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搬了两把椅子出来,牧琛特地和岑乐分开坐,他现在不敢太靠近岑乐,就怕会控制不住。
岑乐不知牧琛的心意,看到这样,只当是自己身上还带着香,牧琛闻不习惯,因此也没放在心上,他笑盈盈的,又继续高兴地和牧琛分享起自己做出来的胭脂。
牧琛虽然没见过多少胭脂,只有小的时候,在他娘房里看到过一些,可是他能看得出来,岑乐做出来的这盒,不论是从香味,还是品质来看,都是不错的。
“你今日早回来,便是为了做胭脂吗?”牧琛问。
岑乐点头,“编织的首饰,现在虽然还卖的火热,但再过不久,定然无法再像如今这般受欢迎,也不可能这么赚钱了,所以我想,可以改做胭脂去卖,我今日有稍微看了一下,发现但凡是香粉铺子,生意都不会太差。”
“确实如此。”这一点,牧琛也同意。
沉吟了会儿,岑乐忽然说道:“等攒够了银子,我想开一家胭脂铺,到时,你可愿意来帮我?”
他又看着牧琛,一字一字地比划,“在这里,我最信任的,只有你。”
看懂岑乐的意思,牧琛的神色变了变,他直直望着岑乐,眼底的情绪翻滚地厉害。
被这样注视,岑乐心跳地有些快,他红了耳根,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将岑乐通红的双耳和面上的神色全部收入眼中,牧琛心里忽然一跳,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莫不是,岑乐也是喜欢他的?
思及此,牧琛心中一喜,他将视线牢牢锁在岑乐身上,认真承诺:“你需要我时,我都会在。”
看着牧琛的眼睛,又听着这句仿佛情话一般的承诺,岑乐心跳地更快了,双颊也变得滚烫起来,他匆忙移开视线,不敢再和牧琛对视,然后胡乱点了下头,当做回应。
见状,牧琛的猜想得了一份肯定,他再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脸上露出了喜色。
—
岑乐这几天,有些心不在焉。
他总是时不时就会想起牧琛的那句承诺,然后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起来。
而且,他也不太敢直视牧琛的眼睛了,总觉得那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总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仿佛带着无尽深情,让他忍不住要沉溺其中,变得面红耳赤起来。
上次觉得自己异常,躲避的人是牧琛,这一次,换成了岑乐。
他开始不再和牧琛一起进城了,早上总是拖到牧琛离开才起来,晚上吃完饭,又早早回了房。
牧琛自然发现了,但他并不着急。
之前,他在还没确定自己感情,非常茫然懵懂的时候,也是这样,所以,他给岑乐时间。
这些日子,岑乐虽然心里很乱,闹不懂自己在想什么,可并没忘记做胭脂,他现在每天除了编织首饰外,都在制做胭脂和香膏。
一遍遍不断地重复做,希望能做到最好。
岑乐现在还没准备开始卖胭脂,所以做出来的胭脂,基本都送人了,他也送了几盒给顾方游。
而顾方游自己留着无用,又转赠给了芸娘。
可他们都万万没想到,正是这几盒胭脂,让芸娘和岑乐,都险些丢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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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这一天, 牧琛依旧早早出了门。
岑乐起来后,吃完牧琛为他温在锅里的朝食,便也背着竹篓出了门。
制胭脂的花最好要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花瓣,所以他每天早晨,都会去一趟梅林。
山路走多了, 岑乐现在也能走得稳健了,只是山林的早晨, 温度极低, 即便穿了厚厚的衣服, 岑乐还是觉得寒气会从缝隙里钻进去, 冻得他手脚冰凉, 止不住在发抖。
还未走到梅林,岑乐已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又觉得喉咙十分不适,干痒的厉害。
该不是感冒了吧?
微微蹙眉, 岑乐伸手拢了拢衣襟,加快脚步, 走得更快了些。
生病反应来得极快,走到梅林时,岑乐便觉得头也痛了起来, 手脚还有些无力。
寒风呼啸, 天又阴沉沉的,始终不见太阳出来,岑乐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停留, 于是加快了速度,摘下一袋还带着露水的梅花后,匆匆返回了村里。
巧合的是,在村子入口,他又遇到了芸娘。
芸娘怀里抱着一个六七岁的男童,尽管吃力,却走得很是着急。
岑乐认真一看,发现那小孩双颊通红,眼睛紧闭,脸颊出了不少疱疹、水泡,该是出了水痘,得水痘的不能见风,会加剧病情,而以芸娘的脚程,要到医馆,只怕还要费不少时间。
想到这里,岑乐便忍着不适,走上前伸手要接过那名男童。
芸娘见是岑乐要帮忙,便提醒:“小宝怕是得了天花,你会被传染的。”
岑乐怕写字耽误时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保持着姿势看着她。
芸娘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咬了咬牙,到底是让岑乐接过,道谢后,又在后面跟上。
两人匆忙到了医馆,青竹看了,连忙将两人请进去,让岑乐将小孩放在里间的躺椅上。
芸娘找不到顾方游,喘了口气,问青竹,“顾大夫呢?”
“昨日有人来请师父去看病,师父去了一夜,还未回来。”青竹蹲下-身,替小孩检查了起来。
芸娘闻言,眼底弥漫出绝望。
青竹一边检查,一边询问芸娘:“芸姐姐,小宝是何时出现的症状?”
“昨晚晚饭后,小宝说有些不舒服,我没放在心上,只让他先睡下,哪知早晨醒来,他便高烧起来,又长了红疹……都是我,昨夜就该带他来看病的。”芸娘红着眼眶,很是自责。
胡乱擦去要落下的眼泪,芸娘咬着唇,鼓起勇气问道:“小宝他,是不是得了……天花?”
最后两个字,她用足的力气才说出来。
岑乐先前就不舒服了,又抱着小孩跑了一路,此时更觉得头疼欲裂,他本来准备回去休息了,但听了芸娘的话,又看到她透着绝望的眼神,便拿出炭笔和本子,强撑着写下:“你不必太担心了,小宝他应该不是得天花,只是出了水痘,吃几帖药,注意休息,就会好的。”
他小时候得过水痘,后来,也看过孤儿院里的其他小孩出水痘,他能看得出来,这并非天花。
“真的?”芸娘猛地看向岑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岑乐点了点头。
这时,青竹已经替小孩检查完了,他告诉芸娘,“岑大哥说的不错,小宝不是得了天花,只是出水痘罢了,若是天花,这长疹的地方,应该多分布在额部、面颊、腕、臂、躯干和下肢,我刚才检查了,小宝多集中胸口和后背,而且症状也多有不同,芸姐姐你放心吧。”
闻言,芸娘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
青竹洗干净手,又道:“我为小宝开几帖药,芸姐姐你拿回去后,每日三次煎熬给他服下,屋里也要多通风,但要注意不要让小宝再受寒了,水痘并非大病,好好养上六七日,会好的。”
芸娘颔首,“我记下了。”
说罢,她就走到了躺椅边上,蹲下来注视着小宝,眼里满是疼惜,还有一分庆幸。
岑乐病情加重的厉害,他手脚没力气,是扶着门槛,才勉强站好。
这会儿已经没他的事了,他就想向青竹提出要离开,不过他字还没写完,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紧接着,几名男子和大娘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