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使找到了周御曜,有周御曜给他制造天生的容器,李清田也没有放弃之前的方法。
裴然出于对晏安的愧疚心理,跟晏安打的电话不少,几乎实时播报特处中心的情况。
特处中心的人主要分为两拨,精通占卜算卦的天天算李清田的下落,而大部分人还是留在大山村处理那个山洞的事。
大山村的惨状惊动了领导人,领导人亲自发话,所有人按罪定刑,绝不允许法不责众!
除了一些年纪小不知道真相的,几乎所有人都被判了死刑和无期。
那些女人也被好好照顾起来。
不过这在那些天师眼里,从来都不是重点。
“山洞里怨气冲天,但是居然没有发生尸变,也没有产生厉鬼回来复仇,那些怨气像被锁住了一样。”一次裴然联系晏安的时候说。
“我们特地请了得道高僧念经超度,怨气却始终聚而不散。”这与之前没有产生尸变和厉鬼非常矛盾。
晏安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血池放干了么?”
“放了,那些血里阴气浓郁,必须在正午阳气最盛时焚烧处理。”
他要说的不是血,“血池的瓷砖上应该画了聚阴的阵法吧?把底部的瓷砖挖开,下面有东西,东西毁掉怨气就散了。”
至于尸变和厉鬼,那些女人孩子从死的那一刻就魂飞魄散了,哪里来的魂变成厉鬼?
而那整座山洞,都是一个巨大的防止尸变的阵法。
裴然听了后匆匆挂了电话,再次打来时晏安16 当前是第: 18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没有追问他干什么去了,但裴然的语气明显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等晏安再次解答了一个关于“瘴”的问题后,这种犹豫更明显了。
晏安知道,那些人问起他了,但是在等他主动开口。
他不急,关于李清田的有些事情他还没彻底想起。
而且,开学了。
第47章 没有弱点(修)
距离真正开学还有三天,B大的校园里学生却已经很多了,大部分是考试挂科提前来补考的。
寝室两个月没住人,积了不少灰,晏安想着反正他住的近,所以想早点到寝室把卫生打扫干净,到时候寝室其他人拎包入住就行。
而且他还没向辅导员申请在校外租房,开学的一段时间内都要住在寝室,他们学校管的比较严。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没有找到李清田之前,他要先避开特处中心的人。
来到寝室门口,晏安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这时他不由想起两个月前离开的那天,他清楚的听见门内接连响起的咚咚声。
那时他刚刚重生,情绪很不稳定,又急着回家,所以没有仔细查看就匆匆走了。
心底其实还是忐忑不安的。
没想到两个月过去,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现在不仅不怕,还相当好奇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钥匙捅、进锁孔,还没开始拧动,门忽然被一股力量从里面拉开。
晏安看着敞开的门愣了愣,他们寝室采光好,整个室内空荡明亮,在中间书桌的位置,有几个凌乱的脚印。
他将钥匙揣回包里,无语的敲了敲身侧的门,“大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门后探出一个剪着寸头的脑袋,徐林远一脸惊讶,“哇,晏儿怎么知道是我?算出来的吗?”
晏安指着桌脚,“喏。”确定了不是非人类,寝室里谁最无聊不是很明显么。
走过去在桌面一抹,厚厚一层灰,床上也好不到哪去。不过床是木质的,擦起来很方便。
他准备先将床上的灰擦一擦,抬头招呼徐林远,“我们一起把寝室先收拾了吧。”
徐林远皱着眉头凑到晏安面前,把晏安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你后来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徐林远不满的问。
那次本来要去大山村,结果因为陆霆云的事改变了行程。晏儿后来不会背着他偷偷去了吧?
晏安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举起右手,“我保证没去。”
“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瘦骨嶙峋的,皮肤倒是更白了点。”
晏安随口找了个胃病的借口敷衍过去,拉着徐林远打扫卫生,对方才终于消停下来。
打扫完晏安坐在床边休息,看见徐林远从阳台上洗了脸进来,“对了大徐,你家做物流运输的是吧?”
“是啊。”徐林远热的将短袖T恤脱了,才用冷水洗过的脸又满头大汗。
他光看着就热的不行,干脆将手腕上的五帝钱摘了递过去,“戴着吧,凉快点。”
“这不是上次古玩街买的铜钱么,”徐林远将信将疑的接过,戴在手上,果然没那么热了,“是法器?”他记得晏安说过。
“是法器在我眼里也就两百块。”
闻言徐林远稍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恢复成大大咧咧的样子,“你问我家里干嘛,毕业了想做这行?你放心,以你的能力做个经理还不是随便当当,我介绍我爸妈给你认识。”
“我不是说这个。”对着对方疑问的眼神,晏安说,“你们家做物流这么多年,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石头,比如会变色隐身什么的?”
晏安说的石头书上其实叫五色石,非金非玉,它与神话故事中的一位女神补天用的石头重名,却不是同一个。
真要按顺序来排,还是因为先有了五色石至纯至阳的独特属性,使其地位无限拔高,才有了后来神话故事挪用这个名字。
这种东西谁也没见过,但就晏安翻阅的所有道家资料来看,全都表明了一个信息。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它将会是天底下最适合用来除鬼捉妖的东西。
“瘴”虽然少见,好歹还有尸王证明它的真实性,五色石古往今来却是只闻其名,没有人真正见过。
假如不是走投无路,晏安不会拿这个问题来问明显是行外人的徐林远,就连裴然那里,他旁敲侧击了许多老前辈,他们也都说那就是杜撰出来骗人的。
可是晏安没有办法,他绞尽脑汁,想起了所有细节,就是没有一丁点关于李清田弱点的记忆。
也就是说,直到他重生,李清田应该还活的好好的。
晏安只能寄希望于五色石。
“变色?隐身?石头?”徐林远古怪的重复,伸手摸着晏安的额头,“你是不是病傻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家运过宝石钻石玉石,就是没有你说的那种石头。”
见晏安眉头皱了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徐林远又补了一句,“也有可能是我家客源太单一呢?”
“像你说的那种石头,一听就与众不同,真要有,肯定早就被某个有钱人收藏起来了,不可能在市面上流通。”
晏安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一个人,“你们家跟顾氏,谁大?”
也只有真正的朋友才敢这么直白的问出来。
徐林远却挺高兴晏安把他当自己人,半点不介意的说,“我们家怎么可能比得了顾氏。人家那是发展了几百年的参天大树,我们家就是赶上政策才富起来,非要要比的话,顶多算人家枝干上的小枝丫。”
同为室友,晏安是知道徐林远家里有多富裕的,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没想瞒过,在家该怎么样在学校还是怎么样。
所以他才为对方口中的比喻吃惊,一个是参天大树,一个只是枝干上的枝桠。
难以想象他居然跟参天大树的主干称兄道弟了那么久。他一点高攀的感觉都没有不说,前段时间还拒绝了人好几次?
顾学琛人脉比他广多了,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么。
“我有一个朋友,之前因为太忙,他约我好几次我都没答应,这次我有点事情想找他帮忙,你说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徐林远懵逼,“你会因为我几次约你去古玩街都拒绝了,就不让我帮你带外卖吗?”
晏安摇头,“不会!”
“那不就完了,”他双腿伸直,“你不都说了是朋友,会介意这个不如趁早绝交。”
“不过你刚才不是还在问顾氏吗?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
电光火石之间,徐林远猛地想起来那天去警局车上,晏安接了一个电话,屏幕上名字显示顾先生,说是新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