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闻。”南凤辞呢喃道。
半盏茶不到的功夫,那个刚才从屋子里飘出去的黑影扛着一个嫩黄衣衫的少女从窗户里跳进来了——那少女已经昏过去了,倒在那人的肩头。那黑影将她放下来,南凤辞看一眼长相,清秀稚嫩,不知是哪家初长成的女儿。
少女被丢在床榻上,南凤辞贴着周琅耳朵说了句,“解药来了。”
周琅睁开眼,看面前躺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那女子实在小的很,好似还没有成年,胸前都还没有发育起来。
虽说在这里,女子十一二岁就可以行房,但……
猥亵未成年少女,就真的,不太下的去手啊。
更何况这少女不知道是从哪里被掳来的,闭着眼,无害的像一只羔羊。
“怎么,没力气了?”南凤辞看周琅半天不动,就戏谑道,“要我帮忙么?”
面前就是一个昏迷的少女,他大可以解了药,再将人推出去——这不像身份尊贵的公主,看穿着,只像是哪个小门小户的女儿。他碰一下也没什么,身边这样的男子也多的去了。
但是……
南凤辞就没周琅那么多的思虑了,他答应了帮周琅,自然就要帮他,现在解药都找回来了,哪有不吃的道理?他身上去解少女胸口的襦裙,周琅鬼使神差的开口,“别碰她!”
这一回换做南凤辞愣住了。
周琅是真的下不去手,他将少女推下床榻,自己放下床幔缩回床里。
他知道自己捱不到再去找一个女子回来了。
只要能出来,那药就能解了吧——他刚才就忍不住了,只是面前有一个南凤辞,他爱惜颜面,不愿暴露自己的丑态。但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南凤辞看着床幔落下,许久之后,才露出一个说不清什么意味的表情来。
他知道周琅是何等风流的人,也在深宫里见过数不清的人的癫狂丑态,却不曾想到,这样一个风流名声在外的人,竟——
地上的少女蜷缩着身体,南凤辞瞥了一眼,“送回去吧。”
南凤辞在外面等了许久,忽然听到床榻里传出一声缠人至极的低吟,他虽然不是好奇心太重的人,但听了这么一声,也忍不住走过去,撩开遮的严严实实的床幔,往里面看了一眼——
周琅身上还穿着他的衣裳,但因为难捱的缘故,那衣裳已经被剥到肩膀以下,挂在胸前,那透明的,绣着暗红色繁华的薄毯因为他的汗水沾在背上,就好似是从他背后开到胸前来的花。一双眼,已经完全失了焦距,但眼尾那淡淡的薄红色,和那暗红色的花交相辉映。分开的双腿白玉一般,他五指也如白玉一般,即便现在做着如此淫亵的事,也不会叫人觉得厌恶。
简直,妖精一般。
向来冷感的南凤辞看着,心里竟也莫名的鼓噪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南凤辞:我特么裤子都脱了!
渣作者:你是个X冷淡
南凤辞:他都送到我床上了!
渣作者:你是个X冷淡
南凤辞:X##%@#%!!!!
第108章 周郎顾(108)
谢萦怀本欲来找南凤辞商议一番,却不想在路上被些事耽搁了,等他来到驿馆的时候,就在驿馆的院子外看到南凤潋在发脾气。他对宫里的凤子龙孙们都无甚好感,连细究都不愿,避开那南凤潋从一旁进了驿馆里。
门口的奴才现行进来禀报,“三皇子,谢小侯爷到了。”
周琅听见这一声,混沌的神智陡然清明了几分。
谢萦怀?!
南凤辞看周琅这副惊恐神态,又忍不住想要捉弄他,“嗯,让他进来。”
周琅脸都白了,他手上黏着浊白,脸上热度都还没有褪去,尤其身边还都散着那公主贴身的衣裳,谢萦怀看见会如何,他都不敢往下想,“别,别让他进来。”周琅伸出干净的手,去抓南凤辞的袖子,“别让他进来!”
南凤辞大致明白他与谢萦怀的关系,只当周琅是谢萦怀养的娈宠,所以此刻才会这样惊慌。他静静的看了周琅一会儿,等门口响起谢萦怀的声音之时,他才压低声音道,“你好好的躲在这里。”
周琅眼睁睁看着南凤辞站起来,将压在他腿下的肚兜扯出来,丢在地上。
南凤辞双手捏着床幔,自上而下俯视着周琅,“不想叫他瞧见你这个模样,就捂好嘴巴。”说完,他就将床幔放了下来。
周琅只来得及看清他嘴边那意味不明的笑意。
身上的燥热还没有退去,周琅往后缩了一些,抵着冰凉的墙壁,才好过了一些。
房门被打开,屋子里熟悉的香味让谢萦怀忍不住蹙起了眉。
南凤辞坐在桌前,“谢小侯爷怎么现在过来了?”
谢萦怀对房间里这熟悉的香味耿耿于怀,从进来之后,就四下将房间打量了一遍。南凤辞神色坦荡的很。
谢萦怀见屋子里不像有他人,才按捺下心底的奇怪感觉,坐了下来,“三皇子,南凤宇死了。”
南凤辞昨晚就已经知道,但谢萦怀现在来和他说,他还要做出不知道的模样,“谢小侯爷手段果真高明。”
“不是我,是令狐胤。”谢萦怀声音里都透着烦躁。
“令狐胤他不是逃出临安城了吗?”南凤辞一副诧异的模样。
谢萦怀放在桌上的手捏紧,“他昨夜潜进城里,杀了南凤宇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南凤辞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像是在深思。
“那令狐胤既然敢杀了南凤宇,就说明他已经是有了反意。”谢萦怀道。
南凤辞将茶杯放了下来,“你是说,令狐胤此举,是在向天擎示威?”
谢萦怀心中却隐隐猜测,令狐胤此举,和周琅有关系。但他又不愿说出来,只鲠在心里,“只怕是在泄愤。”
南凤辞目光一动。
“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南凤宇那样谨慎的人,拿了令狐胤的虎符,肯定是要贴身守着,但他死后,身上却并没有虎符。”谢萦怀忌惮就忌惮在这里,“现在那令狐胤,是决意与将军府,与天擎决裂。”
南凤辞是知道的,他派去跟着的人,好像也一并被令狐胤杀掉了,所以在昨夜令狐胤进城之后,他才得到了消息。
谢萦怀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令狐胤在广陵一带颇有声望,等他到了广陵,只怕——要变成大患!”
只是谢萦怀这个大患,和这天擎的江山没有半分关系。他只觉得,令狐胤骑兵谋反,是为了周琅……
虽然荒唐,但他一想起那一日在地牢时,令狐胤同他说的话,他就又不得不相信。
“令狐胤是百战之将,又只带十几人的轻骑,现在派兵去抓他,只怕也为时已晚。”南凤辞道。
谢萦怀来这里就是要与南凤辞商议,“那该如何?放他回广陵,看他起兵谋反吗?”
比起南凤宇,南凤辞确实更欣赏令狐胤一些,“他要起兵,还要些时日。”顿了片刻,“令狐胤虽得万军之心,却不顺民意,广陵虽多是他的旧部,但只要将一个消息放出去,他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将他们统率起来。”
谢萦怀追问,“什么消息?”
“令狐胤并非令狐沛所出,而是北狄的皇室。”这是南凤辞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他若自己领兵,攻打天擎,尚还有为自己拨乱为正的名头,但若是将他是北狄皇室的消息宣扬出去,只怕就没有那么多人愿意跟随他了。”
谢萦怀自然相信南凤辞亲口所说,他也是到现在才明白那令狐胤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束手就擒,“怪不得自他入狱以来,将军府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原来是那令狐沛自己心虚。”
南凤辞抿唇一笑。
“只是,这能扳倒令狐胤吗?”谢萦怀知道令狐胤若是北狄人,意味着什么。但令狐胤自己,经过此事,肯定也知道自己的把柄被人捏在手中,不速速远遁,还折返过来杀了二皇子,这已经是一种自信了。
“不能。”南凤辞知道令狐胤在军中声望,即便他是北狄人,仍会有许多旧部愿意跟随他。
“那有何用!”谢萦怀虽然已经知道,但听南凤辞说出来,心里还是一阵郁卒之感。
“只能暂且的牵制住他一些时候——也许一年,也许半年。”南凤辞道。