,苏湛身上酒气冲天的味道呛得严睿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苏湛没给对方任何退缩的机会,一把抓住他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拉,将人轻松地带入怀中。严睿不敢训斥得太大声,只能压低嗓音道:“你干什么?!”
苏湛死死抱紧想要挣脱怀抱的严睿,可怜兮兮地恳求道:“别走。”
情之所钟,心不由己。
苏湛的一举一动总能轻而易举牵动严睿的心,前一秒还心如死灰,下一秒却能因为这个人一点点的温柔,立刻死灰复燃。有时候,严睿会想,自己与那些在路边乞讨的人有什么区别?他们乞讨金钱,而他乞讨苏湛的爱。
“睿睿,我好想你。”苏湛将脸埋在严睿温暖的颈项,贪婪地汲取着这人身上的气息。
严睿默不作声,任由苏湛将他拥抱。
苏湛将严睿的不抵抗视作默许,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吻上柔软的红唇,熟练的脱下碍事的睡裤,简单地做完扩张之后,便顺利地进入了朝思暮想的身体。热物在紧窄的甬道里胀大,苏湛兴奋得像个初尝情欲的少年,完全忽视了被压在身下的严睿的感受。
当苏湛将积攒多日的欲望彻底发泄在严睿的身体里时,才愕然发现严睿从始至终不曾发出任何愉悦的声音。他伸出手,指尖还未触碰到对方额前的碎发,严睿沙哑的嗓子里发出破碎的声音:“别……碰我。”
“睿睿……”苏湛迫切地想要解释,但严睿却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严睿蜷缩着身体,股间不断溢出男人射进去的精液,黑色的发丝遮挡了那双清澈的明眸,牙齿几乎将唇瓣咬出血来:“我……不是婊子。”
在苏湛进入身体的那一刻,严睿忽然明白,自己就是这个男人泄欲的工具。这是一段廉价的卖春关系,他心甘情愿地付出,苏湛理所应当地享受,可悲的是,他竟然以为毫无底线的退让可以换来对方一点点的怜惜。
苏湛彻底慌了,向来伶牙俐齿的嘴,此刻却毫无用武之地。
“玩够了,就走吧。”
绝望而凄凉的话深深刺痛了苏湛,他总是游刃有余地处理着与情人的关系,哪怕对曾经动情的韩长青,也能潇洒地转身离开,唯独对严睿做不到放手。一心想霸占严睿的身心,却吝啬得连一点点付出都不愿意,因为他知道无论何时严睿都会在原地等待。
只是长情终究抵不过岁月蹉跎。
严睿闭上双眼,耗尽最后一丝勇气说道:“苏湛……我曾经那么爱你,但以后都不会了……”
这是严睿第一次对苏湛表达深藏多年的爱意,也是最后一次。
第28章
韩长青的发情期到了,因为没有被标记的关系,他的发情期越发频繁起来。顾良记得,上次韩长青发情,不过是三个月以前的事。
为了不让韩长青发泄太多次,顾良特意用绸带绑住了他的性器,这样能够在射精时缓解发情期带来的痛苦。
相比敏感体质的Omega,身为Alpha的顾良明显要克制许多。射精过后,顾良放慢抽插的速度,但每一次都深深顶入被灌满精液的生殖腔。
韩长青秀美的面庞布满红潮,湿润的红唇胡乱地吻上顾良俊逸的面庞,口齿不清地呢喃道:"顾良,我想射,你把带子松开……"
"乖,你都射了两次了,再忍忍。"顾良分开韩长青细白修长的双腿,骨节分明地手掌托起软白的屁股,赤红狰狞的肉棒噗嗤一声捅进腔道尽头。
一瞬间,小腹里传来火辣辣的酸胀感,韩长青被迫仰起雪白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喘气,来不及下咽的唾液顺着艳红的唇角滑落。
被情欲支配的韩长青很快适应了小腹内积聚的酸胀,他抓着顾良的肩膀,细软的声音几乎浪得滴水:"动,顾良……好舒服,肉棒好大好硬……"
"喜欢我这么操你吗?"顾良沙哑的嗓音里透着几分魅惑,"生殖腔都被我操得流水了。"
"喜欢,不要停……"韩长青摇晃着脑袋,神志不清地淫叫道,"快点操我……"
顾良弯下腰,轻松地将韩长青抱坐到身上,观音坐莲的姿势让性器牢牢定在蜜穴深处。韩长青主动勾住顾良的脖子,不顾廉耻地扭动屁股:"顾良,啊啊啊……要被顶破了,好舒服,不行了……"
趁着韩长青意乱情迷之际,顾良顺势引诱道:"想要更舒服吗?"
韩长青本能地点点头:"要,快给我,干我……顾良,你动一动……"
"那就让我标记。"顾良借机想要圆满自己多年的愿望。
情欲如同在热锅上慢爬的蚂蚁,扰得韩长青浑身难受,他一边想要克制躁动的欲望,一边又有冲动想要答应顾良的要求。
顾良见韩长青似乎找回了些许理智,他张开手掌,托起白嫩肥美的丘臀,后穴里涌出的浊液滴落在热烘烘的肉棒上,湿滑的龟头轻轻摩擦丰满的臀缝,企图用这种方式逼迫韩长青就范。
"长青,你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顾良继续蛊惑韩长青,一点一点击溃对方最后的防线。
"只要被标记了,就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了。"
顾良最后的话无疑道中韩长青的心事,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不能和顾良白头偕老。这些年韩长青一直固执己见不愿被标记,也是因为他有点小小的自以为是,以为任何人的出现都不会影响顾良对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